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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心有所属了是吗?”
“不要这样,无忌,我。”看他那样我的心被蒙上了一层深深的罪恶感,他这样都是拜我所赐。
“难道在你心里真的就没有我的一点位置吗?我们之间甚至还有婚约在身,而他不过是……”收了口,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尧兮什么都不是。
“无忌,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好。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的。”最终我还是咬牙道出来意。
“那么你留下,我们会过的很幸福。”语末,拉着我的手拥我入怀,“东歌,回来,回到我身边。”
我一动不动任他这样抱着,心里默念千遍万遍对不起。
夜里,我非要拉着惜风同榻而眠,闲话着家常。其实我只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些无忌的事,仅此而已,而已。
“你变了很多。”双双躺在榻上凝视着纱帏,开口淡淡说着。不是指她的样子,而是她的脾『性』。
她沉默着,对于我所说的既不认同也不反对。
“你却一点都没变。”在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幽然开口。
“呵,也许是吧!你,后来有跟无忌说吗?”我试探着问。
“说,有说的必要吗?我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我的心思,也许他只有在思念你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来看看我。不,是来看看跟你长的一样的我,也许他想从我身上看到一点你的影子吧!谁知道呢?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你要让公子伤心我就跟你没完,可是我伤心的时候又要去找谁。”她就这样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听后我的心更沉了,因为我,害了无忌,也害了惜风。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就是肃远候,看他的样子挺多情,只是可惜了那一头的白发。”喋声后,她转过脸看着我。
对此我无以复加,算是默认。
“对了,后来蘩骞跑去哪了。”
她眨了眨眼,象是在很认的回想着往事,说话时更像在猜测。“被公子关起来了,后来好像又跑了,也听说有人看到他在秦国出没,但我没再见过他。”
“哦!”
“你呢!”推了推我的手臂,她笑起来古怪。
“什么?”我佯装不知,跟她玩起哑『迷』。却被她睨的浑身不自在,忙转移她的注意,“很长时间没见候虔了,他还在魏国吗?”
“不知道,他也消失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事皆非。
“惜风。”
“嗯。”
“你还是把心里的话对他说出来吧!说了才不会让自己的生命里留下遗憾,错过你也会是他的遗憾。你都在他身边蹉跎了这么多年,再不说,还有多少光年能让你们蹉跎。”
惜风怯懦了,“我,我怕。”
“你一直是个勇敢的姑娘,难道在感情面前你就懦弱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慌『乱』地说着背过身去,生怕我再提及这些事捂着耳朵,也不再开口。
我闭了闭嘴,看着她的踟躇不是跟以前的我很像吗?
跟惜风的一席谈话更让我难以入眠,辗转着最终坐起。
瞥了眼身侧人,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紧抱的双臂似乎在梦里也感受着不安。我轻轻把她的手拿下放平盖好被,自己翻身下榻。
踱步院廓,看着高挂的明月,心中莫名悲恸,要怎样才能让大家多好呢?
恍惚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缓步在廓下,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弯了弯唇朝廓阶走去。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歇息。”在他身后我开口唤了声。
他缓缓转过身,对上我笑了笑,“你怎么也不歇息,想我了。”说着他伸手在胸口『揉』了『揉』。
“嗯,想你了,就出来看看能不能见到你。你也在想我吧!”我走近他挨在他身上认真盯着他的眼睛看。
“丫头,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这大庭之下公然引诱我。”说着揽手环在我腰上。
我转头瞥了眼长廓那头,“你去找他了。”
“哦,是啊。”他只是淡淡的回应。
我凝了凝神,他们,能谈什么?再瞅眼尧兮,总感觉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晃眼再看去时,什么也没变。
难道是我多心了。
