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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蛮也理所应当的享受她的伺候。
在这药铺子里用过早饭,两人就准备离开了,在马车,余淼淼往窗外瞧去。房陵城的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虽然也有几处店面门口已经有不少的人排队,但显然没有之前的激动和慌乱了,一切井然有序。
“昨天房二郎找你,是张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吗?”
赵蛮正襟危坐,“嗯。”
“张家这次背后的人,没有帮他一把?”余淼淼收回视线,放下了窗帘。
赵蛮淡淡的道:“闯了大祸,能够保留一命已经难得。”
“那查到什么消息了没有?张家为什么针对余家人,这是谁指使的?”
“等会就知道了。”
余淼淼闭了嘴,等出了城门,马车在一处树林边上停住了。
余淼淼抬眸看赵蛮,赵蛮牵了她出来。冲外面的车夫说了句:“等着。”
那车夫应了一声。
余淼淼才问:“去哪里?”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真是杀人灭口的好地点。
赵蛮牵着人往林子里去,“你别出声。”
余淼淼悻悻的闭上了嘴,走不多远,就见一株大树下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他脚边的躺着一只大麻袋,里面吱吱呜呜的,显然是装着一个人。
见他们过来,这男人以剑挑开了麻袋上的绳子,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男人的脸来,被黑布捂住了眼睛,嘴角有血渍,看得余淼淼一阵心惊。
黑衣男人冷声问:“张勤,播州之事你搞砸了,好不容易才保下你的命,可你是怎么回报的?”
原来这人就是张家二郎。
听黑衣人如此问,张勤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恳请大人再给小人一个机会,一定将余家处理的干干净净。”
“余家?你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安排。”
张勤跪地磕了个头,阴沉沉的道:“距离游大人说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小人一定不会让游大人失望。”
余淼淼闻言气愤不过,上前就要给他一脚,被赵蛮拉住了,他冲黑衣人使了个眼神,这人将张勤给踹翻了。
张勤又直挺挺的跪直了,“大人息怒。”
“房陵最近发生不少事,你可都没有提早发觉,你手中的探子都管不住了?你若没本事,我让人来接手。”
张勤神色阴冷,“小人一定会管好他们。”要不是还有这些暗探网在手,他还有用处,他这命都没有了,这些是他的立足之本,他不能交出去
等被赵蛮带走了,坐上了马车,余淼淼还有些愤愤,“就这么放过他?”
“他还有用处。”赵蛮简单明了的解释,“张家在房陵经营十多年,各处埋下的暗探不少。”要是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拔掉。
余淼淼虽然愤愤,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养探子也是需要钱的,张家现在可不如往日,现在有人会动心思,今天赵蛮的人假装张勤上头的人,对他一翻敲打,张勤本来就是惊弓之鸟,自然不会怀疑,他回去一定会敲打这些暗探,到时候这些人可就都暴露出来了。
“那游大人是谁?”余淼淼问。
“太子身边的通直郎姓游,最近到过播州。”赵蛮沉声解释。
“那张家背后是太子?”余淼淼讶然的问。低岛呆划。
当朝太子在十六年前也才十一二岁,余昭明还是他的老师,他能够跟余家有什么仇怨?非要置余家于死地?
“不对……当初余家不是被太子弄垮的,而是被当时宋辽边境的守将骠骑将军秦震所迫害,是他拿了我爹跟辽人来往的信件。”
余家还有几个写着秦震名字的小人,秦震和太子?这可能吗?原因呢?
余淼淼也想不明白了,她知道的信息实在是有限,无法串接起来。
赵蛮沉着脸,目光一暗,“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顺着这条线能查到什么真相。”
不管是余家要翻案,还是他……他也有他的目的。
“你也在边关,见过秦震吗?这人为人如何?会不会是他要将余家斩草除根?”
赵蛮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余淼淼直接将他摇头的意思归结为,没有见过,并未继续追问。
沉默了一阵,赵蛮道:“我会查清楚。”
余淼淼点点头,也只能够依靠赵蛮了,靠她自己现在可没有这个本事。
“那张勤怎么办?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上次他能无声无息的在钱币上撒毒,还不知道会想出别的什么法子来。”可现在还杀不得。
“只要留他的命,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赵蛮声音里透着凛冽。
余淼淼点点头,还能怎么做,她不想杀人,只能从别的地方出气了,“张家还剩下什么?”
