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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福吧,听说是淳德八年进的宫,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纪酌也不看他,专心地喂着皇太孙,慢条斯理地说,“本宫生平,最恨两种人,一则是欺凌妇孺,一则是残害幼童。”
春福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看皇后这架势,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可他为何还要把米糊为给皇太孙,难道说,皇后本来就想让皇太孙死,要顺手推给陈贵妃吗?
“幼童,幼童!”萧祁瑞咽下一口米糊,跟着说话。
纪酌笑着拿布巾给他擦拭嘴角的糊糊,又舀了一勺,“淳德元年的时候,二皇子中了毒,你可知本宫是怎么处置那些宫人的?”
小孩子吃不了多少,萧祁瑞很快就吃饱了,撇着嘴不肯再吃。皇后就放下小勺,将皇太孙交给奶娘抱着,“去园子里玩一会儿。”
春福已经抖如糠筛,当年二皇子中毒,只要是经手过那盘点心的宫人,统统被仗毙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纪酌在水盆里净了手,拿着布巾擦拭干净,端坐在正位上,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本宫把二皇子没吃完的那盘点心,给那些宫人家里的幼童吃了,无论是弟妹,还是子侄。”
“皇后娘娘,小的,小的……”春福瘫软在地,他会给陈贵妃卖命,正是因为家里人在陈贵妃手中,家中兄长有许多子女,还有幼妹要养活。
“启禀皇后,药已经验出来,是鹤顶红。”正说着,一位太医领着一个小太监走出来,躬身禀告,小太监手里端着的,赫然就是春福送来的那一盅米糊。
“你家在临县,这一盅米糊送过去,怕是已经凉了,可得让你兄长热一热再给孩子们吃。”纪酌微微抬手,让人把那盅米糊放到春福的面前。
自从左相走了之后,朝中的形势变得一边倒,每日早朝成了右相的一言堂,对此淳德帝很是不满。
近来的诸多事情,让淳德帝已经不怎么信任陈世昌了,何况朝中形势一边倒,绝不是一个自小学帝王之术的皇帝愿意看到的,更重要的是,左相的位置很重要,没有了左相,皇上要处理的事就徒然增了一倍不止,这让耽于享乐的淳德帝如何忍受?
因而,论资排辈,淳德帝把吏部尚书杨又廷拔为左相,但是第二天早朝,他就后悔了。
“臣有本要奏!”杨又廷出列,拿出了一本奏折,“京中传言,左相丁忧,实则为人所逼迫,乃是三皇子觊觎赵家状元郎所致。”
大殿上顿时落针可闻,杨又廷现在是左相,一般的官员还不能随意出来反驳他。
“捕风捉影,岂可当真!”陈世昌气得胸口疼,赶紧出列说道。
“此等事关皇家颜面之言,岂是随意说说的?”杨又廷不依不饶,躬身对淳德帝行一礼道,“皇上,□□立下规矩,要立皇后之子为太子,便是为了皇嗣绵延……”
就这样,杨又廷引经据典,从□□的规矩,讲到前朝如何覆灭,再到右相一派支持陈贵妃之子如何的狼子野心,直说到早朝散去,还意犹未尽。
“哈哈哈哈……”楼璟看着京中的消息,直笑倒在闽王殿下的腿上,“皇上怎么还能忍着?”
萧承钧笑着给他顺了顺气,“杨又廷以前做过太傅,论理是父皇的先生,因而他说着,父皇就只能洗耳恭听。”
对朝堂的安排,萧承钧从来都不会把注压在一个人身上,就算赵端离开,让朝中的局势偏颇一阵子,很快就会有别人来补上这个漏洞,尽管没有赵端在时那般得心应手,起码不会让右相占了便宜去。
“王爷,那些个东瀛商人,已经捉到了。”陆兆进来禀报。
“走,我们去看看。”萧承钧拍了拍腿上的家伙,拉着他出去。
上个月攻打南边的那群倭寇被徐彻荡平,萧承钧就派人了盯着那些漏网之鱼,看他们与谁联络,抓了个人赃并获,将那些指使他们烧杀抢掠的东瀛商人一并捉了。让人在榕城最热闹的地方设了高台,敲锣打鼓地召集城中的人前来。
“诸位看清楚,这些倭寇乃是侵犯南郡的,而这三个东瀛商,就是他们的雇主!”台上,三个衣着光鲜的东瀛人五花大绑地跪在最前面,身后跪了两排秃着半边脑袋的倭寇。
“闽王仁德,只杀倭寇,不杀商人,尔等却不知感恩,依旧指使手下杀掠,”程将军站在台上,中气十足地说,“尊闽王令,午时三刻问斩!”
虎背熊腰,壮实入牛的刽子手,穿着无袖褂子,端着一把系了红布的大刀,面色凶恶地站在台子中央,就等着时辰到就开斩。
百姓们站在台下议论纷纷,对着那些倭寇指指点点。
“倭寇竟然就是这些东瀛狗指使的!”
