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找人灌醉他取了他的精子,再灌醉他女朋友取了卵子,然后把他女朋友弄晕,把受精卵给她打进去。”
“你搞那么复杂干什么?他们要孩子不会自己生?”
“他们没有上过床。”
欧阳菊含张圆了嘴:“那岂不是……”
“嗯,朱临路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天啊!太恐怖了!”欧阳菊含全身发抖,大叫,“高古板,管小猪!你们以后一定要时时提醒我,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占美男!”
占南弦微莞,看向管惕:“智能机器人的案子进展得如何了?”
“雏形已经开发出来,暂命名为一宇,我远程安装在你的桌面电脑里了,你试用一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高访皱眉:“南弦,你这么急着敲定下半年的计划,到底为什么?”
占南弦倦怠一笑:“过两天你们就会知道。忙了这么久都累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我测试一下管惕的机器人。”眸光转向桌上电脑,发现屏幕上多了一个“宇”字样图标。
沙发里的三人相继起立,走了出去。
管惕掩上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看向高访:“真的不太对劲。”
高访不出声,似沉思什么。
欧阳菊含拍拍他们的肩头:“别想那么多了,看来他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决定。”
高访轻轻摇头:“走吧。”
门内占南弦双击点开一宇,屏幕上跳出一个骑牛而来的小小人形图像:方方扁扁的脸,一双眼睛像睡不醒地拉成两条横线,头上居然戴着顶早已失传的斗笠,矮矮的身子,平额宽肩配上细长手脚,着一身古代牧童装,整个看去十分趣怪,就像个“宇”字。
他失笑,管惕还真有童心。
上方的摄像孔红线一闪,小机器人横他一眼:“笑什么?你是谁?”
难得被引出一丝心情,他以手托腮:“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白『色』眼珠从横线一端飞快滚到另一端:“我知道了,你是占美男。”屏幕上啪地打出两张图片,一张是储存在记忆体里他的照片,一张是摄像头现拍的他以手托腮浅笑的样子。
“啪”的又一声,屏幕上再打出一张照片,一宇兴奋道:“这个是温暖,你的妾室。”
占南弦怔了怔,浅淡笑容迅速褪去。
他的反应让一宇显得有点『迷』茫。
指尖轻抚屏上温暖的眉睫,他轻声道:“不是妾室,这是我老婆。”
“老婆?”一宇茫然不解。
他拉过键盘,输入指令,想看看管惕给这个小牧童都定制了什么。
两条横线倏然睁圆,一宇警戒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闭嘴。”
“啊啊啊!头好痛!不许碰我的脑袋!”一宇大叫。
他歉然:“对不起,我忘了动手术前应该先让你失去知觉。”说话间鼠标一点,一宇呜呜哭叫着骑上牛消失。
更改完一宇的设置保存好之后,他开始着手工作。
天『色』渐暗,室内感应灯自动亮起,偌大空间里静谧无声,埋首于案的他专注得不曾抬头。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全部处理完毕后他长舒口气。
抬手看看腕表,已将近九点。
推开椅子起身,习惯『性』站在玻幕前看向夜空。
远远近近的高楼霓虹,不知何处有蓝绿『色』激光来回『射』向无边天际。
一堵玻璃墙将内外隔成两个世界,这方他守候经年的室内,华美得似自困之城,无声无息十分孤寂,而外面那幕他从未真正好好见识的天地。夜『色』中有无名的孤禽飞掠而来,俯冲滑翔而去,仿佛前方鹏程万里,十分广阔。
他回到座位,写了一行字发给高访、管惕和欧阳菊含,然后把该封已发送邮件清除,关了电脑,起身,走到门口时回头扫了眼自己的办公室,轻轻拉上两扇暗玫木门,搭乘电梯离去。
温暖天天出门逛街。
总是每天下午三点出现在温柔曾经带她去过的餐厅,点一杯咖啡,坐在窗边看浅绿『色』玻璃墙外人来人往。不知为什么她特别想回到这里,常常一坐下便不再动,无人打扰的时光静悄悄地从午后消亡。
结账后离开,跻身在扰攘街上,穿行于人『潮』中。
几趟下来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知道,每踏过多少块仿古地砖会准确无误地踩上花形图案的墨青『色』砖石,一次次合上眼试下来,她的直觉和悟『性』已能令出错率为零……却为什么在通往一颗心的那条路上,她也合上了眼睛?
