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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
看着这一片兵荒马乱,我也顾不得多想,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冲了过去。
佘勇大约是一直就瞧我不起的,竟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让我一击得手,从背后一刀刺了进去。江流那匕首中颇有玄机,手柄处乃是有机关的,只需一旋,半尺长的匕首便能再长长一倍。
冷不防被我自后心刺了个通透,佘勇眼睛瞪得圆圆的,直挺挺地便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我杀了人,心里也是一团乱,慌慌张张丢了手中的匕首,不敢多看躺在地上的佘勇一眼,跑到鹂歌身边。
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直愣愣的,脸色却渐渐浮起一层黑气,竟是中毒的征兆。
“鹂歌?鹂歌?”
我一边叫唤,一边伸手推了推她,正不知怎么办好,耳边却又听得一声大吼:
“小弟!”
佘斌领了几个人匆忙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佘勇,登时狂性大发,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沉稳温文之态。只见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朝着我便刺了过来。
“还我小弟命来!”
他的剑势来得极快极猛,我自知必是躲不过的,唯有闭上眼等死。
生死关头,突听得刀剑碰撞之声,再睁眼,就看一抹秋色的身影已经和佘斌战成一团。看那招式潇洒磊落,身形颀长优雅,不是江流又是谁?
江流旁边,一道宝蓝色的影子左右翻飞,将看到主子受阻想冲过去帮忙的喽啰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正是雀蓝雨。
见到他二人,我本已悬到嗓子眼的心立刻放了下来。果然,不多时,雀蓝雨就已将那些喽啰尽数打倒在地。江流随还在与佘斌纠缠,却也已占了上风。
“族长族长”
见雀蓝雨朝我这边走来,鹂歌竟突然激动起来,口中喃喃,吃力地想要起身朝蓝雨跟前去。他见状,三两步赶过来,也顾不得看我,一把将鹂歌扶住了。
“鹂歌,我来了,辛苦你了。”
“族长,鹂歌不辛苦。”
鹂歌脸上的黑气越发浓厚,已然呈现死相,却仍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蓝雨,颇为喜悦的样子。
“鹂歌答应过族长,要在您赶到前护公主周全,鹂歌做到了。是不是?”
蓝雨见她这样,脸色不由得悲戚,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说道:
“不错,鹂歌,你做的很好。”
听蓝雨这样说,鹂歌立刻笑得满足。
“太好了,能为族长做些事情,鹂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听着她声音渐渐弱下去,心里也觉得苍凉。虽然才不过认识几天,鹂歌却是我在此处唯一可以仰仗的,如今更是因我而死,对她,我实在亏欠良多。
“殿下,臣等来迟了。”
江流温润的声音打破了我的伤感,回过神来,原来那佘斌已被正法了。
处理了这一窝子的叛党,江流便要送我回宫去。雀蓝雨却抱起鹂歌的尸身,说过几天自己再回,让我们先走。我看他颇为悲切的样子,心中不由愧疚,也就答应了。
跟着江流回到宫里,才进大门,就看到父王和清凌迎出来,两人都看起来有些憔悴,想来这些日子也颇让他担忧的。
两人身后,鼎鑫、赤纬、喜梅几个跟着,各个脸上惊喜交加的样子。
“太好了,筝儿没事,我总算放心了。”
清凌一把搂住我,上下打量个不住。父王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转身对听江流报告。玉梨银梨金梨三姐妹则忙个不住,又是招呼御医来给我检查,又是命人去备膳摆酒,还要叫人准备热水给我梳洗,不亦乐乎。
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御医再三保证,我并无大碍,清凌和父王才放下心来,于是吩咐我和江流各自去梳洗一番,然后一起吃顿团圆饭。
蛇族起事,本想抓了我做王牌,却没想到我被江流和蓝雨救了出来。父王和清凌没了顾虑,自然不必再投鼠忌器,立刻传令下去,全力剿灭叛匪。
蓝雨比我们晚了几天,回来后,眉宇间便总是带着些愁绪和疲态,似乎为着什么事情烦恼。可是每每我问他,他也从不肯说,不是东拉西扯些事情敷衍我,就是索性指着我的额头叫我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我有心问问清凌或者江流可知道些什么,可看他们为着平叛的事情劳神,便问不出口了。好在蓝雨虽不若平日那样跳脱飞扬,正事却一点也不耽误,我见状便也就放心了。
我龙族战士骁勇,又有各组的支援,奈何蛇族生性狡诈又擅使毒,下属的蠍族、蜥族等属族也多阴毒之辈,一时间,虽然没有落了下风,却也不得不与之胶着起来。
佘妃和佘莽早在蛇族起兵只是便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早有准备了。只是那佘妃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狠心抛下,未免令人齿寒。云崖如今是痴儿一个,倒也不懂得什么悲伤,身边又有奶娘宫女照顾,也不用人操什么心,是以清凌只吩咐他宫里的人小心照料,便也无暇多分神在他身上了。
转眼过了月余,前线的战事渐渐平息,蛇王战死,蠍族等属族已然投降,蛇族败局已定,只余下一些不死心的家伙还在负隅顽抗,宫中各人都心里轻松了不少。
“喜梅,窗台上那盆兰花,是谁拿来的?”
