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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上未有耽搁,午后便到达了密谷。
山路狭窄,崎岖难行,一次只可过一兵一骥,稍有不堪,就可能从这密谷上失足跌落,因此我们不得不放缓步子驱马缓行。
行出山路花了近一个时辰,若齐将借此道而过,怕是一天也休想通过,更何况……
如是想着不禁昂头望了望队前的公子,只见他不时的侧过身子与旁边的樊将军交谈着什么,因相距一段,所以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只是没过多久,队伍便停了下来。
前头的路栈守军将我们拦了下来,樊巷上前交涉一番后,就见守军快速地把路栈搬至两侧。
队伍重新动起,越过重重路栈,不多时,我们便抵达了密谷营区。
“未将见过公子。”
脚步落地,就听到前头几声齐起。丢下缰绳,快步走到他们身后,就瞧樊巷对着几名守将说道:“中军以上者随公子入帐议事,其余将领守好各个隘口。”
“喏”
我未开口,尧兮便转身望着我轻抿了抿唇角,淡然道:“东歌也一起。”
我咧了咧嘴,抱拳称喏。
听着脚步声叠起,我方抬起头来,抬手摆正头盔,挥了挥红『色』斗逢,握上腰际剑柄,昂首跟了上去。
帐内,公子倚坐席前。樊巷在图前指点着什么,中军将领无不侧耳倾听。
“三位将军依着老夫方才所言,在三个隘口间设下重兵把守,路遇齐军不得放,更不能让其折返,将其困于谷中三日,三位将军有功。反之,军法处置。”
“末将领命。”
眼睁看着他们就这样结束议事,哪有我参与的份,不禁有些不满,嘟囔了句,“公子偏私。”
案前那人不以为是的哦的声,面『色』略显刚硬,抬眸望向我,“东歌有何不满,但言不妨。”
我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冲着倚坐的公子扬了扬眉,“我若守隘口,莫说滞齐军三日,五日不在话下。”
那双漂亮的眸子眯了眯,随口道:“莫要口大,行军作战非同儿戏……”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满面自得难掩,“东歌可立军令状,困齐军密谷五日,如若不然,愿受军法处置。”
众将听我在这阵阵有辞的说着空口白话,无不面面相觑。
尧兮睨眸瞥了我一眼,唇角轻扯,似在忍笑,“不需五日,三日便可,事若成,本公子定为你向君上请赏,如若不然,”
“军法处置。”我迎上他的眸子,老神在在地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好,众将听令。从此刻起,密谷三大隘口由公主东歌监守,所有将领听从公主号令行事,违令者严惩不怠。”
“喏”
出帐前,我有意瞟了眼尧兮。公子会伐谋,公主亦会。
帐外,将士牵来马匹,我旋即翻身上马,一勒缰绳调转方向,脚下一夹马腹,马匹策动。
行至营口时,恍惚中似听到身后帐处传来那细微的叮嘱声,转头看去,尧兮与樊巷站立帐前正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弯了弯唇角,旋即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第19章 陌上苍狼()
不多时,随着三位守将来到第一个隘口。
路栈高台前我只丢下一句话,“此隘口放行齐军。”说罢策马进了大营。
身后将领不达其意,追上忙问,“公主,当真……放行。”且,说话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定睛向他,说的好不认真,“将军没听清楚吗?”
“末将,末将领命。”
我不理会三人在那以眼睛传递着焦虑之情,逞自下马进了营帐。
是夜
浅眠醒来,近子时。
我缓缓下了榻,展臂舒了舒腰,握拳捶了捶肩颈,自架上取下头盔戴上,随手拎起斗逢边往身上披边向帐外走去。
营内篝火异常明亮,三名守将见我出帐纷纷靠上前来,“公主……”
我脸『色』一沉,“唤将军。”
“喏”
三将面『色』铁青,抱拳道:“将军,齐军三万铁骥,两万轻甲兵大数已入谷口,不出一刻,先锋军可抵达此隘口,我们……”
我挑了挑眉,朝他们轻轻一笑,以安抚他们此刻的紧张情绪,“诸将莫慌,本将既立军令状,又岂会儿戏。齐军若真欲谋我国土,断不会在密谷第一隘口下手。你们且随我至路栈前等候他们。”
看着他们那将信将疑的模样,难道我真就那么难让人信服麽?
