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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长宴开口:“那正好。我一个人过更加省心。”
伊月又笑了两声,活泼地跑走了。
一夜过去,太阳又升起时,弥古公主已经到了大月皇宫。
明长宴被侍女叫醒,一路来到正殿。
听到脚步声与铃铛声,弥古公主欣喜的转过身。殿前,一名丰神俊朗的少年踏进大门。
弥古公主欣喜道:“伊洛!”
明长宴点头示意:“弥古。”
弥古回道:“我只是弥古国的公主,又不是叫弥古。你为何总是这么生疏的称呼我。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
明长宴在脑子里回想了一圈,没想到这位公主的芳名,只能微微一笑,缓解尴尬。
弥古的公主活泼可爱,走到明长宴身边,“我今天为了见你,换了一条新的裙子,你看它好看吗?”
明长宴点头,“不错。”
弥古公主又转了一圈,裙子上的鲜花含苞待放,最后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来。
夏提坐在王位之上,正与弥古国主商谈联姻一事。
弥古公主有些羞赧,悄声问道:“我听国主说,你已经收到了婚服。长什么模样,可否拿来让我瞧瞧?”
明长宴道:“你要是喜欢,等一下就可以拿去。”思考片刻,又道:“也不必还我了。”
弥古公主的笑意从脸上消失,偏着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明长宴:“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弥古公主脸『色』泛白,转头去看着大月的国主。夏提骤然收到了弥古公主的视线,第一时间看向明长宴。明长宴在大殿中站得笔直,声音清朗,“这次联姻,我不愿意。”
夏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明长宴:“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要听我重复第二遍?”
弥古公主抢在夏提之前开口:“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明长宴道:“你哪里都好。只是我不喜欢。”
弥古公主站到他身前:“你只是现在不喜欢我。等我们成了亲,我会对你很好,我们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
明长宴道:“很好的计划,只是,并不适合我。”
谁知,夏提听到了这一句话,面『色』突然沉下。明长宴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遭到重重一击,朝着墙面撞去。他的背狠狠地摔在墙上,心口一阵剧痛,呕出一口鲜血来。
在场之人,被这一变故惊道,纷纷看向明长宴。
明长宴趴在地上,将嘴中淤血吐出。平日,夏提虽也对他打骂不断,但从未像今天这样,当着外臣的面打他。而且,还是如此暴打,几乎把他的脑子都打懵了。明长宴摇摇晃晃站起来,靠在柱子上,感觉连眼睛都看不太清了,他撑着头,缓了好一会儿。
不止他没料到这个结局,甚至,大殿之内所有人的表情都惊诧万分。
弥古公主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
明长宴擦去嘴角鲜血,死死盯着夏提:“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打死,然后抬着我的尸体去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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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好久好久的番外终于写了,还没有写完~
昭昭(二)()
“小畜生!”夏提正欲抬脚; 再狠狠的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他身边的国师拉住他:“王上,不可。”
夏提双眼通红,看架势今日不把明长宴打死不罢休。
厅内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明长宴的心口剧痛无比; 不用撕开衣服来看都能猜到,他这处一定是乌青一片,少不得有个脚印在他胸上。
伊月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明长宴缓缓站起,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咳了一口血出来。
国师生怕父子二人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起来,连忙对明长宴喊:“殿下; 还不快走!”
明长宴狠狠的盯着夏提,随即转身就走。
伊月回头也看了一眼夏提,眼中含泪,最后跟着明长宴一起出去。
明长宴走后许久,大殿之内都不再有声音。
国师看了一眼弥古公主,后者已经被吓得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他叹息一口气,道:“今日就到这里吧,送客。”
驱散了殿中诸位使臣后,国师转过后; 安抚夏提道:“国主息怒。”
夏提握着椅子扶手; 捶了一拳之后; 尤嫌不足,紧接着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椅子受不住夏提的力气,当即四分五裂。
国师道:“今日殿下说话确实有些欠妥,但是您也不该当着别国大臣的面这样不给他面子。将来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他们会如何看我大月?”
夏提闭着嘴没说话,大概也觉得自己冲动了。
国师正因为抓着他这点心虚,继续道:“您平时不会这样的。”
就算是明长宴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夏提也从来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对他有什么动作。
这一次,是他失控了。
“你听听他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
国师道:“国主指得是哪一句?若是指得是殿下对弥古公主说得那话,那么我还要再给国主提一个醒。”
夏提看着他:“你还想说什么?”
