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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淼就在房间守着他,按照邱大夫的吩咐,一直给他揉着心口,足足两个时辰了,她的手都开始抖了,每每想停下来,想到赵蛮的霸道,还是认命的继续揉起来。
刚才她也是一时豪气,还不知道赵蛮会怎么处置她呢,怎么说她也是拂了他的面子。
赵蛮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余淼淼坐在床边,垂着眼皮,已经睡着了,手就搁在他胸前,突然她睁开眼睛,手无意识的在他胸前揉了几下,又缓缓的放慢了力量,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起来。
“你在做什么?”赵蛮问。
余淼淼吓了一跳,这下是真的清醒过来了,打了个呵欠,问:“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些?”
赵蛮“嗯”了一声,看了看她的手,突然伸手按住了,“别乱动。”
余淼淼收回手,“我去叫邱大夫进来。”说完,抽出手,往外跑去。
赵蛮盯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邱大夫正在跟人说话,余淼淼没有进去,只在屋外喊了一声,他就迅速的出来了。
“他醒了。”
“手伸出来,我给你扶脉。”
余淼淼一愣,见邱大夫坚持,只好伸手,很快,他就点点头,收回手了,沉声道:“没事了。”
余淼淼应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罢了,嫁过来就是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她往房间去,透过虚掩的门扉,见赵蛮已经起来了,身上的红衣脱了,刚套了一件黑衫,此时黑发披散,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肌肉来,整个人一扫先前的病态,面色也好了许多。
余淼淼目光闪了闪,吞了吞口水,刚要背过身去,就听屋内传来赵蛮的声音,“笨女人,过来给我束发,杵在那里做什么?”
见他胡乱扯着头发,一脸烦躁,刚才还觉得诱人的场景,顿时换了画风,余淼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赵蛮飞速的过来将她撑住了,居高临下的道:“笨手笨脚!”
说完,余淼淼手上就被他塞了一把梳子,他催促道:“快点,给我束发!”
余淼淼“哦”了一声,有些迟疑的看他,“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梳头。”
余淼淼认命的指了指一边的椅子:“你去那边坐着,你太高了。”
赵蛮看了她一眼,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了。
他的发质又干又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觉的,居然打结成这个样子了,余淼淼手指按在他的头皮上,一点一点给他梳开,他不时哼哼两声,十分惬意的样子。
让余淼淼看的有些违和,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脖子,赵蛮晃了晃头,更是满意,“继续。”
等将他的头发收拾好,赵蛮起身,又伸开了胳膊,余淼淼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做什么?”
“穿衣。”
余淼淼甩了甩胳膊,已经快酸断了。看了看他一副大爷的样子,想想今天的所作所为,又从柜子里找了一件外衫,一条腰带出来,“这件行不行?”
“嗯。”
等近距离穿好了衣服,余淼淼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了,还是打起精神来欢送赵蛮出去。
余淼淼正要关门,突然赵蛮回头道:“你今天骑马很威风。”
057新婚,漫长的一天()
余淼淼讪讪的道:“事急从权,我也是没有办法……”
在赵蛮的注视之下,她实在无法说出,她怕误了吉时。
赵蛮“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抬脚走了。
余淼淼刚松了口气,就听隔了一间屋子传来赵蛮的声音,“李鹏举,既然你这么会牵马,现在我要外出,马就交给你来牵了。”
余淼淼探出头去,见赵蛮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的男人,正是给她牵马的那一个。
这人居然是李家大郎君。李鹏举。
余淼淼“啧”了一声,牵马,就李鹏举那小身板……此时,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余淼淼在心里为他点了一根蜡烛。
他就牵马,都被打击报复,那她呢?
见赵蛮突然看过来,余淼淼目光一滞,冲他笑了笑。
赵蛮看到她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沉声道:“还不进去!”
“哦。”余淼淼赶紧缩回了头。等进去了又觉得她干嘛这么听话。可现在再出来,又觉得自己太无聊了,干脆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起来。
屋外。赵蛮见那门合上了,才收回视线,一偏头,就见李鹏举兴味的眼神。他大步朝前走,翻身上马,“牵马!”
