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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他只能管起了整个家,这一管就脱不开手,一直管到了现在。
虽然父亲出门在外,他经常住在祖父祖母那边,不过每隔几日,他就要回这边府里一趟,管管事,住上一夜,由着父亲那样甩手不管下去,这府邸恐怕早就被人拆着卖了。
世子在上面翻看账册,除了大管家卫来站在他旁边低声说两句,下面有头有脸的管事们,都屏声呼吸,小意等候着世子可能会有的问话。
这府里的一大一小两位主人,住在府里的时间虽然不算多,但是他们的脾气,这些管事们早就『摸』透了。
侯爷脾气很好,犯了错通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栽到世子手里,那是你自己不长眼,怪不得别人,这是卫敏文管家几年,府里众人早就明白的道理。
特别是侯爷不在京里的时候,大家的皮都要崩紧点才行,免得犯了事,连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一个侯府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几百件,真要所有的事情都管过去,卫敏文每天都坐在这里才差不多,所以不重要的事,他基本上都放手让大管家做主了,他要做的不过是查查出入账,决定大笔银钱的动用,至亲挚友的人情往来,以及开源节流等等重要的事情。
田庄上的收成是这府里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除此之外,还有几座山头的产出今年都很不错。卫敏文将那些管事叫进来,问了一些话,又勉励嘉奖了他们一番。
赏罚分明,才是驭人之道,这个道理,很多年前卫敏文就明白。
田庄上的账册查过以后,卫敏文开始查阅府里上个月的流水开支账,偶尔会问下面的众人几句。
这是这些管事们最紧张的时候。世子的问话通常没有关联『性』,东一句西一句的,但是以前犯到世子手里的那些人,就是被这么问出来的。
一来二往的,就算没做亏心事的,到了这种时候,也会忍不住紧张起来。
这次,卫敏文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完话,就放众人走了,然后他和大管家两人,对很快就要到来的年节人情往来,敲定了一些细节。
府里的其他事情还好说,只要开头理顺了,以后按例做就行了,只有这件事比较麻烦,不重要的那些人家,还有例可循,重要的至亲挚友间的人情往来,是一件最让卫敏文头痛的事,送什么还什么,如何用最少的代价讨人欢心,可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对某个人的怨念,就会忍不住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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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华佗再世()
皇帝班师回朝的行程,本来很顺利,却不料,途中皇帝得了一种怪病,随军的太医久治不愈,越发严重,行程就此耽搁了下来。
按照原先的计划,年前回到京城,时间上绰绰有余,结果现在都十二月二十了,御驾还停留在离京城几百里远的某个小镇外的行宫里。
这一日午后,卫衍揪了个空,带着人出了行宫。
他站在小镇的街头,一方面忧心皇帝的病情,一方面挂念多时未见的家人,一方面还被小镇上热闹的年前氛围分去了心神,一心三用,不可谓不忙。
“左边高了……右边高了……左边……右边……阿爹是笨蛋……”小镇集市一隅,有一人家,父子二人正在大门口贴春联。
父亲站在长凳上贴,儿子站在下面指挥,也不知道是父亲在『乱』贴,还是儿子在『乱』指挥,贴了半天,还是歪歪扭扭不得齐整,急得才及腰高的小娃儿涨红了脸,跺着脚埋怨自己的阿爹是笨蛋。
卫衍看着觉得有趣,站在那里看了半天,直到那父子二人,贴完春联进了屋,他才想起今日出来的目的。
在奉城的时候,他被一堆人纠缠,没心思弄这些东西。前段时日,他们忙着赶路,始终没有时间。现在皇帝要在这里养病,他倒是有了空闲。
只是昨夜皇帝这里不舒服,那里很难受,一直折腾到半夜才肯歇下。
今日清晨,皇帝醒来了,又说他的病情加重了,不能起程,还得继续休养,卫衍没有办法,只能陪着皇帝腻歪了半天。
一直到了午后,皇帝歇息了,他才能抽空出来一趟,置办点节礼土仪。
小镇虽小,物产颇丰。
卫衍购置了瓜果干货蜜饯等物事,准备回去讨儿子欢心,又替家中诸人也备好了礼物,一并交与随从,然后他开始在集市上东张西望,流连忘返。
他走着走着,看到集市上有一处卖春联的摊子,蓦然想起刚才那对父子贴春联的温馨场景,他心中一动,暗暗幻想了一番回去以后与儿子联手张罗春联的热闹景象,很快止步不前,在摊子上挑起了春联。
