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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夫应了一声,转身正出去,没有注意到男人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
屋外的人正是姜妈妈,一大早看余淼淼满手是血,吓了一跳,家里又没有止血药,这是买药来了。
等姜妈妈回去,邱大夫再回来屋里,床上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他摇头一叹,收了药碗,就出去了。
101不见,狼与狈合作()
余淼淼闻言,目光微闪,不过,很快就放下心来了,她先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家里说了王朗跟王冠华的关系。
王朗想要进余家门是很难的。现在倒是庆幸。幸亏是说了,不然将人迎进来,也是麻烦。
果然,就听见姜妈妈清冷的声音:“寒舍简陋,姑爷病重无法起身,屋内又都是女眷不便招待王大人,免得生出什么口角是非,还望王大人见谅。”
顿了顿,门外传来王朗清朗的声音:“本官此次来是……”
“王大人为什么来不用告诉老婆子知道,恕不远送。”姜妈妈说完,就准本转身回来了。
这时候。邱大夫干巴巴的说了句:“余家人就是这脾气,男子不得入内。”
姜妈妈撇了撇嘴。
王朗身后跟着的田青看了看这院子。叹道,他就只抬梨树的那一次进去过一次,这余家人还真的是讲究。
说到梨树,田青抬头看了看从余家院子里探出来的树,见到上面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琉璃,眯了眯眼,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见王朗离开,他也赶紧跟上,没时间多看。
王朗双手负在身后,也不再多话,转身离开。什么怪人家他没有见过,并不太在意,还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个亲随提了一句,“颍川余家以前跟王家是姻亲,余家出事之时,大人年幼,恐怕不记得了。”
王朗顿了顿,仔细想了想,突然道:“我记得以前三叔母好像是姓余。”
说着摇了摇头,道:“难怪。”
心里已经想着。他来房陵之前好像听谁说起过余家,好像是有人为余家喊冤来着。且不论真假,余家就算通敌,也是男人惹的祸,几个女眷在房陵生存也是不易,既然这三合土跟余家有关系,到时候就为余家多提一笔。求个恩典吧。
这时,远远的过来一个老翁,紧张的对王朗道:“王大人……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家里备了粗茶淡饭,大人,邱大夫……”
邱大夫淡淡的解释了一句:“这是老夫借住的人家。”
田青赶紧冲道:“是属下的族叔。”
王朗点点头,“本官也确实有些饿了,这房屋工匠还在查看,本官一时半会也不回去,那就有劳你了。”
在百姓人家吃饭,王朗并不陌生,他以前就喜欢在乡间走走看看,了解民情,最喜欢跟一些老翁交谈,讨论农事收成也可,听人议论朝中政策也行。
拿老翁顿时一脸喜色,在房陵可不曾出现过王朗这样的知县。
邱大夫和王朗走了,院子外也清静下来了。
屋内,余淼淼安心的继续盯着赵蛮喝药,赵蛮已经将草茎吐出来了,满脸的厌恶,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余淼淼拿了布巾给他擦拭唇边的药汁,明明就可以自己喝药,不知道折腾个什么劲,想起两人婚前,那次,他也是心口疼的昏昏沉沉的,在半夜里撒娇的事情来,余淼淼突然有些明白了。
什么没力气喝药,这个霸道男人居然在撒娇。
可惜她不上道,反应的太晚了点。
看了看还在郁闷中的赵蛮,余淼淼突然毫不厚道的笑了,捡起那根草茎,故意道:“等下次你没力气喝药,这根草茎还给你留着。”
赵蛮倏地看向她,以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余淼淼突然站起来,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你自己喝了药,很乖。”
说完,又摸了摸他的头,随后赶紧说了句,“我去喊邱大夫来。乖乖睡觉。”
赵蛮的耳朵已经红彤彤的了,“笨女人,你在做什么……这点痛,我可以忍住。”
“王朗见过我,我去也不打紧,不理会他就是了。”
“不用……他有别的事情要做。你陪我躺一会就好。”
赵蛮这么一说,余淼淼就知道他肯定是吩咐了邱大夫有别的事情,上午得了田青的传话,他们去找邱大夫,赵蛮就跟邱大夫说了很久。
余淼淼也就不再坚持了,脱了鞋上床,躺在赵蛮身边给他按摩起来。
弥漫着药味的小屋内,夕阳透过并不紧合的门缝照进来,添了几分瑰色,时间静谧的像是停止了一般,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交缠着,两个人没有间隙的靠在一起。
屋外,兰娘见没有了说话声,余淼淼也没有出来,她和赵蛮这段时间的相处倒是正常了些,兰娘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赵蛮是什么毛病,能不能治愈。
此时,邱大夫正和王朗在农家小院里吃饭,陪坐的还有个两个村里的老汉,王朗正听着两人说话,邱大夫则是神色淡淡,不时饮几杯酒。
“……除了这砖石屋子,把村头的荒山整成一层一层的往上的田地,也是新奇……”
王朗道:“邱大夫这荒山真的耕种的时候,本官可否来看看?”
