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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没搭理她,收回检验单,连同其它报告一起进行存档。
白央撇撇嘴,故作漫不经心的说,“我想吃火锅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肯陪我去。”
闻言,赵禹瞪了她一眼,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然后拎起她的肩领,拖她出门。
白央是医院附近的竹园火锅店的老顾客了,在北京治病的三年,只要病情稳定可以外出,她必然要去一解嘴馋,赵禹为此经常陪她去吃,因为他担心她点菜不忌口,偷吃对病情有害的食物。
热气腾腾的火锅,吃得白央直叫爽,并且说,“有机会我要带聂岑也来吃一次,他肯定喜欢。”
“我们俩人吃饭的时候,你一定要提第三人么?”对面的赵禹,不悦的蹙眉。
白央端起面前的果汁,正色道:“赵大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年对我付出的心血,以及对我的爱护,我感动、感恩,永远不会忘。”
“赵大哥?”赵禹眼角抽了抽,明显不满,“你这什么称呼?”
白央眨眨眼,一脸无辜,“就是哥哥的意思啊,你大我十岁,我喊你哥哥很正常嘛。怎么,你不乐意?”
“我”
“哎,不许反对!我跟你说啊,我和聂岑来这儿吃火锅的时候,我肯定要请你一起吃的,你们得当着我的面握手言和,因为你们两人对于我,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亲人,缺一不可,不能失和!”
赵禹扔下筷子,面色难看,“白央,你真不打算给我机会吗?或许,我们在一起更合适。”
“不,我们不合适。”白央一口喝光果汁,用手背揩了揩嘴角,道:“大哥,你知道我和聂岑是怎样开始的么?那年,我升大三,他才是刚进校的大一新生,我们是在地铁上认识的,我对他一见钟情,可惜他不喜欢我,并且不打算在校期间谈恋爱,因为他年纪还很小,于是,我发誓要追到他,因为我是个喜欢挑战,从不轻易服输的人。为了追聂岑啊,我干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公开宣布他是我的人,我给他手写了一百封情书”
故事讲了很久,久到太阳西沉,夜幕降临。
白央趴在桌上睡着了,赵禹一个人又静坐了很久,然后结帐,背着白央走出火锅店。
放弃一个人不容易,成全一个人更不容易。
是退,还是进?
这是个单项选择题,答案只有一个。
赵禹失去了答题的能力。
白央决定回上海。
次日中午,赵禹送她去机场。
安检大厅内,告别的话,关切的嘱托,他们互相说了很多,临别一刻,赵禹深深的拥抱白央,他说,只要她愿意,他随时都在原地等着她。
白央转身时,眼底的氤氳,模糊了视线。
这一生,她何其有幸,得到过炽热如火的爱情,拥有过久伴情深的温柔。
飞机冲上云霄,她俯瞰越来越远的北京城,心中浸满汪洋的海。
离开十余日,推开门,家中依然如故。
聂岑没有回来过。
一切都是那晚她离开时的老样子,包括被聂岑扔在地上的浴袍,也还在。
白央走到沙发前坐下,茶几上放着她的包包和手机,当时匆忙出门没有带,之后也没有回来取,手机早已处于电量不足关机状态。
她取出充电器充电,然后开机,有很多信息涌入,她逐条查看,想要找出聂岑的消息,但是什么也没有。
不过,混杂在其中的一条短信,引起了她的注意:白央女士,您好。我是上海嘉科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赵。请您看到此条信息后,及时与我联系,有重要事情相谈。
第152章 044:我用余生豪赌一场婚(4)()
会面的地点,约在了小区附近的咖啡厅。
白央步行到来,见到了一位青年律师,对方礼貌周到的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摊开几份资料,以专业的口吻解释此举的目的,“白女士,我受聂岑先生的委托,为你们双方办理房产的无偿转让手续,这是公证处开具的公证材料,您可以先看一下。”
“房产转让?”白央愕然,她不明所以,“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
见状,律师也是一楞,“白女士,您不知道这件事吗?您所居住的蓝港湾公寓,房产所有权是属于聂岑先生的,但是现在聂岑先生决定无偿转让给您,意思就是赠予,聂先生希望尽快完成转让手续,将这套房产过户到白女士名下。”
白央听傻了,她呆了好半天,方才缓缓回神,“聂岑把房子送给我了?他真要送给我?”
“是的,这是聂先生的委托书,里面有聂先生的亲笔签名和指纹。”律师挑出一份材料,推到白央面前。
正在这时,白央的手机响铃了,她说声抱歉,转身先接电话,但下一刻,她忍不住发出惊呼,“你说什么?请我提车?我什么时候买车了?还是什么奔奔驰slk?”
