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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冷不防被点名吓了一跳,看向江寻意,眼中露出又是惊喜又是怀疑的复杂神情,越众而出。
他本乃菩鳞门下弟子,只不过从小就把江寻意和云歇当做心中最大的榜样,没想到江寻意卷入了这样的事中。起初听说的时候,心中俱是被欺骗的愤怒,时间久了,却越来越觉得这件事疑点颇多,不像江寻意所为,此刻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被他记得名字,站出来的时候心中百味陈杂,难以言表。
江寻意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见于飞走出来,便示意云歇让开一些,以便他查看:“于师弟,有劳了。”
就算是名声坏了,那也是前偶像,于飞听见江寻意这样说,脸上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云歇含着笑意看了他一眼,起身让路。
于飞被他那样一看,心中莫名生寒,连忙蹲下,认认真真地查看尸体。
江寻意之所以叫他,就是人人都知道这个于飞是出了名的死心眼子,绝对不会说半句假话,他也果然不负众望,检查了一下犹犹豫豫地道:“江师兄刚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杀死状全部吻合,只是”
自慧散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道:“只是甚么?你快点说。”
于飞鼓起勇气提高了点声音:“只是像凝芬这样不通武艺的女子,在自尽之前难免畏惧,一般来说有可能要拿着兵刃在自己身上比划良久才会出手,这时候留下的伤痕便叫做‘踌躇伤’,可是她的身上没有踌躇伤。”
云歇立刻接口道:“这只能说明她的死志坚决。不过人的确不是死于阿寻之手,这一点清楚了罢?”
这一次,于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毋庸置疑。”
一个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皱眉道:“这倒有些奇怪了——江公子,我多问一句,这女子此前从来没有和你见过面,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以死陷害你?而且还自尽的这样坚决。”
江寻意看了看他,云歇立刻小声在旁边道:“禅宗,沈冲。”
江寻意立刻道:“沈大侠说的不错,提到这里,寻意心中同样也有疑问。陈叔,”他转向久久没有发过一言的老人:“我此前对陈叔一直十分尊重,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污蔑我?那天晚上,秋师姐真的从我的房间里面跑出来了吗?你拿出来的我那半块袖子,又真的是她身上掉出来的?”
陈叔虽然脸色发白,但说出话来还是毫不犹豫:“亲眼所见,绝对没错。”
江寻意看着他,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云歇立刻道:“这好办,既然如此,请秋师姐和陈叔对一对细节,如果全部吻合,这话才可以姑且听听。二位意下如何?”
封薛听见云歇这样说,立刻一扯身边站着的女儿,压低声音对封秋道:“有把握吗?”
封秋慢慢蹙起了眉头,像不认识一样,将茫然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而后又慢慢移到站在众人最中间的那两个人身上。江寻意负手站的笔直,云歇则懒洋洋地抱胸立在他旁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大在乎。然而仔细想想,他似乎无论何时都始终站在江寻意身侧的半步之遥,仿佛要保证对方一伸手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距离,永远都是这样陪伴的姿态。
“父亲。”封秋忽然低声道:“那时候你们同我说的话,确实都是真的吗?”
封薛立刻警觉:“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干什么?”
然而封秋已经没有时间在回答他这句话了,因为云歇已经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微微含笑道:“秋师姐。”
封秋看了看他,又见远处的江寻意也投来目光,但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转头道:“阿歇。”
云歇略一颔首,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当真是风华无双。他双目直视着封秋,关切道:“秋师姐,其实我也知道你心绪不假,反复拿这件事来问你,我和阿寻心中也十分过意不去。可是事关他的名声,我们不能不慎重,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和陈叔对一对话头?”
他的话同样熨帖而周到,然而却没打算真的听取封秋的意见,半抬手向封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封秋从小爱慕云歇,无法抗拒这样的温柔,受到蛊惑一般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被封薛一把拉住了,他急促而沉重地道:“秋儿。”
云歇眉梢一扬,封薛已向他道:“云宗主,我女儿不喜欢与江寻意离得太近,这个你也应该能够体谅,就让她在这里说罢。”
云歇虽然平时自己总是“王八蛋”、“臭小子”的乱骂,可事实上平生最难以忍受旁人说江寻意的不是,闻言心头火起,毫不客气地道:“封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和江寻意离得太近’?江寻意丰神秀彻,惊才绝艳,这世间谁不知道,凭什么不想和他离得太近?”
