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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离开圣焰宫时舍不得他的赤焰兽,一定要带走。可女娲石关系重大,寻遍整个天庭,能与赤焰兽一争上下胜任守护之责的,只有犰狳环尾蜥。”
“很久?能有多久!你比我还小两岁……听你这么一讲,灵宠根本不能算宠物,它们本事高强到一定地步了。也是哦,若没有过人的本领,赤帝也不会放心将它送来这里。”
“嗯,它们是很有本事的宠物,实际上,应当称为神兽才对。”
“外人可称其为神兽,可它们肯定愿意主人称自己为灵宠,”莲一一困倦得打个哈欠,继续道,“因为有个‘宠’字嘛,被宠着总是幸福的感觉。”
楚岩汐微笑不语。
莲一一静默一会儿又说道:“被你送掉的那个犰狳什么……那个神兽,它一定很伤心离开了你。你不是讲,灵宠终其一生,心里只惦记着一位主人,那么它在赤焰宫肯定一直在想着你。”
“或许是。”楚岩汐不否认,他还记得当年赤焰星君来信求援,犰狳在他们那里任性又不听话,甚至不肯化作兽形,四位赤焰星君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论起本事,他们四体合一,也不一定是犰狳的对手。游奕曾说过,这神龙殿中,若真要按法力及武功排高低,尊者当然是第一,其次是游奕,而犰狳仅次于他排第三。
想到这里,忽觉灵光一闪,楚岩汐猛然坐起身,心中自语道:“太傅的法力虽深不可测,但犰狳的能力,我再了解不过。就算它斗不过太傅,也不至于差到无法逼太傅现形。”
莲一一望着黑暗中他的背影,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她保持静默,不去打扰他的沉思。
唯有一个解释,犰狳认出了盗石者是谁。它知道这是尊者在天庭唯一的一位朋友,所以它有意放太傅离开。那么就不难明白,曾经那么多仙法高超的人物闯赤焰阵都无法全身而退,而太傅,不仅抢走了女娲石,甚至没有被四人一兽逼出真面目。
楚岩汐重又侧躺下来。
到底什么是天意?犰狳当年放太傅离开时,它可能从未想过,若太傅无法拿到女娲石则不会有慕雪的出世,那么太傅可能会离开皇城,与碧烟隐去另一处。如此一来,太傅与楚岩汐就不会相遇,难道,当年犰狳放太傅离开亦是天劫中的一环?
楚岩汐的呼吸陡然变重。
莲一一在黑暗中握住他的手,楚岩汐心里长叹口气,平静下来,他将薄毯向上拉一拉,顺势搂紧她的肩头。没有多久时间,莲一一头抵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莲一一困极而眠,早晨忽然醒转时,见楚岩汐不知何时又坐回桌边在看奏折,桌前一对粗大的蜡烛已烧得快到尽头。太监轻轻敲门而入,低声询问在哪里梳洗早膳。
“回寝殿,小心,别吵醒她。”
楚岩汐的声音亦极轻,说着话他转过身来看她一眼,不知为何,莲一一赶快闭上眼睛装睡。楚岩汐走了出去,很快又有几位太监入内,轻手轻脚地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拿走。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弄出一点声音。
莲一一待他们走后,又睡了一会儿。她以为自己会很快康复,却没有想到病体缠绵到现在这个地步。
第163章 魂聚之体(1)()
老太监看她一脸倦容,赶快告退。
行走在回廊上,他暗自琢磨,这位莲一一在宫中无名无分,可地位却非比寻常。帝君给所有人的感觉是勤政、不近女色,身为国君,他只有一位侍妃,而他从未传唤过这位侍妃,甚至每次她求见,他都避而不见。有大臣提议应当给新帝选妃,自古以来,国君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像帝君这样后宫荒芜,实在前所未闻,而帝君每次都以国事危急、国丧未尽为由拒绝。
他一直以为帝君讲的理由是真理由,直到这位莲姑娘从天而降,他才知道帝君所说的原来全是托词。帝君心中,只有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其他人再入不了他的眼。再忙,帝君也会不时抽空询问一下她的情况,谈及她时,帝君的眼神不再是那么冰寒。
眼中多了些颜色的帝君,老太监看得很欣慰,他感觉这样的帝君,才让他有真实的感觉,不再像从前那样缥缈得如神一般的存在。
他暗自猜想,帝君已经连续不知多少夜宿在莲姑娘处,或许不等国丧结束,宫中就会多一位小太子或是小帝姬,只是莲姑娘这样的身体,让他有些担忧。
他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一抬眼见一位丽装美人迎面走来,他的笑容立敛。
见老太监退出,莲一一眼皮沉重得再坠梦境,梦中见到楚岩汐返回,他伸出手对她说,我带你出去。她伸手握空,因此惊醒,努力回想,才知道梦中所见正是绝地死境的情景。
她望了眼窗外西坠的暗红太阳,它似乎在原地没有动,这一觉真是短。
她轻叹口气,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女子并非她平日见惯的那几位宫女,她的服饰很华丽,长得也美,见莲一一转头看她,那位女子也不挪开眼光,道:“你没有我猜想的漂亮,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绝色美人。”
莲一一道:“为什么要猜想,你以前听过我?”
