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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而且没有半点儿头饰。可颈间、腕子上、手指上,却戴着贵重的宝石首饰。她身上所穿的衣裙是破旧的土布所制,可脸蛋儿上却画着精致的妆容。
这一身怎么看怎么别扭,好似一匹被打理的漂亮至极的汗血宝马,却故意套着一个破鞍子来遮掩风华。
不仅如此,这姑娘的脚上还穿着一双翠玉玛瑙镶嵌的鞋子,鞋子为倒梯底儿,并非齐人所穿。这种鞋子苏妁还真见过,就在福成公主嫁去那伽国时。
“你是那伽国公主吧?”苏妁不遮不绕,挑明问道。联想到先前锦衣卫们急急搜车的场景,不难想象是在找一个重要的人。
那姑娘和小铁匠脸上同时一愣,完全没想到苏妁能猜的这般精准。也怪他们二人一直处于繁忙的逃亡之中,没能细细留意身上的异样。
小铁匠还想狡辩,但那伽国公主却不想了,点了点头认道:“我是。”不知为何,虽与苏妁一面之缘,她却觉得苏妁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出卖她。
接下来的一路,那伽国公主便主动向苏妁讲明了自己的遭遇,并祈求她的帮助。
其实听完这些,苏妁心下是纠结的。
那伽国公主说亲眼看见那些锦衣卫持刀追杀她,小铁匠也说那些人搜铺子时也是带着杀意。这一点,苏妁也有同样的感受,就在先前那些锦衣卫们将她拽下车时,她看到他们眼中的确是带着强烈的杀意的!
虽说谢正卿早便表示过要让这位那伽国公主代她犯险,引出意图借机生事之人,可是他为何要置这位公主于死地呢?苏妁如何都想不明白。
又仔细看了看那位公主的脸庞,顿时一股子愧意袭上心头。苏妁想着在向谢正卿问清楚状况前,还是先不要将她交出去好了。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接着响起几下叩门声,苏妁知道现已到了二伯的家门外。便急急起身,说道:“你们快先钻回厢凳里去!我不叫你们千万莫要出来。”
就见那伽国公主脸上露出抹无邪的笑容,望着苏妁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感恩。接着便与小铁匠一人一边,钻回到厢凳里去。
苏妁又仔细的将绸靠放回长凳子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这时听到“吱嘎”的大门开启的动静,马车复又动起,驶进了院子里。
苏妁从马车上下来时,果真苏明远与柳氏急切的等在马车外。见她一下来,柳氏便两眼放光的问道:“妁儿,见到婵儿了吗?”
“婵儿怎么样?她都说什么?”苏明远也迫不及待道。
看着二伯二娘这副样子,苏妁只觉心头一酸!虽然眼下还无法断定苏婵是生是死,但遭罪是一定的,可她尚不能将实情告诉二伯二娘。因为他们知道了后,除了失去理智去杜家大闹一通外,无他计可施。
而一但这事儿捅破了,苏婵便是还没死,也难活了。如小婉所说,那个灵儿死后,杜晗禄便是给她家人说灵儿与有妇之夫私通,怀了人家孩子人家却不肯让她进门,才一气之下打了孩子投河的。
反正死人的嘴又张不开,否认不了什么,全凭他信口胡诌。
是以,苏婵便笑笑,假装一切安好:“二伯二娘,你们先不用担心了,今日我虽未见到婵儿,但是婵儿的贴身丫鬟小婉来了,说是婵儿这阵子生了麻疹,故而才不愿见客。原本昨晚听说我回京,想要今日一聚,可一早起来照了照镜子,又不愿来了,便让小婉来通知我。”
“麻疹?”柳氏是女人,也深知女子对容貌的爱惜,特别婵儿更是极在意那张脸。这么说来难怪苏婵一直不肯见她,只不过这麻疹的病期未免也太久了些吧
第177章()
不待柳氏的这些疑惑说出;苏妁看脸色便猜到了;故而主动解释道:“二伯二娘放心;婵儿的麻疹其实已好了许久;只是脸上落下了几个印子;这种印子消得慢;说是得再服些时日的汤药调理。”
“噢;既然没事那就好,那就好。”苏明远释然的笑笑,心底一块大石头终是落了地。
柳氏也勉强信了;毕竟眼下苏婵她见不着,杜家也进不去。
苏妁心下想着,待谢正卿今日的大事处理完毕;她定要求他查清楚苏婵的事。只有一切查明了;才能给二伯与二娘交待。
“妁儿,二娘正好熬好了甜汤;二娘去给你盛一碗来!”柳氏说着去了厨房。
喝完甜汤后;苏妁的二伯与二娘去了后院儿;前院儿这会正好没人;苏妁便回到了马车旁。这辆车是她包了整日;留在院子里的。
苏妁将棉门帘子掀开;边小声说着:“好了,快出来吧。”边动手去将厢凳上的绸靠等物拿开。
那伽国公主与小铁匠各自从自己藏身的厢凳中钻出,透过打开的门帘儿看向外面的院子。
“别看了;快下来!”苏妁催道。
两人立马跳下了车;然后跟着苏妁往墙跟儿走去。苏妁伸手指着墙根儿那颗榆树,“你们从这儿爬上去,跳进旁边的院子里!”
