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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看常仪的生活已经慢慢步入正轨,感到高兴没有再问,向不远处玩耍的孟涂叫到:“小孟涂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孟涂被白虎和哑女用头顶在空中抛来抛去,玩得不亦说乎。
白虎听见屿叫孟涂故意没接他,只用爪子一拦,孟涂跌在了地上。
孟涂被一下摔在地上,小小的人一下叫唤起来:“哎哟,白虎你又摔我。”
屿看孟涂跌的不重,却还是骂道:“白虎,你太调皮了,快把他驮过来。”
哑女看屿训斥白虎,偷偷的在心里乐着,把孟涂用嘴衔到白虎背上,白虎驮着孟涂向屿走了过去。
屿把只有她半个人高的孟涂抱下来左右看了看,又用神识查看一番,感到不对问常仪说:“你不是说他吃了不死药,怎么还是人族的气息?”
孟涂揉了揉自己被摔痛的屁股,开口道:“我没吃,母亲说神族长的太慢,孟涂要长大些再吃不死药,孟涂已经藏的好好的了。”
屿看孟涂人小鬼大的样子,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看向白虎道:“你和哑女以后别老欺负他,他虽小但不是玩具。知道吗?”
哑女唯唯诺诺的点头,白虎变回人形面无表情地说:“男人不娇气,摔得起。”
屿看白虎的样子觉得白虎越来越不听话,刚想教训他,孟涂却说:“我知道白虎的意思,我们男人要坚强,不能被小痛打倒。”
屿看孟涂没什么事,又和白虎学得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觉得好笑,用力点了点孟涂的头说:“我替你打抱不平呢,还你们男人。”
孟涂看常仪也发笑,不解的看着母亲。常仪摸了摸孟涂的头和屿一起笑了起来。
屿之前在书阁里呆了两天,出来后又赶往常仪处,此时闲下来只觉得浑身疲惫,看了看天色觉得昏昏欲睡。
常仪对屿道:“你若是累,就在这屋里睡会儿吧。”屿没有客气倒在简陋的茅屋里,睡了过去。
屿中秋下山,折腾了几个月半点玘的线索也没追到,西山上无四季,可大荒却实实在在的进入了深冬。
神族自然可以运行法力抵抗天气,在雪地里光脚也如履平地。可屿睡得太死自行运转的灵气停了下来,冷得她浑身难受。
哑女看屿的身体冰冷,用内丹火替屿温暖着。
屿在梦中回到了玉山,玉山瑶池清澈,池边生长了大片桃林,桃林温暖的粉红花雨一直盘旋在屿的周围。
屿在花雨中看片片桃花落入水中,水面上倒影着自己的长发,身边的玘用桃木梳替她梳头,对着水面轻轻的感叹:“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第36章 千里共婵娟(1)()
这本是人面姣好的景象,屿却感觉到有点点凉意渗入到了心里,回头一看却发现玘离自己又遥远又虚幻。
玘站在远方,被花雨遮掩的几乎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的脸上确确实实在留着泪水,泪水滑落却一直凉到屿的心里。
玘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笑着,这幅模样看得屿有些惊慌,散着头发连忙去追玘,一边追逐一边开口问道:“玘!你怎么了?过来啊!”
玘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屿,可中间却隔着千方百计阻挡的花海,花海和着发丝扰乱屿的视线,让屿只能望着遥不可及的他。
屿被淹没在花海里,渐渐看不清玘的面容,显得又急又慌,气愤的大叫:“落花怎么不听话,快散了!”
桃花感受到屿的愤怒纷纷枯萎,一瞬间退缩得不知所踪。
画面里只剩下一片无声的白,玘就那样清清楚楚的站在屿的对面,像从前一样淡淡的微笑着,两袖清风。
屿穿着从前的短衣短裙,长长的头发遮掩下显得又微小又脆弱,光着的脚上银铃遥坠,衬托得脚踝纤细白皙。
她又惊又喜的走向玘,小心到生怕把他惊走。
脚步轻慢,只有细微的银铃声回响在耳边。
玘的脸上看不出泪痕,只微笑地着看屿说:“屿儿,我要下山了。我要走了。”
这句话刚说完,玘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画面的最后,只有屿在茫然的空白中追逐着玘,却始终抓不住那个如一缕清风的人。
屿从梦中惊醒,张开眼睛只看见一点白色的东西从茅屋的缝隙中直直的落下,白色向着眼的方向渐渐变大,逐渐遮盖了视线。
白色袭来,屿下意识的抬手去接,触手之处一点冰凉。
屿静静的躺在简陋的小榻上,只有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回味着那个悲伤的梦,脸上是一片迷茫的神色。
哑女一直守着屿,看她醒了连忙去扶。
屿从床上起来,看自己穿戴和梦中都很不一样,有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失落感。
听见寒风喧嚣的声音,屿感叹天气越发的冷,走出屋外只见白茫茫一片。
常仪见屿醒了从堆砌的火边站起来,说道:“下雪了!”
