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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伶连忙道:“是的是的!我作证。不过,师兄为何在这里?难道你也是来听书的吗?我们刚才站在另一边听,原来京都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跟你大师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他人死得渣都不剩了,但也算是沉冤得雪,我看他也别阴魂不散,该好好地去投胎了。”李闵君拍了拍花玉伶的肩膀,正如刚才的人所说,人都死了,如今再说当年那些事情不是他干的,并没有什么意义。
秦玉宝嘴巴一瘪,说道:“我不喜欢听这些话。”
李闵君开口:“不喜欢怎么了?这是事实,不喜欢也给我听着!”
秦玉宝道:“不是说大师兄可能还没死吗……”
李闵君:“死没死难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听坊间传言?我说你大师兄其实没死,改嫁男人了,你信不信?”
秦玉宝低下头,踢了一踢小石头。
“二师兄总是说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哼。”
李闵君骂道:“说你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多大了,明长宴死前怎么跟你说的,要你好好练功!今年大宴封禅,我们天清一定要扬眉吐气,秦玉宝,玉楼走后,只有你的天赋最好,武功也最高,要是不给我拿出一点儿成绩来,我就要打你了!”
燕玉南道:“二师兄,那苍生令呢?”
李闵君愣了一下,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中原没有明长宴,恐怕大宴封禅之后,苍生令就要落入外邦之手。中原这次大概要有大麻烦了,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
燕玉南道:“那中原的皇帝不管吗?”
李闵君道:“大宴封禅向来实力说话,百年来都默认这个规矩,岂是中原皇帝说改就能改的。再者……除了外邦的民间好汉,皇族恐怕还有更多卧虎藏龙的高手。这些人比民间的更难对付,或许他们经过严密的训练,总之,是不拿到苍生令不罢休的。”
燕玉南道:“苍生令出号令苍生,这霸刀凶悍非常,能拔出者除了自身武功问鼎天下之外,还必须有极好的身体。否则,苍生令煞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轻则重伤难愈,重则死无全尸。”
李闵君一边走一边开口:“你大师兄当年,没少被苍生令这把刀害惨。人人都想要的霸刀,只有他避如蛇蝎。这刀煞气太重,长久以往,饶是他的身体也吃不消。此等魔物,确认江湖中人追捧争夺,愚蠢!”
他走了一『射』之地,突然顿住脚步。
燕玉南道:“二师兄,怎么了?”
他顺着李闵君的目光看去,确实看见了一个熟人:怀瑜。
李闵君诧异地指着一个方向道:“你们快看,那不是——”
他想说名字,结果当年发生的事太多,此人把怀瑜的名字给忘了。脑子思索半天,卡住了。
不过,虽然李闵君不记得名字,但是他如何认识的怀瑜,这点还是记得的。这是当年明长宴同他打赌输了,去山下找来的男人。
于是,话到了嘴边,拐了一个弯,干巴巴地说道:“——明长宴老公吗!”
秦玉宝望去,恍然大悟:“真的诶!好像是。”
竟是没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花玉伶跟着看去,不由摇头叹息:“哎,大师兄走得早,可惜他小小年纪就守寡了!”
燕玉南听罢,连忙道:“玉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他略微有些正『色』地纠正道:“如果是老婆死了,不能叫守寡,你说错了。”
此话一出,四人站成一排,目光怜悯地看着怀瑜,齐齐叹了一口气:“唉!”
怀瑜正走着路,莫名其妙的:背后突然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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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48登场!
天清派整一个内门的『性』格都很靠近长宴,比较乐天派。最年长沉稳的玉南,最臭美的玉伶,天赋最好玉楼和玉宝,区别是玉楼和玉南差不多大,玉宝年纪最小。玉米是天清的小妹妹,其他人是男孩子。
大宴封禅(八)()
秦玉宝当年; 比起其他人,和怀瑜要稍微关系亲近一些。
大概是他长得讨喜。
现在,又因为此子是个十分自来熟的人,四人排排站了会儿; 他就第一个喊住了怀瑜。
“哥哥!”
秦玉宝小跑向前,拦在了怀瑜的面前。此时,他终于想起了怀瑜的名字,于是惊喜万分地叫了一声:“怀瑜哥哥!”
怀瑜看了他一眼。
秦玉宝道:“你不记得我啦!我是玉宝!”
怀瑜回想片刻; 微微点头:“我记得你。你是明长宴的小师弟。”
秦玉宝道:“是我是我!你叫我玉宝就好啦!你也是来参加大宴封禅的吗?”
李闵君与剩下几人一同围了过来。
怀瑜看去; 打过招呼之后,秦玉宝又道:“看来; 大宴封禅果然名不虚传!吸引天下英雄; 广招武林豪杰啊!没想到,连这么多年没见的人都看见啦!你现在过得好吗?”
