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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不跑?”倪青都为他们的智商感人。
“估计有案底,跑了会更惨。”
付言风牵住倪青:“走了。”
当天下午付言风接到了片区派出所的电话,然后一个人过去了一趟。
派出所的人对郑子娥也不陌生了,见付言风进来说了一下流程。
总结一下要保释就得交钱,没钱就关着。
付言风说:“关着,我连上学的钱都交不起了。”
片警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付言风走之前还是跟郑子娥见了一面,这女人胖了不少,脸上带着伤,见到付言风进来,双眼瞬时一亮。
“没了梁翘,日子比较难过了。”付言风冷淡的看着她说。
郑子娥眼巴巴的瞧着他:“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付言风冷哼了声,“出去做什么?在这关到老死岂不是很好?”
郑子娥脸『色』蓦然一变,狰狞着要扑上来。
付言风及时制止她发疯:“小心点,这里可是派出所。”
郑子娥又这么硬生生的忍了,表情一时收不回去,怎么看怎么不入眼。
“梁翘死了,你有什么感想?”
郑子娥恶声恶气的说:“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拿刀『逼』着她去死的。”
付言风定定的看了她一会,随后说:“你就关着!”
从派出所出来,他在路口迎风站了会,打车回了住处。
半个月后,气温回升明显,万物复苏的季节,草长莺飞,满眼的生机盎然。
晚间的夜市生意也比以往好了不少,似乎什么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会觉得生活开始变得美好,开始有了期待,有了对未来的幻想。
然而意外总是措不及防,也没想到盛极必衰会来的这么快,并且也不曾预料到他们的“盛”就只是个米粒大小。
路口突然出现一伙人,目标明确的朝他们冲了过来,其中两个手里捞着铁棍。
“赶紧走!”付言风面『色』凝重的推了倪青一把,“从小路跑,快!”
很巧的是这天倪昭雪没事干也在这边杵着,三人立马扭身拿出吃『奶』得劲狂奔。
倪青吼:“你跑什么啊?!”
倪昭雪撩了把粘脸上的头发:“我就下意识跟着你跑了,我要停了他们不会揍我?”
“不知道!”
女生体力有限,倪昭雪柔柔弱弱的也压根跑不快,很快就被拎住了,很自然的倪青也跟着停了脚步。
付言风低骂了声,转身朝那伙人扑了上去。
这些人的目标本来就是付言风,当下打的难舍难分。
一比好几个本来就是个吃亏事,付言风凭着以往经验就抓着其中一个领头样的人狂揍,在自己见血的同时也没让这个人好到哪去,总得有个人来作陪。
他们可能也只是想给个小教训,当天的斗殴情况并不严重,持续时间也不长,一阵风刮过般的来了又走。
付言风脸上破了好几道口子,倪昭雪可怜见的也负了伤,前者原本都不打算去医院做检查,奈何后者大小姐娇贵,只能不得不走一趟。
“通讯录备注白菜那个。”倪昭雪示意倪青去电话。
倪青:“不给你父母打?”
“不打,”倪昭雪捧着已经肿起来的胳膊,“就找我表哥就行。”
表哥自然就是白墨,电话过去好一会他才接了,略带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我是倪青。”
“倪青?”
倪青:“噢,我是卖暖手宝的。”
他在那边“唔”了声:“小老板?”
倪青被这称呼弄得有些尴尬,快速将经过简要说了遍,又把医院名字给报完后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倪昭雪。
这期间付言风靠着车子,始终把视线投在窗外,街景灯光在他脸上忽闪而过。
倪昭雪还要跟倪青说什么,倪青却没什么心思跟她唠嗑,轻轻的戳了下付言风的下颚线。
“你这算是毁容了。”她小声说。
倪昭雪听见,转过头来也看了眼,跟着说:“照样帅!”
付言风只冲着倪青挑了下眉。
倪青:“有没有疼的比较厉害的地方?”
付言风摇头:“没事,都皮外伤。”
到医院后倪昭雪被安排着去拍片,倪青看付言风颧骨肿的厉害不太放心,也硬是让人去拍了一个。
拿了片子回到医生办公室,没多久白墨便来了,倪青跟付言风先一步从办公室退出来,在走廊站着。
“之后生意可能会做不安生。”付言风突然说。
他靠墙而站,手指在墙上一点一点。
倪青脑子一堵,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生意要做不下去,生活又要怎么办?
付言风的学费生活费又该如何?
