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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你还真关心我。”
温柔一怔,坐直了身子:“到底怎么了,无端端发什么脾气,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静默一会儿,她轻声道:“对不起。”
“就算上次我把你扔在餐厅里是我不对,可你也没流落街头啊。”
她慢慢侧过头:“我没有流落街头?”
“难道不是吗?那天我本来想告诉你,你家门的钥匙就在占南弦那里,你当时不是和他在一起吗?可你连话都没让我说完就挂了……”
她整个人从座位上跳起来,几乎是疾喝:“你说什么?!”
她的反应之大把温柔吓了一跳,有些无措道:“你挂了我电话,我再打回去时是占南弦接的,我叫他送你回来啊,他没有吗?”
说话颤抖得模糊不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温暖把右手握成拳,牙齿紧紧咬在食指关节上。她收到钥匙却是在一周前,在占南弦送她回公司又出去之后。
一把拿起温柔的包,扯着她手腕拖向门口,将她推出门外后把包拍在她怀里,对着一脸惊愕不解的她,二十五年来温暖首度语带愤恨:“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真的。”
说完当着她的面“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温柔呆住,好半晌才懂得拿出手机拨给占南弦。
铃声响过十遍,无人接听之后自动断掉,直到傻傻地下到一楼,温柔过于震惊的脑袋仍茫然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车开出之后,双手自有主张直接往洛岩道疾驶而去。
楼上温暖走进浴室,连人带衣站在莲蓬底,水柱扑面而下。
洛岩道有幢曾经轰动一时的独栋别墅,是三年前占南弦花五千万买下来送给薄一心的订婚礼物。
拿出占南弦特制的名片通过大门口戒备森严的盘问,车子驶到门庭前随便一停,温柔冲上台阶对着门大踹大叫:“占南弦你给我出来!”
几秒后门被从里打开,身形高大的潘维宁堵在门中央。
温柔盛气凌人:“占南弦在不在?”
半掩门内传出一把柔和女声:“让她进来。”
潘维宁侧身让过,温柔毫不客气地大步进去。
装饰华丽的偏厅里薄一心半卧在临窗的软榻上,面『色』平和地看着一脸怒容的来客:“南弦不在这儿。”
温柔冷声问:“他在哪儿?”
“通常这个时候他会陪苓姨用午饭,然后下午会回公司。”
“他在哪里用餐?”
薄一心笑了:“你何不去问温暖?她前两天还住在那儿呢。”
温柔结舌:“你说……什么?温暖住在哪儿?!”
薄一心仿佛十分讶异:“你不知道?”
温柔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再看薄一心那种看好戏的神『色』,心头不禁一沉:“你,还有占南弦,你们对温暖做了什么?”
薄一心优雅地起身:“三年前,当温暖和朱临路突然出现在我和南弦的订婚宴上时,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们做了什么?”
温柔冷嗤:“翻旧账?那你整温暖的事要不要一起算?”
薄一心淡淡道:“温柔,我衷心给你一个建议,要么你回去说服温暖,最好像以前那样从世上消失不见,永远也不要再回来。要么,你就耐心地看下去,好戏通常还在后头。”
“哟嗬!威胁我吗?我本来还真的想叫温暖辞职,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啊,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怎么样欺负我们姐妹俩。薄一心,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敢再惹温暖,我用人头担保就算占南弦也罩不了你。”
薄一心也不动怒,只是对潘维宁道:“麻烦帮我送客。”
温柔拂袖而去。
山顶洛阳道,一辆宝蓝跑车缓缓自古银『色』大门里驶出。
任由手机铃声一遍遍响彻驾驶座,微弯唇角的占南弦始终充耳未闻,就是不接,直到他的另一支私人专线响起。
“一心?怎么样?”
“人刚走,也真经不起激。我好心好意劝她两句,她却气得决定把妹妹继续留在你的虎牙里。”
他轻莞:“哦?”
“我告诉她你下午会回公司。”带点赌气的语调不无挑衅意味,“可能她会去堵你。”
占南弦浅浅一笑:“今天不回去,再过半小时是职网巡回赛年终总决赛的开幕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薄一心静了片刻:“你不是一向把周六下午腾出来只和温暖独处?”