“啊?”那伽国公主仰头看着榆树的树冠,不免惊骇的叫出了声。她转头看看小铁匠,见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小铁匠也是为难的,“这么高的树这怎么爬啊?而且隔壁院子里的人家若是发现了俺们”
“放心吧,隔壁是我家!现在大门紧锁,没有人住,你们可以放心的藏在里面。”说完,苏妁也仔细研究了下这树的高度,的确是不太好爬。
她略显无奈道:“你们若是不藏去隔壁,我二伯二娘发现了你们”说到这儿,苏妁扭头看看二人,一脸愁容,言下之意自然后果难料。
“有梯子吗?”小铁匠以求助的眼神儿看向苏妁。
可苏妁只是摇摇头。心道二伯二娘搬来这边根本没舍得添什么新陈置,梯子也是没有的。
“那有粗麻绳吗?”小铁匠只得降低要求,寻求另一种可能。
苏妁点点头,说道:“等一下。”人便往一边跑去。
没多会儿,苏妁抱着一捆粗麻绳与一把剪刀回来,将绳子扔在地上,剪刀递到小铁匠手里,示意他要多长剪多长。
就见小铁匠将绳子剪下了长长的一条,然后用力往榆树高处的一枝粗壮的树桠上甩!就像上吊悬梁那样
没多会儿,绳子终于搭了上去,小铁匠便将绳子一头紧紧系在那伽国公主的腰上,另一端则紧紧抓在自己手里。他又抓着公主的手扶在吊她的绳子上,嘱咐道:“你一定抓好!”
那伽国公主乖顺的点点头,实际心中则恐惧不已。但她始终相信这个一面之缘的小铁匠。
苏妁看出小铁匠的意思,便同他一起拽着绳子这头,助了一把力。两人使劲全力向后拽绳子,那伽国公主便随着那力道慢慢升起!好在公主个子小体重也轻,很快便被升到了墙头上。
公主赶忙抱住墙头骑了上去,丝毫不顾及公主形象。她骑在高高的墙头上,惊恐的往隔壁院子里看,想要寻找落脚点儿,却没找着安全的地方。
“公主,你往东挪一下,那边儿有个沙坑,跳下去!”苏妁小声喊道,怕声量小了那伽国公主听不见,又怕声量太大引来了二伯二娘。
就见那伽国公主骑着墙头一点点往东边儿挪,挪了五六步的距离后,停顿了良久,似在自我说服。之后回头看苏妁和小铁匠一眼,眼中似是含着泪,一下跳了下去!
“公主?公主?”小铁匠一脸急切的轻声唤着她,生怕跳歪了摔出个好歹。
须臾,那边传来回应:“我没事!”
听闻此言,苏妁与小铁匠双双释然。苏妁回头看看小铁匠,言道:“他们要抓的只是她而已,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知道这个小铁匠也只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救了那伽国公主,他们并不是什么逃婚的小情侣。
却见小铁匠脸上现出一抹羞赧,微微垂下头,回道:“俺俺不太放心她。俺觉得还是还是救人救到底吧。”
听了这话,苏妁露出一脸的为难:“我一个人可拽不动你”
“不用不用!”小铁匠憨厚的笑道,如今把公主安全送了过去,那他自己就再好说不过了。“只要姑娘不介意俺也躲在您那边的宅子里就成!”
苏妁轻舒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小铁匠一见高兴坏了,连连向苏妁鞠躬。之后便将绳子从树桠上扯下,一头在他手中,另一头在隔壁的那伽国公主那边。
“公主,你找一棵树,或是其它稳定的重物,将绳子绑上!”隔着墙,小铁匠给对面喊话。
很快那边便应一声:“好!”接着便是良久窸窸窣窣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小铁匠觉得手中的绳子崩紧了。
同时那边也传来那伽国公主的声音:“好了!”
小铁匠再次拽了拽那绳子试试稳定性,便转头看着苏妁,双眼满是感激:“姑娘大恩大德”
话刚说到这儿,便被一阵叩门声压了过去!那声音虽不至疯狂,却也显得很是急切,且动静很大,一听便不是寻常走访的左邻右舍。
苏妁脸上显露惊骇之色,看向小铁匠时见他亦是这般。“快!快爬!”苏妁催道。
小铁匠立马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拽着绳子,双脚则用力蹬在墙上,在叩门声的催促下一步一步往上攀爬而去!
墙很高,叩门声量又愈发加重,苏妁一脸焦急的盯着小铁匠一点一点的挪步子。
“妁儿,是谁叩门?”
苏妁闻话音儿转头,见柳氏已从后院儿往这处走来。好在这棵榆树足够粗大,才将后面的小铁匠挡了个严实,不至于让柳氏发现。
“二娘,妁儿去开门就好!您忙您的。”苏妁转身往大门处走去,为的是让柳氏放弃亲自过来。
柳氏也确实驻下了步子没再往这边走,只是也没有回去的意思,就站在那儿看着苏妁去开门,想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苏妁一边以极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