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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来找我,我好感动啊。”幻芜眼睛亮亮。
“咳,维护京城治安,本就是卑职的分内之事。”赤昀抱拳一礼。
“要不是赤昀,我们都进不来这里呢。”青猗凑上来说道。
“啊?”“小姐,你不知道啊,这片林子是皇家林场,周围都有军队,还好赤昀是金吾卫,不然马车是进不来的。”
“这样啊”
“嗯,女君,还有一事,不知城中那火,是不是”还没等赤昀问完,幻芜就急忙打断,“就是我放的!”
众人:
青猗默默地挪到幻芜跟前,低声说:“小姐,你想过我们拿什么赔吗?”
幻芜也低声:“本小姐自然有来钱处。”
“纵火之事我认了,但今夜我二人确实是被当街绑票,拐至勾栏之地,要不是我等奋力逃出,如今怕是已身陷囹圄。”幻芜突然一脸正气地说道,说完还悲愤地摇了摇头。
赤昀赶忙一礼,“都是卑职疏忽,还望女君详细告知此事,我等一定严查。”
“哼,当然要严查,那些人简直是目无法纪啊,天子脚下就敢如此行事,我看见还有很多少男少女被他们关着呢。”幻芜拍了拍赤昀的肩膀,“除了救人惩戒之外,也跟你们家陛下说一说,我这劳心劳力的还吃苦受罪,内心十分悲凉啊,我这点小伤就算了,你看看我家人还昏迷不醒呢,人倒是不需要你们救,我家葛生比御医好,但是嘛,这个汤药费损失费惊吓费什么的”
赤昀再一礼:“女君不必担忧,这些损失卑职定当回禀陛下,由陛下赔付。”赤昀咬咬牙,果断地出卖了自家主子。
众人:有前途
一帮人坐上马车往家赶,一夜疲惫,也止不住幻芜坐在马车里抱着车壁就蹭。
青猗看了一眼躺着的长绝,问道:“小姐,这火是长绝放的吧?”
“嗯?”
“你不知道,我们满城找你们的时候,那楼都已经烧了一大半了,而且普通的水根本灭不掉,霖淇燠只得拿掌风灭的,要不是遇上谷主,一时半会还灭不掉。”
“这么严重啊?有人伤亡吗?”
“那到没有,谷主说了,那是凤凰真火,一般的水根本扑不灭,所以我想肯定是长绝呗。”
“怪不得师父知道长绝觉醒了呢,这也不怪他,他就是为了救我急的,算是被自己逼出来的吧。”幻芜一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家待了两天,幻芜就收到了赤昀抗来的“赔偿金”,还有一笔揭露罪行的“奖励”。钱厉一干人等都被收押,除了幻芜放掉的那些人,在地牢里还救出不少人,原本忌惮钱家势力的受害人,因为有着幻芜这个“揭发有赏”的榜样,纷纷前来指认钱家的罪行,反正砍头的结局应该是跑不掉了。
幻芜一边单手数钱,一边听青猗念叨这后话。
青猗看着幻芜托着伤手还笑呵呵的模样就无语:“小姐,明知道你的伤最难好,还那么不小心。”
“哎呀,不就是点皮肉伤嘛。”幻芜挠头。
“你皮肉伤都要个把月才能好,你还想断手断脚不成。”青猗眼一瞪。
“是是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幻芜马上认怂。
“下次?”青猗眼再瞪。
“没有下次!”幻芜指天。
“这还差不多。”青猗白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
幻芜:究竟谁才是主子啊!泪!
第十六章钱财大事()
二月春暖,幻芜十九岁生辰刚过,谷中的悬铃花就开了,一簇簇红如星火,整个谷里就好似真的被火堆点燃一般,暖意融融。
幻芜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与其说是荡秋千,不如说是在发呆。
春困无力,百无聊赖。
青猗见不得她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偏她借着受伤躲了好一阵子懒,青猗秉着不能坐吃山空的治谷理念,整日在前头等着谷外求梦的信。
院子里只有长绝在一旁扫地,自那次遇险,长绝昏睡了三日才醒,醒来也不能动弹,在床上躺了两日才能下地。虽然遭了不小的罪,但收获也不小,就长绝自己能感觉到的改变,就是听力目力体力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以前那些晦涩难懂的心法口诀,现在再看就突然变得简单了。用霖淇燠的话说,那就是脱胎换骨啊,这一换就如同开了外挂一般一日千里。再加上长绝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刻苦修习,霖淇燠只得想尽各种办法折腾他,这俩月下来,硬是把他折腾得结实了一圈。
不练功的时候,长绝不是在葛生那里帮忙,就是在幻芜这里砍柴挑水,青猗看他这大好的劳动力,索性把扫帚也扔给他就去前院收信去了。
“唰,唰”的扫地声在院子里轻响,幻芜倚在秋千绳子上,不停摩挲着手里的玉笛。这只白玉笛是荟明稍来送给幻芜的生辰礼物,但荟明自己却没有回来。这是荟明第一次没有跟幻芜一起过生日,她有些失落。
