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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出生的时候哭过一次,这是她第二次哭。
她哭累了,望着面容普通清秀,眼神却很温柔的乳母,心下诞生了些许安宁,于是小脑袋在乳母怀里拱了拱,安心睡去。
从那个女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温柔,她从乳母身上感受到了。
此时的她并未想象到。
她的一生,比史诗更为传奇,比任何人过得,都要波澜旷阔,跌宕起伏。
也未想到,有朝一日,她能真正驾驶飞船翱翔宇宙,一生中会走过很多地方,最后也拥有了一个刻骨铭心的恋人,携手共度一生。
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乳母抱着她,手心的温度透过襁褓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手和她的眼睛一样。
柔情似水。
她对这个乳母最初的印象,便是母亲的气息。
在能睁开眼睛后的第三天,她看到了她这一世的母亲。
一双柔柔的鹿眼欲语还休,洁白/粉嫩的肌肤,樱桃小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她伸手,抱着她,看着她的脸,她有瞬间的呆怔,她这一世的娘亲,是个病弱美人,也是一位多愁善感的美人,像极了红楼一书中那终日以泪洗面又美丽如花的哀愁女子。
然而,她对多愁善感的女子,终究爱不起来。
因为这个母亲,对她,并无爱。
一个以夫为天的女子,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耿耿于怀,进而埋怨甚至迁怒自己的女儿。
那时候嬷嬷流落街头乞讨,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是她将嬷嬷带回了家,然而年轻的时候操劳,终究坏了身子,她的腿脚也落下了病根,然而她对她像对闺女一样好,于是便也留在了萧府,横竖萧府也不缺这一口吃的。
嬷嬷将沙包从她的手腕上解下来,
嬷嬷的手苍老得像枯树皮,在她经年累月都无法洗干净的手指下是她软软的、白皙的小手,嬷嬷一手杵着拐杖,一面慢悠悠的带着她出去。
花园里有一个秋千架,平日里无聊她会坐在秋千架上玩耍,还没到地方,她就听到了笑闹声。
是父亲的笑声。
同时还有另一个女童的笑声。
她心下一喜,父亲作为守泽城大将一生戎马江山,平日里便事务繁忙,留在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
想起今天她默写出了一篇圣人论述,心下雀跃不已,想着父亲看向自己温和赞誉的目光,就拉着嬷嬷走过去。
于是她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人。
她的二姐,萧颜。
她的二姐比她大两岁,然而萧颜对她,是厌恶的。
于是她就停住脚步,不再上前去。
拐过墙角,她停在花架下,静静望着不远处。
二姐萧颜坐在她经常坐的花架秋千上,身后是父亲萧智锋,他宽实的大手在二姐的背上推动,女童发出欢快的笑声:
父亲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是面对着她,从未有过的笑容,面对她,永远都是克制有礼的,不像是面对一个女儿,反而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她就这样站在不远处,隔着层层花木,看着玩得开心的父女俩,在玩了一会儿之后,父亲将女童从秋千架上抱下来,女童搂着父亲的脖子,在父亲的脸上亲了一口,末了父亲板起脸问女童:”
女童脆生生的回答:
父亲将她放下来,顺手捡了一根树枝放在她的手里,两人一道蹲下。
她看着女童写得歪歪斜斜的字,还有两个字缺胳膊少腿,父亲却在看完之后无比开心:
她已经会默读一些四书五经了,在父亲那里,也就得到一份不错的赞扬。
二姐只是学会了几个字,就被父亲如此赞美。
那一刻,小小的女孩眼中骤然涌起了悲伤,她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嬷嬷捏了捏她的小手,和善的说:
嬷嬷从来不会让她尴尬,因为家里的情况,嬷嬷比她清楚多了,她看到嬷嬷的眼里,满是怜惜。
她最后看了一眼。
那是第一次,她清晰的认识到,她与大姐二姐的不同。
萧家她排行第三,外人都叫她一声萧三娘,可直到现在,她都感觉,像是寄人篱下。
她隐去了身份和名姓,将这段往事事情,慢慢的告知于阿恒,阿恒用手指做梳子,不停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对着这个少女也有了几分同情,少女平静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一个庶女,一切吃穿用度却如嫡女一般无二,那个家给了她所有东西,只是没有给她爱。
“九岁那年,嬷嬷死了,”她回忆着过去,“嬷嬷死的时候才四十五岁,她说,穷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她当初也怨恨是不是老天爷瞎了眼。”
嬷嬷躺在病床上,弥留之际对她说:
她握着嬷嬷的手,点点头:
嬷嬷的手早已松开了,嬷嬷的眼睛也已经闭上了。
她呆呆看着面前苍老的容颜,伸手帮她将额头旁的一缕长发揽起,别在耳后,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嬷嬷的手,对她说:
睡吧。
随后,她就听到了不远处丫鬟的议论声。
她微微一笑:“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哭过两次,第一次便是因为嬷嬷的去世。”
我悲伤,是因为,我爱她,而在家里唯一爱我的人,也死了。
阿恒现在即使是个粗线条,也知道话题不能继续了,可前世的时候淑女的外表将这一点缺点掩盖,如今看话题越来越不对劲,她一面摆摆手,一面对她说:“姐姐你既会书法,可否教我写字?”
