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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说什么傻话,既然是前夫,哪里还有抢这样的说法?作为叶家的独子,叶少宁没有孤单的权利。离婚两个月了,应该有新的开始,不知是不是相亲认识的?
有人敲门,她没有起身。她有苏陌的钥匙,她却没给他钥匙。
早晨起床,有条不紊地开始一天的生活。洗好衣服,做早餐,热牛『奶』时,没端稳,洒了一灶台。
“小悦,起来了吗?”苏陌的声音响在门外。
她开门:“早!”
他只穿了家居装,手里拿着锅,早晨估计没课。
“昨天睡那么早呀!我买了月饼,没几天是中秋了。”他在餐桌上放下一个包装精美的月饼盒。今年的中秋和国庆挨着,假期连在一起放,足足有八天。去年的中秋,她还和凌玲合租,凌玲去孟愚家吃晚饭,叶少宁第一次到她的住处,第一次留宿,她第一次把那盆代表暗号的仙人掌搬在门外,惹得凌玲埋怨了很久。
回忆起来,恍然如梦一般。
“长假我们开车去杭州看白菊花,我看过地图,不太远,还可以去乌镇住一晚。”苏陌坐下来,自己盛粥吃点心。
“我想回青台一趟。”她突然就那么说了出来,脑中根本都没有多考虑,好像很久前就有这个准备,“回去看看我爸,他心脏不好。”
苏陌凝视了她很久:“好,坐飞机还是坐火车?”
“我一个人回去。”他在青台没有亲人,没必要陪她千里迢迢。
“小悦真是任『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放心让你一个人走?时间充足,回去坐火车,回来坐飞机。我去买票买礼物。”
“苏陌。”她第一次这么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他,“放弃吧,适合您的人,是一个对您盲目崇拜的人,而不是能如此透彻地看清您的我。您给予我与您并肩的高度,而我头仰得太累。”
苏陌像往常吃饭一样,第一块点心总是先夹给她。“小悦一大早就想和我讨论哲学吗?你在剥夺我的快乐,知道不?对,盲目崇拜我的人会像亦心一样爱着我,然后我继续看着你,编着梦。我不配爱人,我就该做个神。可我是人!”他没能控制住自己,腾地站起,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他给她发来短信:“对不起,我失控了。如果原谅我,就让我陪你回青台,好吗?”
天罗地网,疏而不漏。
票买的是动车的一等车厢,非常舒适,一点没受长假出行高峰的影响,十月一号那天很顺利地到了青台。童悦无法形容桑晨见到她时的那副呆相,张着一张鲜红的大嘴,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外,木桩似的竖在出口处。
“怎么啦,没见过孕『妇』吗?”童悦恨铁不成钢地替她托了下下巴,真担心飞虫会闯进去。
桑晨好不容易缓过来:“为什么不先给我个提示?”
“上学的时候,我给你提示少吗,哪次你领会了?”
“那倒也是。不对,”桑晨又站住了,瞟瞟一边含笑的苏陌,低声问,“你离婚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
童悦脸上陡然浮出一股杀气,咬牙切齿道:“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桑晨干笑着:“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带球跑?”
“你那个智商,说了你也不懂。”
“不懂我装懂呀,说说看。”桑晨好奇疯了。
童悦斜视过去:“你车停在哪儿?”
桑晨抬手指了个方向:“苏教授,你住哪?我先送你过去。”
苏陌看了看童悦:“我住酒店,小悦,你要住家里,还是酒店?”
桑晨的脸上写着“你们同居了”,气得童悦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桑晨无辜道:“谁听了这话,不是这样认为啊!同居也正常,你和苏教授又不是未成年。”
苏陌笑了:“桑老板是个率真的人。”
第34章 跃迁(2)()
“这是夸我吗?”
“嗯,发自肺腑的。我打车去酒店,你俩好久不见,大概有不少话要聊。小悦就麻烦桑老板了。”
“不麻烦,我和她光屁股时就认识了。”
童悦不想认识二娘了,说话有经过大脑吗?
苏陌笑得更亲切了:“桑老板讲话很风趣,如果去上海,请给我机会尽地主之谊。”
“一定的。”
“小悦六个月了,桑老板开车要慢点哦!”
目送着苏陌,二娘两眼直冒星星:“小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童悦心道:幸好你不是他对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
桑晨带童悦去外婆小菜,童悦深呼吸,无论是空气,还是海的味道,一切都是熟悉的气息。“还是青台好!”她对二娘说。
“当然。早知道你和苏教授在一起了,我也不该给你打那个电话。”
“我和苏教授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还有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呀?”
