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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小厮顿时身体一僵,赶紧垂下头来,神态极为恭敬。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淼淼身后多了一辆马车,这咳嗽声就是从马车里传出来。
车内有人道:“你这厮儿倒是胆子不小,随意将花拿来赠人。”
小厮呐呐不敢言。
“只动动嘴皮子,就想要极品牡丹和山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两株花把你卖了也买不起。”
话是对这小厮说的,可分明是告诉余淼淼的。
余淼淼语气也不爽,“你要是觉得我的法子不好,可以先验验,等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见到效果,该我拿的,得给我吧!”
“不用等到明天,阿金,现在就按照房陵城最贵的说书先生的价钱算给这位小娘子。”
“二郎君,最贵的先生一个时辰是百钱,可以说好几百句话,算起来这位想娘子说了不足十句,勉强凑一文钱吧。”
“给。”
看着眼前的一个铜板余淼淼气结,“有本事你别用我的法子!”
兰娘和姜妈妈也是气的不行,拉着余淼淼就要走。士可杀不可辱!
车内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为什么不用呢?我觉得还挺有道理。”
025进城,冤家真路窄()
这人说完,又冲那两个小厮道:“就按照这位小娘子说的去做,将功赎罪。”
这两人应下,都有些悻悻的看看余淼淼,不过,还是将被她已经处理过的两株花给拿走了。
“这个铜板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收回来了。”那车夫不耐烦的问道。
“要什么要,稀罕!”姜妈妈怒道。
余淼淼虽然气闷,还是将那个铜板给夺过来了:“要,为什么不要!”蚊子再小也是肉!可心里却暗暗咒骂里头的人。
以前她还在菜场混的时候,谁多要两根葱,要抹掉零头,她也是舍不得的。不过跟那个二郎君一比,真是人外有人,这人不要脸的程度,让她无言以对了。
里面的人十分愉悦笑了几声就离去了,正是往房陵城的方向。
“淼儿,咱们家什么时候都不可缺了风骨。”兰娘有些不满的道。
“娘,这是我应得的,只是少了点,不影响什么风骨。”
余淼淼将这个铜板收好了,反正她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
“走吧,耽误了不少时候了。”姜妈妈打圆场。
两个小厮又将倒出来的花给放回车上了,心知今天要花是没戏了,余淼淼还是有些可惜。
进了房陵城,三人直奔知府衙门去,这里已经排了不少人了,今天是轮不上她们了,索性先去找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再来排队。
三人找了一间便宜的客房,安顿好了,这才直奔书铺而去。
长久以来,余家人都在书铺里接抄写的活,这次来,就抄好了近二十本,厚度都差不多,抄写一本五十文钱,纸笔都是书铺里提供的,相对房陵米价一斤十五文,算是很不错了。
交了书,收了钱,又挑了二十本旧书,这是要带回去抄写的,余淼淼扫荡了店里的农书,总共也才三本,又挑了些律法,风土人情之类的书,这才选了几本卖的最多的诗词。
从书铺子出来,时候还早,三人晃晃悠悠,边走边看往客栈去。
房陵城和余淼淼想象中的差别挺大,这荒野中的流放之地,居然处处透着精致古朴,不见萧索。
不过想到这里自古就是皇室贵胄流放之所,多是谋反大罪,牵连人数广,其中能人异士肯定不少,也不奇怪了。
从秦时嫪毐、吕不韦同党,汉朝鲁元公主和驸马,唐朝高阳公主和驸马房遗爱,到后梁,后汉的皇室,本朝谋反的王爷。流放和精致两个极端,让余淼淼开了眼界。
路过一家花坊,门口停着一辆十分眼熟的马车,正是先前花田边那个抠门鬼的。
余淼淼才探头往花坊里瞧了一眼,还不等收回视线,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几乎是抱头从屋里出来了,他刚出来,里面就飞出来两株霉烂的花枝,“哒”的一声,落在这人的肩膀上了。
这人“呸”了一声,“不过是个妾生子,摆什么派头,要不是大郎君让我来,我才不会来!”说完,又瞪了围观的人,甩甩袖子大步离去了。
余淼淼收回视线,看向地上的花枝,大半都霉烂了,只有一朵孤零零的残花和两个干瘪的花骨朵,已经枯萎了一大半,又被这一扔,那豆绿的花瓣全散开了。
026打赌,瞬间就河西()
“二郎君,这绿香球毁了,官家大寿,该用什么替代才好。”一个管事模样的老汉一边愁眉不展的说着,一边打起帘子。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街面上因为刚才一闹,陡然安静下来,余淼淼距离又近,听了个正着。
从帘子后出来一个身着青衣、姿容俊朗的男子,他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怒火,沉声道:“我会想办法。”
说完,正要上马车,却突然脚步一顿,往余淼淼这边看过来,转身朝她走来。
余淼淼故意道,“这绿香球真是可惜,要是处理一下,说不定还能活。”这就是现世报,明目张胆的坑她的东西!
