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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勾起:“不能,我要把它珍藏在我的记忆中,谁也不能抹去,你不知道,一置身黑暗的人,突然,生命中有了光亮,就想把他牢牢抓住。俞安安,不用说你的家庭观念让你站在远方喜欢沈医生,如果他让你喜欢,你也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俞安安,其实我的病已经好了,在你这睡一觉,就全好了!”
我是说试图说服俞安安,“把我的诊断结果,写,我已经痊愈,我不想让杨凌轩担心……你不知道,如果他担心,我可能会失去他………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失去他了,就在苏州河边,他想跳的!”
话语间,凝噎,眼泪不住留下。
“他为什么想跳?”俞安安带着疑问问我:“他也有病,跳苏州河,他也有抑郁症?”
我伸手抹着眼泪,艰难的说道:“沈医生给你看病历,你还记得吗?”
俞安安静默半响:“重度抑郁症,重度狂暴症那个病历?”
“是的,那是杨凌轩的!所以说,我一直都害怕失去他!”我觉得现在杨凌轩才是我心中最放不下的一根刺。
就算扎得我疼,我也不想把他给拔掉。
如果拔掉了,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在这世界上,我就孤苦伶仃,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是自私的,为了享受他对我的好,拼命让自己好起来,然后赖在他身边不走,这就是我,一个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人!
俞安安声音中,带有关切:“他很危险,如果跟病历上一样,他很危险!你们两个在一起,本身就是错误,他可能犯了狂暴症,随时杀了你!”
我猛坐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杨凌轩舍不得伤我一下,我也会让自己好起来,我要照顾他!”
脑袋瓜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搞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这回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整个人呈恍惚状态,俞安安见我起身,也跟着起身,“我想你需要一点酒,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我眨了眨眼,“俞安安,你家灯太暗了,黑洞洞地,让人害怕!”
俞安安伸手打开墙灯,往她的办公桌下去,“其实我也喜欢亮堂,但是你知道心理医生,有时也需要装下b。抬高自己的格调!”
我噗哧一笑:“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因为你能自己赚钱,嗯,自己修灯,还懂幽默。”
“可惜没人要啊!”俞安安自嘲道:“因为太能干了,别人就把我当成汉子了!”
接过她递来的杯子:“不就是,男人的通病,喜欢小鸟依人,娇柔嗲气的女人,他们会认为,雄性荷尔蒙得到最高的满足!”
“可不就是!”俞安安像跟老友聊天一般跟我说道:“觉得跟你说话痛快,不拐弯抹角,就算骂人,也没关系。”
我抿了一口酒,“以你的格调,至少是红酒,为什么你家还有二锅头?”
俞安安闷一口:“我一凡人,有二锅头不觉得奇怪吧?”
“你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告诉你,我心里话吗?”我望着俞安安说道:“其实我爱上秦东篱了,但是,没有信心守住他,就决定放手!”
“不自信的表现!属于极度缺少安全感。”俞安安分析道:“自卑。”
把二锅头闷掉,又躺了回去:“算吧!”用手捂脸,“也许我不用看心理医生,过来跟你聊聊天,病就好了!”
“敢情好!”俞安安躺在另一则沙发上:“不如介绍你认识我的导师,你学心里学算了,你有天赋!”
我呵呵直笑:“你这是让我一个得了抑郁症的人,给别人疏导心理,这不怕越看越严重?”
俞安安道:“不会,当你看惯了各色人员,听了她们的各色故事,就觉得自己,其实是挺幸福的,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幸福值爆表,或多或少总是有一些不如意!”
我静了静:“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其实我们这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俞安安立马喝止:“瞎说,我们只是从别人的故事中找寻,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定,从中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然后告诉自己,自己其实挺幸福的,人生就是这样,你嘲笑别人,别人嘲笑你,然后过完一辈子。”
我一愣:“你这种理论很新颖,难道你要反人类吗?”
“大胆创新,才是突破!”俞安安笑道:“一成不变的事情,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最大的问题是不肯接受过去的你,又跨越不了现在的你,所以对于未来的事情,你宁愿不去试,因为你怕受伤,哪怕你知道,你不会输,你也不敢去试!”
我这下彻底沉默了,俞安安一击击中我的心里。
想到过去,我被所有人了抛弃,我憎恨,我把这个恨埋在心里。
现在,我拼命的抓住杨凌轩,把他视为我唯一的浮木,却不曾想过,我这个牢牢抓住,会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毕竟我一直对自己说。我要照顾他,其实一直他在照顾我。
未来的事?