晃了晃脑袋,也罢,待本公主拦下齐军教你信服。
路栈前十丈内,三将随侧同我一起安坐马上,等待着齐军的到来。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自山坳处传来那响彻山谷,回『荡』不绝的齐整脚步声与铁蹄踢踏交替的锵锵声响,似要穿透幽暗中那层层黑云直达天庭,不禁惹得坐下马儿焦躁地直踱步嗤气。
我抻手轻轻『揉』抚了马儿脖颈那光滑的鬃『毛』,它竟乖乖的垂首嗤了嗤气,安静些许。
抬眸间,已见齐军先锋向路栈行来。
我转眸示意着身侧将军,他领会,点了点头,驱马上前。
齐军先锋一甲士驱马栈前,高声喊话,“齐军借道密谷,还请栈前将军放行。”
守将止步栈前,应声有力,“可有通关文书。”
片刻,守将便拿着一帛文书驱马到我面前,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
我信手接来,展开细瞧,一看那张狂无忌的字迹便知是出自尧兮之手,饶是这般,我还是磨蹭着看了一柱香的时间。稍稍收起帛书递还守将,“放行。”
守将接过帛书,面上虽还是难掩担忧,但未敢怠慢,驱马朝着路栈行去。
片刻,栈门大启,齐军有动,整齐的步伐再次响起,我们退居道侧,看着三万铁骥,两万轻甲从眼前一一经过。
待五万大军如数从眼前经过,已过两个时辰。
我转向身侧守将交代着,“将军留守此隘口,齐军若折返一律不得放。”
“喏”
“两位将军随我从小道赶往下一隘口拦截齐军。”
此话一出,两将面『露』喜『色』,乌亮的眸子精光忽闪,满口称喏。
看着那消失在弯道上的齐军,我亦勾起唇角,这叫请君入瓮,莫说是困你三日,当真灭你,五万不算众。
旋即收敛心神,驱马向着林道行去。
行小道不出半个时辰便已抵达下一个隘口。
“众将听令,营地所有甲士出栈,路栈加筑,□□长槊加身不得卸,甲士迎道静候齐军。”
待我一声令下,守将挥舞号旗,栈内所有甲士皆动。
上千名黑甲轻兵在营地里整兵列阵,高喊着阵号响彻云宵,长槊挥洒而过带来阵阵冽凛的寒风。虽只千人之众,但瞧那守将手中号旗轻扬,阵中无不整齐划一行动如风,步伐如一,尽显飒爽的军容和勃发的军姿。在这密谷老林里,尚能见此精锐悍将,更遑论昭公手下五十万大军。
秦国虽占据关中要地,此刻也已成为那众矢之的,别说是灭国,就眼下的四国联军也够他受的。而赵国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无论哪家成败,最终的赢家终是赵国。
不多时,黑甲轻兵手持长槊迎道而立,只瞧个个面若巍峨,目光冷冽,不怒则威的样子已把我军的气势展『露』无余。高台上,□□手亦是威仪难掩,气势如虹。
瞧着如此种种,我不禁自得一笑,旋即驱马进入营区。
高台后翻身下马,在一篝火堆前挥袍坐下烤火。老林里,入夜可比冬季,此刻我那双显『露』在外的双手早已冻僵发紫。
呵了呵气搓着双手复于火上取暖,转眸间只见二将瞅着栈口的方向似石化般不动。我笑了笑招呼着他们,“二位将军不妨坐下烤烤火去去寒,齐军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栈口有甲士守着,不必紧张。”
二将见我如此轻松说着,踌躇了一下终是坐下一同烤火。
清静不到半刻,对面将军嚅嗫着开口,“末将斗胆,敢问将军要以何法困军。”
我挑了挑眉,故作神秘道:“待到齐军来了,二位将军自会明白。”
二将面面相觑,咧笑着异口同声道,“无独有偶,无独有偶。”
我一怔,不明何意,呆呆的抬头望向他们,问道:“何意?”
将军咳了咳嗓子,扭捏着,“公子,公子也是如此。道是,我们届时自会明白。”
心下一突,走漏了一拍,难道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愣然间,但听那隆声大响,由远及近传来,心猜定是齐军接进了。
二将更是快我一步先行到了栈口,我不紧不慢的站起,抬指拢了拢斗蓬,垂手复绕指握剑柄,转身朝着栈口的方向走去。
“将军……”
我挥手打断他,淡然说了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
二将微愣,后互视一笑,抱拳道:“末将明白。”说罢一手挥袍,转身大步朝着路栈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二将行去的背影,唇角自觉的勾起,看来此地守将,皆非那只知作战的莽夫,只要稍加提点,便可融会贯通。
片刻,高亢的对话声自路栈处传来,我在栈内听的清清楚楚。
“齐军伐秦借道密谷,栈前将军请放行,此乃赵国公子亲批通关文书。”
守将接过文书端看细瞧后,硬生生丢出一句,“此书真违难辨,此栈不得过。”
齐将一听,顿时沉了脸,踟躇了半晌终是忍下发怒,好言相向,“将军莫开玩笑,前方路栈将军已验过此书真违,如若有假,我军又怎能过得第一隘口。”
只听守将不以为意的嗤笑了声,根本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前方路栈守将失查,本将军定报公子严惩不怠,将军还是另择他路吧。”
“你……”齐将怒目圆睁瞪眼相向,气结了直指相对。
我军守栈甲士齐声一喝,长槊一致向外,惹得齐军前锋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