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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不住的。叶少宁犯错,她还能辨出点蛛丝马迹。除非苏陌想让她知道,不然,她慢慢就成了另一个徐亦心。爱不能保鲜,即使能,也有时间期限,一旦接触到空气,就变质了。
苏陌把童悦送到酒店,一个人落寞地去参加酒会了。童悦一点胃口都没有,身子黏黏的,只想好好地泡个澡。电梯打开,里面出来几个人,她让了让。最后出来的男子随意瞟了一眼,走过,倏地又回过头,按住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童老师?”
童悦讶然地抬起头,愣住:“罗特助,你怎么在这儿?”
罗特助小激动了下,和童悦只接触过几次,却印象极好:“我来上海出差。你是来度假?哈,大夏天的怎么选这儿,这时候去庐山避暑最好了。”
童悦礼节『性』地笑了笑,准备退回电梯。罗特助在,说不定车欢欢也在。两列失控的火车相撞,惨状不好看。
罗特助一脚也跟着跨了进来:“童老师住几楼?”
“十楼。”童悦纳闷地打量着罗特助。
“我住九楼。童老师是一个人还是和叶总一道?”
“我一个人。”
“晚上一起吃个饭,对面就是豆捞坊,过条马路就好。”
“谢谢,我有点累,你和泰华的同事们一块去好了。”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她托着额头,轻轻按抚。
罗特助不太自然地看了看童悦:“我和叶总差不多同时离开泰华,现在重庆找了份工作。”
这是小小的意外。
罗特助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重庆是火城,和青台没办法比,我真想念青台。我也一个人,童老师不要推辞了,六点半,我在楼下等你。”
他是那么的真挚、热忱,童悦只能点头。
豆捞坊有一种魔力,几乎每一家,都是宾客盈门。网友形容,地球上已经无法阻挡豆捞坊了。其实就是个火锅店,只是服务、用餐环境非常好。
凉茶,冷『毛』巾,冰片,桌角的小花瓶,蔬菜新鲜得像刚从地里摘上来,海鲜、肉类处理得整整齐齐,底锅的汤汁有浓稠,有清淡,随心选择。炎热的夏夜,往这儿一坐,胃口就有了。
“童老师不能沾酒的,我们喝果汁?”罗特助询问地看向她。她一怔,她好像没和罗特助一块吃过饭。“叶总说过,你酒精过敏,会引发哮喘,一滴都不能沾。家里烧菜,你都是用葱、姜调味,煮起来特别好吃。”
叶少宁也是话这么多的人?“果汁吧!”童悦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底锅,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虾先熟,罗特助用漏勺先盛了给童悦:“重庆也有江鲜,吃着还是觉得海鲜味浓,我老婆也这样说。”
“你老家在重庆?”她很少和叶少宁聊泰华的事,对于这位罗特助,她一点都不熟悉。
“岳父家在,到那边生活,主要是岳母能帮着照应孩子。”
“你有孩子啦?”罗特助看上去和叶少宁差不多大,也算职场青年才俊。
罗特助咧开了嘴,笑得很是自豪:“马上一百天了,特别调皮,看到我就要抱抱,可惜我不能经常陪他。”
“为什么?”
“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叶总那样体贴下属的上司,我现在正常出差,一个月能在家待个三五天就不错了。”
这人真会讲话,童悦笑了笑:“现在的车总也不错!”
罗特助拿筷子的手一抖,抬起眼帘,悄然打量着童悦,见她神『色』淡然,轻轻舒了口气。“是呀,可能是习惯问题。叶总刚做总经理时,我就跟在他后面,呵呵,可以讲是形影不离,有些事情一个眼神就领会。”
“形影不离?他去哪儿你都陪着?”
“差不多。”她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绝没有别的深意,“他和别人约会,你也在旁边做灯泡?比如游泳馆那样的场所。”
罗特助突然满脸通红,惊慌失措,筷子掉到地上都没发觉。服务生上前,重新给他换了双筷子。
“希尔顿那天晚上的事,童老师是听叶总说的吗?”罗特助结结巴巴地问。几秒钟的工夫,他在椅中已换了无数次姿势。
说实话,车欢欢与叶少宁在游泳池那张,让她最生气的不是他们相拥亲吻,后来如何如何,去酒吧、茶座、咖啡厅、餐厅,都可以用公事来遮护,游泳池那样的场所,一看就是带了什么目的。叶少宁装什么无辜,说什么心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童悦心烦意『乱』地端起加了冰的果汁,狠狠地喝了几口,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童悦的沉默,让罗特助的汗流得更凶了:“这估计会是我一生里最狗血最无厘头最不敢相信的一件事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非常惊惶,只有逃。让童老师笑话了。”
“没有。”她看着面红耳赤、羞愧无措的罗特助,不明白了,他俩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罗特助似乎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我和我老婆是同学,她家人在重庆给她找了份工作,她为了和我一起才来了青台。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她并不漂亮,但在我眼中是最美的,我很爱她。我以为我应该给她全部的温柔和忠诚,没想到我终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但那真的是个意外!”
