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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影子中间,被纤细的铁链穿透,看着触目惊心。
红色衣服上,贴满了金黄色的镇押神鬼的灵符。
穆瑾天看着牢笼中的影子,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38。038血衣()
“你究竟是谁?”
良久,穆瑾天盯着那个影子,颤抖着声音道。
那一抹血色,没有丝毫的回应。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穆王府?究竟是谁让你来的?我们穆王府究竟与你有何冤仇,为什么要害父王?”
他顿了顿,“为什么……要害穆王府?”
那一抹血色,依旧没有反应。
穆瑾天叹了口气。
这个密室他来过无数次了,同样的问题也问过无数次了,可是从来不会有人回答他。
眼前那个狰狞的影子,永远不会开口说话。
不管锁链锁的多么紧,它都不会说话。
因为,那牢笼中囚禁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件血衣!一件让他与老穆王惊恐到极致的血衣!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景象他还是记忆犹新,让他寝食难安。
那是个静寂的夏日夜晚,也是老穆王最后的日子。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
原本,一切都是平静的。
床上的将死之人是平静的;院中的绿意盎然是平静的……
直到——“咔嚓!”
窗外一声巨响,好像苍穹之巅划过闪电雷鸣。
紧接着,房中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穆瑾天被慌张的下人们叫入了房中。
他记得很清楚,进门的那一刻,他看到床上的老穆王抬着手臂,满脸愤怒的指着什么,拼劲最后的力力,气嘶嚎道:“你不会得逞……你不会得逞……穆王府不会有事……他们不会有事……你不会得——”
那愤怒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穆王猛然喷出大口鲜血,接着便断气了。
穆瑾天张皇失措的奔过去时,老穆王已经完全失去了心跳。
他失去生气的手,还半拳着,食指指着那个令他又惊恐又愤怒的地方。
穆瑾天晃着他干枯的身体,叫唤了好久,终究无济于事。
这时候,他顺着老穆王食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整个人也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中——
窗户外面,徐徐的飘进一副画。
那张画,他看到清楚。
上面画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一个美丽却又狰狞的女子。
那个女子,站在百花丛中,微微伸张着手臂,笑的的很美好。
笑容与鲜花,是生机与活力。
可偏偏在女子衣服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那鲜血,蔓延……
渗透进她的衣服,她的肌肤,她的骨头中……
再然后,鲜花变成了嘲讽的陪衬,女子的笑变成了狰狞与恐怖。
那副画,飘落进来,飞到了老穆王的床边。
只是那一眼,穆瑾天已经看到了里面所包含的杀气。
他哆嗦着手臂将画捡起来,惊恐的看到,在女子手心中,用鲜血写着一个刺目的“杀”字!
39。039再现的恐惧()
穆瑾天是个聪明人。
老穆王死前因为愤怒而说出的那段话,他听得清楚,更理解的透彻。
他知道自己父王的死,根本不是被自己的妹妹穆瑾楠未婚生子气的那么简单。
真相是,有人给父王暗示,要对穆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不利。
当看到那幅诡异女子的画像时,他便想的更明白了。
有人想灭了穆王府。
惊恐之下,他将那幅画撕得粉粹,最后将它扔进火盆中烧成了灰烬。
穆瑾天以为,将画烧了,就会烧掉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祸端。
可惜,他错了!
那幅画,不过是游戏真正的开始!
老穆王下葬,头七过完之后,诡异再次降临穆王府。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窗外大雨倾盆,闪电愤怒的将夜空劈成了白昼。
狂风,呼啸着,带着刺骨的凉意,夹着怒气冲冲的大雨打残了穆王府的一切生机。
“吱呀!”狂风怒吼的吹开了一扇窗户,将刺骨寒意尽数涌进了房中。
昏昏沉沉中,穆瑾天被那阵巨响声还有彻骨彻骨冷意惊醒了。
仓皇中,他睁开眼睛,却不曾料想另一番极端的恐惧将他全身紧紧的束缚。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闪电过后,风吹开了窗户,吹进了寒意。
再然后,还是那恐怖的风,将更恐惧的东西吹进了他的房中,掉落在房间的地上。
穆瑾天惶恐的从床上爬下来,看到地上的东西,整个人仿佛被钉住了,再也动弹不得。
从窗外飘进来的,是一件血衣,同当日以同样的方式飘进来的那幅画中女子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穆瑾天不得不去惶恐,诅咒与杀机马上就到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将血衣烧掉,而是悄然将血衣带到了书房的密室中。后来又瞒着所有人,打造了一个锁链铸造地牢,将它牢牢锁在了里面。
书房密室的地牢中,除了有金刚链,还有数不清的镇鬼灵符。
穆瑾天将它关在里面,实际上是将自己所有的恐惧关进去。他当然晓得,这一切不是所谓的鬼神之为,这世间的道士和尚做法对其并没有丝毫的用处。
血衣与血衣女子画像的出现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为了某种目的故意制造恐惧。
至于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复仇还是别的什么阴谋,恐怕他无法说的清楚。他这样做,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自求安慰而已。
穆瑾天盯着眼前牢笼中的血衣好久,再次叹了口气。
他将血衣囚禁了这么多年,穆王府一直平静无事。就在他快要将这件事情淡忘的时候,靖王君千夜跟欧阳浩轩却突然到访。
他们提及了老穆王的死,再次将他的惶恐勾了出来。
他知道,这是一场无法预料终结时间的战争——血衣不除,穆王府将永无宁日。
40。040决定()
这些年,靖王爷一直在查当年静怡皇后离奇自杀的真相。
后来他离京两年,现在一回来便来了穆王府,还突然问起了老穆王的魂灵是不是得到安息。
这番话,别有他意啊!
