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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人留在驿站看守中了迷药的张小哥外,其余两个男人则从驿站一路追上了山,此时正在一条小路一条小路的搜寻。眼看天越来越黑,他们俩也开始起了内讧。
“坏三儿,都是你个蠢货,两句话就露了马脚!要是先前那小姑娘饮下了那杯茶,咱们还用这么费劲儿的满山搜?!”这是后来从屋里出来的男人之一。
他人高马大,脸上还有刀疤,看着便觉骇人。想来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在苏妁他们进院时躲了起来。
“我是嘴皮子太快,没把好露了馅儿,可是你俩也没好到哪儿去啊!”说这话的,正是打水和招呼苏妁他们的那个小伙计,名叫坏三儿的。
他不服气的回怼道:“就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片子,愣是三个爷们儿都拦不住她,一路让她给逃上了山!要我看啊,咱们仨,谁也别说谁蠢。”
听了这话,本就憋着一口气的刀疤脸抬脚就往坏三儿屁股上踹去!一脚将坏三儿踹出了五六步远。同时悻悻的骂道:“蠢货还学会跟老子顶嘴了!要是那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老子干不死你!”
坏三儿捂着屁股仍是一脸的不服,但也不敢再顶嘴,只将话岔开道:“天都快黑了,咱们自己人闹什么闹啊,还是先找那死丫头是正事儿!”
骂骂咧咧的,两个人继续往前面走去。
也就在他们走过不久后,先前他们擦身而过的一小片山玉米地,那枯败的秸秆丛动了动。随后冒出一个人来。
苏妁拍了拍身上的土,想着先前那二人的对话,微蹙的娥眉渐展,眼中精光崭露。此前她一直在愁如何救出留在驿站的张小哥,如今倒好似有了个方向。
那些人提到了三百两银子,证明他们是被人所雇,而并非本就效忠于此局幕后的黑手。这种一次性的买卖,其实诚意本来也没多少,完全是看在钱财的份儿上,何谈忠心?
如此,便有了她活动的余地。
跳出玉米地,苏妁沿着上山的路一阵儿猛跑。她与先前那二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但等到了山顶,却是殊途同归。
因着无需像他们二人那样边行进边搜寻,故而苏妁起步晚,却还是先他们一步跑到了山顶。
等那二人上来后,远远瞧见苏妁,立马现出一脸的兴奋:“我看你个小丫头还能往哪儿跑!”
苏妁站在悬崖边上,大声喊道:“你们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那二人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乐的大笑,坏三儿边往这靠近,边吼道:“你以为谁在乎你是死是活?我们只要留你一件衣裳就算完成任务了!”
苏妁不疾不慌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花的绒布袋子,轻轻一拉系口的丝绳,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
便是只借着淡淡的月光,刀疤脸和坏三儿也能看到那东西在苏妁的手中泛着灿灿金光!
“金金锭子?”
第135章()
刀疤脸和坏三儿呆愣愣的望着苏妁手中那锭不大不小东西;皆耐不住的咽了咽。
正在他们垂涎之际;苏妁抬手就将那锭金灿灿的东西扔下了山崖!
“啊——”仿佛是自己坠崖了般;那两人齐声发出惨叫!同时急步往苏妁那处跑。
看着离自己还有二十余步的两人;苏妁又扔了一枚金锭子下去;并哀怨道:“既然连命都保不住了;还留着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不如让它们先去那头儿等着我”
说罢;她便托着整个钱袋,往山崖处悬空举着,佯作欲倾倒状。
“别别别!”刀疤脸大声喊着;眼见苏妁的手不断放低了下去,他竟急得两腿一软,瘫跪在了地上!这随便一个金锭子都是他一辈子也赚不来的;眼看着苏妁狠心的将那金锭子一枚一枚的扔下山崖;简直比扔他的亲儿子还令他绝望!
倒是坏三儿还算清醒,停住脚步立在原地求道:“姑奶奶;您先别急着扔!有话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怎么;你们想要?”苏妁无辜的瞪着一双桃花眼;引以为憾道:“可惜咱们相识的不是时候;我若好心将这袋金锭子送给你们;你们还是会杀了我去给那头儿复命。从而两边得利。”
“不会!你给我们金子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又怎么会忍心杀你?”坏三儿急着辩解道。
苏妁摇头表示不信,他们二人则再劝,她还是不信。如此僵持了有一柱香;坏三儿见委实劝她不动;便干脆问道:“那姑奶奶您自己说,怎么才能放心我们!”
