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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拦住他:“我替你去问过,说法还是那样,除了先前关于纸人的一点消息,其他的都没有。”
明长宴思索:“喜阎罗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江湖上称他一声阎王,他还真把自己当阎王了吗!”他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广陵疫情可有好转?”
怀瑜道:“已经控制住了。病情稍轻的人服了『药』也已经好转。”
突然,明长宴开口:“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会医术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
怀瑜淡然道:“『药』在粥里,赵岚分发的就是。”
听罢,明长宴道:“你好狡猾!那岂不是还得去跳个大神,彰显你小国相神力无边?”
怀瑜懒得理他,道:“你继续睡吧。”
明长宴连忙摆手下床:“不睡不睡,我睡够了,再睡下去就要死了!”
“那就躺下休息。”
“那也不成,我的骨头都快躺散架了!再说,我一个人躺着,又没有书看,多无聊。”
说起书,怀瑜立刻记起了他上回看的那些极尽狗血之话本,脸『色』几番变化,哼道:“看的都是些庸俗无趣之作。”
明长宴辩解道:“别呀,哪儿庸俗,哪儿无趣了?本人以前可以在秀玲珑那儿写过几本的,别说,很受欢迎啊!”
此事,乃明少侠十九岁时的一段往事。他自到了中原,除了爱打打杀杀,习武练功,其他的便是爱读风花雪月的爱情小说,书生狐狸,鬼魅佳人,无一不精通,无一不钻研。后来,光是读已经无法满足明少侠的创作欲望,他不仅读,他还举一反三,弄了个风雅的笔名叫‘玉面小郎君’,专写情情爱爱,狗血至极的话本,虽然行文稍显稚嫩,但是写得非常之多,以量取胜,倒也小有名气。
只不过但凡在玲珑阁报纸上拜读过这位“玉面小郎君”大作之人,无不哭爹喊娘的骂人,此人但凡写情到浓处,男女欢爱之情节,便胡来一气,写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顺序不对,狗屁不通,总之,一看就知道,这玉面小郎君,准是什么深闺少女,并且不通人事,在巫山云雨一事上纯属瞎编『乱』造。
明长宴回味了一下自己写的那几本,惊觉自己才华横溢,实乃旷世奇才,不禁啧啧称奇。
他喝了一碗茶,说道:“可别说你没看过啊!那你的见识也太短浅了。”
怀瑜哼了一声:“我当然……”
话说一半,明长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怀瑜便知自己中了套,于是不肯说话。
恰逢此时,楼下传来书客的喊声,明长宴推开窗,打算要一份江湖日报。
书客道:“小相公,江湖日报卖完了,玲珑阁的还有,你要么!”
明长宴:“扔一份玲珑阁的上来!”
玲珑阁的报纸虽不如江湖日报来的正统,却也网罗天下大事,明长宴接过报纸,坐在桌前,又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慢慢吞咽。
翻开报纸,首页便是两排大字:弄圆月引仙人折腰,小国相私情俏佳人。
“噗!”
明长宴口中的茶水,全数喷在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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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最近有人谣传我和明长宴有一腿,我来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
回皇宫过个年,谈几章恋爱~
(二)()
怀瑜见状; 不由疑『惑』:“报上写了什么。”
明长宴心中暗骂:秀玲珑这个死女人; 回头再跟她算账!
他连忙将手中的玲珑阁报纸『揉』成一团,又怕『揉』成一团之后处理得还不够彻底; 又摊开了把报纸震了个粉碎,这才安心。
明长宴道:“什么都没有。秀玲珑此人最爱胡说八道,她说的你都别信。对了; 今天的报纸也不准买。”
怀瑜见他紧张至极; 心中的好奇就更甚。
明长宴头疼万分,方才匆匆一瞥,便可见全文篇幅冗长; 无非就是些现成编排的痴男怨女之爱情。民间百姓最爱看达官贵人的情爱一事; 怀瑜位高权重; 又是京城名媛追捧热门之人选,秀玲珑岂能不抓住商机; 狠赚一把。
此篇造谣生事的文章; 杜撰了一个名为“阿昭”的女人,俨然是照着明长宴掰扯的。
他若无其事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岔开话题:“睡了这么久,肚子有些饿; 有饭吃吗?”
怀瑜道:“备下了。”
吃完饭,皇宫密报发来,召怀瑜回京。
二人在广陵休憩了两天; 辞别朱川康; 与小成大人一同返回。出城门时; 遇到赵小岚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烟姐姐!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同他一道的,还有祝瑢。
明长宴看了一眼,道:“你也要回去了?我看你刚才在青楼里看你玩得乐不思蜀,还以为你就打算待在广陵了。”
赵小岚费力爬上车:“非也。烟姐姐,我只是和她们告别。否则不告而别,叫她们伤心。”
明长宴道:“你才来几天,就跟着青楼里的姐姐妹妹打成一片了?”