李鹏举应了一声,果真牵了缰绳往前走,院子里还有两个李家的小厮候着,见到李鹏举,赶紧迎上来。
“大郎君”
李鹏举挥了挥手,“在前面带路。”
今天不让赵蛮出了这口气,以后还得折腾,虽然跟赵蛮打交道的时间不久,他可把这人的脾气摸得很透,这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越是押后爆发,越是凶残。
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余淼淼看看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茫然。这就成亲了?没有拜堂,没有洞房,赵蛮都没有交代一声,就出去了,都这么晚了,今晚多半是不回来了。
她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了,这房子虽然比余家的好得多,但是依旧称得上是简陋,一床一柜一桌四椅,有个梳妆台,都是新置办的,她的东西也被送来了,就一个小木箱子,放在桌子上。
她打开箱子看了看,就是写寻常穿的衣物首饰,还有赵蛮充当聘礼的几匹布料裁制的新衣,应该是余家人连夜做出来的。
另外有一包袱的铜板,她看了看,拿了一身衣服出来,就将箱子摆在梳妆台下面了。脱下身上的嫁衣,从怀中掉下来一个小布包。
这是临出门前,兰娘给她的,余淼淼拆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弯月形镂空雕花的银质发扣,做工很精美,有点像以前余淼淼在苗族买的工艺首饰,不过这一只的质感要好很多。
兰娘让她好好保存着,她将这发扣装进了箱子里。把箱子放在梳妆台底下了。
换了身简便的衣服,从屋里出来,屋外天色已经发暗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余淼淼去堂屋,邱大夫正在捣药,找他问了米菜的位置,余淼淼就去煮饭去了,又不知道赵蛮会不会回来,她又多问了一句。
邱大夫胡子一翘:“你问老夫,老夫怎么知道,你们是夫妻,他外出,你做妻子的不会问一句啊?不称职!”
“还有,都现在了也不会改称呼?这都要我教你?”
余淼淼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老头火气真是大,“表叔。”
等她喊了,这老头子板着脸,递给她一个红包,余淼淼一犹豫,又被他瞪了一眼,她赶紧接过来了。
最后她还是做了三个人的饭菜,给赵蛮留了一份,和邱大夫两人也是各自单独吃的。
饭后,邱大夫,不,表叔递给她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的余淼淼有些发怯,“表叔,这是什么药?”
这句话更像捅翻了马蜂窝,“老夫还能害你不成,赶紧喝了。”
余淼淼有些迟疑。
“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你不懂啊?还不赶紧喝。”
“我拿回房间喝。”
“就在这里喝,一滴不许剩。老夫这是为你好,给你调理身体用的,要不是看在阿蛮的面子上”
余淼淼暗暗吐槽,这老头子真的是赵蛮的表叔吗?也没见他对赵蛮摆长辈的架子啊,好歹她现在的身份是赵蛮的妻子
余淼淼此时正在跟邱大夫对抗的时候,赵蛮和李鹏举已经上了官道,顺利的进了城。
上庸城龙王庙依山而建,此时山寺桃花盛开,半山有一怡然亭,掩映在桃林之中,夕阳西下,一群学子吟诗作赋,针砭时事,好不热烈,引得不少香客驻足细听。
其中一位面容精致的年轻郎君指点江山、激荡文字,顿时引来一阵附和和赞扬之声。叼助系圾。
“令弟好口才,比你能说会道,你来找我就是让我看一群书生在这里废话?”赵蛮倚在一株桃树上,沉着脸问。
李鹏举微微一笑,“这些人可是房陵城未来文士清流的中流砥柱。今天难得聚在这里,七爷一个都没有看中的吗?”
赵蛮不满的道:“这些就是房陵城的未来?”说完,转身就走,毫不掩饰他对文人的厌恶。
大宋重文轻武,他偏偏以武立足,没少因为军费、粮草跟文人扯皮。
李家是房陵文人中的领军人物,他不想这么麻烦,搞定李家,让李家对付这些人就成了。
“李家家主的位置,要不要我出手?”赵蛮冷声问,他费尽心思用药救回李鹏举,可不是让他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心里琢磨着把李鹏举面前的阻碍全部杀了,尤其是刚才那个李鹤轩,听他一番宋辽之战败北的言论,归于武人不力,闻之让人生厌。
李鹏举跟上,看到赵蛮眼中闪过的狠戾,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真让他出手,他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于是,赶紧道:“不用,这点事鹏举还是能做到的。”
“你什么时候能成?”
“官家大寿之前必成。”
“如此甚好。”
赵蛮从上庸县城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盏昏黄的光从窗子里透出来。
听到响动,邱大夫披了衣服出来,见到是他,松了口气,“给她喝了药了,这一次要是出现意外,她也不会太难受。”
赵蛮“嗯”了一声,眉心几不可见的一蹙,对邱大夫口中说的“意外”心生抗拒,他还从没有想过余淼淼会死于蛊毒,第一回她没有事,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他站在院子里,从井里舀了凉水上来,迅速的冲了凉,就往屋里去了。
余淼淼将邱大夫给的药喝光了,起初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药效一上来,很快就睡着了。赵蛮回房间的时候,她在抱了被子,睡的正香,唇角翘起来,似乎是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