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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岷既然向乔珩求助,自然不会再有隐瞒,就将当年的事情也一并说来。
“这事要从我一同窗好友这儿说起。当年,我两一同进京赶考又一同高中,他才华高于我,中了二甲进士,而我则中了同进士,不过我两并未因此疏远,反而因为同在京城做官,关系更胜从前。我这个好友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才华半点不掺假,尤其擅长合纵连横之事。当时的吏部侍郎就看中了他做东床快婿,两家都已经交换庚帖,签订了婚约,我那好友才得知吏部侍郎之女早就与别人珠胎暗结,他们家来提亲,全是看中我好友家境贫寒,料想他知道真相也不敢告发,叫他憋下这口气做只绿头龟。”
沈斯岷惆怅地说:“我好友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很快就想了个办法将婚事作废reads;。但他本意并不是想伤了吏部侍郎之女的名声,就算是解除婚约,他也没对外说哪怕一句闲话。可是消息最终还是泄『露』了,吏部侍郎之女只好『自杀』以证所谓的清白,吏部侍郎痛恨我那好友间接杀害他的女儿,就找机会将我好友贬褫外放,时隔多年都不让他有一点机会晋升。三年前我刚升为员外郎时,我那好友写奏本因病辞官,乔大人您或许不知道,他现在在献州,那里终年冰冷,我实在担心他熬不住,就托人想帮他把身上小小的官位辞了,好让他能回乡养病。我以为都隔了这么久,当年的事早就已经被人淡忘了,谁知道哎,不但没帮上他,我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乔珩想了想,问:“当年的吏部侍郎,如今”
沈斯岷面『露』尴尬,他或故意或无意地在讲述中隐去了这一点,现在乔珩特意问出来,他只能如实告知:“就是如今的吏部尚书裴鉴霖,裴大人。”
乔珩点头,又问:“那您那位同窗好友是”
沈斯岷答道:“是昌平八年的二甲进士,廖胜。他现在是献州折冲都尉王大人手下的一名办事。”
廖胜?乔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上一次听到,还是他去楚家拜访即将离京的尚书令楚尹时,听楚老大人提起的。这个廖胜的升迁卷宗现在还放在乔珩案头,没想到现在还牵扯进来一个沈斯岷。
乔珩不动声『色』,问了沈斯岷最后一个问题:“那沈大人如果有机会外放的话,不知你想去哪儿任职呢?”
沈斯岷期冀地说:“这哪里轮得到我挑,只要有机会外放出去,我就已经烧高香了。”他余光里看到乔珩皱眉,又连忙说:“不过,倘若运气这么好,叫我能回邯州老家做官的话,哪怕是个九品芝麻官,我也认了。乔大人不知道,我与廖胜都是邯州人士,两家虽然不是一个镇的,但相去也不远,他这些年败坏了身子,我要是能回家乡做官,以后等他辞官回故里,我也能照看一二。”
看着沈斯岷期盼的眼神,乔珩抿嘴一笑,并没有给沈斯岷一个准确的答复,只说:“若有才之人得不到应有的考评,那就是吏部的失职,我虽然是个小小员外郎,也有责任矫正当中的过错,至于外放一事,总要等到下个月本季的汇总出来,看看哪里有空缺才好运作,这事也急不得,沈大人暂且耐心等等。”
沈斯岷误以为是自己没许诺出叫乔珩心动的报酬,所以乔珩才用拖字诀敷衍自己,立刻表忠心道:“我也知道这事是为难乔大人了,我要真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求到您这儿来。我知道以乔大人的家室,区区一个吏部只不过是您的踏脚石,不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些小事犯不着您亲自出面的,您尽管交给我来做,我虽然不受重视,好歹在司封司待了许多年,拼了命总可以办成一二事,您看成是不成?”
