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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敢趁我睡觉踩我脸!幻芜从羽毛被里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了那只正准备踩上自己脸的呆鸟然后凶狠地瞪。
呆头鸟歪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啾”了一声。幻芜不甘示弱,怒道:“呆鸟!”
幻芜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拱了一下,怒瞪回头。“嘤!”幻芜看到了一张鸟脸,啊不,一颗鸟头,正扑闪着一双一样的大眼睛,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大鸟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幻芜的脸。“嗷!”幻芜一惊,往后一倒,直接打了个滚“啪叽”一声栽在地上。
周围的鸟群惊恐四散。
悲愤!这一趟出门与大地亲密接触好多次了!
幻芜感觉领子被扯了扯,然后就被叼起来了然后放到红棉花上坐好。
幻芜才发现,原来“红棉花”是大鸟身上的羽毛,自己是在大鸟身上睡觉的。
幻芜这回终于是清醒了,她认真地看了看大鸟,确定它没有啄死自己的意图后,捧过它的脸跟它对视嗯,熟悉的眼神,此刻颇有些怨怼的神情。
“阿绝?”幻芜试探性出声。然后幻芜就在一张鸟脸上看到了一种高兴的神情,还被大鸟拱了拱脑袋。
“你真是阿绝啊!”幻芜此刻又诧异又兴奋。还没等大鸟点头,幻芜“嗷”一声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露出了捧着某种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满足的神情:“凤凰啊,我见到凤凰了!”
长绝被抱住脖子,虽然他现在是只鸟,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到幻芜兴奋的样子,竟然还生出了一种颇为自豪的心情来,自己好像是个非常值钱的宝贝呢。
看来变成鸟,还真的是会变得呆头呆脑。
幻芜从长绝身上跳下来,围着长绝看来看去,眼冒精光。
长绝惊:她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你能站起来让我看看不?”幻芜星星眼恳求状。
长绝听话的站起来,圈着幻芜一整夜不动不敢动,他早就累了。长绝作为人都还没成年,可作为凤凰的真身已经高出幻芜一大截,他张开双翼,火红的双翅足有一丈长,像一道烈焰猛然划破天际。幻芜在仰着头看着头顶上划过的烈焰,瞳仁里倒映着满满的红色,突然有些发愣。
长绝扑扇了几下翅膀,低头就见她愣愣地,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安来,爪子刨了刨地。
“嗷!阿绝好厉害啊!”幻芜突然扑过来“嘭”一下整个人埋进了长绝胸前的软毛里蹭了蹭,“好酷好炫好拉风啊!”
长绝刨地的爪子僵了会,然后十分正经了收回来站好:突然被埋胸了呢
幻芜对着变身的长绝兴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这样子不能说话吗?”
长绝点头。“唔我还想问问我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呢。”想到这里,她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适,还十分的有精神。以往十五过后,她都要缓至少两天呢,何况她之前还被窅娘击中了,她觉得自己不死也该去了半条命吧,现在这样好好的难道她已经睡了好多天?
幻芜有一大推问题想问:“那窅娘呢?”
长绝歪着头转了转,“都这时候了还卖萌!”幻芜郁闷叉腰泼妇状。
长绝无奈,伸了伸脖子,然后吐出了一个红色的球,正是窅娘的妖丹。
额原来不是在卖萌啊,这举动应该叫反刍?
幻芜捡起地上的妖丹,抬头怒瞪:“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敢吃啊你,你还吃了什么啊?!赶快吐出来!下次不许了听到没有!”
长绝被吼得一愣,然后赶快点头若小鸡啄米,虽然他很想说一句,我这不是没有手也没有兜子装么
第二十六章瞬间长大()
幻芜训完长绝,就把妖丹收到一个小瓶里。火光鼠的妖丹含了不少邪气,若是被一般的小妖捡到了,极容易受不住迷了神志变成妖邪,即便是有大成的妖怪拿去提升修为,修为里也沾了不少邪气,难以修成正道。
这东西不能任它丢在地宫里,长绝把它暂时吞了也没错,但是这终究不干净嘛!即便只是吞了没有炼化,也容易伤害肠胃!
幻芜决定继续虎起脸来瞪长绝,瞪着瞪着,她就累了。
“阿绝,你自己能不能变回人形啊?”幻芜觉得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秋风堂那边还有烂摊子要收一收呢。
长绝眨眨眼,表情中透露着一丝呆滞,配合着头顶那一根卷曲上翘的翎毛,倒像一个扎着冲天揪的孩子。
幻芜盯着那根呆毛,跟着它一起在风中翘首凌乱。
长绝在地道里变了真身,那狭窄的地道根本装不下他,直接被他捅了个窟窿。他带着幻芜就飞了出来,只一瞬就飞出了老远,他知道自己的真身不宜太过招摇,见到一处隐蔽的丛林就落了下来。再探得幻芜的身体并无大碍之后,索性就圈着她在这里休息了。一直没有想过变回人身这个问题,这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幻芜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没办法,可是她作为一株草妖,自己也没有变过原形啊,自然也没有机会再考虑从原形变回人形的问题。
她颇为窘迫地抓了抓脑袋,拼命地回想着自己看过各类典籍,好像似乎没有一本记录过这事啊
幻芜正在要嘴唇,忽然就听见“唰”一声,回头,咦?鸟呢?
