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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小孩,他一定要对我负责。”是这样的吗?现在她被童悦说得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负责大概会的吧,不过有点难过。童悦心里面的难受喷薄而出。叶少宁确实是真心愿意和她结婚的,他们的婚姻,他真的珍惜过、呵护过。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个车欢欢,即使这样,他也保持了理智,他挣扎,他逃避,甚至他也硬起心肠『逼』着自己伤害车欢欢,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车欢欢强大得刀枪不入。他只是个普通男人,他尽力了。他是个善良而又温和的男人,就是到现在,他仍然在为他们的婚姻而努力,不然何必日日让傅特助跑前跑后地围着她。她也不是好『性』格的人,他忍耐、包容、迁就她。她没有选错人,所以原谅他吧!他犯的错,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是人,意志力都会有薄弱的时候。可能还是不够深爱,如果深爱,心会变得很窄,别人是挤不进来的。
很多人感叹这是个好时代,其实不然,这个时代选择太多,诱『惑』太多,想专一太难。古时候盲婚哑嫁,一生见过的异『性』很少,日子又过得紧巴巴,一天天地『操』劳着,一辈子就过去了。爱情是什么?能吃吗?
可是为什么是车欢欢?童悦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也不相信有相似的恋情,但她相信因果。婚姻之所以受法律保护,是因为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别拿爱情做幌子,江冰洁和车城再青梅竹马,也无理由侵犯乐静芬的婚姻。『毛』线团样的两辈人,缠缠绕绕,大概是上天让她来替江冰洁还债。那就还吧,如此说来,车欢欢有一天也会有报应的。
每个人在徘徊的时候,都需要做出选择,果断地,勇敢地。说什么等高考后再来整理,其实还是留恋。该知足了,曾经,有一个男人给过她一个关于家的梦,给过她一段温馨的好时光,还给了她一个不离不弃的小生命。如果车欢欢是他的真爱,那么她放手。祝福还是不必了,她不是圣母。
“车小姐,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原谅我没办法留下来分享你的好消息。”
“你会离开叶哥,是不是?”车欢欢急切地问。
大小姐真天真呀,还好衣食无忧,不然叶少宁要早早白头的。临走前,她朝叶少宁深深看了一眼。
紧赶慢赶到了机场,在安检处找到了苏陌。“来得及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还有五分钟就关舱门了,很好,一点不浪费时间。小悦?”苏陌皱起眉头,指指她的唇角。
她抬手『摸』了『摸』,感到隐隐的疼痛。“我不小心。”她不小心把嘴唇咬出了血,可能太着急了。
还好,赶上了。飞机在跑道上滑行,舷窗外的天空,大团大团的白云。她对苏陌说:“地球被大气层层层包裹着,这个大气层就是我们看到的天空。”
苏陌挑眉:“所以说?”
“所以说天空并不是实体,它并不会塌下来。”
“哈,你要为我科普天体物理学吗?”
“天文学家前一阵发现了另一个星球,体积是太阳的八分之一,温度比太阳低,距离我们的地球约三十九光年,上面可能有水,是目前最大潜质可作为移居的星球。地球都不是唯一的,何况人呢?”
“还有吗?”
还有宇宙里有一种人眼看不到的物质,产生的引力要比其他可以看到的星系多一些,但是这些物质不发光也不发热,非常可怕,一不留神就会撞上。但是你如果笔直地朝前走,不贪婪不奢求,就没事。
高档会所虽说让人宾至如归,但是并不舒服,不像小餐馆,你的坐姿、吃相可以不讲究,怎么舒服怎么来。来这儿的人,多少都有点端着,笑都像计算好的。除非应酬,平时叶少宁可不愿意委屈自己。
叶少宁抬手看表,车欢欢迟到了。这地方以前在泰华时,和车欢欢陪客户来过几次,她应该不会『迷』路。堵车?青台又不是特大城市,这个时间点也不会。
车欢欢的电话是打到他办公室座机上的,秘书转进来,他怔了下,然后礼貌问好。昨天,泰华总经理的任命正式下达。乐静芬在泰华的股份是百分之六十五,车欢欢本人也有百分之十,又在国外喝了洋墨水,担任总经理是众董事乐见其成的。他说恭喜。车欢欢提出见个面,世纪大厦预算中有些问题,她想向他请教。他让她找罗特助和财务部门。
车欢欢叹了口气:“你故意气我吗?”他不明白,她接着说,“你前脚走,罗特助后脚就辞职,是不是被你挖走了?”
