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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校尉对望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拔营,攻山。”楼璟看着那隐于林间的盘山道,微微勾唇。
山寨中一片愁云惨淡,山上饮水,靠的一股活泉,平日里也用大缸积攒些雨水,以防失火。昨夜粮仓起火,众人赶紧去大缸取水,却发现水缸底下不知何时被凿了个豁口,那些雨水早就漏了个精光。
从山泉里挑水再来扑火,完全就是杯水车薪,众人忙活了一晚上,也没把火扑灭,眼睁睁的看着大火烧熟了没有去壳的稻米,再把它们烧成灰烬,满山寨都是烧大米的香味,可每个人都是饥肠辘辘。
而守着山道的四当家,远远地看到官兵攻上来,立刻打起精神,“守住石门,来一个杀一个!”
这山路的岔口处,有一个天然的石门,巨石从上面垂下来,身量高的须得猫着腰才能通过,自此处往上,都是悬在峭壁上的石路,没有任何的缓坡,一面是不见尽头的峭壁,一边是百丈高的断崖,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山匪们手持大刀,在石门之下设了一个带着铁刺的木栅栏,盯着手持长矛铁盾的官兵,严阵以待。
一里,半里,三十丈,十丈……
站在最前面的山匪咽了咽口水,满手都是汗珠,高高举着手中的大刀,就等着那长矛刺过来,好一刀砍回去。
突然,那些官兵停下了脚步,在离他们十丈远的地方,筑起了一道木篱笆!然后,开始分发干粮,吃早饭。
众山匪举着大刀愣在了当场,眼睁睁的看着官兵吃了早饭,然后守在木篱笆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双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良久,扛着九环刀的老四受不住了,大声朝着对面呼喝,“你们这是何意?叫你们领头的上来说话。”
喊了半晌,没人理他,官兵们在木篱笆后面摆了个简单的阵型,列队于山道两侧,只容一人从中间通过,当然,这队伍拖得十分长,绵延几里地。
老四看着那人组成的甬道,突然觉得那就是一个无尽的断头台,站满了刽子手,只等你走进去,就将你戳成马蜂窝。
等待良久,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才不急不缓地策马而来,身姿挺拔,气质斐然,唇边带着三分笑,如春风拂面,眼中却是冷如霜,令人遍体生寒。
再仔细看,却发现这人左臂带着夹板,平端于胸前……
“是你!”四当家如同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明明是他仇家怀里抱着的那个男宠啊,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官兵统领?
楼璟冷冷一笑,“吾乃镇南将军,统管江州南四郡军权,尔等在九昌作乱,本将自当前来围剿!”
山匪们一阵哗然,他们虽然不知镇南将军是什么名头,但是南四郡的军权还是知道的!原本听说刺史调走了南四郡大半的兵力,他们这段时间才这般有恃无恐,可如今……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也不欲妄动杀戮。”楼璟运起内力,朗声道,洪亮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震慑人心。
身边一个身形宽大,中气十足的官兵拿出一份告示,大声念道:“但凡接受招安者,放下兵器,一个一个地从此阵中下山,登记名录,即可转为军籍,成为南四郡的官兵。”
众人哗然,入军籍,这可是一个从良的大好机会,非但不用吃牢饭,还能做军爷!
“只限日落之前。”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镇南将军便调转马头,怡怡然地下山去了,留下了严阵以待的官兵和万分苦恼的山匪。
早饭还没有送来,已经派人去催了好几次,熬了一夜又饥肠辘辘的山匪们,看着神采奕奕的官兵,顿时觉得凄凉无比。
“四,四当家,大当家唤您回去议事。”一个跑腿的愁眉苦脸地前来禀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四猛地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官兵,踌躇片刻,把九环大刀扛到肩上,交代手下守好山门,便快步离去。
跑腿的正要跟着离开,却被一个小统领抓住了衣领,“狗蛋,寨中怎么还不送饭来?”
“哪有饭,我还没吃呢!”狗蛋挣开,就要溜走,又被几人拉住,非要他说到底怎么回事,“粮仓都烧干净了,还吃什么饭!”
山下,楼璟拖了个椅子,坐到了军师身边,而军师大人,则在营前支了个桌子,面前摊着个厚厚的名录账本。
萧承钧看了看依旧安安静静的山路,“这办法能行吗?”
