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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苏婵虽觉莫名其妙;但想着既是喜事;那总是好的。她便以胳膊支起上半身,复问一回:“相公,到底有何喜事;说来让婵儿也高兴高兴!”
杜晗禄邪佞一笑;猛地将苏婵扑倒,在她耳畔颈边一番轻薄调戏,呢喃软语道:“如今杜家有了后,婵儿也要勤勉悉力了,早日为杜家绵延子嗣。身为少夫人怎能落在个通房丫鬟之后?”
“相公,你你方才说什么?”苏婵面露骇然。杜晗禄压在她身上她动不了,只能直僵僵的躺着。
杜晗禄好似没听到苏婵的惊诧般,继续任性的在她身上上下来去。温热的鼻息不时喷洒在苏婵的敏感之处,可那些却只如对她的羞辱般,毫无乐趣可言。
“相公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先把话说清楚”苏婵不住的阻止与哀求,却也只是徒劳。
她知道此刻杜晗禄正被好心情激发着性致,她见过这张斯文面孔下兴致高涨的疯魔样子,深知拦他不下。
最终在不断的挫磨与冲撞下,苏婵终是认命的放弃了抵抗。那些说不清是乐是哀的口申口今声,伴着眼尾流落的两行清泪,渐渐将她推至无力。
便也是这刻,苏婵才想起先前那个有着几分面熟的丫鬟,不正是那日杜晗禄当着她面儿宠用的那个通房?
原来是叫灵儿。
暮秋时节,百树枯败,惟枫叶正红的盛烈。而褚玉苑的琅琊台,正是观赏红枫的绝佳地点。
这会儿,谢正卿正坐在一张圈椅里边品着茶,边不时的向下望望。琅琊台位处高地,秋风一起,便能将院子里的酣畅香息送至高台之上。他品着清茗,闻着花树之香,看到院子里苏妁正被一个新来的家丁引着往这处来。
一抹淡笑浮于唇边,谢正卿看着正往琅琊台走近的苏妁,忽地想起他第二次见她时的场景。
那晚他也是坐在这处,看到苏妁鬼鬼祟祟的抱着个小包袱往这跑,他拿花生米‘暗算’了她。她膝盖中了暗算跪倒于地,怀里偷来的那本鹊华辞掉了出来。
想及此,谢正卿脸上那抹笑意更盛。
而这厢苏妁跟着家丁往琅琊台走,因着琅琊台由池沼环抱,路过一处池中窄桥时,苏妁不小心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姑娘,小心!”好在身旁的家丁及时将苏妁扶住,她才未跌进池水里。
苏妁冲那个家丁再三道谢,那家丁便笑道:“姑娘小心着些,这里的池水虽只及大腿根儿,但清秋的天气落进去也会冻到的。这样吧,我拉着你走!”
就在那家丁伸出手想去抓苏妁的那一瞬,他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人便跪在了地上!接着又因身子失衡,歪进了池子里。
这一切太快,苏妁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去抓住他,就在她着急万分的喊了两声后,管家急急跑过来了。管家没管池子里的家丁,而是急着给苏妁赔礼:“苏姑娘,这家丁是新招来的,粗手笨脚的惊到您了,您别见怪。方才也是门房的下人不懂事儿,竟安排了这么个人来为您引路,小的亲自带您过去。”
说着,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率先走在前面为苏妁引路。苏妁跟着管家一直上到琅琊台的最顶层,管家才行礼欲要告退。
“等等。”
管家刚想下去,却听到首辅大人留他,立马又将脚挪了回来,恭敬的躬了躬身子,“大人有何吩咐?”
谢正卿透过栏围往高台下睨一眼,冷嗤一声道:“既然那么喜欢泡池子,便赏他在池子里游至日落。”
“是,小的知道了。”管家又躬了躬身子。
“退下吧。”
很快管家的脚步声便消失在耳边,谢正卿看看在原地愣了许久的苏妁,指指与自己一案相隔的圈椅:“过来坐。”
苏妁略显拘谨的过去坐下,又不安的扒着栏围往下面的池子里看去。
显然管家已将大人的吩咐告之那家丁,那家丁这会儿正在池子里游水。且不说清秋的池水有多寒冷,就那么浅的池子,游起来全身都在池底的粗砺硬石上摩擦,想想都疼!
谢正卿笑着为苏妁添了些新茶,又将倒好的热杯递至她手中让她暖手,并道:“行了,别看了。我是邀你来陪我品茗的,不是来看别的男子游水的。”
褚玉苑是谢正卿寻来放松的地方,故而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里的下人一部分是从宫里调来的,他们自不敢对外乱说。还有一部分是从民间雇来的,这种便只留在不起眼儿的地方用,也不会告知他们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那个家丁便是其中之一,他不知谢正卿的真实身份,自也不知苏妁的身份。故而先前为苏妁带路时,才动了不该有的小心思。
谢正卿坐于高处,这一幕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只是苏妁却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人不过就是为客带路时跌了一跤,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别再罚他了好不好?”苏妁试着为那人求情,她只知那人方才扶了她一把,救了她一次。
谢正卿虽想跟苏妁解释先前的事,却又最喜看她撒娇讨好他的模样,故而矜着不答,只为自己继续添茶。
苏妁从他手里夺下那提梁壶,为他倒满,又主动端起那杯茶往他手里递去,极尽讨好之能事:“下人也是人,首辅大人不是向来最赏罚分明么?”
