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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职务已经不单单是秘书,而是升级为万俟远的助理了,他开始带着我一同会见客户或谈判。忙碌而充实的生活让我忽略了内心的伤痛,万俟远将我带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其实,除了对着我的时候是温柔体贴的,其他时候,万俟远是个精明、干练、强势又霸气的统治者。跟在他身边,我倒是真的学到不少东西。他带着我见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让我见识到什么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给了我新生,我实在应该感谢他。
那个奇怪的梦又开始了,这一次,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华丽的宫殿内,我在一群身穿五彩羽衣的伴舞的围绕下翩翩起舞,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但我可以肯定,自己此刻多么妖娆妩媚。轻盈地扭转着腰肢,视线扫到上座的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脸,依稀知道他穿着明黄色的衣服。也许下一次,就能看清他了吧。
围绕着我们俩的流言蜚语仍在继续,那个连续剧一样的梦也时不时地冒出来,随着那梦的频繁出现,我发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了,时常在早上起来时觉得全身疲惫,萎靡不振。起初只是偶尔这样,但后来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陪万俟远去日本洽公的时候,那个梦又有了新的内容,却不再是跳舞了。红帐翻滚,一夜春宵,梦中,我和一个男人缠绵悱恻,还是看不清脸,但心里却认定他就是那看跳舞的人。第二天醒来,似乎体内都还残留着梦中激情的余韵,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回来正好是周末,我于是窝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了两天,连门都没出,才觉得精神稍微恢复了些。
周一早晨起来,我懒洋洋地走出房间,就看到鼎鑫和赤纬正双双挤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个网页。
“看什么呢?这么津津有味的。”
他俩真是看得着迷了,都没发现我靠近,听到我出声,鼎鑫连忙转身想挡住我的视线,赤纬则手忙脚乱地将网页最小化。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随便看着玩的。”
“是啊,是啊,你起来了,我给你做早餐啊。”
敷衍我?当我这么好骗吗?
我突然绕开鼎鑫,一手将赤纬从电脑前拎开,恢复了他们刚才看的网页。
“让我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网页重新显示,标题上赫然出现万俟远的名字:
“宏远企业龙头携绯闻女友日本出游,深夜温泉共浴!!!”
底下是一张偷拍相片,照片上一对男女*着在温泉浴池内紧紧依偎,分明是我和万俟远!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报纸、网站上就三五不时地会刊出些万俟远和女人在晚上时一起的照片,有时是海边,有时是万俟远的别墅,有时是在车里。而那些女人无一例外,看起来都像是我。
他们对于这些形状暧昧的照片描述得绘声绘色,我则对莫须有的事情愤怒异常。
“算了,那些媒体,总要制造些新闻才能保持卖点。现在技术手段高明,合称照片也能做得天衣无缝。咱们清者自清,何必跟他们计较。”
相对于我的怒气,万俟远倒是很看得开,还不断地安慰我,我也就只好当作笑话看了。他是大老板都不放在心上了,我一个小雇员在意什么呢?
可是这次,这次实在是有些离奇了。
不仅在报道中绘声绘色地描写两人在温泉中如何亲昵缠绵,鸳鸯戏水,更堂而皇之地登载着我们在日本期间入住的温泉旅馆的名字,那照片还拍得格外清楚,照片里的女人,半裸着雪背,亲昵地依偎在万俟远怀里,那半张脸分明就是我!尤其是,那搭在万俟远肩上的手臂上,赫然套着一只翠绿的玉镯!!!
别的能作假,这镯子也是作假做上去的?
后面的报道内容更离谱,矛头直接指向我,就差把我名字明白地写出来了。我被他们写成了一个踩着男人肩膀往上爬的诡计多端的女人,更将宋伟、安妮、张一鹏那些个事拿出来说,含沙射影地说他们的死都与我有关。
这简直是
我气得全身发抖,赤纬见状忙安慰我:
“绮罗你不要生气啊,那些媒体最喜欢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了。你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你跟那个万俟总裁真心喜欢对方就好了嘛。”
“你也觉得这报道上说的是真的?”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凶恶,赤纬一下子把窜到了鼎鑫身后:
“不过是些娱乐版的八卦新闻,你那么介意干嘛?刘勋都走了快半年了,你和万俟远在一起也无可厚非啊。如果你能找到幸福,我们都会替你高兴的。”
我听他的意思,似乎认定了我和万俟远之间有什么,真是百口莫辩了。
“这上面说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我气急败坏地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大声澄清。
“我是跟万俟远去了日本,可是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在旅馆里我们都各住各的房间,怎么可能一起泡温泉?”
