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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蛮从她胸前抬起头来,上一次他只为解毒,这一次……赵蛮不是会讨好女人的男人,他理解的,所谓夫妻,都是士大夫之家的那些教导。
可以是夫荣妻贵,可以是以夫为天,可以一夜夫妻百夜恩,夫妻之间挚爱而又内外有别,妻子有跟他同床的义务,他想要自己的妻子,理所当然,也由不得她拒绝,就是没有讨好妻子的说法。
可见她可怜巴巴的小脸,他的语气却不由自主的缓和了下来,她不反对也不能让他满足,他不仅要她不反对,还要让她在自己身心婉转承欢。
他熟读兵法,多年边关戍守御敌布防,北地狼烟中突破重围,危机四伏中制敌于千里之外,行军打仗,他都可以,还能搞不定自己的妻?
只要他肯心思,她就逃不掉。
重点是,他愿不愿意动这个心思。
现在赵蛮心思动了,哪里有她逃得掉的可能。
赵蛮从上方看着余淼淼,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他伸手抚去了余淼淼脸上的湿发,手指沿着额头往下,放在她唇边,突然低头啜住两瓣红唇。
最近啃啃咬咬几次,他也逐渐领会到亲吻的要领,不是先前像攻城略地一般的强横突进,一招将敌人放倒,对方措手不及,溃不成军,这样没什么意思。
这次他扰敌,余淼淼本来不作回应,可经不住赵蛮反复撩拨诱敌,最终纠缠在一起,再也退不回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双方都是第一次体会到亲吻的乐趣。
兵法被他用在夫妻之事上也游刃有余。抱着逐渐发软的身体,赵蛮觉得很满意。
等好不容易松开了,一条银线还连在中间,暧昧至极,赵蛮低低沉沉的道:“夫妻一体,还记得?”
余淼淼红着脸点头,赵蛮小声哄道:“这次是你愿意的。”
不过,这会余淼淼此时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哪里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毛病。
赵蛮突然收回手,不由分说低下身来,咬住了她的耳朵,身体迅猛的往下沉。
赵蛮目光发亮,四目交汇处,暧昧得让屋外天空升起的新月,都羞得躲进了云层,只不时自云层中穿梭出来,听到这羞人的响动,又匆匆避开了。
忍得太久,饿的太久的男人,很凶残!
身下那张修修整整的床,虽然已经加固过了,但是余淼淼还是不免担心它什么时候会突然垮掉,可虽然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再倒塌,到最后她也没有心思担心床了,只担心她自己。
吱吱嘎嘎的声响,直到半夜方才停歇了,屋内的蜡烛一成一滩烛泪,灭了。
余淼淼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嘴巴红肿,也说不出话来,如一滩烂泥躺在床上。
赵蛮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好像方才在泥泞中急行军的不是他,不见半点疲态,反倒是精神抖擞好,目光越发的幽亮有神。
“先放过你。”赵蛮小声说完,余淼淼呜呜了两声,不予理会,哪里放过她了这只纸老虎
赵蛮已经下床去了,重新点燃了蜡烛,屋内亮起来。
他就着余淼淼洗浴过的水,将自己洗干净,穿戴整齐了,走到床边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还有床上的人。
余淼淼懒得动,可陡然身下一凉,一条沾了凉水的毛巾已经在她腿上来回擦拭,她顿时就清醒了。
“把衣服穿上。”
“这么晚,还要出门?”余淼淼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最近他的作息完全跟她一眼,出行也都带着她,从没见他半夜三更的出去过。
赵蛮点点头,面上带了几分讽刺:“有人就喜欢半夜三更的谈事情。扰人清梦,不然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鸣金收兵了。”
余淼淼正穿着衣服的手顿时一滞,“不要脸。”
赵蛮扯了扯嘴角,突然道:“来了。”余淼淼凝神细听,什么也没有听到。
说话间,赵蛮已经站起来了,余淼淼郁闷的赶紧将衣服穿好,小声抱怨了句,“明知道有事,你就不能提前安排好么。”半夜的时间都被他耗在床上了,这都是什么人。
“已经都准备好了。”赵蛮见她穿整齐了,目光扫视了一遍,没有疏漏,这才牵着她往外走去,经过屋内的桌子,赵蛮停了一下,余淼淼又看到那张仿照她字迹的纸,顿时面上又烧了起来。
赵蛮道:“把那个盒子拿上。”
余淼淼这才注意道,在砚台旁边果然有一个金属盒子,“这是什么?”
“好东西。”
“你准备的?”
“你娘准备的。”宏圣刚技。
余淼淼一愣:“怎么用?”
“吹散了就好了。”赵蛮好心的解释,突然目光中带了几分玩味,“就是牛闻到了这药粉,都可以倒下。”
余淼淼不解的问,“我娘给你准备的?外面是坏人,是不是能用上?你怎么不早说。”
“大概是给你准备的。”赵蛮见余淼淼更加狐疑,似笑非笑的补充道:“你娘天天想着让你把我吃了,你不知道?”