“张家在上河县还有一座酒坊,一个农庄。”
房陵府一共有四县,虽然贫瘠,但是也各有资源,上庸的花,上河的酒,竹溪的矿,竹山的药。
上河县以酒闻名,在上河县有酒坊,那也是很值钱,难怪还有力气蹦跶。
余淼淼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张家一贫如洗,吃都吃不饱,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害人?可怎么才能让他们一贫如洗,这得好好想想。
余淼淼在盘算的时候,兰娘见票券不会变成废纸了,心头大石落地,也开始盘算,如何帮余淼淼收拢赵蛮的心,修整家里的床只是第一步……
088水泥,我要打死你()
余淼淼和赵蛮一夜未归,刚到柳树屯,就被邱大夫给逮住了。
“盖房子用的木料昨天晚上全部被淋湿了,湿得透透的,这几天太阳也不烈。还得晒十多天才能用。好木料难寻,就是买回来也得再存放一两年等木料定型。”
“怎么会淋湿了?昨天没有下雨啊,再说那木料还搭了草棚子遮着呢。”余淼淼好奇的问。
邱大夫闻言,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更加黑沉了,“不知道。”
要不是教养还在,他真想破口大骂,好不容易雨季过去了,可木料无缘无故被浇湿了,明显就是人为的,可谁会这么无聊?
要是不想让他把房子盖好,大可以将木料一把火烧了。还用费那劲将木料淋湿。
邱大夫已经在别人家挤了这么久了,虽然人家对他很好,可他已经很厌烦了,现在又得把工期推后。
要是可以,他真想自己释放火气,直接将木头给烤干。
“那就再等等。”赵蛮无所谓的道,反正他也不着急,在哪里住都一样。
余淼淼道:“可以先打地基,用砖石为框架啊,十多天的时间还不一定能够盖好呢,这些木料也能晒干了。”
这一说,邱大夫就更没好气了,“你懂什么,就那些黄泥夯土砖根本就不结实。这里雨水落的又频繁,没几天就得垮了。”
余淼淼“哦”了一声,仔细想了想,才发现在房陵,她所见的房屋是以木料为主,用到砖石的极少,大户之家也只有围墙,再就是城墙是纯砖石的,内填黄土来修筑了,这几天雨停了,还有人在那抹黄土夯实呢。
没有水泥,的确很不结实。
她眯着眼想了想,这还是大宋,没有水泥也正常。
得到了明清砖石结构的房屋、桥梁、城楼才开始普及,明朝万里长城才最终成型……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砖石粘合。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她不会调配水泥,但是以前看到过一个课题,是研究植物作为粘合剂的可行性。
其中就提到过南宋以后,勤劳智慧的中国人用桐油、羊桃藤汁、糯米汁,搅拌石灰加上粘土、砂石,作为凝胶材料,建城筑堤坝。其粘结性非常的好,可以当做水泥用,甚至评价用糯米和牛血拌“三合土”砌筑石桥,凝固后与花岗石一样坚固——
是不是真实的还不好说,不过这倒是可以试一试,糯米汁这些并不难找,只是用来搅拌作为凝胶材料。用料也不是很多,配比什么的,可以摸索嘛,要是真能够成了,她还能去卖水泥。
木质房屋和砖石屋子各有各的好处,不过房陵多雨潮湿,木质构造的房屋很容易就朽掉生虫了。
见余淼淼半天没说话,邱大夫没好气的道:“我先走了。”
余淼淼回过神来了,“等等。还是多准备砖石,咱们用砖石盖房子,木料就先晒着,用来架梁用。”
邱大夫正要打断,余淼淼赶紧道,“不是用黄土夯墙,我有办法,不过,要先等两日,找人试试。”说着看向赵蛮,他手中不是有能工巧匠吗,知道原料,调配出她要的东西来,应该也不难。
赵蛮目光闪了闪,看向余淼淼的目光带了几分探究,不过此时也没有问什么,而是直接道:“把你要准备的东西写下来。”
余淼淼应下,也不耽误,三人朝余家而去。
昨天余淼淼和赵蛮一夜未归,余家人虽然有些担心,可也没有多问什么,按照赵蛮的话说,余淼淼已经出嫁,就不是余家人,她们也管不了一个出嫁女。横竖有赵蛮在,余淼淼也不会有危险。
现在他们回来了,余家人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这种热情在兰娘的脸上表现的尤其明显,余淼淼一进门就察觉到了。
她忍不住问:“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你高兴成这样。”
兰娘笑道:“票券的事不用忧心了,这就是大喜事,还有,张家的铺面都换了主了,现在张家缩去上河县去了,想来他们自顾不暇,也没有那功夫来害我们,先前他们使毒,咱们也没办法,现在不同了……总能逮到机会。”
原来是这样,余淼淼点点头,她们都想到一处来了。
“我特意打了几瓶酒回来,晚饭的时候,全家人高兴高兴。”兰娘道。
余淼淼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酒?余家人极少饮酒,也就逢年过节,祭祀已逝的人,才会用到酒。
兰娘被她瞧得目光闪烁,下意识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