待在信陵君府上这几日尧兮总是匆匆现身然后消失无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忌的关系,他不想让我介于他跟无忌之间感到尴尬。
突然间,无忌好像看开了似的,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不再那么的执着。
我刚出房门就被他拉着来到院台。
“这么多年了,让看看你的剑术有没荒废掉。”笑说着把一柄铜剑递到我面前。
我愣愣地接过剑盯着他不眨,“无,无忌……”
“唉,你以为我在做什么,你放心好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要是再纠结着不放只会害人害已。我现在就想跟你切磋切磋,快拔剑。”
我看错了吗?昔日的无忌又回来了。那个成天对着我朗声大笑,事事顺我的无忌,回来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拔出手中的剑与他过招。
昔日,我们不是也这样么,嘻闹在商淤大山里,除了师傅,把墨家上下的师叔,师兄惹了个遍,然后再一起受罚。
晃眼间,我们都已不再年少,他成了魏国公子,我回我的赵国当回我的公主。
而我们之间没有如果,尧兮真真实实的存在在我的生命里,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若有,我许你下辈子,无忌。这辈子我注定要负你。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们要走的时候无忌突然说要跟惜风成亲。
不仅是我,我看的出来,连惜风都显得那么的惊讶跟不可置信。因为无忌之前大肆举办过婚礼,所以跟惜风的婚礼一切从简。但在我们看,他简的有些可有可无了。
除了我跟尧兮观礼外,就剩府内的家老为他们主持婚礼。
喜乐之中我甚至听不出一丝喜庆的感觉,反而更显落寂,我不忍让他们扫兴,一直保持着微笑以最诚挚的心祝福他们。
不管怎么样,这已经很好了。
四个人的喜宴中无忌是笑的最开心的那个人,除了没命的敬我们酒外还是敬我们酒。
尧兮向来不愿让我饮酒,而这次我却破例跟无忌干了好几觖,我为他高兴更为惜风高兴,就这样说着些讨喜的祝福话语,喝着他们的喜酒一直到不支倒下我还紧紧抓着酒觖不放。
第76章 意料之外()
翌日一早我们就别了无忌,离开信陵。
“尧兮,你有心事。”坐在车厢内,我一直盯着闭目不动的人不眨。
沉默。
“跟我说说吧!也许我可以为你解忧。”我蹭到他身旁推了推他,讨笑说。
只瞧他忽闪着眼睑,睁了睁眼,转向我时笑的妖娆,“他都成亲了,我们要什么时候成亲。”
我干笑了两声,顾而言他,“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是不是又可以去乘大船了,洛水下游应该太平了。”
他却笑着扳过我的肩,将我按在怀里,“看来我也要努力了。”
“尧兮,嗯……”
等到他把我放开的时候,我差点窒息而亡,抚着唇恨恨地瞪着他,说话仍是喘息不止,“你疯了,要将我憋死了。”
他却二话不说再次把我紧紧拥在怀里,『揉』在我腰上的手誓要将我『揉』入他的体内方肯罢休。我慌了,他从来不像今天这般失控,伏在他胸口大气不敢出任由他这样。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松开了我。
从洛水再南下,不稍一天的功夫就到了汉水,要下船的时候尧兮突然改变了注意,让船家绕到汉水那头去转转,顺道看看沿途风光。
伏在窗棂上,我有些昏昏欲睡,有一眼没一眼看着窗外的景致,“尧兮,河岸哪有什么风光可看嘛!除了一些芦苇跟河岸边的水鸭什么也没有。”
“再看看,就到了。”他呵笑着,重复这句。
我缩了缩脖子想要离开窗棂窝进软榻内浅眠一会儿。“到了到了,不要趴下快看窗外。”他又在那不遗余力的劝说着。
我打了个呵欠将视线转回窗外,一时呆滞住忘记了眨眼,忘记了合上下颌。
这里是……
“这就是你小时候心心念念想来的曲水。”耳旁温柔声音传来,身子被拉着靠向他。
我看了他一眼转向窗外,这就是曲水。
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袅袅的雾气阻隔了那头的汉水。扫视岸边,有不少少女正依河脘纱,嘻笑声纤尘不染,沁人心脾。
山坡上有放牛郎坐在牛背上悄悄偷看着岸边少女,田地里的农夫们正在辛勤地耕耘,农『妇』拎着篮子走在田间。整个天空透彻的没有一丝乌云,就连河水也被映衬的清澈现底。
“真的有这个地方!”我愣愣地回头,仍是不敢置信这个人们口中大争之世唯一的乐土。它真的存在着,没有硝烟,没有战火。甚至跟我想象中的地方一样,不受外界的侵扰,宁静的像个熟睡的孩子。
“嗯,真的有这个地方。”看向窗外,他喃喃着重重我这句话。
下了船,我甚有些不敢把脚踩在地上,我怕它就像那袅袅的雾气一样散开后什么也不是。
“不要怕,我在这儿。”耳边响起的声音适时驱走了我心中的不安,被他牵着走上山坡。“你说我们要不要在里铺一条路上去。”
“铺路做什么,好好的小道不是挺好的。”我不解。
“我怕我们老了以后走不动山路,铺一条宽点的路可以让牛车载我们上下山。”他回头笑了笑。
突然觉得心头暖流涌入,满满的,暖暖的。“不用,我们就这样倚偎着上下山,老了也是这样。”这个地方这么好,我情愿在这里住一辈子。
“嗯,我就怕你耍赖让我背,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