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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还不如慢慢来。
而像吴良这样的顶级助理,也的确不是一点小试探就会倒戈的。
吴良没提陆琛更深层次目的,只是像个尽责的秘书,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
“如果不干净,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活跃着,证据应该大部分被抹掉了,她身后有个人,就凭她自己还没那么大的能耐。”不是陆琛看不起姚菲菲,他根本就没看上过。
吴良也是这个想法,姚菲菲一个人做不到没有破绽。
“我既然让你查,当然是要查出别人查不出来的,别让我失望。”陆琛淡淡地说着,看了眼斜对面睡得更沉的路人甲,目光不明显的回暖,转身离开阳台。
一句“别让我失望”,敲打键盘的手顿住,电脑的光折射在镜片上。
一个已经羽翼即将丰满的少狼王,也许已经在觊觎更广阔的土地了。
董事长很器重这个儿子,而陆琛也从来没让陆正明失望过,但显然,随着少狼王的成长,这对父子的裂痕越来越大了。
“我明白的。”挂上了电话,吴良并没有立刻工作,他听出了陆琛话中的含义。
他没把少爷放监视器的事告知董事长,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幼狼即将成为头狼,征伐的脚步更从容了。
月光撒入室内,男女间激烈的碰撞于漫漫长夜中安静,一只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缓缓掀开薄被,犹如蛇妖般柔软的身体钻了出来,赤身站在厚绒地毯上,她甚至没有看被子里正在沉睡的人,神情也没了娇媚。陆正明这些年也不知道被什么靥着,也只有与她一起的时候才能睡得很好,这也是姚菲菲格外得宠的原因之一。
她挑起一旁的真丝睡饱穿上,随意系了带子就朝着楼下走去。
从书房差点被发现后,姚菲菲就决定立刻回到陆正明身边,她要让陆正明迷上自己也要就近收集消息顺便观察他们有没怀疑自己,她向来是个有行动力的女人,所以没和邵非打招呼就直接飞到陆正明所在的地方。
眉眼看过去,就注意到在客厅沙发上工作的男人,还穿着白天的西装三件套,他好像一年四季的装扮都没改变过,这么热的天气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却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他抬头看了她的方向,将电脑的屏幕瞬息切换,表情却一层不变。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色调也为这个好像机器一样冰冷的男人覆了一层真实感,硬挺的五官也不再那么冷漠,吴良脸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很文雅。
姚菲菲往领座沙发走去,连坐姿都透着诱人的风韵,盯了他几分钟,男人却不为所动。
姚菲菲想起之前的几次明里暗里的示好都被吴良挡了回去,现在杨振的事情已经闹大,吴良那天看到她和杨振在一起的事依旧是个定时炸弹,按耐不住道:“你这么劳心劳力,他怎么就没给你涨工资呢?”
这个他,他们都清楚是指他们共同的顶头上司陆正明。
视线并没有离开电脑,按着滚轮:“谢谢您的关心,董事长给我的酬劳已经足够高了。”
第58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如果看到重复内容就是防盗章;可补买章节或等两天,晋氵工想到犹如丧家犬的原主,邵非打了个冷颤;他觉得人可以活得卑微,但不能连自尊都丧失。
望着手上的奶茶杯外沁出的点点水珠;他就像这些水珠一样,没有存在感;邵非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因为男主一点施舍就迷失自我,绝对不能重蹈原主覆辙。
邵非并没有马上回陆家;现在这个点回去也只是重新看书,而他已经很多天没去打工的炸鸡店了,他准备和老板提一下辞职,这家炸鸡店在原主父亲家附近,现在再过去就太不方便了,他打算等能赶上学校的进度时在高中附近找。
而已经将心里郁蹙宣泄后的陆琛回到教室后,百无聊赖地打开打车软件,却发现地图上到达的点显示的并不是陆家;而是一条老城区的街。
真是不乖;分明在他面前表现得足够无害。
但一点小小的任性陆琛还不至于刨根问底;猎物箍得太紧,可是会窒息而死的。
随即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开始看吴良昨晚发给他的资料。
店长很通情达理;当初雇佣刚刚成年的邵非就知道这些半工半读的学生做不长;爽快地结了上个月的工资,不过让邵非比较头疼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当时姚菲菲来接他特别突然,他并没有回家,包括银行卡在内的证件都在父亲那里。
原主骨子里相当惧怕回去,这也影响到了邵非的心态,这说明对这个父亲原主有多么恐惧。邵非觉得回来是迟早的事,伸头是一刀,锁头还是一刀,总要面对的。
来到位于安市街的小区楼下,安市街处于老城区,是人员构成比较复杂的一块地方,那里的房子普遍是上个世纪建下的老楼,住那里的人普遍较为贫困。
他上了狭窄的楼道来到自家门前,准备拿了那些证件后就立刻离开。
门上还挂着之前邵非买来的驱蚊草,枯黄衰败挂垂着,左右两边各贴着两张破旧的对联,边角也翘了起来。
记得是前两年,邵父不发病时,带着邵非一起贴的。
邵父也不是整日家庭暴力,不喝酒的时候还算正常,这也是邵非记忆里少有的愉快记忆。
邵非找到门钥匙,轻轻地转动钥匙开门进去,这是十几年来这具身体养成的习惯,漫天的酒味和浓郁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屋子里所有窗帘都拉着,哪怕是白天也几乎没有光线,只能靠摸索着前进。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让邵非安了点心。
他摸索着开关,打开灯,凌乱的客厅立刻引入眼帘,还没走出几步,就闻到更熏人的味道,不详的预感。
他的视线凝固了,眼皮狠狠一跳,立刻将灯重新关上,邵元龙在家!
