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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并不似往常随意,一身黑衣背对着这边,只觉得他周身的空气都带着寒冷。
玘走过去,直接说到:“没有屿儿,赤帝那边我蛮不了多久,长话短聊,屿儿如何?”
高阳回头,神色果然并不轻松:“还没醒,但她身边的哑女说并无大碍。”
玘放下心来,又问:“你可查清楚了,究竟怎么回事?”
“白虎和哑女被管的很好,从来没说过一个字,他们妖灵有上万年,我并没有办法蛊惑他们。”
玘叹口气,又说:“那没有一点眉目?”
高阳皱眉,迟疑着说:“我的御医说,她身体里没有血。”
这话听上去诡异,玘困惑的同时有些心惊,连忙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究竟能不能活?”
高阳道:“现在看来能活。”
玘听得很乱,高阳想了想,还是对玘说:“玘,我这有些猜想,说与你听。”
这话打断了玘的思绪,玘又严肃起来,觉得这是高阳为何在这关头却执意要见他的原因。
高阳道:“还记得那天我被屿定住吗?”屿曾说过,那一招的关键在于地位和法力,二者要领先其一才能完全使人听服。高阳对屿的身份是有些忌惮,但却绝不至于惧怕。
高阳又道:“这一点,我和屿都该心里有数。所以这项,只能勉强控制毫无戒备之心的我。”
那日回去,高阳想了许久,觉得只有一个可能,屿的法力应该是比之前有所降低,至少比自己低。所以言灵才会被及时反应过来的自己挣开。
挣脱之下,言灵反噬使她受损,若风她们也轻易得手。
高阳再道:“你听了,可有线索?”
玘听了,只一再摇摇头,心里并无半分决策。
他和屿分别也有百年,再次见到屿,虽说比在山上多了些改变,可屿对他却还是知无不言的。如果真是这么严重的事,为何屿之前从未和自己提过。
玘显得焦灼,高阳连忙又说:“其实也无大碍,只要人没事,她醒来后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高阳说的有理,而且玘处境堪忧,实在没心力去深思其中的关隘,只得暂时相信。
玘道:“没了屿儿,我在神农更是步履维艰,如今连消失都不能太久。若赤帝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来问我,众人都看见是我带她出去的。”
高阳道:“等她醒了,我自会告知她你现在的处境。在这之前你能瞒就瞒,实在瞒不了,就说你二人分开了。”
玘点点头,又对高阳说:“她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高阳迟疑,面对无话不说的玘,还是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玘,从前你和我说的事,件件都在对她提防,连你的身份也不对她透露。你和我交个底,她到底能不能信,信,也要给我个理由,否则我太难举动。”
“这才是你今日执意要见我的缘故?”
玘忽然明白,重头戏永远在后面,突如其来这么个人,若是平日的高阳,一定会自己决断,可现在情况如此,高阳只能先从自己这得个准确答案。
玘和屿第一次见,是在神山,玘只觉得她冷漠清狂。
相伴七十年,玘渐渐明白屿根本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对自己的仕途有何阻碍,终于对屿有些相信。
可第二次见,却是在大荒,屿的变化很大,两人虽仍为好友,立场却不一样了。
大荒明争暗斗,屿为神农,玘为轩辕,若不是放心的人,根本不敢多说别的。
第74章 风雨交错声声急()
从前的屿不为谋途中人,玘提防她,顶多惧怕她不可掌握的力量。
可如今的屿,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身份,有了立场的掺杂,就是再亲的人也该掂量一二。
自从玘再见到屿,自己早在掂量这个问题,如今再被问到,玘又不自主的开始掂量。
掂量不止一二,掂量了许久,玘还是郑重的答了句——可信。
“我对你的信任,是长久以来形成的必然,可对屿儿的信任,只因为她看我的那种眼神。”
玘想到屿在山上说的那些话,又想到屿对自己的好,再一次下定决心确认,屿绝不会伤害自己。
高阳扶额,眼里是失望的样子:“公孙玘!你想好了吗,我把神农的人安排进颛顼族宫,你和我说是因为眼神?”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可玘的样子,比静景还要风轻云淡。
面对好友的质问,玘也知道自己荒谬,可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玘握紧了袖中的手,面上看着毫无波澜:“答案不是我给的,是心给的。你若不听,把她还我,我自有办法用她发展轩辕!”
利用之意明白的写在玘的脸上,高阳皱眉,气场变得更加凌厉,他凑近玘,像用眼神给玘架了把刀。
高阳道:“你是怕我不救她,所以激将我?”
