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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在昏迷,又是原形,屿这一碗药,喂得异常艰难。可喂着喂着,哑女便像有了知觉,她开始自己张嘴,自己努力吞咽药汁。
屿贴近哑女,闭上了眼,仔细感受哑女的变化。凝神一瞬,屿再睁开眼,眼里又流出了泪水,可这次的泪水,大概是庆幸和劫后余生。
看向白虎和花枝,屿流着泪,拼命点了点头。她再哭出声,也是含泪的笑了。
白虎见状,不苟言笑的他也微微上扬了嘴角,他松了口气,为哑女传去不少灵气。有了灵气的借助,哑女终于又变回了人形。
屿将一碗药喂完,又去为哑女把脉,脉象显示,融在哑女七经八脉里的毒,已经开始化解。看来玘的血,真的可以做青儿的解药。
哑女这边算完事了,屿回过头来,玘还在原地站着,等着一个解释。
屿看着玘,沉默下,先是说了谢谢。玘皱眉,奇怪的问:“到底怎么了?”屿连续好久没合眼,她坐在雅座上,劳累地向玘解释了这一次的遭遇。
玘听完,心中涌出些不安,他神情变得暗淡,问到:“哑女怎么会中毒,我的血怎么能解青儿的毒?”
很多年前,玘大概记得屿说过的关于常仪的故事,故事中,为常仪解毒的应该是屿自己。为何许多年后,屿却急匆匆的来找自己,还用自己的血解了这毒。
几十年前的故事,玘记不清了,他努力的想着,问了屿最关键的两个问题。
玘问完,依旧在沉思这事,屿半天没有说话,玘回过神去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哑女躺在榻上,其余人只剩了屿和玘。
虽在六月中旬,但轩辕夜晚的风还是偏凉,玘看着累到睡着的屿,心里有许许多多的感触和困惑。他脱下自己的披风,想了想,又叫人拿来床绒毛的毯子。
为屿轻轻盖上被毯,玘安排了琐事,独自坐在了窗边。他拿出黑白的玉石棋,边独自对弈,边守着屿和哑女。
日往西沉,月起高楼遥望时,屿终于睡醒了。
屿靠在桌上,手被自己压的发麻,她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微晃中看见了玘。玘坐在外阁不远处的窗边,月光透过窗沿照亮了他的棋盘,他静静坐着,宁静到让屿心动。
不知从何时起,屿最爱玘这一股淡然。
哑女还没醒,屿去为她把脉,确定无虞后,走向外阁找玘。路过雅座时,屿捡起被自己弄掉的毯子,终于轻轻走到了玘的身边,问到:“你在等我?”
玘被声音惊动,停下了手中的棋子,他看向屿,淡然地说:“你今天的样子,既惊慌又悲绝,我不放心你,想等你醒了亲自问问你。”
屿心内触动,她随意坐在玘的对面,笑着说:“问吧。”
玘问:“那你好些了吗?”
“只要哑女无事,我没有什么不好的。”
“哑女她,究竟怎么回事?”
屿叹一口气,自责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中的毒都怪我疏忽了她,竟让她在我眼皮底下,差点就”屿没说完,又回想起了哑女临死的那种绝望。
玘没说话,一会儿,屿又道:“等她醒了,我再好好去问她吧。”
“是该问问,有何事记得告诉我,千万别留隐患。”
屿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说到:“对了玘,你千万别告诉哑女她伤了我,不然,她一定会自责。”
第157章 伤(3)()
说到这个,玘知道轻重地点点头,又接着问:“那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屿想到自己的伤,下意识摸了摸胳臂,答到:“我的伤不重,就中了哑女一掌,手上挨了一剑,榆罔当场已经治的差不多了。”
玘点点头,又开始没了话说,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屿,可当他面对着屿,只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屿见状,自觉找话说:“哑女好之前,可能要住在你这了,不会麻烦你吧?”
“不会。”玘好笑的答,又说:“我当尽地主之谊。”
屿笑笑,说到:“那好,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每日还需你的血为哑女做解药,今天是头日,待会还得一碗药,三天后,哑女的毒就差不多了。”
又说到了这个,玘得了机会,趁势问到:“我的血,为何能解青儿的毒,那血的颜色,我也觉得奇怪。”
屿心中有些慌乱,她面上平静一笑,说到:“大概是缘分吧,我先前也没想到你真能解哑女的毒。”
这回答很真实,玘看不出破绽,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还想再问,却又听屿说:“玘,我认识你也快两百年了,依我对你的心意,若有什么要告诉你的,早就告诉你了。”
“你知道吗?”屿看向玘,认认真真的问。
玘心中慌乱,藏在袖里的手微微颤抖出汗,他没有回答,或是不知怎么回答,甚至有些不敢回答。
屿轻笑一下,说到:“你帮我守着哑女,我去帮她准备下一次的药。”说完,屿快速站起,离开了房间。
熬药的地方,白虎正七手八脚的为哑女熬药,屿走过去,轻轻松松的接手了白虎的活,白虎看屿来了,开口问到:“怎么样,他可怀疑?”
