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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渊这才放下心来,这个弟弟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不是他们杨家的骨肉,要真像杨灏担心的那样抱错了,真的不可能。
还真的是缘分,看到余淼淼的资料上,生辰跟四弟同一日的时候,杨渊也是有些吃惊。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只能说是巧合,同人不同命
播州一直流传着鬼神、转世之说,在这次跳花节的时候,苗人欢聚,他还打听道有些苗寨里就有这样的秘法。
余淼淼出生之日,他们的娘因为难产陷入昏迷,杨渊更愿意往这个方向去想。会不会是娘回来了?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余淼淼要是知道杨渊曾经将她想成是娘,肯定会笑趴下。
当然,此时,她绝对不可能知道,她正在前往竹溪县的路上,准备去查看她的肥料作坊。
上庸县已经在各村查核去年和今年到房陵的生面孔。除了被流放来的人犯在衙门有备案在册,其余人等必须要有人作证,证实其身份。赵蛮的假身份,有邱大夫和竹山县苏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竹溪县自然也不例外,作为李奕曾经呆过的地方,甚至还渗透到了衙门内部,竹溪县的核查更加严格,连大人因为跟此事有牵扯,必须避嫌,所以负责人是县衙二把手,县丞肖远图。
看过土矿的开采情况之后,赵蛮和余淼淼的马车进了竹溪县城。
这里的气氛跟上次来明显有很大的不同,路上走动的人都少了许多,路过的客栈和酒肆流动人口最多,更是重点盘查对象。
就连他们的马车也被查了一遍。
不过,查的再严,也会有漏洞。而且凡事有两面性,这时候普查一遍,可以将一些没有造册的人给造册了,有些已经老病死的人,正好可以冒名顶上,也是个安插人手的好时候。
总之上面有人好办事。
看到建在城郊的肖氏肥料作坊里的五十个工人的时候,余淼淼就是这个想法。
这些人的来历她不需要多问,也没有多问,她只管验收她的肥料原材料,指点一下他们做脱水、调配、研磨这些并不复杂的处理工序,然后按照配比装袋,再定期送到柳树屯就可以。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余淼淼又查看了这工作环境,最后只能一声叹息,钱,她真的是迫切的需要钱来对这里进行改善,她真的不想当个无良资本家,看着这些和矿上一样的人,她真的很难受。
只是再急也没有用,她就是看天看地吃饭的农民,只能等待收获的季节的到来。
她现在能够做的,真的很少,很少
除了让人去山上找泡桐树、夹竹桃、榆树这些对粉尘吸附力强的树木移栽到这个院子里,院子四周,嘱咐他们在饭食上多吃南瓜这些排粉尘的食材,她也做不了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余淼淼跟赵蛮去买做衣服用的布料的时候,换了次些的布料,赵蛮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对吃穿用度,从来就不计较。
省下的钱,余淼淼买了很多粗麻布。
这些是打算用来做口罩的,口罩不需要绣花,不需要什么好做工,只要能够挡部分的粉尘就够了,她琢磨着将木炭处理成活性炭的可能性
赵蛮看在眼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恨不得将她的手指骨给捏碎了。
从舅舅去世之后,他就独自一人扛着所有的事情,他像是扛着一座山在孤独的前进,他每一步都不敢出错,也不能错,他承担着很多人的命。
这些是他的责任,他从来没有一刻的轻松过,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有想要有人陪的时候。
现在,余淼淼出现了,她愿意主动帮他分担,不需要他逼迫,不需要他使任何手段,她的主动而为,让他终于觉得,在这条路上,有人陪着。
等余淼淼挣脱着他的手,打他、推他也好,他突然扯出一抹愉悦的笑来,将她按在怀中,恨不得将她的发髻都给摸散了。
好不容易笑一次,余淼淼却没有看见。
赵蛮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把余淼淼吓了一跳,见他最终没有再做别的什么,才放下心来了。
“淼淼”赵蛮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
余淼淼“嗯”了一声。
赵蛮没有说话,但是余淼淼贴在他心口上,也感受到他的心跳起伏他的激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余淼淼还是伸手揽住了赵蛮的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中了。
等两人回到柳树屯,天色已经发暗了,杨渊和杨灏也因为没有等到人,余家又都是女眷,不等天暗就已经回去了。
余家一如往日,很平静。
余淼淼和赵蛮进门的时候,全家人正等着他俩回来吃饭。
对于杨渊兄弟找来这件事,也只有姜妈妈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两个姓杨的郎君说来找你们,留了话,说要跟七郎谈酒的生意。”
这么一说,余淼淼和赵蛮就都知道了,杨渊回来了。
至于另一个姓杨的人,他们都没有在意。宏吐乐血。
赵蛮目光闪了一下,不知道杨渊会给他带来什么消息。
余淼淼一边净手,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他们明天还会来吗?”