婕铃眨眨眼,看着旁边微弱的烛火,点点头:“待明日吧,夜间习字,仔细伤了眼睛。”
她点点头,便又挑起个话头:“我很小的时候不大记事,但还是记得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前不久我才记得起来,我当初是被个长指甲的女人掐死丢下江的,在江水里挣扎了很久,之后是被养父捞上来的,也就是我现在的爹爹。”
“不过,人总不能一直想着过去的事情,”小女孩直起身,“想那么多也没用,我便对自己说,好好过好每一日便是,姐姐,既然过去不愉快,便不要去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阿恒这才发现这看来清冷的小姐姐其实也不是像她想的那般清冷。
之后便是夜深人静。
吹灭了散发着微弱光亮的油灯,她先进了最里面,将外面的位置让给了婕铃,阿恒偷眼看了身侧将双手放在小腹上、平静闭上双眼的少女,想起今天不甚愉快的聊天,她也找不到开口的地方,于是便偷偷看了她一眼。
她可真美呀。
她可真好看呀。
然而想起今日她竟然涌起的那个猥琐的念头,她不由有点尴尬,赶忙闭眼,将被子往头上一蒙,睡觉。
本以为今天这么尴尬,她一定睡不着,没想到她还是很快便睡着了,梦中,她看到一片一望无边的森林,浓郁的翠绿色彩在森林之间流淌,她看到那些树叶的叶脉、经络无比清晰,点点荧光在树叶之间流淌。
第136章 拍卖会()
防盗比例70%;盗文很绝望qaw她轻轻叹出一口气。
触手轻轻松开;手中的残尸一块接一块的落在地上,指爪上还残留着鲜血,这是因为一个武林人士激烈反抗下让她很是不耐;于是她就用指甲穿透了他的心脏。
身后的笑声还在继续;这是她发现自己有的新能力;能够操控死去的尸体,她只将体内新诞生的一种毒素注入了敌人体内,就能让它们随着自己的意念做任何事。
她推开后面的窗户,轻盈的跳下去;下面是一汪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她对自身的控制依旧还未熟练,在接近湖面的一刻还是沾湿了大半裤子;然后才笨拙的从水中走出去。
随后她就看到了另一个从房间中窜出来的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在见到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远离;而是一掌拍过来。
就像是看到路边有只蚂蚁,随手碾死一样,对那个人而言;杀死她只是顺便而已。
这次真的不怪那名黑衣杀手看走了眼。
她看起来年纪很小;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动作很慢;而且一个武林人士;竟然连轻功都不会用。
然后他就一掌拍过去了。
蔑视其他人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不过这一次;他为他的大意轻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就在他动手的一刻,下面的少女一俯身,以超常的速度避开了他的掌风,双手露出她使用的黑色爪状武器向着他攻来。
以掌对上爪状兵器本是处于劣势的,然则他的一双手掌早在他晋入宗师境界后就已刀枪不入,且在他用世上至毒浸泡后,凡是中了他毒掌的人,只要发现不及时,毫无意外大多都在一夜间暴毙而亡,然而这一次,他失策了,就在他一掌拍向少女的时候。
少女伸出手,对上了他的手掌。
这一刻,他瞬间感觉到少女的掌心像是长出了无数细细的根须,深深的扎进了他的掌心中,随后他惊恐的发现,他练了几十年,刀枪不入的手掌上血肉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不
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对面的少女吸走了。
这一刻他发出一声低吟,拔出匕首一刀下去,斩断了自己的手掌。
手掌的断口处都有些萎缩了,他捂着断口,目露惊恐,少女的手掌上,阴寒的真气鼓荡,隐隐能看到暗灰色的气劲在上面如一个个透明的小漩涡围绕着她的手掌旋转,他哑着嗓子喘息:“你你是归魔宗的人!”
少女不答,她只抬起双手,朝着他贴身而来。
黑衣男子这一刻不敢恋战,在少女缠上来之前提气纵身,利落的跳到房顶上。
少女抬头看向他。
一身桃红色的艳俗衣着在黑夜中也很显眼,她显然是不怎么会轻功的,然而速度却是快得惊人的,她的目光锐利,像是锁定了一个可口的猎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