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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等乔嵘被乾元帝放出来,就可以回家了,可乔珩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偏殿里就冲进来一个一、两岁左右的“小红包”。
来人穿着猩红『色』的衣衫,上边又用金线绣着瑞锦纹,玉腰带上别着金排锁,还挂着五『色』绣线绣成的宝相花荷包,脖子上又带着一只大大的璎珞项圈,项圈上翠玉珠串下来的流苏随着主人的走动一晃一晃的,头上倒是简单的梳成了两个小啾啾,每个小啾啾上绑着和衣服配套的红缎带。乔珩见移动的“小红包”迎面走来,心里不禁为他担心撑不住身上的重量。
果然,“小红包”脚才踏进软和的地毯,就耍赖似得翻身一滚,直接把坐在地毯上的乔珩撞得翻了个跟斗。
宫女们『乱』了套,有叫着:“七皇子当心!”去扶小红包的,也有喊着:“乔公子没事吧!”来抱乔珩的。
乔珩怎么可能被“小红包”撞伤,翻了个跟斗就没事人一样继续玩绣球。“小红包”,或者应该说是七皇子见乔珩不理他,自己爬起来,指着绣球叫:“我的,我的!”然后向乔珩扑过来。
如果七皇子的目标是绣球,那乔珩大不了给他,谁知道这小子蔫坏,根本不管绣球,直接扑到了乔珩身上,两个小娃娃一起摔在地毯上,动作间乔珩的袖子被推高,『露』出雪□□嫩的胳膊来,然后七皇子亮亮才长出的小牙牙,一口咬在了乔珩玉藕一样的胳膊上。
众宫女: ⊙ o ⊙ 啊!
乔珩:o__o “…我皮肤嫩,臭小子放开我!
乔珩“哇”一声哭出来,七皇子听见乔珩哭,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可乔珩只哭了一声就顿住了,然后自己挣扎的靠近七皇子,也一口咬在了七皇子小肉脸上,可惜乔珩还没长出牙,这么一咬没有咬到七皇子的皮肉,反而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大滩口水。
七皇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然后察觉到脸上凉凉的一滩,顿时受不了大哭了起来,乔珩顺势收回被咬着的胳膊,坐在七皇子身边大笑起来。
正殿里听到声响的乾元帝和乔嵘立马赶了进来,乔嵘看见自家儿子把淑妃所出的七皇子弄哭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暗叫不好。可乾元帝看见被咬红了手臂的乔珩在哈哈大笑,而自己的七皇子顶着一大滩口水,哭得稀里哗啦的,立刻猜出了前因后果,不禁笑了出来。
乾元帝把乔珩从地毯上捞了起来,原想问乔珩胳膊疼不疼了,可看见孩子懵懂的眼神,知道他还不会回答,笑着摇摇头,让朱德奎去传御医来。然后乾元帝另一只手用拇指手腹抹去七皇子脸上的口水,『摸』『摸』他的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喜欢弟弟咬你,就也不许欺负弟弟,知道了没有。”
哭得打嗝的七皇子虽然听不懂父皇的话,但是他懂得父皇看出来自己欺负那个肉团子了,所以可怜巴巴地望着乾元帝。
乔嵘这时候才找到机会说话,连忙跪下道:“皇上,珩哥儿年幼不懂事,触犯了七皇子殿下,这全是我这个当爹的教导不善,求皇上责罚。”
乾元帝:“你教的?业安你可教不出珩哥儿这么聪明的孩子来,可别在你脸上贴金了,朕看是你夫人教导的好,珩哥儿有勇有谋,将来必成大器,你既求朕罚你,那朕就罚你往后多带着珩哥儿进宫,也叫小七小八他们有个玩伴。”
乔嵘『露』出跟年少时一般无二的『毛』躁样,道:“皇上不怪罪珩哥儿?”
乾元帝无奈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朕都担心你会教坏了珩哥儿。”
说话间朱德奎就领着御医进了偏殿,七皇子牙齿长得浅,只是咬红了乔珩的皮肉,伤口并没有见血,御医给涂了消红的『药』膏就没完事了,乔嵘父子已经待了小半天,外面已经有来觐见的大臣等在殿门口,所以乔嵘很快带着宝贝儿子,以及乾元帝赏赐的一大堆东西出了宫。
陈熙芸看见乔珩受伤的手臂又是一阵伤心,知道儿子把皇子给咬了也是震惊不已,最后对儿子能够得到圣上的疼爱,她又是不理解,又是开心,果断把原因归结为她的珩哥儿是个福星,再危险的局面都能够化险为夷。
“小福星”乔珩吃了一碗荷花羹就忍不住睡着了,梦里面他还想着要想治得了熊孩子,果然只能变成比他更熊的熊孩子才行。
***
从皇宫回来之后,乔珩发现自己日子过得比以前忙了,年节走亲访友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他总是要被打扮成福娃娃的样子被抱出来给亲友们瞧瞧,幸好他还小,不然陈熙芸出门做客也一定会带上他。
除此之外,使他变得忙碌的还有一点,自从除夕夜他娘说想记一个庶女到名下之后,乔珩很荣幸地把他爹爹的姨娘都认全了,就连病得面『色』土黄的五姨娘也牵着乔玉芝来主院看过他,更不用提四个姐姐几乎天天都会到主院报道,然后争着逗他玩。这种身边美女如云的日子,乔珩表示他一点都不想要!
