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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谢首辅真死了,锦衣卫们必会拿肖皇后泄愤!届时便是皇上已夺回政权,宫中现有的禁卫怕是也难阻下这些武艺高强、神出鬼没之人。
倘若谢首辅没死,怕是肖皇后的下场会更惨
而刚刚驾临的皇上并不知发生了何事,进入大殿后更是没有哪个臣子敢提及此事。毕竟此事是真是假眼下谁也拿不准,此时说什么都可能为自己招来麻烦。于是一个个便都装聋作哑,不敢吭气儿。
早朝,早早的下了。直至回到乾清宫,朱誉晏才从来报的禁卫首领口中得知此事,然事已至此,他除了派更多的人去石源镇查证此事,亦无其它良策。
眼下,也只有盼着此事为真,那样还有一线机会能保住皇后。
下了朝,杜淼没有回杜府,而是直接命马车去了儿子杜晗禄所居的初骊苑。
开门见杜家老爷慌慌张张,管家赶忙引着老爷去了大堂,一边又派人快去禀报公子。
而此时,杜晗禄正搂着他最心腹的通房丫鬟灵儿睡觉。被下人的叩门声吵醒,先是有些不耐烦,接着听到下人隔门禀报老爷来了后,杜晗禄眉头一蹙,心知定有大事发生!便立马穿好衣裳,急急往大堂去了。
“父亲,发生何事了?”一进大堂的门,杜晗禄就着急忙慌的问道。这个时辰他父亲前来,自然是下了朝直接赶来的,想来是朝中有了大动向。
残秋朽月,杜淼却是一头的汗!在椅子里也坐不住,起身一脸焦灼的说道:“禄儿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接着他便将今日早朝之前的一幕仔细告诉杜晗禄,并道:“禄儿啊,眼下咱们得先同苏家撇清干系才好啊!不然谢首辅这一倒,皇上必会究其党羽,杜家定会因着这场首辅亲赐的联姻而遭受牵连啊!”
“父亲,您先别慌!”杜晗禄心中虽也着急,但还是先扶着杜淼坐回到椅子里,尽量安抚。
“父亲,既然孩儿与苏婵是首辅大人当初亲赐的婚事,如今一但退婚,便等同表明我杜家立场。而您这消息来源仅仅是出自一个刚痛失爱子的后宫嫔妃之口,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也说不清。万一只是她失心疯胡乱说的,那我们这样做岂不等同于自掘坟墓?”
听儿子这样一说,杜淼逐渐冷静下来。是啊,他太心急了!众所周知他胆儿小,是个知名的墙头草,故而今日一听到这事,再加上几位同僚的奚落之语,他就尽往坏里去想了!
如今细细想来,肖皇后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皇上与王爷等人多年办不到的事,她竟能人在后宫坐,一句指令便办成了?
“可是可是首辅大人的确已有三日未曾上朝了”杜淼仍是惴惴不安,不知该信哪头儿,一脸无措:“儿啊,法不则众,旁人尚可慢慢等待真相浮出水面,再做决定。可咱们杜家不同,有这门亲事在,咱们便与苏家脱不掉干系!”
“父亲,您且先勿急,待孩儿先去找苏婵问问明白!”
“对对对!”杜淼这才想起,他们与苏家有这层关系,打听起事来倒是方便些。便赶忙催道:“快去快去,禄儿你马上去问问清楚!”
杜晗禄宽慰道:“父亲,莫急,孩儿与苏婵有暗号约定,这便派人去邀她。”
半个时辰后,接了坠落风筝暗号的苏婵果然来了初骊苑。下人直接将她带去东院儿的花园。
杜晗禄在石桌上沏好茶等她,一见人来,竟起身去迎接,并温柔的拉着苏婵的手,让她坐到石凳子上。
“婵儿,来尝尝这冀洲刚送来的银针茶。这茶啊,不仅生津止渴,还能降火明目,入口清甜,香气馥郁。”边说着,杜晗禄将淡淡的茶汁在苏婵眼前的杯子里斟至五分满。
对比前几次的见面,杜晗禄今日的接待方式不免让苏婵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着杜晗禄为她斟茶的儒雅样子,这种温和生活,不正是她此前所期待的么?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了
虽心里纳闷,但苏婵也不愿薄了未来夫婿的面子,端起茶来饮下大半口,恭维道:“恩,的确是沁人心脾,回味无穷。”
“那就多饮几杯。”边说着,杜晗禄又忙着去帮苏婵倒茶,并佯作随意的问道:“对了婵儿,听说你姐姐也去冀洲了?”
苏婵先是怔了怔,既而点点头,如今杜晗禄不算是外人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便直言道:“姐姐原本是接了封信,想去冀洲看看叔父是否安好,不过才刚走了没一半儿路,就得知被人戏耍了,那封信是假的!好在首辅大人也追上了她,昨夜刚送来了报平安的信,说是赶路车马劳顿,途经驿馆暂歇两日,再行赶路。”
“昨夜送来的信?”杜晗禄凝眉问道。
苏婵点点头,“是啊,说是快马加急赶在当晚送来的,好让叔母安心。”
杜晗禄低头思忖,宫中所传首辅大人受伏击为两日前,而昨晚苏家还收到了谢首辅派人送去的平安信显然首辅大人并无碍!
