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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冷哼一声:“我要去楼上拿点资料。爹地,公司见!”他就这么走了。
心情不是不受影响的,上午待在屋中做作业,十道题有八道解不出来,其实她连题目都没看清楚。坐五分钟,就趴到窗外看看楼下有没汽车驶进来。高岗打电话给她,约她出去看电影,她说作业多,拒绝了。
午餐桌上,只有她一人。舒畅带裴欣儿出去逛街了,让她同去,她说怕热。裴迪文与他都在公司,听他述职。餐厅太宽,餐桌太大,一个人坐着,孤零零的。她就吃了半碗饭,便回房了。照例在周日下午和爸妈通电话,爸爸也在加班,妈妈被押着陪同,两人都在公司。她没有提心底的郁闷,轻描淡写说了下学习的事,便挂了。
裴欣儿最爱穿新衣,喜滋滋地到她房间来显摆,得到她夸张的赞美,才满意而去。
晚饭倒是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刚坐下来,萧翎从哈佛打来电话,他抢去接了,一说就是四十多分钟,回来时,安安已吃好去了玻璃屋。
没有像平时那样先去望远镜那儿看星空,而是站在那一幅巨大的照片前出神。那天的情景,她一直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这张照片,她会愿意来香港吗?十五岁孤身出门求学,需要很大的勇气。今夜的星空,肉眼看去一点都不璀璨,云太多,月光也是朦朦胧胧。
礼拜一的课向来排得很密,而且都是主科。放学时,每个人都像逃出了囚牢,一脸兴奋。很意外,高岗站在外面等她。
“今天我生日,约了几个同学去吃烧烤,你也来吧!”
“我都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没关系,我又不是女生,不喜欢什么礼物。来吧,有个同学也是青台的。”
“我明早还要早起。”她含蓄地想拒绝。
“知道,我会早早送你回去。”
她无奈,跑去向等候的司机与菲佣告假。菲佣没吱声,司机说了句:“少爷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巴黎。”
高岗的生日聚会非常热闹,原来在香港读书的青台人还真不少,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在读高中。
“你住哪?”新认识的女同乡问。
“寄住在亲戚家。”高岗当时问她时,她也是这么回答。不然该讲什么呢?说裴迪文是爸爸的上司,说裴浩然和她是朋友,人家会觉着奇怪的。
“住在别人家多不方便呀,出来租房吧,很自由,我同屋要出国,要不要我帮你留意?”
“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放心,我会照顾你,还有高岗呀,我们都会帮你保护得好好的,争取让你考上港大。”
她笑笑,不再接话。
第43章 番外之一 安安(5)()
高岗也属于阳光型的俊男,但与某人比,就逊了许多,是气质还是内涵,她说不清,只知就是不同。和高岗一起,她不会脸红心『乱』。她低头看表,时间过得好慢。高岗说话算话,八点一过先送她回去,他们今夜要疯到天明。
出来她就打了电话,菲佣在山下的站台等着,陪同她走一段长长的山坡。
“你那个亲戚家家境似乎不错。”高岗不止一次看到这位菲佣。
“也许吧!”她模棱两可地应着,心急如焚。
“搬出来的事,你和你爸妈提下,我离那儿也不远,晚上可以帮你辅导辅导功课。”高岗在身后提醒道。
她“哦”了一声,急忙跑向菲佣,连再见都忘了说。
今晚,裴浩然没睡那么早,在起居室里坐着陪舒畅看电视。“安安回来啦!”舒畅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要不要再吃点夜宵?”
她在裴宅也给养娇了,很少吃外食。“不用,今晚吃了不少烤肉,很饱了。”说这话时,她是看着他的。电视新闻很好看吗?看得那么目不转睛。
“我去看看欣儿有没有睡,你吃点水果。”舒畅走了,起居室里只有她和他。她抿了抿唇,还是走到他面前。
“干吗?”他皱起眉头。
“裴浩然,你是不是和我在生气?”她憋不住了,还是问了出来。
“和个小女生生气,我没那么幼稚,也没那么闲。好了,好了,快上楼洗澡,看看书,早点睡。”
她讨厌他这副哄孩子的口吻:“你和谁比较,觉得我幼稚了?”十二岁时,她更小,他还不是硬要和她做朋友。
“难道你觉着你很成熟了,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她昂起下巴,觉得这问题真可笑:“当然。”
俊美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那你告诉我你这一向的行为合适吗?”
她不解。
“回答不上来就回去好好想着,有了答案就给我电话。”他优雅地起身,留她独自对着电视发呆。
他上楼时,正遇到裴迪文从书房出来。
“爹地,晚安!”
“浩然,安安小,别逗她太久,不然她会当真的。”擦肩而过时,裴迪文笑着低语:“晚安!”
