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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留下了。我记得以前我们的生活还没有这般好的时候,我没出息让她吃苦,她总会说,有的苦其实吃起来是甜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徐映秋缓缓按向心口,“即便此时的苦确实很苦啊,还很痛,但确实也是甜的。”
幻芜沉吟半晌,直到徐映秋再无他话,才说道:“好吧,我明白了,之后的事情也依你之言取消。记住你此时所言,我梦医断不会为同一件事登门两次,切莫后悔。”
“在下明白。”徐映秋半坐在床上,对幻芜二人拱手行礼。
“容我多言一句,尊夫人这般的性情,断不会高兴见你如此颓唐萎靡之态。前尘往事你都已想清楚,倒不如带着这样的回忆,带着尊夫人的气魄共同立于世间,再笑一回又如何。生死之痛离别之苦都能甘之如饴,还怕其他么?我想这样,才是你们夫妻二人心意相通,真正的在一起了吧。”
幻芜一向都觉得,生死之隔对于真正的相爱之人,不是任何阻碍壁垒,活着能在一起,心意若能相同,死亡不过是肉体之分,神魂安能不在一处?
听得这话,长绝明白幻芜是在劝徐映秋解散秋风堂一事,他还以为,她真的不想管这事呢。长绝弯起唇角,明明就是很善良的人呢。
也不管徐映秋听没听进去,幻芜拱手一退,拉着长绝就离开了徐映秋的房间。
“你说徐堂主还会不会再解散秋风堂了?”
“管他呢,”日光溶溶,幻芜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的,剩下的事就看他自己了。”
长绝点头,自己倒是愈发的爱管闲事了。
不远处传来些许嘈杂之声,幻芜循声望去,见秋风堂的管事手拿纸笔,几个家丁小厮或抬着箱子或抱着匣子走进走出,忙的不亦乐乎。
“那是何处?”幻芜逮了个路过的小厮就问。
小厮见是她,倒也不遮掩,弯腰一礼后便道:“那是珍宝阁,专门用来放置堂主收集的珍宝,多是兵器之类的宝物。”小厮也是机灵,接着又说:“师父怕珍宝有失,嘱咐大师兄找人来清点登记重新入库的。”
幻芜道了谢,就兴冲冲的往热闹处去,长绝看她双眼锃亮,默默为徐映秋的宝贝们叹了口气。
“管事,忙着呐?”幻芜这记性也记不住这管事姓甚名谁,只好抬脸就笑,一张俏脸十分讨喜。
那管事见了她,也是十分热情,双双行礼像是过大年:“梦医大人好啊。”
“那是什么啊?”幻芜装傻问道。
管事大叔毫不遮掩:“那都是堂主心爱的珍宝啊。”
“那我可以看看不?”幻芜一边眨着星星眼,一边举起手来,十分自觉地补充道:“绝对不碰。”
“可以可以。”大叔继续热情,来领着她一件一件的详细介绍。
一旁的长绝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眼看管事大叔一边介绍一边双目炯炯盯得死紧的样子,努力憋笑。
各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幻芜是看得晃眼听得头晕,倒是角落里一颗不起眼的大黑石头比较吸引人。
“这是什么?”
管事大叔讲解的口干舌燥,看了一眼那石头,接着说:“那是有一回堂主外出带回来的,据说是什么极好的陨铁,是打造上好兵器的原料。我们堂主各类兵器众多,也没空去锻造什么新兵器,这石头就一直搁在那了。”
幻芜点头,见那漆黑的陨铁在室内的微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泽,就像夏夜里星子一般闪耀,倒是十分好看。
谢过大叔后,幻芜拉着长绝就往回走。“怎么了?”长绝看她那雀跃的样子疑惑道。
“回去找徐堂主啊,”幻芜转头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找他要谢礼嘿!”
长绝:“”
“堂主!”幻芜一脚踏进徐映秋的房内,一声吼得中气十足,吓得正在喝药的徐堂主差点喷药。
徐映秋捂着嘴,迅速擦掉不小心喷出的汤药,才问道:“梦医大人怎的又去而复返了?”
幻芜仰着一张大笑脸,没有半分不好意思:“那啥,徐堂主啊,我忘了件事。虽然咱们的事没成,但我们帮你救了你的众多弟子,还救了你,这额外的药费工费诊金还没付呢。”
徐映秋被那大笑脸晃了眼,呆了一瞬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让人到账房”
“哎哎,徐堂主,”幻芜摆摆手,抢过话头:“黄白之物太过俗气,凸显不出你我之间的一番情谊啊。”
徐映秋默:啥情谊?
“方才我路过珍宝阁,见到一物心内十分喜爱,特此前来烦请堂主割爱。”
徐映秋了然,倒是莫名的松了口气,直接问道:“何物?”