前线捷报频传,父王和清凌都放松了下来,我自然心情好了许多,也有闲心关注些其他的杂事了。
“咦?真的没注意呢,什么时候多了盆这个。鼎鑫,是你拿来的?”
喜梅看看那盆兰花,转头问鼎鑫。鼎鑫端着一碗东西正朝桌子走,一边走一边说:
“怎么可能,我哪有功夫弄这东西?还以为是你拿来给她解闷的呢。”
“当然不是我,不然也不会问你了。也许是玉梨姐拿来的吧?”
“谁知道呢。反正放着也不麻烦,没看谁照顾也长得挺好的,都快开花了。”
鼎鑫将碗放到我面前。
“水果酒酿汤圆,我新做出来的口味,你试试。”
鼎鑫的手艺向来没话说,我吃完了点心,晚上躺在床上,却许久没有睡意。
忽然,一股淡淡的兰香飘过来,兰花开了!非常淡的香气,凭借着窗边的夜风,却能传很远,连我在床上都能闻到。忽然,窗口传来细微的声音。
啪嗒。
似乎是谁翻窗而入!
睡在离我不远处的喜梅完全没了往日的警醒,居然一动不动。
糟糕,中计了!那兰花的香气,大概是一种*吧。隔着帐子,一个黑影慢慢靠过来,掀开挡在外面的帐幔,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床头,看到我醒着,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出里面的塞子朝我送过来。
“有刺客!”
眼看那瓶子就要送到我嘴边,只听一声大喝,几个身影从我房间的角落跳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将那刺客按住。我也趁机从床上坐起,躲开了那个药瓶能波及的范围。紧接着,房间里的灯火被点燃,父王和清凌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蓝雨、江流和鼎鑫。
喜梅被救醒后,一脸紧张地站在我身边,所有人都盯着被侍卫们按住跪在地上的刺客。
“佘妃,果然是你。”
8。 破印(1)()
扯下蒙脸的黑布,露出佘妃惨淡的容颜。她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
“没想到,居然被你们识破了。”
“哼,你以为自己藏匿起来,暗中操纵留在宫里的眼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吗?”
蓝雨此时收起了平日嘻嘻哈哈的神情,倒是相当有气势。
“勾结蛇族,犯上作乱,绑架公主,随便一条就可治你死罪。本来朕看你逃了,念着往日的情分,便想放你一马。谁知你居然不知悔改,反而一再兴风作浪。朕与清凌之所以一直按捺,就是想引蛇出洞,将你们这些逆贼一网打尽。”
父王看着佘妃,神色凛然。
“往日的情分?”
佘妃瞪着父王凄厉地惨笑。
“你对我,有何情分可言!在你眼里,从来就只有瑞昭宫里那个贱人和他生的杂种,何时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了!”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
这次说话的是江流。
“你买通琉璃宫的宫女,将醉兰放进来,打算利用醉兰开花时的迷香令公主昏迷后下毒手,可惜我们早有防备,在公主的饮食里加了解药。佘妃,你谋害储君,人赃并获,还有什么话说?”
佘妃看了看众人,最后将愤恨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冷笑起来: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吧!事到如今,不是我手段不够,只能说是这小杂种命太好!”
手指笔直地指向我,指甲上鲜红的丹蔻如鲜血一般。
“不得对公主无礼!”
押着佘妃的侍卫呼喝,但佘妃却已不在乎。
“哼,我说错了吗?同样是龙族,灵力、容貌、武功,她有哪一样比得上我的云涯?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生下来的怪胎,头上的纹印颜色那么古怪,你们就相信她是什么纯血,就把储君的位置给了她,凭什么!她有什么本事啊?文不成武不就,身为储君整天跟两个侍童形影不离,擅自出宫却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灵力低微得一个百年小妖都能杀了她,要不是有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她早死了不知多少遍了!她哪里配得上储君的位置?那位置应该是云涯的!云涯才配得上那份尊荣!”
佘妃冲着我大骂,面目狰狞。
“若不是你贪慕虚荣,逼着云涯那么小的孩子整日修炼,他又怎会走火入魔落得这样的下场?如今你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实在是不可饶恕!”
父王的声音冷得冻死人,他朝侍卫们挥了挥手。
“将佘妃押入大牢,明日交由刑部处置。”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佘妃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