“以前还以为是海外来的富贵老爷……”
“人模狗样的做生意,背地里却指使倭寇!”
若不是法场周遭围了一圈官兵,百姓们就要往台上扔臭鸡蛋了。
那三个商人吓得面如土色,叽里呱啦地叫嚷不听,却没人理会他们。
“刀下留人啊!”城中的一个富商跌跌撞撞地跑来,“将军,这三个商人是八月份才来的,并不知晓闽王殿下的新法令啊!”
不知者不罪,法令是上个月颁布的,还只是私下里告知他们这些富商,对于七月之后来到的东瀛商人,他们根本来不及告知,那些人带来的海盗就已经开始烧杀了。
“哼,难不成让殿下去东瀛一个一个告知他们吗?我看是故作不知吧!”人群中有人冷哼道。
程将军不理会他,只看着日头,“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手起刀落,刽子手经验丰富,出手十分利落,不多时,十几个倭寇都成了刀下鬼,最后才轮到最前面的三个商人。
台下站着的,不仅有榕城的百姓,还有其他的东瀛商人,他们一个个吓得发抖,终于明白,这位闽王殿下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说到做到。在闽王的手中,不存在任何的侥幸,你知道规矩,就老老实实,不知道规矩,就等着受罚。
萧承钧的法令,通过倭寇们的口耳相传,很快就被万里之外的东瀛岛国知晓,虽然依旧有不知死活烧杀抢掠的倭寇,但数量骤减,大部分都老实了下来。
转眼到了立秋,江州南四郡的山匪,在这几个月之中,被楼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收拾干净了,江州刺史卢新,却依旧扣着他一半的粮饷。
“我得去趟北四郡,找那老小子理论,”楼璟不满道,“恰好赵熹也回越州了,顺路去看看他。”
从榕城去江州北四郡,最近的路是走越州。
“这里有我看顾着,你想去哪里就去吧。”徐彻揉了揉外甥的脑袋。
“我跟你去。”萧承钧正看着手中的一封信件,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楼璟走过去问道。
“宫中出事了,父后让我去一趟越州。”萧承钧把信给楼璟看。
有人毒害皇太孙,被皇后捉住,严审之后,供出此事与陈贵妃有关。纪皇后大发雷霆,下旨彻查。只是,纪酌在信中只说了这些,具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说,也没说让萧承钧去越州做什么。
“皇后他……可还安好?”徐彻差点打翻了手中的杯盏,急急地开口,话到一半,又生生地止住,故作平静地问道。
楼璟看了自家二舅一眼,面色有些古怪,舅舅似乎,对皇后的事,都格外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昨天晚上看爸爸去哪儿看得晚了,_(:з」∠)_今天死活起不来,躺倒给你们烤~
阙影唯爱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3…11…01 18:26:38
雷霆夜深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1 13: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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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们的地雷,火箭炮~挨个蹭~
第84章 悟道()
有人毒害皇太孙的事; 很快就传遍朝野,朝中一片哗然; 这才刚刚立的皇太孙; 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下手了。淳德帝也很是恼怒,特别是被杨又廷啰嗦了一早上的“后宫不稳则前朝不稳; 宠信歹毒妇人则皇嗣危已”,更是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查; 给朕查; 朕倒要看看; 是谁这么大胆子!”淳德帝到凤仪宫,发了好一顿脾气。
纪皇后冷眼看着皇上雷声大雨点小地暴跳; 等他消停下来,才慢慢扫视了一圈坐在下首的宫妃们,“是谁下的毒手; 臣已经有了眉目; 今日请皇上来做个见证; 毕竟兹事体大; 皇太孙事关国运; 并非后宫争风吃醋的小事。”
位份高的妃嫔坐着; 其余的站在后面; 各个眼观鼻鼻观心; 不敢多言,生怕这事沾染到自己头上。
陈贵妃很是镇定,在她看来; 皇后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无非是查不出什么来,等着她露马脚,只要她咬死了这事与她无关,就不信皇后能把她怎么样。毕竟春福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这是皇后设的局来陷害她。
“皇太孙的米糊里,有剧毒鹤顶红,下毒的太监已经招供,乃是一位宫妃指使。”皇后寒冷如冰碴的语调,一字一句敲打在众人心上,即便是没有参与此事的人听了,也不免心中惴惴,若是那太监随口乱咬,可如何是好。
“是谁?”淳德帝黑着脸问。
“陈贵妃。”纪酌轻描淡写的直接把人给说了出来,众人有些愕然,淳德帝也是一愣,还以为皇后要绕很大的圈子,铺垫很久的。
陈贵妃瞪大了眼睛,赶紧出列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啊。”
接下来,不待众人反应,凤仪宫的掌事太监,将在春福房间里搜到的鹤顶红和财物摆在众人面前。
“前些时日陈贵妃掌管六宫的时候,春福曾与鸾仪宫的大太监罗吉接触过,月前春福主动替了往鸾仪宫送东西的小太监。”掌事太监将春福的行迹掌握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