赵小岚天真道:“天下的女子都是一般好哄得,这有何难?”
明长宴自愧不如:“风流,风流。”
赵小岚有样学样:“惭愧,惭愧。”
他自小就爱扎在女人堆里,满身胭脂味儿的滚到大,因此红颜知己遍布天下,端的是一派无邪风流。
车马行两日,终于回到皇宫。
明长宴『摸』了『摸』下巴,熟练地换了一套女装。他一走就是几个月,回到听荷小楼,茯苓与芍『药』二人惊得目瞪口呆,又哭哭啼啼一阵,询问明长宴去了哪里,为什么好像长得比以前高了。明长宴当即胡说八道,东拉西扯,将二人糊弄过去。
皇帝叫怀瑜回来,乃是查明了宫中鬼怪作怪的真相。具体情况如何,明长宴因深居后宫,暂且打听不到。听茯苓提起,幕后主使竟然是大皇子,明长宴一听便知道大皇子是被推出来冤枉了。
不过,年关将近,这件事也只能匆匆处理,皇帝并没有过多追究,便了结此案。明长宴只觉得皇帝薄情,感慨不已。
他习惯『性』的往胸口一『摸』,准备把当胸的馒头拿出来垫肚子,阿珺便带着段段找上门来了。
“大事情!”她一脚踹开听荷小楼的院门。
明长宴连忙把馒头塞回去:“哇,公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阿珺坐下道:“别远迎了,我有重大事情和你商量,你快跟我走!”
“不对不对,我坐下干什么!你也别坐了,赶紧起来!”
明长宴道:“我『奶』茶还没喝完呢!”
“喝什么『奶』茶!赶紧跟我来!”
明长宴只得放下茶杯,一路被阿珺拽得踉踉跄跄,拐了好几个花园,终于到了桃源乡。
桃源乡乃皇宫花园中的一景,因种植了许多桃树而得名。此处靠近皇后的宫殿,也是阿珺平日里最爱玩儿的地方。
明长宴被她连拖带拽,带到这里,方停下,他便扶了扶自己的两个馒头,以免稍有不慎掉下来。
一抬头,桃源乡中,已有三女一男坐着。男的,自然就是赵小岚。另外三名妙龄女子,穿红者有,穿蓝者有,穿绿者有,看打扮不像后宫妃子,理应是阿珺的朋友。
阿珺道:“这个是刑部尚书之女婉婉,这是左侍郎之女阿娇,最后这个是瑞文王之女珠儿。”她指着明长宴道:“你们要找的人来了。”
显然,这些千金名媛是阿珺的几位好朋友。
明长宴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坐下,先问赵小岚:“你怎的一天到晚这么闲。”
赵小岚道:“过年了,我没事情做嘛。姑姑让我在京城过年,我已经和阿姐那边打过招呼了。”
明长宴点点头,终于忍不住又问:“怎么我也没看见怀、小国相?”
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安静。
明长宴挑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刑部尚书之女婉婉道:“是真的呀!”
阿娇道:“真的真的,我看出来了。”
珠儿:“哇……好刺激。”
明长宴云里雾里,完全茫然。他虽然是天下第一,六艺精通,武功拔群,但是猜小女儿的心思,实在为难他。
四女频频摇头,上下打量他,最后还不过瘾,对其上下其手,吓得明长宴险些原地起飞。
快如闪电地『摸』完了,点评道:“脖子长,不错。”
“腰也细,竟然比我还细,臭男人就喜欢腰细的。哇,捏起来好软。”
“皮肤白,哎?就是手上茧子多了些,不过无伤大雅。”
“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不得我父皇阅美人无数,却也对你念念不忘。”
这几句,明长宴听懂了,夸他模样长得俊。
此人厚着脸皮全然接受:“哈哈,过奖,过奖。”
婉婉道:“可怜见的,你看看,强颜欢笑着呢!”
明长宴微笑挂在脸上:嗯??
阿娇道:“哎,你也别太难过,虽说你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但是自古情爱无价,你若真是不从,他也不能强迫你。”
珠儿道:“是啊,难怪不得皇上不碰你,我算是知道了!”
明长宴眉头抽的越来越厉害:“什么跟什么、阿珺,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阿珺怨天尤人,重重得叹了口气:“你别逞强了,我们都知道了!”
说完,她连忙转头,在段旻的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份皱皱巴巴的报纸。阿珺将它摊平在桌上,明长宴越看越眼熟,凑近一点,便看到最上头的那两排熟悉的大字,不是“弄圆月引仙人折腰,小国相私情俏佳人”是什么。
明长宴脸『色』一变,突然看向赵小岚。
赵小岚原本正心虚地喝着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明长宴这么一蹬,兔子似的蹦跶起来:“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