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倪青干巴巴的说:“那我们就再换地方。”
“再看。”
换汤不换『药』的做法,其实也没多大用,只要在这个城市呆着,避不过的人事总归是要面对。
倪青被他语气中的消极给刺了下:“总有办法的,或者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去商场打工,速食店兼职,方法总比困难多。”
付言风“嗯”了声:“不急。”
可又怎么会不急。
白墨这时走出办公室,朝着他们的方向。
付言风默默伸手牵住了倪青。
倪青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昭雪说医『药』费还是你们垫付的。”白墨到了跟前取出钱夹,温和的冲他们笑了笑,“多少钱,我给你们。”
“不用。”付言风说,“她受伤都是因我们而起,这是应该的。”
白墨居然也没坚持,目光扫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又说:“来找麻烦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们认识吗?”
倪青张嘴正要说,付言风立时打断她:“不认识,可能今天就是运气不好。”
“报警了吗?”
付言风摇头:“没,人跑太快了。”
白墨不赞成的皱眉:“就算如此,还是应该报警处理。”
付言风只是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没做争辩。
白墨将目光调到倪青身上,又笑了下:“小老板来医院的频率倒是挺高。”
这话真不知道是揶揄还是讽刺。
倪青的右手还被付言风拽在手里,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干燥的温度,以及指尖在她手背轻轻的摩擦。
如此细微的举动在往常是从未有过的,更别说是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
倪青快速看了辨不清神『色』的付言风一眼,跟着说了句:“运气不太好。”
回去的时候白墨提议送他们,付言风礼貌拒绝了。
等他们走远,白墨把车开出去,边说:“送你回家?”
倪昭雪头一撇:“我不回家。”
“那回学校。”
“不回学校。”
白墨点点头:“那在前面街头把你给扔了。”
“哥!”倪昭雪拉长着声调喊了声,“让我住你那边去呗!”
“我最近忙,临时住的地方也比较『乱』,收不了你。”
“我不会捣『乱』的。”倪昭雪黏黏糊糊的说,“就让我住你那边呗,几天就好啦。”
白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倪昭雪讨好的笑着:“千万别跟那边说啊。”
“跟姑妈还吵呢?”
“跟她是永远都吵不完了。”
倪昭雪往后一靠,白皙的指尖在车窗上缓慢的来回滑动,不经意的语气中是难以掩盖的怅然。
白墨手机正好进来一个电话,几分钟后通话结束。
倪昭雪说:“他们好像惹到什么人了。”
“嗯?谁?”前方正好红灯,白墨踩了刹车停下,又突然回过神来,“你说摆摊那两位?”
“嗯,”倪昭雪点点头,“刚干架的时候听他们叫骂的内容似之前就有过节,估计找麻烦这事肯定不会一次两次结束。”
“那你以后就少往他们那跑,别下次又被砸破哪个地方。”
付言风的防备白墨能轻易感觉到,虽然他相当不理解这人在防着自己什么,不过对方既然不愿与自己多有牵扯,自己自然也懒得跟他们有往来。
事情就如付言风预料的发展着,后来摆摊又被找了两次麻烦,哪怕换地方,这样的场面也没能幸免。
没有其他办法,暂时将生意搁置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关键是某个清晨起来,付言风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两个人,碍于小区保安称职的工作作风,两人只能被隔绝在那个大框之外,游魂似的『荡』着。
付言风站在风口,低头,一手笼着点了一支烟,红点时亮时暗,烟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他掐了烟蒂转身走回去。
当天跟倪青说了一个心中的打算。
“不行!”倪青大声说,“我又不怕他们什么,凭什么你要搬走?!”
她坐在沙发上,胸前搂着一个抱枕,因胳膊用力已经扭曲的不忍直视。
“因为他们是冲我来的,没理由把你也牵扯进来。”
“我又不怕!”倪青猛地瞪大眼,用尖锐的声音掩饰着心底的恍然不安,“这是个法治社会,他们除了小偷小『摸』还能干出什么东西来!”
“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梁翘。”
倪青愣怔了下,眼眶蓦然一红,喊道:“我说了我不怕!”
“冷静点,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付言风严肃的盯着她,“这帮人在灰『色』地带走惯了,有些人还有案底,他们压根不畏惧法制束缚,你能理解我说的吗?”
倪青胸膛明显起伏着,瞪着付言风说不出话来。
付言风:“我搬走,是最好的选择,之后我们再另外做打算。”
“我不想你走。”
付言风拍拍她的后脑勺:“我知道。”
倪青缓慢的低下了头,视线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