一言难尽。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蜘蛛结网一样盘踞在心底,一根丝一根丝,越织越大。
二娘特地给童悦留了个包间,她得意道:“这间是四间里最好的,一般我都留给最重要的客人。叶少宁预订过两次,我都没留给他。”
童悦打量了一圈,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二娘真花血本了,窗幔是进口的,桌布是手编的,长长地一直垂到地。
桑晨轻轻碰碰她的肚子,像是不太敢相信似的:“男孩女孩?”
“不知道。我饿死了,火车上的盒饭油得很,我没吃,你快点给我端点什么上来,我现在是个大胃王。”
“饭量大,一定是小子。哈哈,你等着,我下去让人给你做南方菜,你现在可是上海人。”
童悦听着楼板咚咚一路响下去,笑了。过了一会儿,楼板咚咚响上来,童悦期待地抬起头。
对面的包间门也刚好从里面开了,陆曼丽朝桑晨笑道:“桑老板,能给我们榨点果汁吗?今天的菜好辣,叶总这个青台人都说吃不消。”
桑晨一脸惊慌道:“我记得恒宇今天没预订包间呀!”
“是没预订,因为我们今天是被请的客人。桑老板,你家餐馆现在名气可不得了。”
“呵呵,谢谢捧场。我把菜送进去就给你们榨果汁。”
“咦,这间只有一个人!”陆曼丽自言自语道。
桑晨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叶少宁从里面走出来,一眼就看到童悦震惊的脸。
漆黑的眼睛里隐隐透着期待,期待外面又裹着因此衍生出来的慌张,个中百般滋味,然而单单没有『逼』迫。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没有『逼』迫就是最大的『逼』迫。童悦低下了头。
叶少宁心一沉,涌上喉间的是满满的凄怆。她并不是因为他回青台。
“陆经理,关门吧!”
门关了,童悦两眼发直。
“冤家就是路窄,嘿嘿!”桑晨抓着一头红『毛』,完全是没话找话说。
“是她吗?”
“啊……谁?呵,是,恒宇公关部经理,姓陆!”二娘恨起自己的嘴快。
那女子,妩媚又高雅,知『性』中包含风情,得体又大方,不似车欢欢那种张狂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应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估计罗佳英想挑剔也无从下手。
“我去打听下,说不定咱们误会了。”桑晨小心翼翼地看着童悦。
“不需要了。”童悦大口大口地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桑晨嘴巴都成了o形。“小悦,你肚子里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呃,他刚刚没看到你肚子吧?”
桌布遮得那么严实,他当然看不到:“他们应该还要吃好一会儿呢,我饱了。”
桑晨挽着她下楼,总觉得手里的胳膊在颤抖。“不知道这样逞能给谁看?”桑晨忍不住还是嘀咕了句,不过,没敢让童悦听见。
桑晨和张青同居,公寓很大,有客房,童悦觉得自己去住不是很方便。桑晨也没坚持:“你要去酒店吗?”
童悦摇头:“我有房的。”多自豪的语气,离婚也是有益的。
除了树上的叶子少了些,书香花园像是一点都没变。每一扇窗户都与夜『色』融合,路灯淡淡的光晕是唯一的照明。童悦先去了停车场,呼吸猛地一窒。两个多月了,红『色』君威应该灰尘蒙面,指头可以在车身上随意涂鸦。但眼前的它,光洁干净得像刚刚美容过,后视镜清晰地映出她讶然的表情。
电梯上行,每上一层,心跳就加速一次。肚子里的小姑娘感觉到她的异样,小手小脚,东一下西一下。她『摸』住肚子,柔声安慰:“宝贝,乖,别怕,别怕,咱们呀,马上就到家了。”
离开那天,她记得自己走得非常匆忙。拉上门的那一刻,看到拖鞋没有放整齐,一只在玄关处,一只在餐桌边,她想弯下腰重新摆放,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做,锁上门走人。她『揉』『揉』鼻子,吸了一口气,开门,做好被灰尘呛鼻的准备。啪的一声,灯光照亮了屋中的角角落落。
一双拖鞋整齐地搁在玄关处,屋中飘『荡』着桂花的清香气,那是楼下花圃中的桂花树送上来的。她吃惊地捂住嘴,她记忆紊『乱』了吗?走时,阳台的窗没关?疑『惑』地跨进门,果真,阳台窗半敞,凉风习习。可是,屋内的桌椅为什么会纤尘不染?家里来了位勤劳的田螺姑娘?
她轻轻咳了声。声音在屋中回响,没有人回应。她把家中所有的灯都打开了,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在厨房的水池里,她发现了两截烟灰。这个不是她留下的,走时,她彻底把屋子打扫过了。大门共有三把钥匙,她一把,叶少宁一把,还有一把备用。她把自己的和备用的都带走了,搁在邻居家的是叶少宁的。是他回来过吗?可是他说,他再也不会踏进这套公寓半步。但他还是来了。
心下淌过一道涓涓细流,缓缓的,柔柔的。
只留下卧室的灯,其他的灯一一熄去。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