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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婳生怕被他发现，更紧地抱着蜷曲的腿缩着，一动都不敢动，等虞迦走远了离开了才敢出来，两条腿都僵硬地快断了，一瘸一拐地再回到围墙边，费了好大劲才重新翻出去。
但是等她翻到围墙外，走到马路边正揉着膝盖往前走的时候，身后突然打过来刺眼的车灯光，虞婳心里一紧，幸运的是一辆出租车刚好从旁边拐角开过来，虞婳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跑过去伸手一招，出租车停下来，虞婳就打开门“嘭”地关上，坐了上去，“去xx路！”
她回过头一望，那辆车本来亮了灯要掉头过来的。黑色的轿车里面，驾驶位上影影绰绰一个颇高的身影，没有理由的，她就觉得是虞迦。
虞婳心里一咯噔，她刚刚猛然往后一看，车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啊，他喝了酒，怎么能够开车？
车里的虞迦自己也反应了过来，微微转了方向进入行车道的车，缓了一缓还是慢慢退了回去，亮起的车灯也暗了下去，好像把那辆车和那个人，一起留在了墓园前的黑暗里。
虞婳心里一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觉得好像被吊了一块下小石头，缓慢地把心吊下去，沉沉地有些闷痛，又没有特别锋锐激烈。
靠在椅背上趟了一会儿，虞婳随手拿起手机刷刷微博，看到自己“虞婳nicole”之前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微博名，她突然很想打自己。
干嘛要把艺名取成原来的名字，随便叫个余馨余娜的，就算还叫余翠华，好像也是挺好的嘛？干嘛那么作？
。
虞婳直到第二天下午都没有收到贤后剧组的消息，心里就觉得应该已经没戏了，不过在她穿着秋香色上襦和兰色裙子，赤着脚在一条小溪边拍写真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匆匆拍完，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虞婳穿了一双乐福鞋，就赶到约定的地点和对方见面。
约她的是长翼娱乐的演艺部副总监张雄，也就是虞婳试镜那天对她笑了几次的中年男人。
张雄看到虞婳的汉服装扮，稍微有点惊艳的感觉。
虞婳那天是素颜清汤寡水的，今天把头发都弄上去，用了发包和假发，做了一个很绰约的堕马髻，头上插着各种配饰的发簪饰品，粉面丹唇、媚眼微扬，眉间几点鲜红的花钿，石榴色流苏垂在额间和脸侧，显得妩媚雍艳。
“虞婳，你今天画这个妆，很漂亮啊，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虞婳微带得意地一笑，少女的神采飞扬不但不让人反感，而显得生动可爱，“是吗，哈哈，您别说，难得画这么漂亮的妆，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不过张先生您可别夸了，不然我都得飘到天上去了。”
一下子就淡化了刚刚不语微笑时的妩媚风流。
有些演员演很多角色都像自己，除了演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个人长相和气质风格太强了，比有的人气女演员，也有一些有演技有水平的作品，但大部分的戏感觉整体来看还是她自己的我美我是女王的感觉，而虞婳虽然长相只是以干净肤白出众，但是正因为自身长相不过强，不过于艳丽、过于风尘、过于端庄，所以上妆效果很好、可塑性强，不管英气小太监还是风流小娘子，都能驾驭地很好。
“哎，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张哥就好了，昨天其实你试镜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挺看好你的了。现在啊，像你这样有灵气的小姑娘，实在是不多了。”
虽然张雄的实际年龄看起来起码都是40往上的人了，完全是虞婳叔叔辈的，但是做这一行的就不兴叫叔叔阿姨，10多岁少年演员遇到五、六十的大腕儿，小童星遇到三、四十的合作演员，照样也是叫哥叫姐。
“那好，张哥。”
张雄又各方面夸了虞婳一通，才指出，“你是真的挺优秀的，我和马导呢，也都挺欣赏你。但是你看呢，你既不是名校科班出身，以前的作品里面表现又不是太好，没什么名气，而且网络上的风评呢。。。。。。和我们剧组的严谨风格，也有一点相冲。而且我们贤后有孙静、汪洁，现在不瞒你说，燕德妃也已经定了伊丽娜，如果韦妃让你来演的话，这个各方面实在有一点”
“我知道的，张哥。”
这些虞婳都懂，但是如果对她没兴趣、不看好她的话，最多一条短信就打发了，也不会有张雄这一趟了。
