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恒叼着笔端,开口问道:“没有合格者送暗部,暗部不是比杀手堂更受阁主重视吗?”
正在讲课的女子停下来,她拿起教鞭,对阿恒道:“伸出手来。”
阿恒伸手。
鞭子落在她的手掌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阿恒捂着手,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不聪明,可也知道自己是犯了规矩了。
“先生授课之时,学生不可打断。”
女子先道出了她被打的原因,这才收起鞭子认真解释:“因暗部中的死士都是喝了化魔池中之水活下来的,化魔池水可让人短时间内功力大增,身体坚硬如铁,刀枪不入,不过毒发之时会生不如死,只有三五年的生命,你可明白了?”
阿恒点点头:“谢谢老师。”
下课之后,女子离开。
她感受到了周围孩子的目光。
羡慕与不屑。
中间休息的间隙,她突然感觉到有风拂过她的脸颊,她没能躲过去。
阿恒的脸上出现一条细细的红痕。
很细很小,只微微渗出一点血。
“好弱呀。”
“这么一个废物,阁主怎么会让她成为自己的弟子?”
“还不是为了安抚婕铃姑娘,好多人都知道,这婕铃姑娘最在意的人便是这叫阿恒的孩子。”
她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那是归魔宗弃徒婕铃姑娘,现如今可是银牌杀手。”
木槿一直都在学堂门口守着。
她看到后面一个孩子拔出一把小刀,试探的朝着阿恒的脸挥去。
阿恒毫无察觉,直到刀锋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印子。
木槿看着她,等待她生气,等待她去斥责那个孩子。
直到被那些孩子奚落了许久,她依然是僵在桌子前,不敢动一下。
木槿无声叹息。
她走上前,一把夺过试探阿恒的孩子手中的小刀,那孩子也只有岁,在木槿夺刀的时候想要反抗,可惜实力相差太大,他的攻击于木槿而言毫无作用,一眨眼的功夫,孩子的半身就被木槿按在了桌子上,脸颊紧紧贴着桌面。
木槿平静的说:“你们还没出六畜堂就这般嚣张,阿恒是阁主的师侄,便也不是你们能试探欺凌的。”
木槿一手摁住挣扎的孩子,一手握着那把小刀,刀尖落在孩子的脸上,渗出一缕血迹,如果不是阿恒阻止的话,孩子的这张脸将会留下永远的刀疤。
阿恒开口了,对木槿说:“算了,木槿。”
木槿转头盯着她,最终只应了一声:“听凭姑娘的吩咐。”
松手将孩子丢在地上,木槿退出学堂,之后上课,女先生像是没有看到刚发生的一切,继续讲课。
孩子的脸上被刀尖划破了一点,他也没有止血包扎,只认真听着课程。
下了学堂后,其他孩子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没有一个人和她搭话。
无形中,她被孤立了。
回去的路上,木槿开口:“姑娘,今后,还请你不要发挥你多余的善心,那些六畜堂的孩子是不会领你的情的,他们只会认为你软弱可欺。”
她点点头,闷闷道:“我知道了。”
她心下抑郁,路过一处假山时停了一下,她怔怔望着花园里盛开的花朵,面无表情。
花园里有几朵花是那种像蒲公英一样的植物。
这些从天外飘来的种子落地生根,种子洒遍大江南北,才一个月的时间,落地的种子又长出金色的脉络和两片小小的、肥嘟嘟的叶子,看起来格外可爱。
‘蒲公英’的花期极长,在长出叶片后便不再生长。
她心下苦闷,伸手去摸那颗花。
她看到伞端的经络上有点点细碎的星光,她刚一接触,那些星光便尽数移动,点点渗入她的肌肤,最终消失不见。
她呆呆盯着这些随处可见的植物,心下总有一种不安。
毕竟,这些天外来客,怎么看都不像有攻击性的植物。
那么,上面的星光又是什么呢?