他是个正常男人好不好,天天被抱来抱去就已经够尴尬了,姐姐们还老是那他当真的小孩子看待,今天大姐姐在袖子里藏了小点心引他来追她,明天三姐姐干脆把一整瓶玫瑰『露』洒在衣服上,最小的四姐姐就捧着一碟子芝麻球坐在他身边,自己吃一颗芝麻球,就硬要在他嘴里也塞一颗,不吃还不行,天知道乔珩连牙都没有,芝麻球只能『舔』个甜味再吐出来好不好。乔珩要是敢爬走,这个小姐姐就端着点心盘子在后面追。
乔珩都快要被整的没脾气了,他真的没这么幼稚好不好!
所以接下来只要四个姐姐出现在眼前,乔珩就大哭,哭到她们走为止,一来二去,这四个倒是不敢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乔玉媛气呼呼地跑回易雪阁,大力掀开厚重的门帘子,吓得里面给四姨娘梳头的丫鬟繁香手一抖,刚梳好的一个髻差点散了。
铜镜映出四姨娘姣好的面容,她原是江南女子,眉眼间都带着山水风光,光洁白嫩的巴掌脸上生了一对楚楚可怜的杏眼,再加上挺翘的玉鼻和樱桃小口,怪不得乔嵘这么多年都宠着她,也就是乔老夫人觉得她模样长得太小家子气,显得有几分寡淡刻薄。
四姨娘把手里的金簪摔进首饰盒,道:“又是哪个招惹了你,真是越大越不知道规矩了。”
乔玉媛砸烂了矮案上一只花瓶,对着她姨娘委屈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梁嬷嬷咯,我大早上顶着寒风跑去主院,谁知道梁嬷嬷死活拦着不让我见主院那块宝贝疙瘩,我好话都说尽了也没用,这狗奴才眼里还有我这个小姐吗?!”
跟在乔玉媛后面进来的乔玉姝小心地避开花瓶碎片,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凉凉地说:“她虽然是奴才,但也是主院的人,再说拦也不是只拦你一个,你至于当场甩脸子嘛。”
乔玉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除夕那夜嫡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她就想要一个女儿记到名下,往后再要她松口恐怕难比登天。就这一个人的位子,不说其他两个姐妹,就是她和乔玉媛之间都要争一争。
乔玉媛是冲动傲慢,但她不傻,等嫡母那儿把话说出口了,她慢慢地就回味过来了,要说之前还不明白亲姐姐为什么上赶着去主院,这会儿肯定也都想明白了,这么大的消息亲姐姐捂着不让自己知道,就怕自己抢了先,乔玉媛越想越怄气,连着跟乔玉姝冷战了好久。
而乔玉姝这儿,她最开始也怀着私心,希望比妹妹先踏出这一步,可她那也是想着有父亲担保,很快亲妹妹也能成为嫡女,所以她才对乔玉媛三缄其口的,谁知道闹成这样,她最初的私心成为了两姐妹翻脸的原罪。
第5章 溺水()
乔玉媛气急,如果眼神可以变成利刃,那乔玉姝肯定被她扎成了筛子,矮案上留下的莲花香托也没能逃过摧残,被乔玉媛直接扔向了乔玉姝。
四姨娘惊呼:“媛姐儿你做什么!”
青瓷做的莲花香托从乔玉姝耳边擦过,摔在红檀木桌面上,摔得粉身碎骨。乔玉媛气急败坏地喊道:“是,我是没你低声下气,只要能巴结上主院,我看你连那狗奴才的鞋都会去『舔』,可你猜怎么着,就算你愿意做人家脚下的一条狗,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改明儿木槿居里病歪歪的五姨娘一病死,你就看着乔玉芝被抱到主院去吧,你费尽心思不过是丢人显眼,平白给人家看一出好戏罢了。”
堂中众人皆慌了神,繁香、馥彩两个大丫鬟连忙带着其他奴仆出去,替母女三人关了门,又警告了院子里的人不需多嘴。
四姨娘一个巴掌糊在乔玉媛脸上,暗光中她的脸『色』透出几分狰狞:“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这种话能随便说嘛?要是木槿居真的出了什么事,就凭你刚才这句话,脏水就要泼到你身上去了。”
乔玉媛被亲姨娘的一巴掌扇没了底气,眼泪珠子唰一下就下来了:“我只是说说罢了,又不是,又不是。”
乔玉姝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母亲一日不发话,你我总要勉力一试。如果你还在气我未告知之罪,那我无话可说。”
说完乔玉姝推门而去,四姨娘眼神不断流转在两姐妹身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自从梁嬷嬷出面,为乔珩拦下乔家四姐妹后,侯府里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时间过得飞快,二月初二龙抬头后,木槿居传出五姨娘要不好的消息。陈熙芸请了大夫日日上门为五姨娘诊治,『药』汤换了五、六副,当中的虎狼之『药』一次比一次下的猛,可五姨娘的身体还是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
为了防止过了病气,五姨娘求到陈熙芸面前,把乔玉芝暂时送到主院寄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五姨娘是在交代后事,她希望陈熙芸能看在乔玉芝幼年丧母的可怜上,把孩子接到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