“但是张哥，既然叫了您一声哥了，我也就不说虚的了。我相信我是适合这个角色，甚至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伊丽娜娜姐，她这次想转变一下饰演端丽的燕德妃，我觉得这很好，但是就算是娜姐来演韦妃这个角色，娜姐的演技我不敢比，但是只针对这个角色，您可能会觉得我有一点狂妄了，不过我也敢说，她不会比我好的。”
适当的自信不会让人厌恶，反而是一味过于谦虚令人不快，张雄想起试镜结束之后的会议。
一向眼高于顶，试镜的时候也对虞婳不假辞色的编剧程纤纤，反而是最看好虞婳的。
一说到韦妃的角色，程纤纤就冷冷地指出：“只有这个网红，还勉强像个样。现在的影视学校的学生，不知道在学校都忙什么了，反正没学怎么演戏。”
张雄心想，其实你自己都毕业还没几年，乳臭未干呢，就搁这儿指点江山了。不过程纤纤是老总千金，自己又有才，是业界初露锋芒的原创编剧，就算再目中无人，他们现在也只能忍着。
导演马俊笑呵呵的：“其实我也觉得这姑娘不错，演戏感染力强、难得的眼神戏还不错，当然，跟静静、晋伟是没得比啊。但是这一代人里面，算是我见着的头一个了，要是不用她，新人里面，我觉得韦妃这个角色算是没找头了，只能再找伊丽娜这样的老演员，而我感觉圈内的女星，没有太合适的了。”
“反正我是支持用虞婳的，万一不行，你们再去找一个来，绝对也不能比这个还差了。”
孙静也难得说了一句话，“虽然资历上是差点，但我感觉她还是有点潜力的，现在结个善缘挺好的，起码我感觉和她对戏感觉不错。”
制片人却不同意，“这个虞婳跟纯新人也差不多了，我们这么大阵容的戏，韦妃也是容易出彩的一个角色，白捧她太不划算了。”
程纤纤不屑：“什么白捧？这么说用新人的全是吃亏了？天下哪有那那么多有名有演技的演员让你随便挑？我们的戏有孙姐、宋哥，缺个小明星来锦上添花吗？她能把韦妃演得像个样，让戏能有该有的水平，就已经是最好的回报了。”
于是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最后还是张雄提出了一个建议。
张雄对虞婳一笑，“是的，我也是觉得啊。你虽然年纪小，好像才18岁吧？但是确实演技还不错，才特别顶着压力推荐你的。但是呢，虞婳你要知道啊，关键是制片和投资那边，还是有一些意见。”毫不可耻地把看好虞婳据理力争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第24章（）
“嗯，对；我现在是自己管自己呢。”虞婳心想；终于来到正题了。
“这个你现在才开始起步演戏；所以不太明白；一个公司有多重要；戏约、活动、人脉、资源；都是公司才能给你的。一个好的公司能最快地安排你接触、甚至直接加入好的、适合你的剧组；能让你接触认识大导演、大牌演员，安排你上热门的综艺、真人秀”
科普了一大堆公司的重要性；然后就开始自夸：“而我们长翼呢，影圈有孙静、杨思寒，剧圈有钟怡、谢飞章，实力在业界都是雄厚的，如果能加入我们公司，你现在有外表、演技都有；年纪上又这么轻；以后的发展肯定是不可限量。但是呢，像你这样有才有貌的年轻人；没有公司；被耽误的，张哥我也是看得不少。”
“比如，现在韦妃这个角色，如果你是我们公司的人，试镜表现又好，肯定是马上就安排你上戏了。”张雄意味深长地一笑。
然后就拿出了准备好的合约。
虞婳大概看了一下，十年的长约，一五对八五的分成，违约金在业界不算特别高，但是对普通人已经是惊人，而且对她的待遇，除了贤后的韦珪这个角色，就是后续会安排上一部女主戏，提了如果名气上升会有待遇提升，但是却没有量化的规定，然后就没有别的保证了。
张雄的饼画的是不错，但是这个合约，明显对她不怎么重视，顺手收一个还过得去的新人而已。
如果他的起始待遇给得还算过得去的话，鉴于长翼的实力，虞婳还会和他慢慢磨一下，把条件再谈上去一点，但是这明显是没什么诚意，如果大意一点的新人，就被坑得惨惨的了。
这是不是虞婳第一次收到签约邀请了，上次是卓姐向她传达的，乐享影视公司的签约意向，但是乐享公司的资源最主要还是在网剧，虞婳不准备专注网剧一百年，所以委婉地拒绝了，并没有接受。
但是这次虞婳没有直接说，只是把合约收起来，“谢谢张哥，不过我不太懂，我要找我的一个朋友帮我看一下然后考虑一下，等我找他看看，然后尽快回复您。”
。
虞婳回到剧组，现在天气已经完全热起来了，就算这部戏的古装相对来说，还是不特别里三层外三层那样繁复，但毕竟基本是长袖长衣的，剧组现在一般都是早起晚收工，中午最热的一段时间午休。
恢复拍戏第一天的午休，虞婳就回到房间里给张雄打了电话，拒绝掉了这次的签约机会。
然后张雄告诉她，韦珪的角色自然也就没戏了。
周洲舟本来是有点胖的，这一个多月拍戏辛苦下来，倒是瘦了不少，又不像刚认识的时候比较装b、端着范儿，整个人看起来更文质彬彬了些。
他是知道虞后婳去试镜贤后的，听虞婳说了结果，就宽慰她：“没事，等太监上了，到时候想签你的公司就会多了。现在别着急，签不到好公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