什么破笛子嘛,我又不会吹笛子。幻芜虽然心里这么说,却还是日日都要把玩一会儿笛子。这只玉笛通体洁白,一头是平的,另一头却是斜的,细看表面却有一些淡淡的裂痕。葛生说这只笛子应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岁月长久,骨质都玉化了。
幻芜将笛子举过头顶细碎的光线透过缝隙,像纹上了一道道时光斑驳悠远的金线。“破骨头。”幻芜低声叹道,手指拂过笛尾系着的青碧色丝绦,那是师父钟爱的颜色,想必是他亲手打的吧。如是想到,笑意才又爬上脸颊,幻芜对准指孔,浅浅地吹起来。虽是初学,但也像样,许是小时候听对了荟明抚琴,幻芜音律掌握得还不错,胡乱几个音也能让她吹出别有韵味的曲调。
长绝抬头看向她,头顶是星星点点绽放的木棉,高大的树冠漏下几缕金色的光线,洒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拂过些许微风,就能在花叶间奏起清浅的声响,好似在应和幻芜的笛音一般。
长绝放轻了手下的动作,怕扫帚的声响打扰了这难得的光景。吹笛的少女坐在秋千上,身子随着曲调轻轻摇曳,几缕鬓发被微风吹乱,调皮地在她的额间游走,好似拂在他的心上。他突然很想走上前去,帮她把发丝理好。不知道是理智还是不想打扰这光景,长绝捏了捏手里的扫帚,忍下了心头的纷乱。
不要走上前,不要打扰她,就这么在远处看着她就好,哪怕一世,就是这样看着她,也好。
长绝不自觉地笑了,好似已经想到了往后久远的时光。他并不是个容易感怀的人,但在此刻,他却真实地体会到一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感觉。
风前欲劝春光住。只恨春光难留。
一曲终了。就见一朵木棉缓缓坠下,“啪嗒”一声落在长绝肩头。
还未等长绝去拂,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幻芜笑叹,“这花儿不过将开,就急急地朝你奔去了,莫不是把你当成了温柔多情的少司命?”说罢就要把花簪在长绝鬓边。
“阿芜。”长绝无奈,微微偏头躲开。
“别害羞嘛,你要理解一下它对你的情谊啊。”无奈虽无奈,但长绝还是让她把花簪在头上了。
幻芜得意道:“真好看,”两人四目相对,幻芜伸手抚上长绝的脸,“小绝果真是美人。”
“小姐,有客!”青猗的声音从垂花门外传来。
“来啦!”幻芜调戏完人,也不管还在发愣的长绝就跑走了。只留下长绝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擂鼓般的心跳声渐渐平息,长绝才伸手摸了摸微烫的脸颊。他摘下鬓边的花朵,火红的花绽放在掌心,他想了想还是把花揣进了袖囊。
“谁来了?”去前院的路上,幻芜跟青猗打听来人。
“信上说是秋风堂弟子,为他们家堂主求梦来的。”青猗边走边说,一只手拿着信纸晃了晃。
“秋风堂?专门打秋风的?”幻芜十分认真地问道。
青猗白了她一眼:“你管他是干什么的,人家付了定金。”说罢又掏出一沓银票晃了晃。
“好啊你,都不摸清楚底细你就接了,为了钱你就掉节操!”幻芜瞪。
“秋风堂是江湖门派,家大业大,堂主徐映秋,出了名的人傻钱好赚,就你个二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青猗都懒得白她了。
“人傻钱好赚?原来是被人打秋风的门派啊哎哎,别打我头啊!”
“梦医大人!”幻芜进门,就见一青衣小厮模样的男子立在堂上,没等青猗介绍,就激动地奔上前行礼。
幻芜揉着刚刚被暴躁的青猗敲过的脑袋,就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愣是惊得退了一步,才道:“不必多礼。”说完小心地绕过这满脑袋写满亢奋的小哥,走到主坐上了,伸手一礼,“请坐。”
幻芜话音刚落,就见青衣男扑倒在地:“求梦医大人救救我家堂主!”这一嗓子吼得幻芜俩人均是一抖。
长绝刚进来就见到这男子跪地一扑,脚步一滞,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见幻芜的表情比他还懵。
“好说好说敢问贵堂主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幻芜看着男子一惊一乍的,决定直奔主题。
男子听罢,从前襟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幻芜:“这是我们家堂主亲笔,里面交代了具体情况。”
幻芜示意长绝把人扶起来坐了,接过信看。
待幻芜看完信抬起头来,就见青衣小厮满眼希冀地看着她:“自我们夫人仙逝以后,我们堂主就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我们都担心得不行,副堂主才劝了堂主来找梦医您,想要改掉与夫人有关的记忆”
“我知道了。”幻芜点点头,一旁的青猗对她指了指手中的银票。
幻芜扶额:“这单子我接了就是。”不接也不行啊,钱都收了,想从青猗手中抠出钱来想都别想!
“多谢梦医大人,我这就回去告诉堂主!”青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