“就是那块大黑石头,啊不,陨铁。”
陨铁?徐映秋倒是记得,只是没想到这梦医要的是这个。“那陨铁倒是锻造兵器的好物,不过十分坚硬,一般的铸师难以锻造,才留到了现在,如今某留着也无用,梦医大人既然喜爱,也是它的缘分。”
“那幻芜就谢过堂主了。”幻芜见徐映秋应允,十分高兴。倒是长绝一头雾水,也不知幻芜要陨铁做什么,不过她做的决定,长绝一向不会多问。
三日后,两人别过秋风堂众人,启程回荼梦谷。
幻芜在马车里,趴在装有陨铁的大箱子上数银子,感叹这一趟收获颇丰。
“嗷!这下回去青猗肯定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马车里某人心满意足的嚎道。
长绝一边挥着小皮鞭一边默:我也可以做啊
第二十九章兵器()
三月,荼梦谷里的紫藤已经绽出浅紫色的花苞。
外出一趟的酬金只拿到一半,不过倒是顺手牵回了其他东西,青猗掌管谷中钱财已久,一贯秉持的能拿就拿绝不手软好不吃亏的原则也算得到了落实,十分欣慰道:“干得好,小姐,不过咱下回能拿些什么真金白银啥的么?”
俗!铜臭青猗!
幻芜不敢表达不满,对第一大管事青猗的教诲只能在心内抗争。
倒是霖淇燠比较识货:“哟,好石头。送我的?”
“你的东西在桌上。”幻芜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在书架上东翻西找。
霖淇燠一听就舍了陨铁,瞬移到桌上,对着严丝合缝的食盒猛嗅,然后嗷一声:“炒饼!”就扑了上去。
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啃咬之声,吃得满足之时最是心情好。幻芜抽出几本书摆在一册,擦了擦手就坐到霖淇燠旁边:“你的佩剑就是自己找铸师铸的吧?”
“唔。”霖淇燠两腮鼓鼓,像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
“这陨铁我想拿去铸个兵器,一般的师傅可不行,我想去找你那个铸师去铸。”
“睨寄几去,午拔去。”霖淇燠抱着炒饼摇头。
“为什么?你不去的话我找不到的。”显然幻芜经验十足地表示听懂了。
“辣个旅人很讨厌。”霖淇燠咽下满嘴的食物,捧着剩下半块饼不啃了,但也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
“大名鼎鼎的铸剑师是个女的啊?”幻芜脑袋里已经浮现了一个女子在火炉间挥舞着铁锤的画面,想必十分炫酷。
“不是,她是铸刀师。”霖淇燠小心翼翼的掰下指甲盖大小的米饼,扔进嘴里,然后笑得欢乐。
自古吃货欢乐多啊。幻芜好笑:“那铸剑师呢?”
“男的,人挺好。”
“那不就得了,我们又不去找她。”
“可是他们住在一起啊!”霖淇燠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眉头皱得死紧。
“夫妻啊?”
“不是,是仇人。”
“哈?”幻芜八卦心起,不过看霖淇燠这样也不知道什么内情的样子,“那也还好吧,躲着她点就行了呗。”
霖淇燠不为所动,幻芜决定使出杀手锏:“一路上肯定会有很多好吃的美食吧真可惜,某人吃不到了。”幻芜一脸遗憾。
霖淇燠眼睛瞪大,咬着嘴不松口,幻芜都担心他一用力就把最后的米饼捏碎了。
“你这般不愿意,该不是自己惹祸让人家姑娘恼了你吧?”幻芜眯眼瞧他。
“没有!”否认得铿锵有力。
“那不会是人家姑娘喜欢你吧?”
霖淇燠白眼都快飞上天了,对幻芜的臆想表示十分鄙夷。
“你这样子我就只能这样认为了,反正是不是都只有你说。”幻芜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他的不真诚表示失望。
“真的不是啦,那女的就是脾气臭,小气,嘴毒,睚眦必报你不招惹她她也会像个怨灵一样缠着你。”霖淇燠一个哆嗦,表情惊恐,一口咬掉大半炒饼,才略显出心安的样子。
幻芜倒是真的好奇了,什么样的女子啊能把霖淇燠吓成这样,好想亲眼看一下霖淇燠被欺负不过幻芜没有表现出半分雀跃的心态,继续用一种薄凉的眼光看着霖淇燠。
“我说的是真的!”霖淇燠要是有毛的话,此刻应该都炸起来了。
幻芜叹了口气,盖上食盒,慢悠悠地拿走。霖淇燠最后看了一眼可爱的食盒,怀念着食盒里留着的一点炒饼渣子,闭了闭眼:“我带你去!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幻芜弯起嘴角,转身放下食盒,拍了拍霖淇燠的头,十分欣慰地说:“我可没逼你啊,是你自己决定的。”
“哼。”霖淇燠吞掉最后一口炒饼,然后就直接撇过头,表示不忿。
小孩心性。看他这样,幻芜倒是真心笑了。
“啊对了,你看这个。”幻芜掏出一颗红珠子,真是火光鼠窅娘的妖丹。
“火系妖丹。”肯定的语气,霖淇燠伸手接过鸡蛋大小的妖丹,原本在幻芜手中收敛的邪气一下就绽开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萦绕成一个圈包裹妖丹。
霖淇燠直接就开口解释了:“属性相同,无论是功力还是邪气都会被放大。”
“果然。”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