最后那句话,罗特助差不多是吼出来的,吓得隔壁的客人纷纷看过来。他却不在意,一个大男人急得眼睛都红了。
童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慢慢说,先喝点饮料。”
罗特助笑得像哭:“童老师,你相信吗?那个时候我真的把她当成了我老婆。老婆怀孕后,我们、我们就没有再亲密过。我不是抱怨,作为准爸爸,这点算什么,我可以忍。那天喝太多酒了,人很『迷』糊,歪在长椅上睡觉,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是在家里,突然看见了老婆,是我们刚相爱时的样子,心动情动,我发了疯似的抱住她,就那样铸成了大错……事后立刻就清醒了,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同,魂都惊散了。不敢吭声,见她睡着了,立即逃出更衣室,在外面角落里坐到天明,直到她醒,我才离开。那天夜里,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儿子。我真的无颜去见我老婆,可她在等着我。我不愿意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我选择做一个猥琐的男人。我当天就辞职了,本来想在青台找份工作,但怕东窗事发。可以说,我是狼狈不堪地逃去了重庆。值得庆幸的是,我老婆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而她应该也不知那晚上的男人是我。”
“那她以为是谁?”听到现在,童悦依稀听出罗特助糊里糊涂发生了一场艳遇。
罗特助神情复杂:“呃,叶总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他也在场?”
罗特助哭笑不得:“童老师,你就别逗我了,我都快窘死了。”
她从来不欺负老实人的,是真的糊涂。
罗特助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天为叶总送行,车小姐要他陪她去游泳,说是最后一个愿望,他怕把事情弄复杂,于是拉上我。呵,这也不是第一次。叶总犯胃病的时候、在北京的时候、加班的时候……”
“慢着,罗特助,你说犯胃病,是那次新年住院吗?”
罗特助责备地看着她:“这事你也不知道?新年住院,是胃出血,我给你打的电话。这是另一次,你们那时可能在冷战,叶总工作像不要命似的,输完『液』之后还去公司加班,在办公室里晕倒,我和车小姐一起送他回的荷塘月『色』。”
她问了个时间。她是小人,和他生气的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为什么吵的?是为车欢欢吧,他气得摔门而去。
餐桌上摆着的泡面碗,搁在门外的植物,植物下面压着车欢欢火辣辣的问候。
她也是骄傲的、倔强的,不愿向他低头,任局面僵持着。站在上帝面前,谁都是罪人。
“我想是因为叶总深爱童老师,所以才有力量拒绝车小姐的示爱。”
“他真拒绝得了吗?”
罗特助严肃起来:“童老师,你说这样的话太对不住叶总了。你可以把我当反面事例,我也爱我的老婆,但在醉酒时,我仍理智失控。车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年轻、漂亮、俏皮、可爱,她就如同一团火似的,能有几个男人可以抗拒?她像着了魔样『迷』恋着叶总,泰华员工都知道。她也不掩饰,而且屡败屡战。唉,不然也不会发生更衣室中的阴差阳错。她本来的目标应是叶总吧,她在黑暗中把我……当成了叶总。”
童悦瞪大双眼,她终于听明白了,车欢欢和罗特助上床了!!!那么车欢欢怀的那个孩子应该是……天啦!叶少宁应该也知道这件乌龙,他对她说孩子不是他的,那么苍白,那么欲说还休,其实不是心虚,他不只是保护车欢欢的声誉,还有罗特助。罗特助的妻子快要生孩子了,两人相亲相爱。若这事说出来,乐静芬不会放过罗特助,而罗特助那个幸福的家也将瓦解。
“之前,虽然乐董没明说,泰华的人都知叶总是泰华未来的东床快婿,没想到叶总娶了童老师。乐董非常现实,一意识到叶总不会成为家人,立刻架空叶总,把叶总手中的事务挪给车小姐。叶总太温和多礼,念着泰华对他的培养之情,才加班加点地把车小姐带上手。那时你们是新婚吧,叶总常叹息没能给你一个美好的蜜月,但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弥补上了。”
无语。别人跑着跳着,向叶少宁怀里扑去,娇柔、妩媚、风情无限,她却视他如草芥,冷得像块冰,忙不迭地把他往外推。他心中有过苦衷吗?有没有因为她而无力?应该信任他的,但太多的事蒙住了她的眼,她看不清,也累得不愿去看清,也没有安静地坐下来,好好地听他说话。那些误会就像是她期待已久的,好像被她预料到了,他不值得她珍视,这样她才能自如地转身。大概从一开始,她也没相信他们能白头到老。其实是怕踏上江冰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