“你说谁,玘吗?”屿疑惑问道。
白虎点点头,轻轻应答,屿苦笑一声,边为炉火扇风边答:“他能问出我什么,我随便说点话一堵,他就像被踩了尾巴。”
“哼!”白虎重重哼一声,像是很生气。
屿见状,十分诧异:“你也知道我的心思?”
“谁不知道?”白虎冷冷的反问。
“他就不知道。”屿笑出声来,打开药炉看了药的颜色。滚沸的中药、飘晕的药味,和屿的声音一样凄苦。
白虎眼神严俊,只说:“你,又不欠他。”
屿好笑道:“你这话说的,他也不欠我啊。”听了这话,白虎插着手站在一边,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他,欠你很多。”
白虎这样子,像极了从前的哑女,屿无奈的摇摇头,刚想说话,居然看见玘从墙后出来。
屿愣了一下,生怕刚才的话被玘听见,连忙讪讪地问:“怎、怎么了?”
“哑女醒了。”玘淡淡地答,神色看不出异常。
屿哦了一声,连忙站起身来要去找哑女,她拍拍身上的火灰,又对玘说:“我先去看哑女,那药再煮一炷香,然后麻烦借你点血。”
玘点点头,道一声好,对屿投去个放心的眼神。屿灿烂一笑,再不多说别的,连忙跑去找哑女。
进到屋里,哑女已经醒了,可屿看见她时,她却在止不住的流泪。
屿看见她哭,心里顿时隐隐作痛,屿几步上前,将哑女轻轻扶起,又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你醒了就好,我会治好你的,只要有我在,我再也不让你受什么委屈。”屿用力抱紧哑女,边安抚她,边安慰她。
哑女一直哭,也不说话,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屿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没过多久,哑女又在剧毒发作。
哑女捂住心口,口有黑血冒出,正在这时,花枝和白虎正好把药端了进来,屿看到药,连忙端来喂了哑女,哑女喝下药后,发抖的嘴唇渐渐平缓下来。
屿看到这情景,眼里又再蓄满泪水,她轻轻搂着哑女,缓缓的说:“没事,我来为你针灸,再疼过今晚,以后都好了。”
说完,屿遣散了众人,只和哑女独自待在屋内。屿为哑女针灸,为哑女熬药,为哑女洗漱操劳,屿说:“从前我受伤,都是你照顾我,我终于也能照顾你一回。”
过了三四天,哑女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屿渐渐得闲,也能腾出空来和玘一同玩乐了。
这日日头不毒,屿刚安抚哑女睡下,便和玘一同坐在了院里休息,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守着哑女。
玘是下棋高手,屿和他在一处,更能体会棋逢对手中的那种惺惺相惜。
屿不在意地落下第一子,随口说到:“哑女快好了,我也不能老在这打扰你,再有两天,我便回神农了。”
玘愣了愣,手中缓缓落子,缓缓说到:“不多留几天?我还没带你逛逛轩辕。”
屿笑了笑,一边看棋,一边说:“不了,神农还有许多事,我也不能为了私事,把正事耽搁了。”
玘明白什么,点点头,又问:“那怎么样了,你筹备的如何?”
屿道:“白帝和赤帝,哪个不是稳中求胜的人,两边没有十足的把握,都不会贸然出手。我看这仗,大概还要等个百年才有踪迹。”
玘还是点点头,说了声好,又道:“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且开口。”
屿听了这话,停下放棋子的手,饶有兴趣的说:“刚好,我早就想问你件事了。”
“何事?”玘奇怪地问。
屿答:“白帝想和神农开战,可又顾忌神农求助轩辕。除此之外,他还一直想投靠黄帝,我就想问问,黄帝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玘沉思一瞬,答到:“自和神农决裂以来,少昊确实更努力地投靠祖父,各种手段可谓层出不穷,通过这些手段,少昊也想尽了办法挑拨轩辕和神农的联盟。若是我,我肯定各不相帮,至于祖父,我确实不知。”
“你不知?”屿惊讶地问,她撇撇嘴,一脸不信。
玘见状,苦笑道:“我确实不知啊。”
“哼!”屿重重落下一子,控死了玘的一片白棋。
玘神色无奈,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认真下起棋来,沉默对弈中,太阳便逐渐西斜。棋局有了紧张的势头,屿专注棋盘,一直没注意到哑女从屋里出来。
落日余晖,哑女站在西沉的晚霞里,整个人消瘦如清风,她提着裙摆,轻轻靠近屿,又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棋盘。
屿应声抬头,惊讶出声:“你醒了?可以下地了?”
哑女点点头,她看了看玘,憋红了脸,小声支吾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