可既然无碍,又为何不赶紧回朝呢?苦思半响,杜晗禄只得出一个结论:谢首辅是想借此机会辨别忠奸!看看哪些人是誓死追随,哪些人又是左右摇摆。
见杜晗禄手端着茶杯,良久不言语,苏婵终是忍不住问道:“杜公子特意用暗号将婵儿约来,只是为了在此品茗?”
“自然不只是请你来品茗的”杜晗禄回了回神儿,将端了半天的茶杯放下,转而将手抚上苏婵的手,专心致志且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声音低哑细缓:“婵儿,咱们也应该仔细商量下大婚之事了。”
闻言,苏婵心下微微动容。
首辅大人下旨赐婚这么多时日了,杜晗禄终于认真提及此事。
第143章()
便赶忙点点头;“杜公子请说;婵儿仔细听着。”
“好。”杜晗禄自己啜了口茶;言道:“我欲明日便让父亲将早已备好的聘礼送去苏家;同时也已将为你爹娘买的那处院子收拾妥当;他们随时可以搬过去。”
听闻此言;苏婵心花怒放;面上难掩兴奋之情!比起前些日子那些虚无缥缈的痴想来,杜晗禄所能为她做的,才是最实际的。只要爹娘搬进那套院子里去住;她便从此在戊京有了娘家。
不待她表达什么,杜晗禄又道:“不过既然谢首辅也向你姐姐下了聘,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能抢了他们风头;还是应该避开三月为佳。”
原本苏婵并未想过自己与苏妁的大婚会否相冲。可经杜晗禄这一提;算起来下聘赐婚确实未隔几日,还真是甚为接近。纵是她再不懂事;也深知有些事不能冲撞。
谢正卿官居内阁首辅;又兼吏部天官;在朝中只手遮天;天子尚不能出其右。他的大婚;周遭之人自是要避开数月;免有争风之嫌。
“那杜公子的意思是待我先去问问姐姐,看他们定了什么日子,咱们推后三月?”苏婵想着这样倒也可以接受;三个月而已;转眼也就到了。
杜晗禄却笑着摇了摇头,“我听说首辅大人正在命人为你姐姐绣制嫁衣,动用了宫里近百位绣娘,还要三四个月才能绣好。故而他们这场大婚,至少要三个月之后了。”
“绣嫁衣?可叔母早就为苏妁备好嫁衣了。”苏婵一边是羡妒,一边是不解。毕竟在她看来,这些东西本就应是娘家准备才是。
见苏婵脸上显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攀比之心,杜晗禄心下鄙夷,面上却也只能无奈的细心解释:“谢首辅迎娶你姐姐,自然是与普通人家不同。嫁衣、凤冠、一应佩饰,皆是由礼部依皇室规格来筹备。”
说完这话,苏婵那脸色可就更难堪了。她知道这两桩亲事没得比,可她一心想着苏婚有十分,她至少也得有六分才行。可如今看来,是连其项背亦无法望及。
“我知道了。他们三四月之后,那我们就半载或是一年之后好了。”苏婵悻悻的应着,端起一杯放的有些凉了的茶,送到唇边。
刚想饮,苏婵的手就被杜晗禄伸手拦下。既而见他体贴无比的将冷掉的茶泼倒于地上,复又添满了杯新茶重新递到她手里。
同时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尽快挑个好日子把你娶过门儿来,这样一来不至冲撞旁人,二来也让你我父母早些安了心。”
苏婵愣愣的握着那杯茶,只觉暖心异常。杜晗禄竟可这般温柔的待她,那之前几回他是怎么了?苏婵竟有些怀疑起之前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
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和通房丫鬟乱搞,还各种羞辱于她,甚至嫌她不够放浪时还伸手打她
“你你会一直待我这般好么?”苏婵终是忍不住问出这句。
看她脸上那频频纠结的眉眼,杜晗禄猜到了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之前他那样待她,是嫌她办事不利。他让她想法子复了他爹的实职,而她却耍起小聪明去求了道赐婚圣旨!她这是既不想为杜家办事儿,又急着做杜家的儿媳,叫他如何能不气?
可是如今肖皇后使出这等蠢招儿,谢首辅一但回来,怕是连皇家残留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践踏过去!那样一来,整个朝局将会发生大的变革,许多不够坚定的人便有可能就此遭殃。
是以,他自然也得小心谨慎,乖乖履了首辅大人此前的旨意,将苏婵早些娶过门儿来,以保杜家平安!
杜晗禄握着苏婵的手,将她轻揽入怀,既而身子向后稍稍一撤,让她舒服的躺在他的腿上。
他又端过石桌上的那杯热茶,先饮入自己口中,试着水温不烫不冷刚刚好,这才俯下身去对着苏婵的嘴儿,一点点喂与她喝
这番亲吻,简直要将苏婵的心直捧至月上!她玉颊羞红,目饧颜晕,两眼痴迷的看着杜晗禄。
杜晗禄将唇舌抽离,两目弥茫的看着苏婵,信誓旦旦的说道:“婵儿,我会一直如此待你。”
得了这句应诺,苏婵心中再无半点儿迟疑,甚至激动的泪珠儿在眶内打转,“婵儿今日回去便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