“没有。”
“他退了一个月的薪资,是立马走人的,连过渡期都没有,郁闷死我。叶哥,我这个总经理压力太大,你得给我指点指点。”
“你家里有现成的良师。”
“是不是要我捧着预算到你办公室向你请教?”她气鼓鼓地问,“还有,你欺我是新手,这次从我们泰华手里抢走了一个项目。”
乐董没教她吗?商场从来都很现实,没人给你实习的时间。他沉『吟』了下,公事公办道:“那你把所有的问题都列出来,我争取一次『性』解释清楚。我们现在的身份过多地私下接触,会让两家公司的高层误会。”
车欢欢郁闷道:“叶哥,你真当我不懂,同行难道都是冤家,就没做朋友的?每年的房产论坛、博览会什么的,大家都要聚一起。说不定以后有什么大项目,泰华和恒宇有机会一起合作呢!那时,我们也不见?其实,你不是不愿见泰华的总经理,你是不想见我。叶哥,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防我?”
叶少宁暗暗苦笑,他哪里要防她,他要防的人是自己,“抱歉,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下午有时间,你方便吗?”
礼节上,对于车欢欢上任要送点什么,叶少宁让傅特助准备,傅特助买了束郁金香,白『色』的。
“女人喜欢花胜过一切。”傅特助经验老到地说。除了童老师,那天他送她花,她捧着花,东张西望,像是偷的,无处可藏。
通往『露』台的门被拉开了,叶少宁听到服务生说“欢迎光临”。他回过头,是车欢欢,神情蔫蔫的。
“叶哥!”
叶少宁起身,替车欢欢拉开椅子,“芒果汁?”她对这种热带水果特别钟情,每次来都点。
车欢欢点点头,拿过椅上的花,坐下。“送我的吗?”
“特助为了祝贺你升职特地挑的,希望你喜欢。”
车欢欢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叶哥,你别这么紧张,这又不是玫瑰,我不会多想的。”
“欢欢!”他叹了口气,“别闹了,预算呢?”
“叶哥,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没奢望你像以前那样待我,可是不要这么刻意地疏远我,好不好?”
叶少宁疲惫地捏捏额头,怎么又老调重弹了?“这句话,我最后一次重复,我是个已婚男人,我尊重我的婚姻,我爱我的妻子。”
“骗子!你们现在明明分居中。”
车欢欢的话让叶少宁极度的不舒适,他讨厌这种被人盯梢、被人紧『逼』的感觉:“她是因为工作暂时搬到学校,我们没有分居。”
“那又怎样,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你就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叶少宁要是再不明白车欢欢今天的真正用意,他算白活了,根本没什么预算:“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还是喜欢不喜欢之类的事,我的答案和以前一样,谢谢,很抱歉我……”
“我怀孕了。”车欢欢打断了他。
叶少宁顿了几秒,眉头微微拧了拧,接着点了下头:“哦,恭喜!”
她腾地跳起来:“你说恭喜?”邻桌的客人被她尖锐的音量惊得纷纷侧目,她脸一红,慢慢坐下。
“不然我应该讲什么?”叶少宁摊开双手。
“你是魔鬼吗?你是冷血动物吗?难道只有你太太是人,我不是吗?”结合童悦刚刚讲的那番话,车欢欢怒从心起。
“这事和我太太有什么关系?”
“和她没关系,但是和你有关系。不要告诉我,那晚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错,那晚你的酒大部分是我喝的,你最多喝了一小杯,你应该非常非常清醒,而且你还在泳池里泡了下,那一点酒大概早泡没了。”
他抿紧嘴唇,目光如炬。
“我说得不对?要找证人来证明?好,去希尔顿查下那天值班的服务生,问一问好了。我在更衣室的躺椅上睡着了,醒来身上盖着你的浴袍,你都忘了?”
“浴袍上写着我的名字?”
“你、你不愿承认是吗?”她太伤心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一直都敬慕你、爱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承认就不承认,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做亲子鉴定,看你还往哪里躲!”
“你怀孕的时间不长,还能做手术。早点和医生预约。”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要我打掉孩子?”
“这是我的建议,不然你处境会非常难堪。”
“你没有一点人『性』。如果你妻子怀孕了,你也会这样和她说吗?”
“欢欢,不要再问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你这是在掩盖你的行为,我不听你的,绝不。我要去找罗阿姨,她会帮我的。”
“我无须掩盖什么。”
“你讲得真是轻松,好像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我在自说自话。”
他眼『露』怜悯。她倒抽一口冷气,突然想起那晚灯是熄的,当她向他走过去时,好像有谁带上了门。他满身的酒气?
她几乎晕厥,面白如纸:“那人……不是你吗?”双膝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保持沉默。那晚,他知道说什么都不能击退她。可能是酒精点燃了她的勇气,她像个战士般,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只有离开,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