摊子的主人是一老秀才,春联上写的都是些应节的普通词句,不过那老秀才写得一手好字,再说卫衍买来只为图个热闹,并非为了精巧别致,自然不介意那条幅上写的内容有没有新意。
当下,他挑了几幅春联,又挑了几个“福”字,还没来得及示意跟着的人付钱,就看到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急冲冲地寻了过来。
那人见了他,行礼后,附到他耳边低声禀告:“侯爷,陛下醒了,在找您。”
皇帝正在病中,比平时更加不讲理,卫衍稍微晚去片刻,恐怕就会有一堆麻烦,所以他这句话,简直比急令符还管用,卫衍听了,根本不敢有任何耽搁,直接把东西都扔给了随从,翻身上马,迅速赶回了行宫。
他一进去,就看到皇帝寝殿外面跪了一堆人。
“疼……一群废物……都给朕滚……”稍后,卫衍听到里面传来皇帝的呼痛声和斥责声。
平时皇帝就算再难受,也不曾呼过痛,最多是抓着他不放,整日里要他陪在身边做这做那,有时候兴致好到卫衍忍不住要去怀疑,皇帝是不是在装病。
这下子连“疼”都叫出来了,看来不是在装,而是真的很严重。
卫衍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往日谨遵的种种礼仪规矩,不等人通报,就直直闯了进去。
“陛下……”
景骊听到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心里就后悔了,急忙挥手示意正在给他换『药』的随行太医们都下去,然后拉过卫衍的手,将他抱在怀里使劲安抚:
“不要担心,已经不碍事了,是刚才他们换『药』的时候『毛』手『毛』脚,才会弄疼了朕。”
卫衍听了他的话,心中依然担心不已。
他偏过头去,仔细观察皇帝『露』在外面的脚趾头,其他四个脚趾头都是红润的粉『色』指甲,唯有大脚趾上的指甲是厚厚一层枯黄『色』。
他想到十指连心,平时稍微碰破点皮,就会钻心地疼,脚趾头自然也是同理,又想到他曾经怀疑过皇帝是不是在装病,心中更加难受。
“臣给陛下换『药』好不好?”他以前觉得太医们比他更适合换『药』之类的活,就没有『插』手,现在既然这些人『毛』手『毛』脚,会弄疼皇帝,他自然不放心让他们来,要自己动手了。
卫衍要动手服侍他,当然是好事。
不过景骊看着卫衍低头细心为他上『药』,脸上是掩不住的心痛,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些负疚感。
他的脚趾甲看起来似乎很可怕,其实疼得不是很厉害,不过他转念想到卫衍前段时日,曾在他跟前念叨过的那个从大年初一排到十五的走亲访友安排,就怒从心起,心里的负疚感顿时减少了许多。
整整一个年假,从初一到十五,整整半个月,卫衍竟然没有专门空出一天来陪他。这种不把他摆在第一位,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事,谁遇上了都会怨念丛生的,就算他没病,都会被卫衍气出病来,更何况他原先就病着,现在这病当然更严重了。
换完『药』,卫衍洗了手,开始帮皇帝一起处理京中快马送来的那些急奏。
如往常一般,皇帝半眯着眼,舒舒服服地倚在榻上休息,卫衍取过案头的奏折,打开,先念奏折上的内容,再把皇帝说的话写上去。
仿照皇帝的笔迹,简单常用的那些字,卫衍已经学得足可『乱』真,要写的内容多了,他还是会有点心虚。不过大部分奏折,只要批示那些套话,基本上没出什么岔子。
卫衍前几日还在奇怪,皇帝明明是脚上的病,手又没病,为什么连字都写不动了?
不过有了刚才这一吓,他做这些事,顿时变得心甘情愿任劳任怨起来。
忙碌之余,他还时不时地给皇帝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只把皇帝伺候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这才是生病该有的待遇!
要是卫衍能一直这么温柔地照顾他,他宁愿脚上的病永远好不了,永远猫在这个地方不能回京。
景骊尝到了甜头,心里暗暗得意,刚才萌发的那点负疚感,立即烟消云散了。
不过,这世上总有些人比较不长眼,很快就要来破坏他的好心情。
他刚想说躺得难受,想让卫衍来给他『揉』肩的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说请来了一名神医。
“他们是神医?”景骊冷眼瞪着跪在面前的一大一小,表情很不悦,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他们是神医?”卫衍惊愕地望着面前的一大一小,神情有些呆滞,语气干巴巴的。
太医们千辛万苦请来的所谓神医,就是他刚才在街头看到的那对贴春联的父子。
卫衍虽然不想以貌取人,但是一个面相憨厚短打打扮的壮汉,与一个只有及腰高的小娃娃,这样的组合,他真的没法把他们和神医联系在一起。
“神医?朕看是江湖骗子。卿等可知,欺君是死罪。”景骊一万个不乐意他的病被人看好,所以对方哪怕仅有一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