谢正卿笑着去接那杯茶,只是手碰在了茶杯上却又没握住,而是顺着那茶杯握住了苏妁的手,然后透过她的手将那杯茶送至自己唇边,缓缓饮下。这暧昧举动,苏妁虽觉别扭,却也没拒绝。
饮完了茶,谢正卿才发善心似的将实情告之于她:“先前你跌的那一跤,是那人故意绊的。为的便是拉扶于你,占些手上便宜。你倒好,反过来还为这等讹赖货色求情!”
苏妁脸上怔了怔,心忖着难怪先前脚下跌的莫名其妙!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凝着谢正卿:“那他方才摔的那一跤是你”
谢正卿笑笑不答,只是信手捏起案上碟子里的一粒花生米,然后朝着高台下弹去!接着便见那池子里掀起一朵水花,同时“哎哟”一声。
噢,这下苏妁就明白了。不过她趴在栏围上向下看着那些亭子,那些树木看着看着竟联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恍然想起些什么。
蓦地,苏妁带着一脸委屈和羞愤的转回头,这才发现谢正卿不知何时已坐来了她身旁。
“那时我摔倒”
不待苏妁这话问完,谢正卿便将嘴堵了过去!同时带着一句:“是我。”
一番长久的唇畔厮磨,直到谢正卿觉得苏妁没脾气了,才放开她,然后笑笑。奈何这无赖的笑容却看起来这般云淡风清。
“你若不解气,就再丢回来。”说着,谢正卿从碟子里捻起一粒花生米,交到苏妁手里。
苏妁正觉憋气,明知自己那点儿力道也做不成什么,却还是发狠的朝谢正卿身上丢去!谢正卿稍一仰头,便将那粒花生咬住,边暧昧的凝着苏妁,边动作缓慢的将那粒花生米咬碎。
“夫人喂的,格外香。”
苏妁娇嗔道:“谁是你夫人!”
“再过两个月,妁儿便是了。”说着,谢正卿将苏妁重又搂回怀里,不再气她,只轻抚她的玉背。
如今想起那些过往,苏妁倒也并非真生气,细思之下反倒觉得极为有趣。不由得笑了笑,她又问道:“对了,苏婵的娘让我问问您,六日后的回门宴可有空赏光?”
谢正卿搂着她,嘴就趴在她的耳边,说话便如蚊虫叮咬一般的痒:“回门宴?不是早便回过了?”
伸手搓揉了下耳根儿,苏妁抬眸凝着他道:“大人是高居庙堂,才对民间习俗有所不知。三日是小回门,满月才是大回门,要正式宴客。且一般来说主婚之人亦要到场,而苏婵与杜公子因着是奉旨成婚,故而主婚之人便等同赐婚之人。”
“那你会去吗?”谢正卿的声音一如先前那般轻。
“自然会。”边应着,苏妁又忍不住伸手去揉搓下耳朵。谢正卿总是贴在她的耳畔轻语,每个字都让她极不舒服。
“那你希望我去吗?”
苏妁再次揉耳朵,有些不耐烦:“你爱去不去。”
“噢”谢正卿应声之后,又故意往她耳朵里吹了一下。
这下就让苏妁更加难受了。之前他说话时弄的她痒,她以为他至少是无意的。可现下看来,完全就是在故意欺负她。
她想要挣脱开谢正卿的怀抱,这才发现他一双手早将她胳膊和身子钳得死死的。谢正卿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令她难受不已却又逃躲不开
她终是受不来,哭笑不得的告饶道:“希望!我希望你去!”
第157章()
这日是苏婵新婚满月;大回门的日子。自得知首辅大人也会赏脸后;柳氏便竭力张罗此次回门宴;力求办得圆满体面。
桌椅皆是从京城最好的酒楼里租来的。正院儿里摆了八席普通的;大堂里则摆两席好的;用以招待首辅大人及姑爷。
碟子碗筷则是向隔壁三弟家借的。自从赏了御厨下来;桐氏便也将灶台锅具碗筷等一并换了新;以配得上御厨这么好的手艺,不至让人家呆的太过憋屈。
厨子嘛,自然也是隔壁请过来的御厨;再加上几个专门操办流水席的老厨子。御厨的精细菜自然是做给大堂里两桌吃的,而民间请来的老厨子则是做给其它人吃的。
此时院子里的八席皆已坐满。正菜还未上,但嘴馋的小孩子们已将冷碟里的甜点花糕吃了个干净。
在座的皆是苏家的亲友;因着这喜气凑在一起;彼此寒暄着好不热闹!突然听到大门口迎客的小厮大喊一声:“姑爷到!”
众人立时安静下来,挂着一脸喜庆与期待的看着垂花门处。只见杜晗禄带着苏婵走在前面;杜淼携夫人跟在一对新人后面;一同进了正院儿。
这时席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