“是的,确实是您。新车已预付全款,请您带上身份证来我店办理提车手续。”对方特别客气有礼的说道。
白央用力咽了咽唾沫,“谁付的钱?那人是不是姓聂?”
“是的,刷卡的户主确实是聂先生,这款车也是聂先生亲自为白女士您挑选的。”
“多少钱?”
“裸车价是93。8万元。”
“卧槽!”
“白女士,请您”
“我根本不会开车!他发的什么神经?”
“白女士”
“退货!”
白央低吼一句,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律师差不多听明白了电话内容,眼中亦是惊色,他又把另一份合同展开,“白女士,这份是房产转让合同,您”
“我拒绝接受!”
白央豁然起身,脸色极为难看,“请赵律师转告您的委托人,他的房子我不要,我宁可睡大街也不要他莫名其妙的赠予!”
音落,她拎起包包,大步离开。
这到底在搞什么?
聂岑是想养她,还是在给她置办嫁妆,想把她送给赵禹?再或者,这男人是在向她证明,她想要的物质,他都能给得起?
白央边走边拨电话给聂岑,但是意料之中,他竟然又把她拉黑了!她气得低咒,这个幼稚的小男人!好在,安利还算有良心,彩铃响了几声便接通了,她没心情废话,直奔主题,“你把手机给聂岑,我有话跟他说!”
“呃,arno不在我身边啊。”安利很无语,“你火气这么大,难道又跟arno吵架了?不对,这段时间你们应该没有见面吧?”
白央单手掐在腰间,努力平复着情绪,她道:“安利,聂岑住在哪个医院?我想过去看看他,你别跟他提前报备。”
“arno出院了啊,现在住在酒店,不过白央,恕我无能为力,arno特别交待过,不允许我泄露他的行踪,尤其是不许让你知道。”
白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什么意思?又是送我房子又是给我买车,却不肯见我不肯接我电话?”
安利被吼得耳膜疼,他把手机从耳旁移开了些,十分认同的说,“我也认为arno是一个疯子,四五百万的房子啊,没住几天就送人了,简直是人傻钱多啊!”
“行,那你跟我说,他在上海还会停留多久?这总可以透漏吧?”白央心口疼,她一屁股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感觉很无力。
“短期内会滞留上海,但具体时间不好说,需要看新公司运营是否顺利。”
“他身体怎样了?”
“挺好的,恢复的还不错。”
“好,那你帮我照顾好他,再替我转告一声,房子和车我不要,我会在家里等他回来。”
“ok。”
挂了机,白央仰头靠在椅背上,心境复杂且凌乱。
罗小晶还是没有消息,罗尼公司的案子,白央也打听不到进度,爱情友情一夕之间全部出了问题,留给她的是方寸大乱,与力不从心。
杨主编因老友赵禹的拜托,给白央安排的外出采访减少了些,大多时候留在办公室编辑稿件,以便她休养身体。
日子一天天的过,离开的人,谁也不回来,只剩下白央一个人面对空旷的房子,以及空虚的世界。没有罗小晶的陪伴,孤单扩大了缺口;没有聂岑的家,根本不叫家,安静地可以生生的将人逼疯。
漫长又飞速的时间,在期待与失落中,又过去一周。
午后,白央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心神不宁,心绪烦乱。
自从那一晚决裂之后,已经大半个月了,聂岑始终不肯相见,房子和车她没有接受,他便也不再强求。只是,从安利的口中,白央知道了一件事:聂岑死心了,不再想着她,甚至开始参加各种需要携带女伴的聚会,而他的女伴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类型呢,则是很明显的几个关键词:漂亮、性感、大胸、美腿。
所以,白央开始恐慌了,她不知聂岑心里是否还有她,一向自信的她,开始怀疑聂岑对她的感情,真的已不复存在。
电话一次次的打,全是无法接通,换别人的手机打过去,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聂岑就会一言不发的立刻挂断。
白央的耐心被磨光了,她现在可以确定,聂岑不会再回去那个家,不论她等多久。
手机忽然震动,白央心神回笼,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安利的名字,她连忙接通,“怎么样?他愿意见我了么?”
“没戏,你放弃吧,arno态度很坚决的,我旁敲侧击的试探、劝说,都没有用哎,而且就在刚刚,我偷听到arno交待秘书安排行程,他打算回去加拿大了。”安利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段时间,他成白央的卧底了,虽然白央总气得他跳脚,但相处时间久了,他感觉白央是个挺真实的人,做朋友还是不错的。
闻听,白央顿时乱了手脚,感觉心脏轰的一下坠地,“他他走了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