封薛说这句话本来是想再次强调封秋的遭遇,卖一下惨,却不知道哪里又触怒了云歇,被他这样直截了当地怼回来,简直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封秋趁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阿歇,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云歇其实对她也十分迁怒,然而说好了的美人计还没有用完,他也不好立刻翻脸:“请讲。”
他仍是唇角带笑,声音温柔,目光却是冰凉。
好在封秋并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把声音压得更低了:“阿歇,你为什么对寻意这么好?”
这叫什么问题?云歇诧异地挑起眉来,那一瞬间几乎以为封秋是察觉了什么,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自己是神经太过紧张了,因为封秋接下来喃喃道:“虽说灵台双璧情同手足,同进同出,但阳羡和灵隐到底是分属两派,不可能所有的利益完全一致,你们两个、你对他就这么掏心掏肺?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江寻意,你就真真正正的在年轻一代独占鳌头”
云歇一开始还带着点匪夷所思的表情,听到后面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忽然打断封秋道:“这话你自己想不出来,是谁跟你说的?”
第49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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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起身推门,走路带风的就冲了出去,迎面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宁予辰生怕王宾在从后面追上来跟他解释,弄的剧情越来越跑偏,下意识地扶了一把被他撞到的人,连脸都没顾得上看,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连忙离开了。
剧情唔什么会变成仄样?宁予辰感觉很蓝瘦。对此,3022表示它什么也不知道:“跟总部的联系不知道为什么被切断了。”
宁予辰奇怪:“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啊,难道总部出了什么事?”他说过之后,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看法:“不太可能吧,那里安保措施做的那么好,得多强悍的战斗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啊。算了不管了,我还是先去找我应该干的工作吧。”
孟致安差点被宁予辰撞个跟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这人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孟致安皱起眉头看着他的背影,刚犹豫了一下,就看见王宾从后面追了出来。
孟致安刚才恰好路过二人的包间门口,别的没听见,唯独宁予辰那一嗓子“你要包养我”吼的太有爆发力,他才因此停住了脚步。孟致安这时候看见王宾显得十分惊讶,皱眉道:“是你?”
王宾看见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勉强扯了扯嘴角:“原来是孟少啊,你好啊,还挺巧的。”
他心里头惦记着宁予辰,说完话之后抬脚就想继续追,孟致安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于思维挡在了王宾前面:“你要去追宁予辰?”
王宾本来心里就烦躁,这下真的压不住火了,提高了声音道:“孟致安,你什么意思?!”
孟致安道:“你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包养?你要包养谁?”
王宾听他这样问,恼怒的表情一顿,十分惊诧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孟致安沉默了一下,王宾却敏锐地从他的沉默里捕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不急着走了:“嘶,孟致安,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对方:“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过生日的时候,予辰曾经给你送了一束玫瑰花,被你扔在他脸上了?还有那次他拦着你想请你吃饭,结果你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远点孟少不是从小就记性好吗?这些应该忘不了啊,结果你现在跑过来管我和他的事?呵,你没事吧?”
孟致安的记忆力的确是很好,随着王宾的话,他忍不住想起了过去自己的行为,他甚至还记得当时宁予辰那张白皙的面孔上被玫瑰花刺划出的血痕,就连他那吊儿郎当的笑嘻嘻的神情,也被回忆镀上了一层忧伤而过去那些画面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则是宁予辰一身黑衣站在雪地里,微笑着将钱包递给程颖时,那剑眉星目的模样。当自己毫不留情地将钱包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宁予辰并没有生气,而是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用手背蹭了蹭嘴角。
当时孟致安带着程颖走出几步之后,其实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余光还可以看见那道漆黑的影子静静站在原地,在漫天洁白的飞雪中,久久地目送着自己离开
宁予辰那个时候,究竟是在想什么呢?他那样的人,真的会是真心吗?真的也会感到难过吗?
孟致安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没有资格阻拦王宾,因为光是这样想一想,他就觉得自己似乎被那种愧疚和悔恨压得喘不过气来——尽管这很莫名其妙。他从小家境优渥,自身又极为出众,难免自傲一些,也不知道曾经拒绝过多少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过去的宁予辰,能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孟致安不知道自己其实真的想多了,于是他也很蓝瘦。
“老板,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您还没有吃午饭,不如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