姜妈妈摇了摇头,“没说来不来不过,那个杨小少爷身体有些不适,应该来不了了。”
“好了,好了,都赶紧吃饭了,饭菜都凉了。”兰娘招呼了一声。
余淼淼目光一瞥,看见堂屋正首的案桌上的香炉里,奉了三根香,已经都燃尽了,“咦”了一声,“娘,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摆上香案了?”
昨天是四月十五,今天早上这香案才刚收起来了。
108失败,是不是幸运()
颜氏看了眼那香案,淡淡的道:“今天午间小憩的时候,梦见了你翁翁”
余淼淼遂不再问了,给颜氏夹了菜,乖乖吃饭,余家已故的男人们。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颜氏说完,看了眼赵蛮,赵蛮只沉沉说了一句:“正在查。”
余家的事情,他的确没有忘记,只是事情过去十六年了,就是真的冤枉的,那痕迹也被人抹掉了,何况余氏一门,当初显赫,敌人也不少,得费些时间。
颜氏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倒不会怀疑赵蛮敷衍,就是怀疑也没有用。
也就不再多问了,随后。一家人安静的吃饭。
第二日,杨渊又来了,这次果然没有带杨灏,杨灏因为病情加重,无法再奔波,杨渊再怎么顺着他,也没有带他来,让他好好歇着。
杨渊来的时候,赵蛮就在这里等着,他知道杨渊今天会来,播州酒的问题还悬着,杨渊不可能不着急。
家里除了颜氏。其余人都上山去了,余淼淼要的肥料已经送来了,她正在山上指挥人将这些肥料均匀的洒在翻耕过的土地上,忙的不可开交,杨渊、播州什么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宏长休圾。
颜氏知道杨渊来了,并未出来跟杨渊打招呼。
杨渊也没有心思跟一个老太太结交。和赵蛮直接步入正题。
杨渊和赵蛮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杨渊走的时候,神色有些阴郁。
让杨渊郁闷的时候不多,偏偏此时他就被赵蛮捏住了七寸,杨渊经商以来,还是第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将自家都给填进去了。
杨渊此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毁约。杨家就被扯进大宋朝廷纷争来了,想要置身事外,难!
毁约?要付出很高代价的赔偿,就是毁约了,赵蛮一样买播州酒来加工,杨渊除了省了点钱,多卖出些酒,只要赵蛮想拉他们下水,他们就不能摆脱跟赵蛮的关系,还是要被扯进纷争里。
有时候判断有没有拉帮结派,并不需要实质的证据,只要捕风捉影就行了,何况杨氏本身就是被宋朝廷忌惮的。
这些麻烦,只要赵蛮松口就能解决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杨渊疲惫的靠在马车壁上,掩住了眸中的狐疑,他看了余淼淼的长相,回去也的确调查了,可带回来的消息赵蛮并不满意。
他说了余家跟播州蓝氏、杨氏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纯粹是巧合。赵蛮就开始赶人了,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难道我疏漏了什么?”杨渊回忆起先前跟赵蛮见面的细节来,他也知道,要是拿不出让赵蛮满意的条件,想要让他松口,不再咬住播州不放,几乎不可能。
可到底赵蛮要什么呢,他又不明说,杨渊表示,要猜出来真的很难。
“赵蛮,你这个混蛋!”
杨渊骂归骂,还是得继续揣摩赵蛮的心思,继续投其所好。
想不出来,杨渊决定去找房傲南探探底,至少房傲南比赵蛮可爱多了。
“你们播州有什么是值得外人图谋的?”房傲南不屑的看杨渊,不是他瞧不起播州人民,实在是房傲南提起来就有些反感,这里不仅有他反感的杨渊,还有反感的蛊虫。
房傲南曾经不信邪,壮着胆子深入播州,想要另辟蹊径,创造自己的财富之路,却反倒是深受蛊虫之苦,杨渊出现,救了他之后,就总是挟恩图报,很不要脸。
杨渊却因为他这一句话,突然醍醐灌顶。
“既然赵蛮暗示可以不在酒上攀咬播州,有谈的余地,那就是要的东西只有播州才有。他要的东西在播州!”
“对呀,我们播州有什么值得的?除了酒可是蛊虫也是打上了播州烙印对了,他提到了蓝家,对杨氏兴趣好像不大”杨渊自言自语,目光发亮,不顾房傲南的错愕,已经跑出去了。
房傲南莫名其妙的看着杨渊,招来小厮,道:“去催催杨渊,叫他别忘记了合约上说的,每年他得送一万斤播州原酒过来,一斤酒的加工费五十文,还得付一成的分红,白纸黑字的我们酒坊都准备好了。要想毁约得准备好钱。”
小厮正要出去,房傲南又将人叫住了,“对了,你送一小坛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