怀瑜眼珠子动了一下; 道:“不错。”
花玉伶最为感『性』,方才听大家发表了一番“寡『妇』论”,此刻看怀瑜; 只觉得不甚唏嘘。
他心中暗道:是啊,大师兄长得那么帅,武功又那么高; 人也那么好; 这么好的男人去哪里找。他死后; 就连我们师兄弟都心痛万分; 更别说他老婆了。想必这么多年; 嫂子一定过得很孤独吧,我一定要好好的宽慰一下他!哎,真是天妒红颜!
花玉伶开口,学着秦玉宝叫道:“怀瑜哥哥,你不用勉强。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怀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花玉伶看来,只觉得怀瑜这一眼饱含了无限的怨怼与痛惜。他在心中感慨道:真是其凄凄惨惨戚戚,无言独上西楼!
怀瑜问道:“你们因为大宴封禅来的,现在住在哪里?”
李闵君先回过神,说道:“就在元和坊边上的一处酒楼里。只是今天我们师兄弟没空,若改日有空,一定请你来聚一聚。”
怀瑜记下酒楼的名字。
秦玉宝又关心地问道:“怀瑜哥哥,你住在哪里?我们可以来看望你吗?”
花玉伶听罢,不由对秦玉宝眼神赞赏:说得好,玉宝真是长大了。我知嫂子痛失爱侣,想必一定肝肠寸断。我们做兄弟的,当然是有义务照顾好寡嫂的!
燕玉南也道:“是的是的!怀瑜哥哥,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们开口,我们就算是、就算是赴汤蹈火,也一定帮你!”
怀瑜微微笑了一下,道:“好。”
三名少年听罢,心中都十分欣慰。
李闵君道:“那改日再聚。”
怀瑜点点头,不做多言,提着手中的『药』,往白鹭书院走去。
他走后,燕玉南道:“看来,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嘛,我刚才看见怀瑜哥哥手中提着『药』,那是什么『药』?”
秦玉宝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可能是身体不好吧!我听说,有些女子生了孩子以后,月子没坐好,就会身体很差!”
花玉伶则十分惊讶,道:“难道怀瑜哥哥的月子没坐好吗!”
秦玉宝瞪大圆鼓鼓的眼睛:“什么!怀瑜哥哥难道有大师兄的骨肉吗!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李闵君狠狠给了他们脑袋一人一巴掌,三人被打得痛呼不已。
李闵君道:“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脑子没有吗!”
秦玉宝眼泪汪汪:“我们只是开玩笑……”
李闵君明明当年最爱开怀瑜和明长宴的玩笑,此时却义正言辞地教训道:“什么不得了的玩笑也敢开!当年没见识过他的脾气吗!”
秦玉宝捂着脑袋,十分委屈:“所以特意等他走了才偷偷说一下……”
李闵君又是一巴掌拍去。
秦玉宝什么也不敢说了。
·
白鹭书院,一个人,一头鹿,正滚在地上,滚得十分欢畅。
鹿打滚,人也打滚。
滚了几圈,人爬起来,说道:“不闹了不闹了。”
此人就是明长宴。
他抱着鹿头,小白鹿十分不愿,一直往后面挣扎。明长宴又从怀中掏出几块点心,喂它吃了。这白鹿立刻老实不少,前膝微屈,乖乖地趴在他的腿上。
明长宴故态复萌,又开始觊觎白鹿的屁股。那处『毛』最多,肉最软和,『摸』起来十分舒服,拍起来那声音脆生生的,实在是一块风水宝地。可是这位鹿大哥十分讨厌别人『摸』它的屁股,除了怀瑜,谁『摸』都要挨踢。
他一边喂鹿,一边伸出手——先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慢吞吞的,模仿着走路的姿势,一点一点朝着鹿屁股前行。
乘其不备,猛地揪住鹿尾巴。白鹿猛地一抬头,明长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连忙揪住它的屁股,狠狠地抓了两把,白鹿顿时清醒,意识到自己受了“邪魔外道”的物质诱『惑』,最宝贝的『臀』。部还因此受到了侵略,实在是有辱自己身为鹿的尊严。它十分嫌弃地抖了两下,两个后蹄子蓄力,出其不备,将明长宴狠狠一踢。
明长宴被它这力气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一个人。
他不用回头看,闻香识人。因此,当务之急是对白鹿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你怎么回事!『摸』一下你的屁股怎么了!你是姑娘吗!”
白鹿见了怀瑜,全然不理会明长宴的话,撒开蹄子就要往怀瑜身上扑。可惜,此刻明长宴正大摇大摆的占据着怀瑜,小白鹿左右跳了两下,无从下蹄。
明长宴发现这一点,哈哈一笑,手手脚脚都罩着怀瑜,企图将怀瑜全部遮住。他嚣张道:“小蹄子,你不让我『摸』你屁股,我也不让你『摸』你小主人!”
白鹿“呦呦”叫唤了两声,急得用头上的角狠狠地顶开明长宴。
明长宴一把捉住它的角,教训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