应该是喝醉酒了,刚才几秒钟的画面是邵元龙摊坐上沙发旁,也许是突然的灯光照射让他难受地呻吟了几下,在他身边栽倒了几只酒瓶,白红黄相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邵父每次暴力,都是在酒后。
邵非做贼心虚地等了一会,聆听对方的呼吸声,呼噜声再一次响起,应该是再次睡过去,才稍稍安下心了。
没想到有一天,呼噜声也能给他安全感。
他并不想无缘无故起冲突,也不想和邵元龙两败俱伤地打一架,他的小身板肯定是被揍的,更因为,比起对自己不了解的姚菲菲,这个朝夕相处的父亲更让邵非担心被看出什么端倪,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是进,还是退?
但谁能保证下一次的情况会比这次好,邵非咬咬牙,决定还是速战速决。
要进自己房间必须跨过邵元龙的四仰八叉的腿,在眼睛可以在黑暗中勉强视物的情况下,他小心地一步步前进,跨过邵元龙时,神使鬼差地看了眼,没醒。
关上自己房间房门,就从衣柜里找到压在下方的身份证和各种证件,再翻找另一个抽屉的时候,却没找到打工时用的银行卡。
平日里因为原主的懦弱,常常被学校里的小流氓堵住交保护费,这卡一向是放家里的,邵元龙也不太在乎这个儿子的动向,根本不知道邵非平日有在打工存钱。
但现在其他东西都在,独独少了这个,很显然是被拿了,把其他证件都先放进背包,邵非又悄咪咪地闪入邵元龙的卧室,里面依旧是一个独居男人的邋遢日常,按照记忆里的地方从一堆银行卡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这时候也管不了里面的钱被用了多少,邵非总算有种虎口脱险的安慰。
放好卡,打算按照老路离开,脚边不慎踩到一只酒瓶,酒瓶咕噜噜地滚开,砰一声不知撞到了什么。
呼噜声戛然而止!
要遭!邵非看着离自己还有点远的大门,要去大门必须经过邵元龙的身体,现在人都醒了肯定行不通,不能冲,那只能后退,在邵元龙清醒前邵非果断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反锁。
可门被反锁的声音让已经醒来的邵元龙听到了,还带着酒意,喝道:“谁!?”
邵元龙身材高大,虽然这些年被赌酒掏空了身体,但原来的底子还在,那声音还是将屋子里的邵非给震慑住了。
正因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小,这样的事依旧在世界上每个角落上演着。
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里头居然只有姚菲菲一个熟人,微信里都是僵尸好友,能说话的都没有。
他对于原主的沉闷有了新的认识,连个朋友都没有也太惨了吧!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沉闷了,都快和社会脱节了吧!
邵非只能打姚菲菲的电话,是语音提醒点对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时候的孤立无援让邵非觉得很冷。
他犹豫着要不要报警,原主那么多次报警得来的只是人们走后更粗暴的对待。
听着外面的动静,感到邵元龙没一会就会到跟前。
邵元龙跌跌撞撞站起来,大开的门,被翻找过的卧室,什么都没拿,就拿了那张卡,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要不是他刚好醒来,这兔崽子已经逃到天边去了吧。
他来到邵非的卧室前,敲打着门:“小兔崽子,我知道是你回来了!怎么,畏畏缩缩的干嘛?”
“还偷偷摸摸的,怕见我是吧?准备卷款逃了是吧!”
“狗东西,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那贱人回来你就跟她跑了,想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和那贱人一样都该死!”
“识相的快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我就撞门了!”
“你别逼老子弄死你!”
周围的邻居早就被这五毒俱全的中年人给吓怕了,一听到他的吼叫,把门窗关得更紧。
敲了半天,眼见邵非真的敢不开门忤逆自己,邵元龙的头脑在酒精作用下更是不清醒,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