楼璟挑眉,“不信的话,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萧承钧笑着问道。
“自然是赌……”楼璟坏笑着凑近,与自家夫君咬耳朵。
“你……你每日除了这些,就不能想些别的吗?”萧承钧无奈道。
“我就稀罕这个!”楼璟哼哼着,拿了个空白的小账本来,把方才的彩头,连同萧承钧前日答应的补偿,都给写了进去,揣进怀里藏好。
萧承钧失笑,他还没有答应的吧?正要同那家伙理论,就见山上熙熙攘攘地走下来许多人,皆是两手空空。
九崎山的山路险峻,原本是山匪们的倚仗,如今却成为了阻拦他们逃跑的障碍。山寨里没了粮食,苦守着就只能饿死,而日落之前投诚,还能混个军籍,傻子才留在山道上拼命呢!有了第一个叛逃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小统领们阻拦不及,索性跟着一起逃了。
“排成一队,一个一个来!”王直带着营中驻守的兵,维持着前来登记的秩序。
萧承钧一看这阵仗,便唤了书记官来,把笔塞给他交代了几句,又叫了一个小兵来,对那些山匪问话方便书记官记录,便甩手离开了案桌。
楼璟看着偷懒偷得理所当然的军师,顿时觉得心痒痒,慢慢凑过去,正要说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
“报——启禀大将军,山寨匪首斩杀数十投诚之人,把杨小姐缚于阵前,正要冲下山去!”山上信兵骑马来报。
“上马!”楼璟冲张绕打了个手势,同时翻身上马。
“你莫去了。”萧承钧蹙眉,又不是什么非上不可的打仗,左臂还断着,何苦冒这个险。
“我要亲手捉了那使九环刀的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兑彩头。”楼璟笑着,轻夹马肚,朝着山路奔去。
“老四,这行吗?”山寨的大当家,长着一副浓密的络腮胡,身上揣着细软,跟着那持九环刀的大汉,亦步亦趋地往山下走。
“不行也得行!老子可不做朝廷的走狗!”四当家冷哼一声,举刀劈开了一截木栅栏。
“把那小娘们和两个小白脸顶在前面!”络腮胡大叫道。
楼璟策马赶到石门处,就看到几个喽啰推搡着一个粉衣少女和两个五花大绑的男子,立于官兵前面,而那两个男子他并不陌生,正是失踪了好几天的云四和云五!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爸爸来看我,今天忙了一天,头疼得厉害,更晚了对不起大家,我在宾馆用本本上无线网,晋江出问题了,怎么也发不出去,霸王票也没法复制,只能明天一起感谢了
小剧场:
某天,皇帝兔纸翻出了楼小猫以前的账本,很是好奇,就翻开来看,记录如下,
x年x月x日,元郎答应补偿小黄书上第七个姿势
x年x月x日,赢得彩头,小黄书上第十三个姿势
……
x年x月x日,今日还未得逞,一定要想办法让元郎答应第十八个姿势,喵~
第67章 剿匪()
楼璟微微眯起眼; 看着被推搡到最前面的杨家小姐,身量纤细; 眉清目秀; 着实与杨兴有几分相似,衣衫整齐; 想来这些日子也没受什么苦。
“这可是郡守的千金,还有你的两个手下; ”匪首站在老四身后半步的位置; “只要放我们离开; 定不会伤他们一根汗毛。”
四当家虽然觉得这般行径有些卑鄙,但不得不说; 确实是个好办法,当初过江之后捡到两个受伤的侍卫,只想着从他们嘴里套些话; 结果什么也没套出来; 正打算放了; 没料到还有这般用处。
这两个人穿着和其他幽云卫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看就是镇南将军的亲兵。没保护好杨小姐; 不过是得罪九昌郡郡守; 而牺牲两个侍卫; 则必然寒了将士们的心。试问一个连亲卫的死活都不顾的人; 如何能善待下属?
楼璟挑眉,看向被麻绳缚住的两人,冷声道:“困于敌手的侍卫; 不要也罢。”说罢抬手,手持弓箭的云六和云十二弹身而起,两只黢黑的箭矢直直地朝着两个云卫射去。
四当家惊呼一声,挡着匪首迅速后退。
云四和云五不闪不避,猛地弯身,扬起缚在身后的双手,恰好接住飞来的箭,麻绳应声而断。云五抬腿踹倒身边的小喽啰,夺过他手中的刀;云四一把拉过杨小姐,同时低头,云五的刀刃已经划过来,越过云四杀了那边的另一个看守的。
几个小喽啰反应不及,眨眼功夫就被屠戮殆尽。
倒是四当家反应过来,抬手要去捉两人,云六的箭矢立时射了过来,使他不得不侧身避让,这一瞬间,云四和云五已经带着杨小姐快步跃进了官兵的队伍里。
“谢谢你们。”杨小姐这才松了口气,不复方才的镇定,含着眼泪向两个幽云卫道谢。
“把杨小姐带下山去,”楼璟微微勾唇,扫了脸色煞白的匪首一眼,“现在投诚还不迟。”
“哼,老大,我们拼了,杀一条血路出来!”四当家双目赤红,手中的九环刀因为紧握而当当作响。
“我数三下,就攻山,一。”楼璟不紧不慢地说。
“老四,我有你这样的兄弟,死而无憾了!”络腮胡的匪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走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输了。
“二……”楼璟拔出了马上的□□。
“大哥,兄弟与你同生共死!”老四抬起大刀,就朝楼璟的马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