他猜测,老穆王可能与当年静怡皇后的死有关。
这样的想法,不得不令穆瑾天再次陷入恐惧,同样的勾起多年前的恐惧。
当年那副写着“杀”字的诅咒画像,不正是意味着穆王府会有一场劫难吗?
是不是,那场劫难,与静怡皇后的自杀有关?
穆瑾天弄得这场法事,明着是为了让老穆王的魂灵安息。
实际上,不过是掩饰他自己所承担的一切恐惧而已。
他害怕,当年父王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导致静怡皇后自杀;又或者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穆瑾楠做出了什么事情,牵连穆王府。
穆瑾天这番考虑,也有自己的根据。
毕竟,当年穆瑾楠未婚生子之事除了是穆王府的耻辱之外,更是允京中的未解之谜。
因为,没有人知道贱宝的爹是谁。
令他最疑惑的一点是,为什么贱宝是穆瑾楠生的,她却连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穆瑾天也发现了,自从穆瑾楠生了贱宝之后,整个人都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
她虽然还有些嚣张跋扈,可没有从前那么蛮不讲理心狠手辣了。
不止如此,还经常性的神出鬼没。
疑惑归疑惑,只要她不惹什么祸端,他这个一家之主从来不会过问。
可现在,靖王爷明着来拜访,实际上过来质问之后,他忽然有种危机感了。
他害怕,发生在穆瑾楠身上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有一天会真的害了穆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因此,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见见穆瑾楠,询问一些重要的事情。
穆瑾天抬眸,再次看向牢笼中的血衣,自言自语道:“我以为,关了你这么久都平安无事,真的以后就平安无事了,我大概是猜错了!不过,我既然是穆王府的新主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穆王府。”
言罢,他转身走出了密室。离开书房,进了院子。
那场法事还在嘈杂的进行着。又请和尚,又请道士,他不过是图个喧闹,掩饰自己内心的挣扎与恐惧而已。
当喧嚣促使他适应了这些恐惧与惶然之后,有一件事,穆瑾天觉得非常有必要去做。
那就是,他必须要询问一下那个被他忽略了五年多的嚣张跋扈的二妹妹。
他想知道,她是否是穆王府的灾星,他想将恐惧与劫难扼杀。
穆瑾天进了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树下站着看热闹的穆瑾楠母子。他没有迟疑,迈开步子朝那母子俩走去。
不远处的贱宝,早已眼尖的看到。他抬头,拉了拉穆瑾楠的手。
41。041明嘲暗讽()
“二妹妹!”穆瑾开口道。
“哈哎,王爷大舅舅!”穆瑾楠还没说话,贱宝已经笑眯眯的摇着一根手指头冲穆瑾天打招呼。“大舅舅今日清闲哈,从前可是难得一见啊!”
贱宝的这话很讽刺,他说的难得一见是指以前在穆王府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言语交流,见了面也形同陌路。但这次他主动走过来,还主动打招呼,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穆瑾天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转脸看向穆瑾楠道:“看样子,二妹妹今日也不忙啊!”
他这话也讽刺,算是回击。穆瑾楠几乎以偷盗为生,所以每天都会出去找偷盗目标。他这么说,其实是讽刺穆瑾楠整天忙着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还好了!”穆瑾楠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妹妹哪里有王爷哥哥忙啊!瞧瞧今日穆王府这阵容!”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鬼哭狼嚎的下人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