王朗进村是从村头进来的,山就在路边,而且也不太高,他清楚的看见不少人在山上忙活,当时就十分好奇,不过此行的目的是为三合土而来,也就先进村了。
现在王朗还想着,要是真的能够在房陵这样的山丘上种植作物,倒是能够推广出去。
邱大夫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他对人一项是这个态度,王朗倒是没有在意。
这时,王朗身后不远处,和田青一起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的树下打盹的怀真突然耳朵一动,身体快如闪电般的冲出去,也将院子里的人给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黑衣人正飞速的在屋顶上行走,怀真几个起落就将人拦住了,两人缠打在一起,这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等怀真一剑利落的刺进这人的心口,当场毙命,可因为这一剑的刺入,这黑衣人胸口突然腾起一个响箭,半空中陡然一亮,又迅速的消失了,若非院中人一直注意着动向,只怕也会忽视了。
王朗看了看半空,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沉着脸上前。
响箭是用来发消息用的,或求救,或警示,不管什么作用,也不是普通百姓能随便得到。
怀真指了指这尸体的耳朵,王朗显然也注意到了,眼中略有惊讶:“有耳洞,这是异族人,是西夏还是辽人?”宏反吗扛。
大宋男子是不会扎耳洞的,现今也就是蛮夷之地的男子会有这一习惯。
若是异族探子混进了房陵,这是很严重的,王朗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静悄悄的,大气不敢喘。
等王朗站起来,让田青将无关的人回避了,又略做安抚,这消息暂时还不能走漏,免得引起恐慌。
随后王朗吩咐田青:“这异族人身上带了响箭,肯定是还有帮手在附近。响箭已经发出去,这探子有人接应,就怕他们前来,危害百姓,此事非同小可,你速去将上庸县城的弓弩队调来,解开马车,骑马前去,不得拖延时间。”
刚才这人身上的响箭已经发出,虽然是怀真无意中放出去的,可若是能够将异族奸细引来诛杀,也不是坏事。
田青领命,正要前去,王朗又冷声嘱咐了一句:“将这具尸体带去,要是有人故意阻拦,按通敌罪先扣起来再说。”
王朗虽然是知县,但是到底不如朱家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很多地方都被县丞朱家束缚,就怕朱家使坏,他才如此说。
田青应了一声,抗了尸体迅速的离去。
气氛陡然沉闷下来,王朗孤身一人立在院子里,天边的夕阳只剩下最后一抹橘色,天已经暗下来了,他双手负在身后,怀真在他身边两步远处。
“怀真,你说这些异族的探子,来房陵做什么?今天他是路过柳树屯,还是他们就冲着柳树屯来的?”
怀真没有回答他,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希望田青能够在异族人赶来之前到。”
这次怀真倒是回了他一句:“我会保护你。”
王朗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这几年要不是怀真,我早就死了。”
“有人来了。”怀真目光一凝,道。
院子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田青压低的声音传来:“大人,弓弩队已经来了,已经在村头设伏了。”
王朗松了口气,“知道了。”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消息并未传出这个院子,院子里因为有王朗坐镇,大家也安定下来。
村子里一如以往的进入了梦乡,只偶尔传来几声夜鸟啼咕。
夜半时分,月正当空,已经是四月十一,朦胧的月色下,在通往柳树屯的官道上,五匹马的疾驰声格外清晰。
突然骑马走在第二位的男人,放缓了速度,大声道:“张勤,目的地不远了,你的人在哪?你不会以为就凭你就能够杀了赵蛮吧?”
说话的人一双狭长桃花眼,说话时目光里闪过一道狠色,正是李奕。
张勤和李奕并驾齐驱,四目相对,此时两人心有灵犀的想着:对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踏脚石,暂且忍耐片刻。
张勤淡淡的挪开了视线,沉森森的道:“他们就在暗处跟着,到了目的地自然会出来。”
“赵蛮的实力不容小觑,你最好保证你的人马能够闹出点响动来。”
李奕想拿张勤的势力做先锋,自愿为张勤引路,送他们去跟赵蛮闹一场,张勤的人虽然是去送死的,但是起码会把事情闹大,就算闹不大也不成,他已经告诉连大人,按时派人到上庸县柳树屯,等着捡便宜吧。
赵蛮想要躲在暗处,是再也没有可能了,大宋将乱,如此甚好。
而他自己,完全可以趁着两方厮杀,安全离开。
张勤则表示:“你最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