我明知道如果在宴会上,我对秦东篱说:“我才是你的太太,你带的人是谁?”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站在我这边。
但是……
我犹豫了……
我胆怯了……
我不确定了………
我害怕,所以有那么1%的可能,他反问我一句,“你是谁?”
我就会彻底崩溃,我明明可以大声喝斥,我才是你太太,别人什么都不是。
我却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的不自信,我的害怕,我怕到头来,就会像妈妈一样,孤苦伶仃的,留下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孩子,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闭上眼,好好休息,醒来什么都好了!”俞安安声音俞发平静,“其实在这病态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有病,只不过是隐藏深潜,表面里子罢了!”
我喃喃地回道:“是啊,在这病态的世界。谁又是正常人呢?佛说,因爱生怖,怖生恐,故而求不得,辗转反侧,也许我该修身养性,脱离红尘。”
俞安安低低地笑声,传到我耳边,心静了,竟然觉得格外好听。
“好啊!哪天去脱离红尘,带上我!”
“嗯!”我道:“我睡一下,寻一个好时机,我们去红尘之外!”
“好!”
心里学精妙之处,就是让你舒缓,但是好,不好,还是看个人的。
至少,我是好不了,但是能自欺欺人,骗过所有的人,我也觉得是本事,没有规定,抑郁症就一定会好,也许。我重新筑起一道心理防线,把秦东篱,林艳美隔开在外,铜墙铁壁,才能百毒不侵。
拎着俞安安给我开得药,和俞安安道别。
俞安安看见我的车:“怎么,秦东篱给你的补偿?”
“哪能哟!”我拍了拍车,笑得眼晴都眯了起来:“我男朋友杨凌轩的,我现在归他养!”
俞安安抱胸,在路灯光微笑:“看得出他很宠你,但,不是爱情,下回,抽空让我见见他,我看看他好了吗?”
我拉开车门,把药,放进副驾驶座上:“打五折吗?你这一小时收费500块,我躺了一下午,到现在,已经破产了!”
“下回收打九折,提前约!”
我冲俞安安一亮牙:“我喜欢黄爆粗,不喜欢提前预约,人生处处有惊喜,才好!”
“走吧!”俞安安冲着我挥手。
我伸出手指抓了抓,表示拜拜。
在俞安安的注视,我开车离开,心情,不好不坏,至少自认为见到林艳美不会崩溃,见到秦东篱也许还能和他说笑。
我本来就没心没肺,干嘛一本正经伤秋悲月?
主动挂了电话给杨凌轩,老规矩响了三声,电话接通。
“喂!老板!”我抢话道:“今天谈了几个赚钱的风投项目?”
“没有!”杨凌轩回道:“一个也没有,因为心中挂念,裴叁叁,所以无心谈业务!”
“你太不负责了!”我笑嘻嘻地说道:“往后可都指着你养呢,你不谈业务,说不过去啊!”
“没事,哥有私房钱,饿不着你,你几点回家?”
“先回花店拿衣服,然后就回去!”
“好呢,你自己小心点,我下班给你带串吃!”
“嗯!”
挂了电话,心情莫明的好,我为什么要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的心情?
他们不配。
夜晚的沪城,美丽奢华。蜿蜒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苏州河边,风袭来,带有潮湿,水草味。
拎着我的药,下了车,弯腰了开卷帘门,刚打开玻璃门,进去。
后脑勺一重,手中的药落地,捂着后脑,往后看去。
没看清谁袭击我,往地上倒去,迷糊中,仿佛听到一个男人骂我道:“臭女人,你不是本事吗?让秦东篱把我弄到牢里,让杨凌轩毁我的脸,这下,我看你落在我的手上,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男人的声音很耳熟,后脑勺生痛,想不起来他是谁。
逐渐陷入昏迷,仍然不知道他是谁。
昏了不知道多久,在醒来的时候,周围黑暗一片,手脚被绑。
嘴巴被胶布,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呜呜发出声音,使劲的挣扎,内心恐惧极了。
大约十分钟,门一下被推开。
“啪!”一下,头上的灯泡被打开,我闭了一下眼,适应了光亮。
“裴叁叁!别来无恙,看起来过得不错啊!”石池进来撕掉我嘴上胶布,“这小脸看着依然很纯啊!”
胶布拉过脸颊,疼!
石池!
我警惕地打量着他!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灰蒙蒙的,脚上的鞋子,沾满泥土。
“过得还行,不过,你好像过得不如意!”石池,自从上次杨凌轩打完他,就没了他的消息,我以为他安生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