余淼淼脑子里“轰”的一下,顿时一团浆糊了。
娘,梅娘,我谢谢你们
此时,梅娘和兰娘还在文殊菩萨的佛像前念经,哪里管的了余淼淼的心情。要管也是回来之后的事,现在在庙里得摒弃杂念。
不过在去龙王庙的路上的时候,两人倒是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视线。
兰娘以为问题在赵蛮,所以给余淼淼准备了药粉,这个药粉可是她压箱底的东西,除了当初刚到房陵的时候,用过一两次,她也舍不得,不过为了余淼淼,她也大方了一回,怕东西放久了,效果减弱,一盒子都留下了。
兰娘心想,以余淼淼的聪慧,肯定能够知道她的意思的,何况她在盒子底下写了药效:牛闻了也会倒,意识可存。
兰娘只差语重心长的对余淼淼道:放心大胆的将赵蛮放倒,他任由你为所欲为。
可惜余淼淼没有看见,被赵蛮先发现了。
至于梅娘,她的心思比兰娘要细腻婉约,这三句诗经词,很到位,比药更让赵蛮满意。
096来客,流血的破绽()
赵蛮和余淼淼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听见一声“咔嚓”细响,随后是一连串的低声咒骂。
“哪个混蛋居然在屋顶之上放老鼠夹子,到底是不是人呀,屋顶上会有老鼠吗”
“啪!”
“小点声”
“不用小声了。他肯定早有准备。赵蛮这厮最是阴险狡猾。”
看来,来的人数还不少,余淼淼有些忧心。希望这个存放了十六年的迷药真的会有效果。
赵蛮关注的重点不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余淼淼一眼,小声问:“老鼠夹子?”
余淼淼无言的盯着地面,屋顶外面有老鼠爬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有的,不然现在夹住的是什么!宏农亩圾。
不过,当初这个老鼠夹子是专程为赵蛮准备的,谁让他半夜在她家的屋顶上鬼鬼祟祟,还汗流不止。还都滴在她脸上,她能不没有一点防备吗?
赵蛮就爬了一次屋顶,这老鼠夹子也没有用上。不过,现在能够用上也不错了,说明她还是很有前瞻性的。
“吱嘎”一声,门开了,在这暗夜里十分的清晰。屋外月隐云层,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门一拉开,屋内的烛光顿时倾泻出来。
院子里站了十多个人,无一不是身材高大,一身黑衣,且黑巾遮面,只露出十多双黑森森的眼睛。无形的杀气到处漏,弄的还很神秘。只其中一人站姿有些古怪,一条腿有些不稳。
赵蛮牵着余淼淼出来,这十多个黑衣人顿时杀意凌厉的看过来。
余淼淼第一回看到这架势,倒是吓了一跳。
赵蛮看了她一眼,她赶紧敛去的神色,绷着脸。装的和他一样沉稳从容,且无惧。
赵蛮满意了,他的这一生注定不能平静,他的女人也没有胆小的权利,就是怕,也得绷住了,他将她带出来,也是这个目的。这笨女人,窝在房陵十六年。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从今晚开始,日子平静不下来了,她得习惯。
赵蛮收回视线,淡漠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黑人,目光投在梨树下的阴影里,“滚出来!”
“呵呵”一声轻笑从梨树下传出来。
一道颀长的黑影缓缓走到亮处来,这人双手负在身后,倒是没有遮面,一双桃花眼眸在暗夜里熠熠生辉,长相虽美,但没有丝毫女气,只是给人阴冷之感,尤其他的眼神,像是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
余淼淼对此人的观感并不好,坏,且表现在明面上,这个人坏的十分自信,不怕被人知道他坏。
“身边没有帮手,孤家寡人一个,赵蛮,你这次唱的是真空城计了吧?本王带来的这些好手可不是吃素的。”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不假,他身后的十多个汉子,站的笔挺,气势更甚。
王爷?余淼淼英气的眉毛微蹙。
这人往前走了两步,打量赵蛮,道:“你们大宋的几个皇子还真是没本事,就这样都没有把你弄死了,赵蛮,你的命还真是大。”
赵蛮眸子微暗,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的出现早就在意外之中,他既然能猜到是这人劫了他要的土石矿,对他自然是了解的,这人一旦有他的消息,是一刻也等不得的。
所以,赵蛮料定他会来,今天晚上,他本来打算静静的等待和此人一战,哪知道,他的女人等不了,他只好用上半夜先把她采了,下半夜用来解决不速之客。
赵蛮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也完全不掩饰他的厌恶:“赵奕。”
来人阴测测的道:“本王姓李,别拿这个姓氏侮辱本王。”
赵蛮冷冷的道:“侮辱?昔先祖太宗下诏委任李继迁为银州观察使,赐名赵保吉,你早就改姓赵了,何来西夏李氏?”
原来是西夏人。
在余淼淼看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