一丝弱弱的又带着一些羞愤的声音从身后的树丛里传出:“阿芜我我在这里”
“你自己变回去啦?你躲起来干嘛?”幻芜疑惑探头。
“嗯那个我衣服变身的时候都裂了”
幻芜沉默了一瞬:“你等等啊,那个注意躲好,小心被那些虫啊鸟啊的啄到。”
在看到那堆树丛明显一僵之后,幻芜心满意足的邪笑着跑开,唉,自己这欺负人的恶趣味啊。
织布做衣这种事是幻芜的第二擅长,哪怕并没有桑麻蚕丝这一类的原料。
在欺负完人以后,幻芜颇为认真的挑选了几株看起来十分美貌鲜亮的茜草红花,几番念诀变幻,几尺或茜色或赫赤的素锦就跃然于幻芜膝上。
她素手一扬,布匹就悬在半空中,紧接着她伸指念诀,一根淡淡的银线从指间飞出在布料间来回穿梭,光芒一熄,幻芜五指一收,几件衣服就规规矩矩地落在她的膝头。
幻芜站起身子,抖开衣服看了看,对自己的作品表示满意。
“咳,阿绝,衣服我给你放在边上了哦。”幻芜把衣服摆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跑开了,眼角余光向后瞥,就见一只细长好看的手伸出来一把抓过衣服,然后是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之声。
待响动消偃,幻芜回头。绿树葱茏,晨光熹微,一缕缕似金线洒下,温柔绵长,令衣袂泛光。少年红衣墨发立于其间,任光束跃在眉梢肩头,凭花叶绣其轮廓。幻芜还未来得及叹息,一双温润如秋水般的眸子就向她望来,倏尔绽开一笑,被细碎阳光晕染过的眼角弯起,温润清澈胜于林间翠色,美好得令人心悸。
见幻芜呆愣无言,长绝有些惴惴:“不好看么?”
那一声如丝绸轻抚,幻芜回过神,突觉刚才那没见过世面一般的举动十分失态,拢起袖子咳了一声:“不会,很适合嗯,很好看。”
长绝的肤色在男子中算得上白皙,加上年岁小,肤质也如同白玉一般细腻。可他的五官却不见女儿态,鼻若悬胆高挺,眉如长剑入鬓,双眸如濯,眼神中带着与生俱来的明亮,现在看来,又添了几分深邃。配上一身茜色交领中衣外罩赫赤宽袖大衫,越发显出少年独一份的容姿轩朗如朝霞。
不是没有见过穿红衣好看的人,霖淇燠就是一个,不过霖淇燠的五官较长绝更为妖艳一些,一双顾盼生姿的丹凤眼与耀目的大红更是绝配,也十分衬他原本就活泼的性子。可长绝穿上红衣的感觉却又不同,若硬要分一个区别,那霖淇燠的感觉就像是冬日冰崖高山上的一片红枫,在一片白色冰雪中独燃焰火,能融化一切封冻。那红比火烫比血艳,仿佛能烧起所见之人的一切热情。
长绝的红衣,却让幻芜看到了一片夕阳下的大漠黄沙,斯人独立,长袖猎猎,仿佛一把出鞘既见血的上古名剑,任凭沧海变迁亦岿然不动,却又在下一瞬变幻为碧波中央的一方红玉,流光溢彩却又十分和谐,带着磊落的山水之势,仿佛能将一方天地都包进一块琥珀中一般,融永恒的静谧于光明之中。长绝独有的沉静与热烈的红色不仅不矛盾,还显出一种独有的可以入画的风骨来。
幻芜对自己的衣品十分满意,还是忍不住喃喃:“这一个个的都这么好看,是要逼死谁啊”
这话凭长绝的耳力可是听得清楚,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长绝的凤身乃群鸟之尊,早就吸引了各种各样的鸟儿在两人四周停驻盘旋。一只黄色的鸟儿倏尔从树上飞下,停在长绝肩头。
长绝见了,温柔的曲起食指摸了摸小黄鸟的头顶。
小黄鸟“啾”了一声,似乎十分享受。幻芜眯着眼盯着那只表情呆滞的鸟,忽然想起来那正是之前踩自己脸的罪魁祸首。
踩脸之仇分外难消啊。“呆鸟!”幻芜一吼,并未惊起一滩鸥鹭。小黄鸟镇定的看着她,然后跳到长绝的指尖,仿佛仗着自己有靠山似的,幻芜在它没什么变化的呆脸上看出了一丝得意。
“嗷!欺负我没有老大可以踩手是吧!”幻芜一个虎扑,打算抓不着也要压死那只呆鸟。
不过灵活的小鸟怎会受困于笨拙的草呢,幻芜啥都没扑着,倒是左脚绊右脚抓着长绝的手一起吃了土。
好在土没吃到,毕竟有肉垫,可是也没有如众鸟期待一般出现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毕竟身高差在那里。
所以幻芜这一扑,直接埋胸了,又一次埋胸,不过之前埋的是小凤凰软软的胸毛?
一时寂静无声,连周围的鸟都不飞了。幻芜的脑袋被撞得有些晕,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