但是鼎鑫和赤纬的表情那么古怪,似乎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还有,还有之前那些报道,也都是没有的事情。这点你们最清楚了,对不对?这半年我都住在你们这里,我什么时候晚上出去跟万俟远约会过?”
这下鼎鑫他们的样子更古怪了,他将赤纬推到一边,然后小心地靠近我:
“好了,好了,绮罗,你冷静点。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他小心翼翼地捉住我的双臂,将我按在椅子上坐下。
“其实之前那些报道里的照片,很可能真的是你。”
鼎鑫的话象一道雷一样劈得我脑中一片空白,看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再看看旁边的赤纬,他居然也在点头!
“我真的和万俟远约会?你们亲眼看到的?”
我不死心地求证,他们居然都用力地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三个月前。”
鼎鑫见我恢复了平静,也就不再抓着我,但仍有些防备着。
“三个月前,你开始在半夜的时候出门,然后会在天亮前回来,我们问你干什么,你却只是含糊地说有事。这事发生了两三次之后,有媒体把新闻贴了出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你是去找万俟远了。我们以为你不好意思,所以就装不知道,没想到”
鼎鑫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懊悔表情,我却只觉得周身冰冷。现在看来,如果不是我真的精神分裂,那就是我的肉身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行动了。
再仔细回忆一下,我这才发觉,出现这些报道的日子,多半是我早上起来时觉得全身疲惫,精神萎靡不振的时候,我原本以为是睡姿造成的后遗症,现在看来,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这照片是真的,那么那一夜的春梦,又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万俟远,出现绯闻报道后,他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甚至多次劝我不必放在心上。如果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我,那么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10。 疯子()
出现了这样的事,我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想去质问万俟远,又觉得似乎没有立场,要装作一无所知,偏偏又做不到,索性发了一封辞职信给他,关掉手机不上班了。
呆了一会儿,赤纬和鼎鑫一直看着我,让我觉得怪别扭的,索性换了衣服出门去闲逛,想借此散散心。
大街上人来车往的,一时间也想不出去哪儿,逛了一会儿商场就没了情绪。忽然心血来潮,我坐上出租车往精神病院去。一路上漠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由繁华转为荒凉,我的心情也越发压抑起来。想起与恬佳往日的种种,感觉分外遥远。
往恬佳病房走的路上遇到几个护士或搀扶或牵引着病人慢慢地走,偶尔和那些病人照面,就看到一张张或呆滞或痴傻的表情。那个曾经爽朗大笑的恬佳,会不会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恬佳不在病房里,我拦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她说可能在活动室,并热情地指了方向给我。
所谓的活动室,其实也不过是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里面安置了两张长桌和几把椅子以及一台电视机,另外散放着一些玩具、图书之类的东西。透过门上那个小玻璃窗看进去,里面除了两个护士和一个护工外,全是身穿病号服的。一些人正坐在长桌周围笨拙地绘画或玩玩具,一个护士在巡视,另一个护士和男护工则坐在一旁的角落里聊天。
恬佳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歪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电视屏幕,时不时地对着新闻播报员诡异地笑笑。
我推开门慢慢地走进去,一直走到恬佳身边,她也没看我一眼,只是愣愣地瞪着电视机。近看时才发现,她的脸色实在憔悴,原本任何时候都精力充沛神采飞扬的恬佳,如今像个小老太婆似的佝偻在轮椅里,形容枯槁。
“恬佳”
我想跟她说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仅仅挤出两个字,就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忽然,恬佳的脸色变了,瞪大了眼睛仇恨地瞪着对面的电视机。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电视里,整个屏幕都是那张我和万俟远泡在温泉里的照片,画外音正不知疲倦地传播着其中的旖旎故事。
“君绮罗君绮罗!”
恬佳指着屏幕,声嘶力竭地吼出我的名字。她似乎将电视当成了我,竟然一下子从轮椅上跳起来,扑上电视机奋力踢打。
“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贱人!你不得好死!我打死你!”
恬佳非常卖力地骂着,一边骂,一边对着电视拳打脚踢。护士和护工迅速冲了上来,他们架住恬佳,把她往后拖。恬佳挣扎着,却还是被一点一点拖开,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用咒骂和吐口水来表达她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