等在旁边的木槿见她呆呆的站在‘蒲公英’旁边不肯走,于是便对她道:“姑娘,你要是喜欢这种花的话,有时间就来拔几颗拿回去栽种即可,快到午膳时间了,先回去吧。”
阿恒松开手。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第52章()
午膳也是一样;主要以清淡饮食为主;也有少量的肉糜;据桑子说这是老虎肉剁碎之后熬制而成,味道鲜美。
难得吃到些山珍海味;阿恒心下却是闷闷不乐。
然也没什么办法。
白日的课程她一样得去。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这楼宇阁过去的阁主是不是一个和她一样的穿越人士;和她一样;迷失在时空的洪荒潮流里;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一点一点带进这个古代。
这个疑问在下午的课堂中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她看着台上的先生。
先生的手中的教鞭在墙上的挂画的位置一一点过。
画中所画的;是人体解剖后的示意图。
肝脏;血管、神经、肌腱;每一个位置都被一一分解开来,哪一个位置功能主什么,致命的位置是哪些部位,攻击中哪些位置会让目标暂时失去战斗力,先生讲了个大概,不过她也听得津津有味,毕竟上辈子她是在家人的安排下去了艺术系;擅长的也只是绘画,不是没想过去学医,不过在看到那些血淋淋的手术画面;她就立马反胃了;别说去学;就算是看一下那些图片她都可以吃不下饭去;于是便听了家人的话,去了绘画系。
看着上面相比于这个时代来讲色彩明丽、画像可以算是栩栩如生了,毛笔在宣纸上一点一点的记录下所学所想,她寻思着,是否回去该弄一支羽毛笔,方便她将人体的解剖图绘下来,然后在旁边将老师所讲的内容以讲义的形式做笔记记录下来。
兴许姐姐回来的时候,可以讲给姐姐听?
来这个朝代,她感觉自己的心理也变得强大了许多,以往反感的东西她现在能认真的坐在桌子前一点一点记录下来。
而这堂课更让她确定了。
这楼宇阁应该是穿越前辈所建立。
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许久没绘画,她发现自己的技艺都没有落下,一幅图的比例、构图、构思。勾画,她几笔就能勾勒出先生所绘画的人体结构,比起一众学生,她的学习态度堪比认真。
另一边。
京城。
街市上人来人往,京城的繁华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路上时不时有高头骏马行过。
一身男装打扮的少女坐在茶楼上,她并未做太多修饰伪装,只在脸上佩戴了一枚银色半遮面具,她手中端着茶杯,慢慢的吹掉上面漂移的浮沫。
淡而无味。
她在这里已经等了一天了。
根据智堂的情报,目标将会在一两日之内到来。
很奇怪,她从小到大就像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从没有遇到过任何残酷的事情,可对残酷环境的适应,她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适应得快,甚至是自己类似于妖怪的身份,她也只度过了一段时间的迷茫就轻易接受了。
一队身着铠甲的卫兵穿过茶楼前尚自弥漫着微润水汽的街道。
为首的是一位青年将军,他的样貌硬朗英俊,婕铃小口啜饮,视线在茶杯上,视线毫无感情的从青年将军身上移过,锁定在青年将军身侧的副将身上。
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巧合。
这位副将,可是萧振身边的副将。
萧振就是她的大哥。
她自幼养在深闺,对这位大哥的记忆也仅限于每次归来时候给她带来的礼物。
在淬不及防间见到过去的家人,她以为她会难过,会五味杂陈,会禁不住流泪,然而当她评估着周围环境,等待着刺杀的机会时,她无视了萧振的存在,就像那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是到了该找机会动手的时候了。
阿恒一个人留在楼宇阁,会不安的吧。
早点结束任务,早点回去看望她。
萧云起放下茶杯,起身,扬声道:“小二,多少钱?”
萧振副将被发现时已经死了。
他就死在通往回家路上的小巷中。
他死的那天晚上与萧振几个一道喝了好多酒水,一群人划拳聊天到深夜,然后在亲兵的搀扶下坐着马车离开。
第二天,那位副将死了。
副将的亲兵还活着。
据他所述,那天夜里马夫赶着马车在安静的街道上走过,夜深人静的时刻,只有更夫打更的响声,路上偶尔会遇到正在值夜的守卫,余下时间便只听得到飒飒风声。
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个子偏矮,静静的站立在道路旁,由于他并未拦在路中间,马夫瞟了一眼后便也没注意。
马车从她的身侧慢慢跑过。
随后马匹便像是绊在绳子上一般人立而起。
副将的酒醒了一半,转头看去便发现马车后站着刚路边的那个人。
那人手中抓着一把像粗绳一样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往后拉。
绳子末端黏在车上,亲兵拔刀一砍,就像是砍在石头上一样。
马车开始歪斜。
留在亲兵和副将从车窗跳出去的瞬间,马车一歪,整辆马车翻倒在地,马夫掉下车摔得头破血流,人事不知。
副将甩甩头,但见绳子如一条蛇,哧溜一下滑进他的衣袖。
那人慢慢走来,不紧不慢。
其中带来的压迫只有面对的人才知道,隐约能看到她脸上的银色半遮面具,亲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等他被人巡逻的卫兵摇醒时,副将已亡。
他的尸体是被某种邪功吸干之后呈现出的灰白色,人头不知去处。
萧振在接到消息后面色凝重。
他征战沙场十多年,从十三岁到现在,这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