浅笑自脸上悄然消失,他轻柔道:“她今天不会回来。”
星期一是浅宇和大华电信签约之日,温暖一早回到办公室,先打好辞职信,装在白『色』信封里放进抽屉,等到丁小岱回来时,她已把所有签约要用的资料都准备完毕。
十点整,占南弦和高访领着一群人进来,为首与他并肩而行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精瘦矮小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只鹰勾鼻子,眼风凌厉,高访笑『吟』『吟』地称他杨总。
一行人鱼贯而入进了会议室,温暖和丁小岱分头行动,一个赶紧去端茶水,一个抱着合约跟随进去。
温暖先把合约、方案书、进度图表、附件等需要签订的文件完整摆放在杨文中及其律师面前,然后向主位走来。占南弦定睛看着她行近,她的神『色』很淡,淡到他没有忽略她的反常,自他们上来到现在,她一声招呼也没打。
她头也不抬地把同样的资料放到他面前,当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时,他抬手来接,不经意触到她的指尖。
她像被毒蛇咬到一样倏然惊退,不小心撞到正从身边经过的丁小岱。丁小岱受力的身子稳不住,手中托盘里的杯子在惊呼中跌了出去,旁边几人慌忙躲闪,水全泼在了桌面的文件上。
水势沿着会议桌蔓延,现场一片混『乱』。
丁小岱吓得战战兢兢地躲在温暖背后。
占南弦沉声道:“怎么做事的?”顿了顿,转头对杨文中道:“杨总,出这种意外真不好意思。高访,你先陪杨总去附楼消遣一下,等温暖把文件重新准备好后再过来。”
杨文中看这情形,也只能够起身:“不忙,早就听说浅宇附楼的设施独一无二,今天我可要好好参观参观。”
高访笑道:“听说杨总对麻将牌颇感兴趣,不如今天我们打它七七四十九圈怎么样?”
“哈哈哈,高经理你不提还好,一提我还真有点手痒,可惜今天不能待太久,我下午还要去代中把合同也签掉。”
“杨总放心,我们肯定在中午前把事情办妥,不会耽搁你的时间。”
说话间一群人熙熙攘攘出门走远。
会议室里占南弦放缓了脸『色』,对丁小岱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再叫人进来收拾。”
丁小岱慌忙应声“是”,离开前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暖。
旋转椅往左侧一转,双手手肘搁在扶把上,占南弦十指交握,仰首望向站在面前的她。
“你怎么了?”他柔声问,唇边忍不住弯出笑痕。
她的语气十分冷淡:“我先出去把文件重新准备一下。”
他向她伸出手:“温暖……”
她几乎是反『射』『性』地迅速退后,远离他可触及的范围,抬起的清眸里闪过无声伤怨和浓浓戒备。
他冷星眼内极快飞起一丝复杂情绪,在眨眼之后消失不见。
侧了侧首,他忽然说:“对不起。”
她长睫一颤,抿唇不语,是她自己蠢,明知是火坑还踩得义无反顾,无谓怨天尤人。
他勾了勾唇沿,收回眸光,静默片刻后,才再度开口。
“三年前,洛岩道的别墅在公开销售前给我寄了一份目录,当时一心很喜欢他们的风格,于是我花五千万买了一幢送给她,没多久洛阳道的房子也开始筹建,在我亲自监督下——你知道那花了我多少时间?”
她仍然一声不发。
“耗时整整一年十个月,总造价是六千七百万美金。”
他站起身,绕过她踱到落地的透明幕墙前。
“虽然我很清楚那是为你而建,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带你回去,因为这些年来你从没真正想过回到我身边……带你回去干什么呢?向你展示我今日的成就?让你知道我实现了当年的诺言?还是借此告诉你,你离开我是大错特错?”
他回过身来看她,背光的眼眸淡明暗幽。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了解我内心的矛盾和挣扎,由此当天上掉下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遇到有家不能归的你时,我毫不犹豫就把握了。”
心头因他的说话而微微涩动,带着一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荒凉,仿佛在漂泊半世后回首,他的身影仍停留在从前的地方如初如旧,咬了咬唇,她终于开口:“你带我回去真的——不是……”
“我的目的若只在于和你做爱,又何必第一天晚上把你送到之后就离开?”唇角不自禁再度弯起,他向她走来,眸光闪熠,“相信我,如果我只是单纯想把你搞上床,不需要等到那一天。”
她白玉凝脂的脸飞上淡淡绯『色』,也许是躲不及,也许是没再想躲,迟疑间他的手已抚上她柔和颊线,他柔声道:“别再躲我,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薄唇落下,如轻羽拂过她的容颜,他极缠绵地吻吮她。
仿佛只是短暂的几瞬间,又仿佛过了许久。
有人敲门,她慌忙挣开他,一脸带笑的高访走了进来。
她赶紧道:“我先去准备文件。”
占南弦从高访的笑容上撤回眸光,摇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
高访道:“杨文中已经回去了,今天不会签约。”
温暖愣住,有点如惊弓之鸟:“怎么突然变卦了?不会又和我有关吧?”
高访忍俊不禁:“不关你的事,半小时前有人向大华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