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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丑。”玘表情不变,只淡淡的说了这话。
玘被榆罔困在神农,并无要事可做,或许做,可屿从来不加干涉,同样,玘也不曾干涉屿的一举一动。
屿从小在深山长大,无父无母的她没人从小灌入她男女之防的道理,虽然来到大荒有所耳闻,照屿的性子却不以为然。
因此她日日跑去找玘,只要和玘在一处就有说不完的话,也有做不完的事,哪怕只是像在山上那样静坐无言,自己都十分高兴。
玘知道她的性子,只要她来就是笑脸相对,从不说些什么。
时日长了,玘只让荭筠悄悄在屿来时设好结界。
不是怕人说自己什么,而是怕人说屿什么,屿或许不在意别人说她什么,可照玘的性子,玘自然要维护身边每一个知交的好友。
天气渐渐炎热,屿常常是衣衫单薄的去玘的荷池亭纳凉。
心情好时,玘会抚琴,屿随琴舞动,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弹完一曲,玘的样子看上去也很畅意,顺着凉亭上的清风,屿觉得这个画面让她心跳不已。
屿乘着凤凰,从高高的戏台上朝玘飞来,落地之后轻轻的鼓掌:“你教我的琴棋书画这些雅好我都忘了,好在我常看书,诗词歌赋却还记得些许。我听榆罔说,今日宫外有个秋灯诗会,你陪我出宫玩吧。”
玘闲来无事,听到屿这样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灯会自然是在晚上,此时的陈地日头正足,街上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小贩,已经在布置晚上的灯会。
灯会说白了,只是世家子弟露面的集会,不止神农,各族每年都会借着由头举办类似的集会。
有的借口比武,有的借口诗会,总之不同的地方由着不同的借口,举办在不同的季节,为的不过是世家之间的攀比和国力之间的较量。
五族历来如此,甚至每当集会举办时,五帝都会派人前来观礼,大大小小的心腹要臣都带着贺礼从四面八方赶来。
玘道:“虽是明争暗斗,但若只做普通的百姓观赏,其实还算不错。”
此时的屿开心的和玘走在街上,从没想过真的有一天能和玘一起游逛大荒的街道。
屿停在一处酒摊边,看着酒摊上挂出的下酒招牌菜,什么酱肘子、猪腰子,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从前在山上,你总在喝酒的时候说这些,没想到今日真和你一起看见了。”
玘笑道:“莫非你的酒还没喝够?”
这么一提醒,屿又想起自己大睡三年的丑闻,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玘:“你又说,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爱揭人长短。”
玘点点头,很有风度的说:“是我失礼,那如今你停在这做什么?”
屿本来也是漫无目的的走着,看见什么便说什么,现在转了转眼睛,自认为想出个好玩法:“不如你还把我看做山上的屿,再给我讲讲大荒中新奇的事物?”
不管玘同不同意,屿拉着他就指向一边的摊贩问道:“这是什么?”
玘扫了一眼摊贩上的东西,笑着说:“这该是个木匠的摊贩,上边的东西都是手工做的。”
屿很开心,又随手指了指另一边装潢富丽的小店说道:“那这是什么?”
玘再看一眼,依景答到:“这是鲛人族开的服饰店。”
听到鲛人族,屿认认真真看了一眼,发现店里的风格确实都很特别,再看几眼,却被店内的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窗柜里摆着件海晶浮水袖裙,裙子看上去很柔软,甚至闪着幽蓝的光,光千变万化,璀璨夺目。上面明码写着:镇店之宝,概不售出。
“真好看啊。”
爱美是天性,屿不自觉被裙子吸引,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再回过神来,玘已经在店里了。
屿赶忙抬脚进去,只见玘站在柜台边,露出个满意的笑,一边的掌柜也嘻嘻笑着,嘴里回到什么:“好说,好说,店就是您的了。”
玘点点头,又拿出令牌说道:“你拿着它,轩辕族内的银号都知晓。”
掌柜正要接过牌子,屿大惊着冲上前将玘拽出了店,掌柜疑惑,连忙追了出来。屿也不避讳,直接开口道:“你干什么!”
玘温和的笑笑,一点看不出被人拽过的样子,只说了句:“你若喜欢,就买回去吧。”
屿愣住,不知说什么,半天才捂着嘴笑:“我只是看看,欣赏而已。”
掌柜讪笑着走过来,双眼还冒着精光:“这位公子,这店你还买不买啊。”
玘不知屿的意思,也不明白到底还要不要,正在为难,屿却回头答到:“不买!”
屿拉着玘一溜烟的跑开了,边跑边笑,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掌柜被抛在身后,聚成一个小点,不满的撇嘴:“寻我开心啊。”
跑出了那条街,屿站定步伐,微微喘着气,玘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看上去毫无变化。
此街比之刚才更加热闹,喧闹之声更大。
看看四周,屿这回真是疑惑的问:“这里为何有这么多人成堆扎着?”