国师道:“殿下是殿下,并非太子南烨。”
听闻此话,夏提恍如遇到什么蛇蝎毒物,神情扭曲,面目十分狰狞:“你找死!”
国师见势不对,连忙跪下:“国主息怒。臣见国主已经执『迷』不悟,若是再任由国主误会下去,恐怕会动摇国之根本。”
夏提怒极反笑,说道:“我误会什么?”
国师原本从来不提此事,这时像是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这些年遮遮掩掩未曾说过的过去一股脑的给倒了出来:“国主难道不是因为太子南烨吗?不是因为今日殿下跟南烨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不是因为他无论『性』格还是身形都像极了南烨吗?”
夏提怒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国师。
国师跪在地上,趴得极低,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说道:“当年,中原太子南烨为拒与已故王后秦氏婚约,曾当着中原皇帝的面说了一句跟殿下今天如出一辙的话,国主那时既然也在御金池,势必也听到了南烨的话。”
“国主陛下,殿下并非南烨,王后与他也并非有私情,你为何一直苦苦执着于此事?”
他说完,直直地看向国主。
大殿内,一片寂静。
半柱香过后,夏提的眼珠子动了一动,嘴唇抽搐一下,缓缓开口:“来人,把国师拉下去关进水牢,择日问斩。”
国师瞳孔猛地收缩,“陛下……”
夏提负手,随即又松开,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朝殿内走去。
·
“哥哥!”
伊月拽着他的手,二人出了皇宫,明长宴便直接往海边走去。
那处有一个他和伊月共同的秘密领地,别人找不到,只有他俩能翻上去的地方。
明长宴走得太快了,伊月有些跟不上他。二人身上都挂有铃铛,一走得快,声音就十分急促。
伊月拉着他:“哥哥,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明长宴道:“这有什么好包扎的,他又没有拿刀捅我,就一个脚印而已,晚上就消肿了。他不是最会了吗,制造点儿内伤,别人还看不出他揍自己亲儿子揍得这么狠!”
伊月没说话,离他走得更近。
两人走到海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一同坐了上去。明长宴先脱下了一件外套,放在石头上,才让伊月坐下去,免得她坐得难受。
伊月坐下之后,低着头玩手指,等明长宴坐在她身边,她抬起头说道:“哥哥,你去中原吧。”
明长宴捡起一块石头,往海面上扔去。他打水漂十分厉害,一块石头能在海面上跳十二次才会沉入水面。
“当然,不但我要去中原,我还要带你一起去中原。到哪里,你也不用天天跳这些破舞,成日里连玩乐的时间都没有。”
伊月手里绞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卷发,始终低着头:“我是说,哥哥现在就去中原吧。”
“我现在跟着你走会拖累你的,我对父亲还有用,他不会打我的,我留在大月,才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明长宴要打的第二块石头捏在手中,没有扔出去。
他转头问道伊月:“你怎么了?”
伊月道:“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哥哥,父亲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刚才那么用力打你,好像要把你打死一样。”
明长宴『揉』了『揉』脑袋:“什么叫把我打死?他哪次不是这么用力的,只是这一次我也很奇怪,他平时明明把大月的面子看得那么重,就算我再惹他生气,他也不至于当面发作。结果今天出乎我意料,早知如此,我就不那么毫无准备了。”
伊月换了个动作,不再折磨自己的头发,而是抱着膝盖,将半张脸都埋进了膝盖。
明长宴感到她情绪很低落,连忙问道:“怎么啦?舍不得哥哥?”
伊月点了点头。
明长宴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等我在中原当了天下第一,我就回来把你也接过去。当然,每年的中秋我都会回来看你的。”
伊月越听越难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明长宴惯是会哄人的,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了看海面,正逢落日,水面上被渡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微波粼粼,煞是好看。
他的脸上也因为这光被映衬出了一派柔和。
浮月海的海浪声明长宴听了十几年,它永远都是一成不变,小时候跟着秦桢在海边玩,累了就趴在她的怀中,海浪声也如现在一般,温柔无比地灌入他的双耳中。
他效仿秦桢,也让自己屈着一条腿坐在石头上,而另一条腿则是放平,让伊月枕在他的腿上。
伊月与明长宴如出一辙的深棕『色』长发铺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