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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荭筠,屿再无心感叹她的美丽,屿站起来,稳稳站定在荭筠身前,稳稳地问:“荭筠小姐,你今夜好睡,可看见天边有百鸟送行飞过?”
这声荭筠小姐,带着点滴的讽刺,玘不知屿的用意,只能在一旁观望。
荭筠看不出异样,她看一眼玘,没有得到适宜的答案,只能轻笑一声,平淡地和屿对峙:“屿小姐都说我好睡,那我怎会注意到天边的事呢。”
屿握紧手,面上无声,依旧稳稳说到:“那是为哑女送行的,那些百鸟,都是来为凤王送行的。哑女说了,她回丹穴山了。”
说完,屿凌厉的看着荭筠。荭筠眼里闪过惊讶,屿抓住这时机,又问:“怎么,听到哑女没死,你害怕了?”
白虎瞪着眼,也走到荭筠身边,他和屿一样,炯炯有神地盯着荭筠。
屿今晚一直没笑,此时,她还是双眼超然,平淡无神地说:“你早该害怕了,听到我没死的那一刻,你也很害怕吧。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来了轩辕。”
荭筠皱着眉,一副疑惑的样子,她看了看玘,开始不再说话。
屿没因荭筠的住口而住口,她打量着荭筠,气场冷酷地说:“九尾狐的法力可以魅惑心神,你的法力又比哑女高,你用这妖魅的法力结合祸心毒控制哑女,你可真有本事啊你!”
一语道完,玘听到这事,惊讶地愣在了一边。
可荭筠,她神色自若,只是笑了笑,说到:“屿小姐半夜不睡,怕是累糊涂了,怎么开始编胡话了。”
“放肆!”屿大吼一声,她的样子,几乎是崩溃的边缘。
玘认识屿许久,知道屿今夜的情况,绝不会是在说笑,她必定是证据充分才会如此。所以,当玘再听到荭筠轻蔑的话时,真是开始担忧。
果不其然,屿吼完这一声,不善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暗沉,她的头上,玉胜呈黑色现出,就连双眸也开始隐隐发黑。
屿握紧拳头,身后的头发无风自飘,她开口,声音像打雷一般从空中传来,她说:“在我面前,从没有这么放肆的妖兽,还不给我跪下!”
话音一落,荭筠顿时感到一股言灵束缚,她蹭地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屿的面前。
荭筠四肢着地,整个人趴着看不见表情,暗下里,她却在心中咒骂着屿。荭筠没有说话,她咬着牙,拼命用法力对抗,以免现出原形。
屿余怒为消地指着她,狠狠说到:“你给我在这跪着,我没说起来,就给我跪到死!”
屿的这些作为,一直没有受到玘的阻止,直到说出这句话,玘终于上前说到:“屿儿,算了吧,也许不是荭筠、荭筠也许不是故意的。”
听到玘的话,屿面无表情,拿出了哑女留下的凤领。
那凤领高贵清美,屿借助白虎的法力,将它变作一撮,又缓缓散开,散开的凤毛里,缓缓飘出一缕白狐毛。屿将白狐毛摊在手上,轻轻靠近荭筠,狐毛因灵性,瞬间回到了荭筠的体内。
屿没有法力,玘又亲眼看着现场,这一幕,足以说明问题。
屿道:“她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她怎么才能无意对哑女下毒。”
“玘,我差点死了,哑女差点死了!哑女现在没死,可她永远离开我们了!”屿靠近玘,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又接着质问:“我可以对你不重要,但你也饲养过凤儿,就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
发完火,屿一把甩开玘,眼眶泪水充盈,她转过身,冷冷地说:“你要护着荭筠我不管,但我也要护着哑女。”
说完,屿乘骑白虎,往南离去。
第160章 伤(6)()
屿不再管荭筠,也不再管玘,她没回宫,直接去了南山脚下的那片桂花林。屿不回宫,因为她知道事情没完。她无法心狠的对玘,始终还抱着期待,不舍得拒绝。
哪怕玘来找她,只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事。
六月,桂林的树有法力修养,已经开始落花肆意。熟悉的棋盘,熟悉的花香,屿拿出几坛凉酒,想着一醉方休。
天气很热,屿喝下酒,心也凉爽,身也凉爽。屿换了从前在玉山的打扮,一个人醉倒在叠复的落花里。
她凤衣蛇裙,衣着都是亮丽奇异的光彩,那些青丝飞扬素素,那些肌白如玉似雪,除去手上深刻的疤,她整个人像从仙境走来,洁碧无暇。
屿醒来时,脸上都被落花附满了,屿闻到腻人的花香,睁开眼,看到了高阳。高阳说:“你一个人喝酒,为何不叫我。”
说完,高阳拿过屿手上的酒,尝了一大口。这酒冰凉,高阳喝下去打了个寒颤,皱眉说到:“好酒!”
屿轻笑一声,还在醉意朦胧,随口说到:“好酒为何皱眉。”
高阳道:“那你难受为何要笑?”