第64章 似是流水之意()
街上用木栏隔开,每块空地都像一个摊位。可不见货物,只有成堆的人扎在一起,众人喧闹着起哄,看上去不像在买卖。
玘亦看了看四周,说道:“这大概是主街,晚上的灯会就在这举行,所以会有如此多的人。至于这些人”
话没有说下去,玘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回主上,这是神农的风俗。”
随着话音看过去,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荭筠,荭筠身为绝色美人,虽只着一件淡紫色衣裙,却还是美得引人入胜。
屿看荭筠突然出现也未惊讶,只问:“从何说起?”
荭筠不理睬屿,只看向玘,直到玘也点了点头才继续解释。
“这是赤帝的手段,晚上的灯会开始之前,总要人先预热才华。这些摊位都是擂台,总有一两个自持才高的人坐镇,兵论、棋艺、歌舞在天黑之前,坐稳擂主之位的人都会被赤帝召见。”
屿笑了笑,说:“榆罔倒是真有办法,都不用费心科举了。”
玘的表情带着欣赏,感叹如此奇特的办法:“赤帝果然名不虚传。”
屿听出了玘的深意,只说:“别人都小瞧榆罔,但智者见智,我们一起去瞧瞧?”
玘点点头,和屿一起朝前走去,看着那小擂台上站着各式各样的人,屿拉着玘选了处最拥挤的地方钻进去。
挤进去后,屿总算知道为何有如此多的人驻足。台上两人执子对弈,比拼之人竟是一男一女。
女子在神农露面已属不易,更不易的是,女子一身诗书气,穿着谈吐不俗,实在像个深闺家的小姐。
屿不能看懂棋子上的门路,却能看懂人的表情,女子一脸的轻松,男子却满脸的为难。
果然,判棋倌数了数棋盘上的棋子,站起来宣布姑娘获胜。
棋台上的两人站起,男子拱手说道:“甘拜下风。”
女子盈盈一笑,微低头欠了一礼:“蒙公子陈让。
两人举止雅意,都带着彬彬有礼的敬重,女子更是一举一动扣人眼球,让见者不忘。
屿来了兴趣,认真在一旁看着,先前的公子下了台,马上又有一个上台,迫不及待的和那女子对弈。
再来的人似乎狂妄浪荡,边下棋边不怀好意的笑着:“姑娘,若是我赢了,可否告知家室姓名?”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唏嘘,女子却礼貌一笑,说道:“小女子阿茶,望公子承让。”
那公子不在意棋盘,只喋喋不休的问着阿茶无关的话,言语越来越轻浮放肆,惹人不快。
阿茶礼貌,一一巧妙回避,看上去倒有几分玘的韵味。
屿不由惊喜,悄声说道:“我听说大荒有个棋手叫公孙棋,名动海荒,你可知道?”
玘知道屿的意思,只笑了笑说:“你想问什么?”
屿装模作样的回到:“你也会下棋,不如你替我解棋,告诉我这女子下的如何?”
棋盘上的局势很简单,玘只说道:“这局并无看头,阿茶很快就赢了。”
屿疑惑道:“如此快?”
玘笑而不语,再看台上,棋倌数都没数棋子,只无奈地说:“公子,你输了。”
阿茶行了一礼,口里说着承让。
那公子脸色不悦,骂道:“胡说,我见别人都能周旋许久,你凭何判定我输了。”公子说完,又不依不饶的拉扯棋倌,整个擂台看着公子的失态,变得鸦雀无声。
屿听得恍然大悟,只说:“可恨他连棋都不会下,只是想勾搭这位美人。”这字眼用得直白,玘听得轻咳一声。
“我说得不对吗?”原来屿之前的话说的大声,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看到别人注意自己,屿又疑惑的大声问道。
世间难见如此耿直之人,何况对着一个看上去家室不菲的公子,众人之中,有人带头鼓起掌来,之后便是一叠声的好字。
“对!说得好!”
“输赢都不会看,还敢在这现眼”
人群喧闹,那位风流公子站在台上尴尬,只得愤恨的看了一眼屿,不甘不愿的下了台,临走之前还对屿大声骂道:“就你这样的姿色,小爷我还不想勾搭呢?”
这话侮辱的意味很严重,尤其是对着女子。
阿茶听见,显得很愤恨,走下台来,脸上急得通红:“只谢公子高抬贵手放过了这位姑娘!”
鱼龙混杂的力量总是强大,一旦有人带头,污言秽语纷纷传来,那体面的公子也被骂的猪狗不如。公子犯了众怒,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正当他要消失在视线里时,一直默默藏着的荭筠却不知怎么抽出了鞭子。
鞭子延伸至长,狠狠从那公子的头上唰下来,凌厉的撕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脊背上留下长长一道伤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