说完,这男子快走了两步,挡在她们面前了。
兰娘和姜妈妈也反应过来了,兰娘幸灾乐祸道,“你别多管闲事,刚才的教训还不吸取?”
姜妈妈嗤笑道:“这路不是你家的,麻烦让让!”
男子看向余淼淼,“你救活这花,黑花魁和十八学士我送给你。”
“我凭什么信你。”
“你真能治?”
“你先将花给我,这一株反正你也没办法了,试试呗。”余淼淼有把握,不过凡事不可说太满。
听她说完,男子有些犹豫。
不只是他,兰娘和姜妈妈也示意余淼淼别多事,她们看来那花都死了。
余淼淼无声一叹,她今天还真得救这花了,让兰娘和姜妈妈信任,她的计划也能提早开展。
男子身后的老管事欲言又止,按照他的意思可以试试。
可二郎君向来斤斤计较习惯了,没见到效果就先付钱,太不划算,从他这里舀东西走,还没人成功过。
这时,已经走了的中年男人又突然折返回来了,他推开门口的小厮进了花坊,不多时,拿了个木箱子出来,哼道:“我的工具得带走,可没有拿这花坊一丁点东西。”
说完,轻蔑的看了眼余淼淼:“这花已经死透了,我范冲说没有救的,谁也救不了,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大言不惭,真是可笑。”
余淼淼看那人鄙夷的神色,也不屑的道:“这花根虽然烂了,但是枝干还是翠绿的,里面还有水分,这也叫死透了?看你的样子,是个花匠吧,连花的死活都分不清楚,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
范冲面上阴晴不定,指着余淼淼似乎被气的不轻。又见四周有人指指点点,他怒气冲冲道,“我的招牌不是阿猫阿狗都能砸的,就这么一小截,你要是能救活了,我范冲的名字倒着写!”
“倒着写对我有什么好处,无聊。”
“你……”
帷笠下,余淼淼唇角翘起,“我要是救活了,你就为我做工一年,反之亦然。”家里都是女人,买人又没钱,有个懂草木的帮忙,这真是太好了。
她说完,围观的人一愣,兰娘回过神来,拽着她就要走,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打赌了!
兰娘的反应让范冲更觉得余淼淼无用,飞快的道:“好!”
余淼淼扯了扯嘴角,“娘,我不会输的!”
说完,才发现不对劲,似乎漏了重要的一环。
这二郎君眯着眼一脸算计,见余淼淼看过来,他缓缓道:“这花不能白给二位打赌用。”再不提黑花魁和十八学士的事了。
027嫁接,不省不行啊()
余淼淼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范冲也是愣了一下。
余淼淼冷笑道:“你莫非以为我们非得用你的花不可?救花的法子都是一样的,一通百通,这样快死的花多的是。”
范冲也没有反驳,沉着脸点点头。
这二郎君面上难看,余淼淼抬脚就走,终于听到他闷声道:“将十八学士和黑花魁搬出来。”
余淼淼这才停住了脚步,将那绿香球给捡起来了,花则让姜妈妈和兰娘守着。
这才进了花坊,找小厮要了剪刀,将烂根枯枝、那朵花都剪掉了,只留了一截翠绿的枝干,又让人去搬一株芍药进来。
这枝干并未病变,她打算将它嫁接在芍药上。两种植株是同一系的,芍药不像牡丹那么娇贵,是嫁接的好选择。
虽然现在季节不对,可这花坊既然能够让百花冬天开,在温度和适度控制上,肯定有办法的,倒不用担心。
用劈接法嫁接上,用麻绳细细的缠好了,裹了一层泥浆,由于是临时决定嫁接的,很多提前准备措施都没有做,也只好后续精心一些了。
花坊有老花匠,她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是送进宫里去的花,他们自然会精心,也不用她多说。
见几人明显不敢相信的模样,余淼淼道:“等一个月才能见到结果,到时候自有判断。”
赌约的字据还是得立,二郎君当了见证人,余淼淼这才知道他的名字,房傲南。
房在房陵算是大姓,盘踞两三百年了,听说是前首富,近些年慢慢从房陵退出去了,被张家后来居上。
这样的人家居然养出这么斤斤计较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你当我愿意吗?”房傲南如此说,“到处都缺钱,我不省着怎么行!”
说这话的时候,他沉着脸,在纸上写写画画,末了,抬起头来,冲面前的男人道,“就是花田里的花全部售出了,也还差两万贯。”
“今年花田的收入会下降,生了虫子了,损失不少,品相也不如以往,就连献给官家……”
见男人目光如利剑般的射过来,他赶紧改口,“献给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