当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这样问自己。
而当睁开双眼,那轻悄的彷徨马上在青天白日下灰飞烟灭,入目与她面对的仍是橱窗后千姿百态的模特,和一颗颗光华璀璨的晶钻,那样像一个人盈渊的眼睛。
一切对她而言已经很熟悉,人行道、铁栅栏、横马路、广告牌。
路的尽头是开阔而充满人『潮』的广场,在水池边的大理石阶上坐下时她想,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其实比溺水还厉害,还更让人无法呼吸。
温柔去了新加坡,朱临路已奔赴澳门,清楚知道从此已确然孤身一人,不能再不小心落单,因这世上各有各的人生要走,再不会有人出现将她打救,再没有谁——会长陪她左右。
仿佛每个人都可以轻易放下她……可以说爱就爱、说走就走。
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
似乎是他坚持结婚,只为想看她会不会开口,如果她不来,那么他可能就真的娶了。而她坚持离开,只为想看他会不会挽留,如果他不来,那么她可能就真的走了。
相属的灵魂,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连骄傲都不输人后。
终于,这次出自他的口。
原来被人说分手的感觉是那样脆弱无助,像心口最软的地方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直痛到每一丝神经末梢里,痛得五脏六腑都微微地出血。
面上却完好如初,依然精心煮食细致作画,生活规律得怎么也看不出灵魂已经碎掉。
周一这日,温暖起床不久便接到电话。
“温暖?我是高访,你能不能过来公司一趟?”
高访的语调十分复杂,严肃中带点无奈,还隐藏着一丝担忧。
温暖一惊:“怎么了?”
“你过来再说,我们在六十六楼南弦的办公室等你。”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她抄起钥匙出门。
飞驶途中一颗心略微下沉,不自觉有些惶恐,发生了什么事?
六十六楼的秘书位里依然坐着张端妍,见到神『色』紧张的温暖出现时明显有些意外,她礼貌道:“总裁还没回来。”
温暖心口一悸:“是高访找我。”
打过招呼她推门进去。
高访,管惕和欧阳菊含三人齐坐在内,神『色』俱是少见的凝重。
“什么事找我这么急?”她问。
高访从沙发里站起来:“南弦不见了。”
温暖整个人一愣:“什么?”
“只留下一封e…mail叫我们好好帮他卖命。”欧阳菊含叹气。
管惕懊恼:“他和占妈妈说出去度假一段时间,可是我只能查到他出了境,怎么也查不到他的人具体在哪里。”
温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头,以此控制自己不让指尖发抖。
心口怦怦跳动着,每跳一下都牵扯出巨大疼痛。
走了?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她颤声问。
高访摇头。
她紧紧咬着下唇。
欧阳菊含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脸『色』罕见的正式。
“浅宇是南弦半生的心血,现在他忽然全部放手,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们三个商量过了,既然他已经劈腿,我们兄弟再留在这里打拼也没什么意义,钱我们不缺也不在乎,陪着南弦辛苦了这么多年,不如也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
温暖越听越吃惊:“我不太明白,你想说什么?”
“南弦让我做代理总裁。”欧阳菊含指向暗玫『色』大办公桌后那张无人空椅,“问题是我不但毫无兴趣,反而觉得这么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应该由你来坐坐,那样或许你能真切感受到这么多年来他所承受的一些东西。”
温暖惊愕得无法作声。
高访平声道:“我们不知道南弦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他曾经等了你十年,现在换你来等等他也不为过。”
管惕没有作声,却也忍不住含怨看她一眼。
温暖终于明白面前三人在责怪她,他们认为占南弦的出走肯定与她有关,因此摆下阵势『逼』宫,古人是『逼』上者退位,他们如今是『逼』她去坐上位。领悟到这一点后,因意外而引发的震惊、恐慌、无助、痛苦、悔恨等种种情绪所交织的混『乱』心『潮』,在无法言喻的一刹那全部沉静下来。
她的神『色』出人意表地平静:“是不是我坐了这个位置你们就会留下来?”
欧阳菊含嘿嘿一笑:“孺女还算有『药』可救。”
高访看着她:“温暖,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你明明……爱着南弦,却始终没想和他在一起?”
她静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我当年曾在父亲的灵前发誓,要还他老人家十五年。”
三人惊异对视一眼,欧阳菊含长嗟出声。
过去十年来她一直延续着没有任何娱乐的单调生涯,直到占南弦出现,她苦行僧般的生活模式才被打破。
用情太深以至他对她有着极高的期望,那给了她很大压力。用尽一生之心爱着他,却毫无信心自己一定可以给他幸福,所以虽然示爱却从不争取,同时还觉得不能就这样原谅害死父亲的自己,无法放任自己投奔渴求已久的幸福,那种非人的自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