“雪?我没见过雪。”
大荒之中,北荒寒冷,南荒炎热,东荒干燥,西荒湿润。
可即便湿润,西荒也只会在深冬时降一两天的雪。
屿常年住在赢母山是头一次见雪,只觉得白白的雪虽然凄凉,却别有一番滋味。
常仪看着雪开心地说道:
“西边靠近月出的地方,就算是大雪天也能看见皎洁的月亮。我和羿君常常在雪天烤火赏月,边喝酒边烤炙他打来的猎物。”
屿听出了常仪的言外之意,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想必你的羿君已经在家等着你了。”
常仪看了屿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辞离去。
白虎带着屿行走进在风雪之中,看着满目苍凉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梦中的感受太过真实,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屿决心放下一切,帮完白帝这次就尽快赶到中原。
屿回到曲阜族宫,天色已经黑了。见屿回来,侍从连忙奏报。
白帝在锦鸟厅设下宴席请屿入席,屿严辞拒绝了侍女的换衣要求,抬脚迈入了厅堂。
白帝的下首设立了许多小席,右手边坐着一位华贵的妇人,想来是他的正妃。小席上坐着许多屿不认识的人,蓐收赫然坐在白帝下首的第一位。
侍女指引屿走向她的座位,只是众多席位中不起眼的一小个,屿从各位宾客的私语中了解到现在的情况。
白帝每年的初雪都会在这召开国宴,国宴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君臣之间的关系,也便于在把酒言欢中选拔出色重臣。
白帝发现了屿的到来,开口说道:“这位是前些日子蓐收奏报的屿,我正极力说服她为少昊效力,各位若有好口才也可开口劝说。”
白帝笑意盈盈,却一下子把朝臣的注意力引到了屿的身上,屿只感到各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自己,或不怀好意,或笑里藏刀。
这些朝臣都是多年在朝堂中摸爬滚打出的精英,少昊族好斗,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打压一个受白帝关注的新人,更何况还只是个女子。
一位坐在蓐收下边的人抬起酒杯说道:“鄙人敬这位美人一杯酒,感叹一下这位巾帼豪杰。在下第一次见女子在外为官,不知你的文采如何,可否就屋外的大雪赐教一二。”
屿知道这些人的本意,看着白帝一副观赏好戏的面容心里冷笑,抬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却未起身:“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见屿如此不懂礼数有些气闷,强笑着说道:“在下外交总领,建木。”
屿不在意的说:“酒我喝了,诗我不会。”
建木看屿如此高傲,自觉面子受到歧视,想发作却又忌惮白帝,只得自圆其说到:“看来屿姑娘也不过如此啊。”
屿真的不会作诗,只吃着盘里精致的下酒菜,回到:“是啊,只不过白帝给面子。”
另一位朝臣看气氛尴尬,连忙圆场说道:“白帝眼光极佳,这个姑娘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建木好品味,要听诗,这席上自然有能人可作,却非要听女子作的雅诗。”
屿觉得这里的人都很有意思。
这个人虽帮她说话,可言谈之间却还是暗讽女子上不了台面,也顺带排挤了建木。
屿开口道:“那你又是谁呢?”
蓐收看屿虽没说几句话,却坐在桌上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把朝臣都不看在眼里,为了稳住局面只得开口说:
“屿姑娘不必如此清高,白帝诚心相邀,你却一直在和朝臣周旋,是要口战群儒?”
屿见终于切入正题,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对着白帝的方向说道:“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答复白帝的邀请。”
白帝问:“那你想的怎么样?”
屿答:“人各有志,白帝的诚心屿一直看在眼里,屿愿意前往神农医治那人,但事后,请白帝让我走。”
白帝盛气凌人,手中的酒隐隐沸腾,开口道:“我要是不让呢?”
屿笑了笑,道:“那白帝可以试试。”
白帝道:“你认识常仪,该是知道我的手段。”
屿笑道:“我不怕啊。”
“举国之力,你也不怕?”
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白帝把手中的酒杯一下捏碎,大声说道:“回的好!”
话音刚落,无数尖锐的金刺冲向了屿。
第37章 千里共婵娟(2)()
屿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不能太过张扬,可从小养成性子逼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群起攻之的地步。
没有还手,屿只用法力做成的屏障牢牢护住自己,一边用心传声给白虎和哑女让二人千万别轻举妄动。
不是不敢抵抗而是觉得没有必要,白帝给她财富也许她地位,她不愿与白帝为敌。
白帝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攻击没有持续太久就停了下来,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冷。
屿看白帝不再攻击她,开口道:“你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