思忖了片刻,苏妁才将一早就想好的点子摊牌出来:“你们堵住山腰的两条下山必经路,我将这袋金子在山上的某个角落里藏好,然后随你们下山回驿站。待天亮张小哥的药劲儿过了,我便将藏金子的地方指给你们。”
“这”坏三儿为难的转头看看刀疤脸,见刀疤脸不太愿意。
“若是你夜里扔下张小哥偷偷跑了怎么办?又或者你指给我们的地方是错的怎么办?”刀疤脸凝眉诘问道。
苏妁沉着答道:“驿站的院墙两人多高,门一锁,我一姑娘家的如何跑?更何况我若有心扔下张小哥自己逃命,方才便直接逃下山了,又何必跑到山顶来找你们!至于指金子的地方你们就更无需担忧了,到时我们会亲自陪你们来取。我要保的是命,这种身外物扔到崖下都舍得,又如何不舍得给你们?”
听着有理,坏三儿小声劝了刀疤脸几句,刀疤脸终也同意道:“成!就这么着!那我们这就下山去等你,你快着点儿昂!”
“好!”
见两人下山后,苏妁回到之前的玉米地那块儿,深挖了个洞,将钱袋埋好。之后便随着那二人下山回了驿站。
见三人如此和睦平静的走回来,看守张小哥的那个白胡子一脸的困惑。
苏妁从一旁听着坏三儿给白胡子讲先前的事儿,听坏三儿一口一个师父的称呼他。而刀疤脸则显得像个外人,好似有些插不上话。
看着他们,苏妁心中隐隐有了个盘算。
待白胡子对事态了然,苏妁也凑到石桌子前去。正好只有四只石凳,她坐在空着的那个上面,问道:“张小哥的药劲儿到底何时能过去?”
刀疤脸和坏三儿一同看向白胡子,显然那迷药是他所有。
“放心吧,他日出前必醒。”白胡子笃定道。
苏妁点了点头,既而眼珠子一转,又道:“既然明日你们拿了我的金锭子,便决定要隐匿生活了,那不如将你们知道的皆告诉我?这样待我安全回了戊京,我愿额外再拿出一百两黄金来答谢你们。”
听她这话,那白胡子还有点儿犹豫,刀疤脸却抢过话就说:“行!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前几日有人在黑市上雇了我们十几个人。也不知他们有何门路,竟能一句话就将我们安插进沿途的驿站,旅店。反正皆集中在这附近,只要你们到了这段儿路上,不管在哪处停,结果都一样!”
苏妁脸上怔了怔,心道难怪这么巧随便停靠便能遇上这事儿。原来是人家早就筹算好了,就让她止步在这段儿路上。
“那如果当时我喝下那碗茶,你们接下去会如何做?”
刀疤脸挠了挠脖子,也是颇为费解的样子,“杀你还是绑你都随便我们,反正只要脱下你的一件儿衣裳,绑到高杆儿上插在檐顶,便可。”
将她衣裳像旗子一样插在檐顶,这显然是给后面的人做标记。可他们又说杀她留她随意,便青求那些人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只是个饵,所以才要挂她的衣裳吸引某人上钩。
想及此,苏妁只总结出一种可能:有人要暗算谢正卿!
此刻戊京,正是夜阑人静。
一驾马车自宫门驶出,车轮摩擦着地面,压出辘辘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车内坐的是谢正卿。
一连几日未见苏妁,就连上回中秋见面,还是在后宫及苏家众人的目光下,总觉不够亲近。加之今晚又听岑彦提到苏妁正四下里打听她爹的事,他便更加的想见见她,当面安抚。
白日里顾及着苏家颜面,不方便公然传见,那么他可像之前一样,趁晚上大家都睡了,悄悄溜去她房里说上几句。
是有些不君子,但总好过公然接她进宫,任流言四窜。再说,他也从不以君子来标榜自己。
马车在苏府后院儿的墙外驻下,整条街的宅子大门都是朝南开着,故而此处根本无人会来,便也不会被什么路过的人看到。
谢正卿踩着马车的踏板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院墙,接着往下一跳落进院子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轻快灵敏。
所有屋子的灯都熄了,谢正卿只拉了拉苏妁的门,门便开了,接着他进去。
开门的这个动静轻,自然是吵不到同在后院儿住的苏婵。可与苏妁一墙之隔的云娘却听到了这个动静。
因为相公不在,心里又压着事儿,云娘本也睡不着。一晚上总在回想爹娘得知苏明堂被绑,又得知苏妁独身前往时的那种惊慌。她没敢将苏博清一人追去的事说出,只说是首辅大人派了人同苏博清一同去追。
夜深难眠,故而听力便格外敏锐。云娘闻声起身,掌了盏小灯悄悄往门外走去。
院内无人,但云娘却见苏妁的房门虚掩着,遂大着胆子靠过去,直至推开门见里面真有个男人的身影,才吓住。
“什么人?”云娘怯生生的问。
正背身站在苏妁床畔的谢正卿,缓缓转过身子。
见是他,云娘险些激动的要哭出来,当即跪地,将灯置于一旁,哭道:“首辅大人,民妇总算见着您了”
自从看到床上没人时,谢正卿便觉得发生了什么,眼下见云娘进门就痛哭流涕,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测。急问道:“发生何事了?苏妁呢!”
云娘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将两封信悄悄取来给谢正卿过目,
他捻着手中的两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