屿无心和高阳做口舌哑谜,只迷离双眼,醉冶地问:“为何不是他来?”
说这话时,屿一直睡在落花里,高阳见她不想起来,也随地而坐,就坐在屿身旁和她闲聊,一副洒脱随意的样子。
高阳抬着玉白的酒壶,喝下一口,感叹道:“这事太大,他没分寸了,所以让我来。”
“呵。”屿轻笑一声,将酒灌到自己口里,又说:“他会没分寸?他挺有分寸的啊,不是舍了我们,还让你来当救荭筠的说客吗。”
高阳笑道:“不是玘,我自己也会为荭筠当说客。”
听到这话,屿神色瞬间冷淡,不再说话。
高阳见状,无奈的说:“好,你不想听,那我们先喝个痛快,也让玘着急着急。”
屿冷脸道:“让他着急去,我绝不会放过荭筠。”
高阳好笑:“我说的着急,不是他为荭筠着急,而是为你,为我们着急。”
屿不说话,没有任何表态,高阳一看,接着说:“你自己也清楚,只要是玘的朋友,他都不会置之不理,他对荭筠,也是如此。”
“看来说客要切入正题了。”屿冷笑一声,随口扯了一句。
高阳说,他知道荭筠和屿的事,不用玘求助,自己也会管这闲事。不仅是看中荭筠的能力,也因为荭筠的为人,因为屿的为人。
他说,他不希望看到屿和荭筠相互残杀,这最后的结果,只能导致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屿听到这,好笑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况,我也不一定输给她。”
高阳道:“荭筠绝对不简单,她的经历,让她拥有超人的耐心,她对玘特殊的寄存,那是她活着的勇气。这勇气,支持她做所有的事。”
高阳欣赏荭筠,也欣赏屿,他对屿说:“荭筠人很好,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可能由于牵扯到玘,她终于是冷静不了了。”
屿道:“她冷静不了,难道让我来承受这后果,难道让我身边的人来承受后果?凭什么!”
高阳叹口气,和屿讲了荭筠从小的故事,荭筠是个可怜人,终于在玘身上找到了另一个哥哥。他为了他哥哥,宁可自己去死。
“荭筠这么对你,也许是感觉到了玘对你的特殊,她可能害怕了。”高阳将事情说完,又将关系分析给屿听,屿是个聪明人,慢慢想通了什么。
她听到荭筠家破人亡,听到荭筠流浪江湖,听到荭筠卖身求存,过得浑浑噩噩,直到玘去解救了她。听到这些时,屿慢慢理解了荭筠身上的韵味。
屿知道孤独而又没有寄托的感受,慢慢理解了荭筠的心情。屿想到这,惊喜的坐了起来,期待的问高阳:“这么说,玘可能对我有意?”
高阳无奈:“这我怎么能替他回答,你想知道,不如去问问他?”
听到这话,屿似是有些颓然,她举着酒壶喝酒,没有再说话。高阳见状,又试探的说:“荭筠那边,她已经跪了三天,你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
屿冷笑道:“终于切入正题了,你觉得可能吗?”
高阳道:“哑女虽是走了,可事情没酿成大祸,你给我个面子,也是给玘个面子,大家脸上都好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屿知道里里外外的轻重,可她沉思一瞬,却还是脸色不善的说:“我问你,要是若水、若风受了这委屈,你会放过荭筠吗?”
高阳没有说话,若水、若风显然比不上玘重要,他不可能为两个侍女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说不定早就算了。
“我知道了。”
屿看懂了高阳的沉默,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乘骑白虎往轩辕而去。高阳被落在后面,他叹一口气,紧接着跟上。
又来到那个院落,一眼看去,荭筠果然还在跪着。她一动不能动,趴在地上,不知趴了多久,玘静坐在一边,也是一言不发的守着。
看到这个画面,屿下意识感到难受,她平复了心境,慢慢走到荭筠身前。高阳随后感到,和玘一同站在屿的身边。
屿看了看玘,又看了看高阳,眼神冰冷,语气平淡地说:“看在高阳的面子上,你起来吧。”
话音落,荭筠瞬间得了解脱,她体力不支,一下子扑到在地,看上去很是狼狈。屿上前将她扶起,荭筠看到屿,一下子将手挣脱开,自顾自的站起来。
荭筠低着头,不发一言,对屿只有更加深沉的恨。屿见状,对玘和高阳说到:“我想和荭筠单独谈谈,你们先离开一会儿。”
听到这话,高阳点了点头,他离开时,硬是拽走了满脸担忧不愿离开的玘。
等到他二人走了,屿才再次开口道:“你有什么不服气的,你伤了白虎和哑女,还差点伤了我,我不过是让你跪了三天,你这就觉得丢脸受不了了?”
四下无人,荭筠笔直的和屿对峙,嘴里的话异常冷冽:“你知道什么?这又算什么,比起你无意给我的难堪,这样的酣畅淋漓的对招,我只觉得过瘾。”
“我给你什么难堪?”
荭筠轻笑一声,口中振振有词:“在香樟林里,你里里外外都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