说完沈斯岷又恨不得自打嘴巴,如果乔珩真的吩咐事来,他万一办不出怎么办?就算办成了,乔珩见他得用,更不肯放他走又怎么办?可惜话已出口,他想收也收不回来。
乔珩倒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沈大人多虑了,这事我确实得好好想想,归根到底这事的根源在你那位好友身上,只说那廖胜,我一没见过,二没听过,沾他的事在自己身上,我总得想想。如果沈大人能叫他写一份信过来,我或许能考虑的快点。”
今日的酒席,该吃喝的都已经吃喝了,该诉苦该探听的也都已经说了,乔珩觉得没必要再留下去,就向沈斯岷告辞家去。
而沈斯岷在乔珩走后,不停在文宴阁左右踱步、思前想后,觉得乔珩虽然态度暧昧,但确实没把话说死。沈斯岷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他要不是想到乔珩背景够硬,又刚进吏部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敢只靠和陈钦礼这一点点交情就求过来。
想来想去下了决心,沈斯岷一回家就急笔书信一封,请人快马送去献州好友那儿,将上京城里的种种具体说明,叫廖胜赶紧回信过来。
第49章 外室()
乔珩从文宴阁回来,刚进府,平欢就带了个粗布麻衣的中年汉子进来;这人不论是相貌还是身形;看上去都极其普通;是那种把他放在人堆里立刻就能被人群湮没的人。
“小人胡青,见过大人。”
中年汉子抱手对乔珩行礼;他常年混迹市井,以前做的是买卖消息的生意;后来遭仇家陷害;身上背了人命官司,要不是得乔珩相救;早就已经身首异处。所以自那之后,他明面上就成了专供永定侯府后厨吃食的菜贩,暗地里则为乔珩效命;在外面收揽消息。
“阿青哥起来吧,怎么赶得这么急来了?平欢;去叫厨房做两碗鸡丝面;我们边吃边说。
乔珩在文宴阁光顾着喝酒说话;没吃多少东西;正好拉着胡青一起吃宵夜reads;。胡青『摸』『摸』肚子,谢过乔珩之后也坐下来吃面。
“大人,我今天刚收到点风,怕您受牵连,就急忙赶来了。”胡青咽下一筷子鸡丝面,说:“之前文华殿内常士王『奸』人不是被圣上下旨抄了家嘛,他们家有个孙小姐,就是府里排行第四,又和楚家九小姐交好的那个。当时王四小姐逃了出来,到现在都还是个逃犯没被捉捕归案。前几日我有个兄弟说,在东街巷见到了一『妇』人长得极像王四小姐。我兄弟以前是给王家供米的,远远见过那王四小姐,他的话,我信,所以我叫人多注意东街巷那户人家。那户人家只有一『妇』人带着一个小丫鬟和老嬷嬷过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外室,我盯了十来天,才见到那家的男主子,原来是,是您侯府里那位表少爷。”
“嗯?”乔珩吃了一惊,怎么跟叶少棠扯上关系了。
胡青吃完面,又说:“这事八成是错不了,窝藏朝廷钦犯罪名不小,我拿不准府里的表少爷知不知情王四小姐的身份,大人还是早做处置,免得牵扯到侯府头上。”
胡青正想告辞,又想起一桩事:“哦对了,牙行里的人跟我说,表少爷租下东街巷那房子没几个月,距离王家被抄的时间近很多,也不知中间差的这段时间,这个王四小姐去了哪里。”说完这些,胡青才向乔珩告辞,趁着夜『色』出府而去。
***
东街巷里,此时夜已经深了,王四娘拿着绢布小心地将脸上的花钿一点一点擦干净。她的脸在当日从楚湘手里逃出来时受了伤,就算救助及时,额间还是留了疤,所以平日里她都要画上花钿掩饰。
一边擦,王四娘一边回头笑盈盈地对坐在软榻上看书的男子说:“夫君,夜已深了,你明日还要跟韩公子他们去喝酒,不如让玉娘早些伺候你睡吧。”
王四娘从楚湘手里逃出来那天,正好是乔珩和宋子妤相会皇觉寺那日,当时王四娘好不容易逃出来,身体又惊又累,摔倒在了路边,正好被叶雨欣撞见了。叶雨欣机缘巧合下认出了王四娘,于是示意叶少棠把王四娘救下。
因为怕王四娘心生防卫,叶少棠编了个假的身份,自称是刚进京赶考的秀才来接近王四娘,而王四娘也害怕自己逃犯身份暴『露』,谎称自己是落难的富商之女赵玉娘。叶少棠明知对方就是王家逃出来的四小姐,却不点破,于是两个各自掩藏身份的人,就这么走在了一起。
坐在软塌上的男子自然是叶少棠,他放下书,走至王四娘身边,体贴地为她放下盘在头顶的发髻,说:“往日都要玉娘伺候我,为夫于心不忍,今晚就让为夫来伺候你一回,免得玉娘怪罪我多日不归家。”
说完叶少棠就将王四娘打横抱起,两人滚到床上*了一回。等完事后,叶少棠将不着片缕的王四娘搂在怀里,趁王四娘『迷』『迷』糊糊想入睡的时机,打探到:“玉娘,自你我相识,我只知道你因为爹爹生意失败,家道中落,被追债之人为难才有了我救下你的缘分。可我却不曾听你提起过家里其他的事情,难道你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爹爹也不曾为你留下什么后手?”
昏昏欲睡的王四娘听见这话立刻神志清醒,回答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上头几个姐姐早就出嫁,这么多年不曾联系,早就已经不知道她们现在身处何处了,至于兄弟嘛,我确实有个哥哥,可惜英年早逝,也不曾成家,家里几个孩子,只有我随着爹爹进京来做生意。可惜爹爹的家当都赔了进去,我们原本就不是什么极富贵的人家,那点家私还债都不够,怎么可能还会有剩下,要不是夫君救了我,我恐怕早就饿死了。夫君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叶少棠轻拍着王四娘的背,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就是想着如果能找出你的娘家人,到时候也好叫我爹娘去提亲,将你正正经经娶进门,不用在名分上委屈你。”
王四娘信以为真,面『色』一红,羞赧道:“真是个冤家,我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若不是真心爱慕你,你对我使坏时,我早就一头撞死保住清白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跟着你reads;。等你秋试完离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