巴黎,十二月。
闹钟七点准时响起,睁开眼,两分钟的清醒过程,半小时的洗漱,然后换衣装电脑拿钥匙,七点四十到达停车场。胖嘟嘟的公寓管理员优雅地向他欠身,说:“裴先生,早!”
天空昏沉沉的,像是还有大雪下。公寓大厅里,一棵大的圣诞树刚搬进去,枝叶泥土掉了一地。应该有零下十多摄氏度吧,车内暖气开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温暖。街角有家咖啡馆,泊好车,走进去买杯蓝山,外带,再加一个三明治,这是他今天的早餐。
公司秘书曾热心地为他准备早餐,吃过一次,就婉言谢绝。他还是喜欢这家咖啡店的早餐,咖啡地道,三明治里的蔬菜新鲜、火腿很大、『奶』酪也纯。早餐就在车里解决,顺便手机上网,看有无电邮,有无电话和短信。有几通,有公事,也有私人邀约,他期待很久的依然没有。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纸杯扔进车中的小垃圾箱,抽出纸巾擦手、擦嘴,长长吁了口气。
两个月了,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联系过,爹地和妈咪也不约而同地只字不提她的事。法国分部的工作刚接手,忙『乱』得无法分身飞香港。
他都暗示到那份上了,她一向聪明,不会到现在还没明白?还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男生?平生第一次慌『乱』无措。
他悄悄问刘管家,刘管家讲安安小姐非常好,前几天在学校还拿了奖,还有,叶总和童老师来香港住了几天。
“是青台分公司述职?”他问。
“公司的事我不清楚,应该是为安安小姐来的吧!”
他倏地紧张起来:“仅是看望吗?”
刘管家沉『吟』了下,回道:“可能是谈安安小姐搬出去住的事,还有安安小姐在哪里读大学要商量下。”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之前不是都说好了?”
“少爷,这些我回答不上来。”
他立刻给裴迪文打电话,特助接的,说在会议中,暂时不接听。他又给舒畅打,舒畅耐心地听着他抛来的一个又一个问题,笑了笑:“浩然,安安已经大了,我们必须尊重她。”
他颓然地愣在电话那端,心口闷闷的,像暴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抓狂,让人烦躁。他没有给她打电话,是胆怯吧,万一从她口中证实自己的担忧,他该怎么办?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份感情开始得早,他一直细心地呵护着,不然也不会在她十五岁时就将她强拉到身边。十八岁那年,从青台回来,脑中挥之不去那张清丽的小脸。从律师那里拿回摄影师寄来的照片时,他自嘲地对自己说:裴浩然,你好没出息,居然栽在一个十二岁的女生手中。
听祖母提过,爹地在年轻时曾经有过一段噩梦般的家族联姻,幸好后来遇到了妈咪。所以他成年之后,虽然有多家名门暗示联姻,爹地都委婉回绝,说要尊重他的意见。他是多么幸运,可以娶自己所爱的人,但因为如此,他才要在恋情上更慎重。
二十一岁的仲夏夜,羞窘无比,却仍然用认真的语气告诉爹地、妈咪,他爱一个女生已经三年了,希望可以把她接来家中培养感情。他记得妈咪当时瞠目结舌的样,爹地还能保持冷静。
“爱上比自己小很多的女生会很辛苦。”裴迪文以过来人的口吻告之,招来舒畅的一记白眼。
“没有关系,我做好准备。”
“她太小,以后变数很大。”
“不会的。”这份爱,他是笃定的、自信的。
他自小没做过冲动的事,也没闯过祸,也不是玩幽默的人,爹地、妈咪对视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从安安住进裴宅的那一天起,上上下下都知,这是未来的恒宇董事长夫人。但没人给她任何压力,当她是小女生,让她享受着这个年纪应该享受的一切。难道被爹地料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数?
后面的汽车不住鸣喇叭,他回过神,抬起头,绿灯亮了,忙踩下油门。圣诞将至,连着新年,将有一个长假,回香港去吧,敲敲那丫头的脑袋,问问她怎么越大越笨了。他这样的优质青年,错过了,可是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认识五年,他爱得越来越深,却也越来越不自信。怕整天厮守会厌倦,这才同意到法国任职。同时也想早点来打基础,到她读大学时,他可以在国外给她建一个家。处心积虑,步步谨慎。安安,你是真的长大了,还是只是小小的叛逆?不安的心犹如有女初长成的无力父亲。
法国人会享受,只有早晨认真做事,下午三点后便是下午茶时间,接着便开始安排晚上活动。
早晨是非常忙碌的。秘书送进一天的日程,有两个会,晚上有个商业活动,不算太忙。打开文件时,习惯『性』地看了下表,九点,香港应该是下午四点,她该放学回家了吧!真的很想很想她。
午餐吃了个简餐,又喝了杯咖啡。下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