“你名满宫城,宫中有谁不知道莲一一?”女子声音中有些落寞,“没想到,帝君终于还是找到你了。”
莲一一不明她所说,也没有精力追究,只问她能否帮忙将幔帘钩起?
女子站着未动,莲一一打算唤两个宫女进来时,那位女子却又转身去将帘帐钩起,莲一一明知楚岩汐没有回来,还是忍不住欠身望了望重重幔帘的尽头。
女子看着莲一一脸上的玫红花瓣,赞道:“你脸上这朵花,画得很好。”
莲一一抬手触摸花瓣所在之处,道:“嗯,这么多年颜色一点都未脱失,真是奇怪。”
女子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莲一一,道:“这是法术。”
“哦?”莲一一想了想感觉无所谓,“颜料也好,法术也好,没有那恼人的胎斑就好。”
女子却冷笑一下道:“帝君已经没有法力,而这里是皇宫,皇瑞之气强盛,道行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在这里施用法术。”
莲一一本就病得头昏脑涨,女子所讲的东西对她来讲又过于深奥了些,她往被子里滑进去些,道:“你讲的这些我不懂。”
女子道:“帝君不在宫中,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
先前看她明丽动人,莲一一不由自主对她生些好感,这时却有些厌烦:“我又累了,你出去吧。”
“你这脸色白得倒像是真病了一样。”女子在床前缓步绕行,“原来帝君中意的,是柔弱得风吹即倒的类型,我们大漠女子完全不是他喜欢的风格,难怪我怎么努力都没用。你倒是聪明,为了博帝君欢心,宁愿每天缠绵床榻,惹得他满心爱怜。”
莲一一从未出过深山,但婆婆无聊时给她摆古讲故事,也常听些宫斗故事,好似每一朝每一代都有那么几出精彩表演,足以让后世反复传说。听这女子的口气,她当是后宫某位被帝君冷淡的嫔妃。莲一一以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踏足皇宫,进宫这些时日,一心一意虽都想着楚岩汐,却全然忘记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骤然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立刻变得更坏,咳嗽不邀自来。
几位宫女赶忙过来却被这位女子喝退,宫女们站在不远处看着咳得无法喘息的莲一一,惊慌着急,却又被这女子的厉色吓住,其中一位宫娥咬咬牙转身跑了出去。她知道这位不得宠的明侍妃再怎么无理蛮横,也不过是位侍妃,没有权力处置自己。
她一边急急地跑一边盼着帝君忽然出现,可无论她如何虔心地祈祷,转眼四处搜寻都寻不到帝君的身影。楚岩汐不太喜欢成群的仆役在身边晃,寄云阁一直冷清有余,这位宫女以前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现在才发现有事时想找个帮忙的人太难,就连平日随时可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的雷霆也遍寻不见。
正在她焦急无奈时突见前廊走来探病的太医,她如获至宝,几乎是拖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进去。
明侍妃连太医也挡,太医看着莲一一变得有些青紫的脸,急忙跪下请求:“帝君有交代,每日要定时给她做针灸调息理脉,若帝君怪罪,卑职担当不起啊。”
侍妃怒极反笑,盯着莲一一道:“帝君……帝君他一向聪明,怎么就一时被魅惑?我若猜得不错,你应当是玉狐一族,万年道行,任是帝君都上了你的当。”她转过头看着惊愕的太医及几位随侍,道:“狐妖幻化成人,身上都会有妖斑。她倒是明目张胆地将妖斑化成莲花图案展现在脸上,放在明处倒没有人去多想,果然狐族狡猾。你们看她装病装得多像,太医你治了她这么多天,难道不也以为她病入膏肓?”
太医无法再等下去,他站起身道:“无论莲姑娘是妖是狐,帝君叮嘱过要我及时诊治,我就需诊治。”
莲一一内息紊乱,脸上青紫颜色更深,她的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地痛,她难受得冷汗直流,哪有气力出言反驳?可这一切痛苦在这位侍妃眼中都是在演戏,太医的这句话更让她愤怒,她冷笑道:“我让你们亲眼看看这位病得要死的弱女子到底是什么。”
话未讲完,她已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急刺向莲一一。
形势危急,太医想也没有想,提起药箱即砸向明筠瑶,她侧身闪躲,回手再刺时一枚流矢及时从殿外射入击在她的手腕上,软剑掉地。室内急跃而入几位内侍军,其中一位迅速到她身边要将她钳制。
明筠瑶不想功败垂成,她认为只要再给她一次机会定能让莲一一现出原形。那位内侍军轻了敌,他以为捉住一位深宫嫔妃易如反掌,结果却被娇美如花的侍妃逼退,让她重新将剑拿在手。但他既可成为内侍军能力当然也不差,失利后马上注入十二分的注意全力反攻,明筠瑶一时也无法近得了莲一一的身。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