屿能带来的利益,是不敢公开她身份的原因,也是众人都要留她的原因。
高阳深知,所以才让玘介绍自己认识她。如今屿已经在颛顼族宫里,可若是自己不信她,那她便失去了作用。
为了确认她的价值,高阳问了玘这个问题,可玘的回答也不能让高阳满意。高阳质疑,玘这时提到屿能给的利益,说不定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而不是心里就那么想。
高阳认真的看着玘的变化,又问着心里的想法,只想看穿玘的真假。
气氛僵持,玘也不再废话,看着高阳肆意的杀气,直接挥剑刺出,率先动起了手。
叮——
高阳并没惊讶,反应也很迅速,几乎同时唤了武器,挥剑挡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刀剑碰撞,交杂着铁器的兵乓声,玘的声音也很坚定:“黑帝逼迫我,我只得自卫,否则骨头都不剩了!”
“好笑!轩辕王子会怕谁,一言不合,总是你先对我短刀相见。”
玘不善趁口舌之快,只一言不发的用剑指向高阳,出手一阵黄土迷烟,高阳看不清视线,一边控水将土润湿,一边将手里的剑挥得眼花缭乱,隔开眼前的迷烟。
水土大起大落,砸在地上只听见淋漓的响声。
若水、若风、荭筠,三人站在结界外守护,听见响动惊得不知所措,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明了的出手。
五把剑交在一处,荭筠向左,若水姐妹向右,立刻将比武的两人分做两边。
玘和高阳不同于往日的比试,下手都没分寸,直到被人分开还在气愤不平的看着对方。
“黑帝请息怒。”
荭筠看着高阳软软的行了一礼,貌若拂柳,风韵娉婷,声音清灵柔和,犹如天籁,狐族特有的媚惑妖力,随着气度向四处散发开来。
玘和高阳欣赏如此曼妙佳人,一时间心境都平复不少。
荭筠身后九尾现出,第六尾忽地蓬张,带着愈合功效的法力如甘霖降落,又平复了玘和高阳打斗的伤。
做完一切,空气中都还散发着迷离的异香,久久难以消散。荭筠看着时机,又将玘手中的剑轻轻拿了过来。
若风和若水没有荭筠的胆量去动黑帝,只得默默守在黑帝后面,若水见状,实在不好无动于衷,也轻轻看了眼黑帝。
高阳看了眼若水温静的眼神,也将手中的剑交给了她。
玘的样子很平淡,开口亦是平淡:“自我痊愈以来,还是第一次出手,见谅。”
高阳冷笑一声,又说:“要我见谅,一个办法。”
玘疑惑,莫非高阳真要同他理论长短,带着奇怪,玘又问:“何法?”
高阳眼神往荭筠处一瞟,得意的说:“荭筠如此能干,你把她给我,她替我效力,本王不与你计较。”
玘听这话,顿时明白中计,高阳看来也不是介意,只是又借自己的松懈调侃自己。想明白了这个,玘松口气笑了笑,高阳见玘笑,也对着笑。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眼中都带着默契。
冷香肆意,气氛和旋,一旁的荭筠却惨白了面容,手里拿的剑忽地掉落,哐铛一声,惹人注目。
几人同时看她,荭筠显得失态,没有了之前淡定从容的仙资,只有惨白,无声的惨白。
若风奇怪,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心将剑捡起,又递给荭筠,传音问询:你不是说剑客不能放开手中的剑,更何况当着自己主上的面!你这是怎么了?
荭筠看着递来的剑,脸色讪讪,高阳却毫不在意的说:“荭筠的戏功力渐长,对这玩笑之语的反应,我看了也分不出真假。”
高阳的话警醒了荭筠,两人本就只是说笑。荭筠明白过来,自觉得失态,接过剑,化作红烟离去。
未得命令擅自离去,若风看着荭筠洒脱的样子,又看看对她毫不责罚的玘,心里是止不住的羡慕。
玘面色不改,只说:“高阳,你信我。但屿儿在你宫里,我亦相信黑帝的手段,你一定有法子处理妥当。”
高阳无奈,笑一声说:“你这高帽才是真的激将,我知道了。”
玘又说:“其实屿儿她很好,你别揣测错了方向。”
话说的含糊,高阳听不出玘要说什么,只和玘讲了自己救屿的过程,为让玘看出自己的损失,高阳还将手里的疤给玘看了。
看着高阳的疤,玘算是明白了高阳的不怀好意,只说:“黑帝从不吃亏,你刚才真是谦虚了,你别为难她,就把账算在我头上吧。”
高阳露出爽朗的笑,总算觉得自己刚才受的气都消了。
再说几句,玘离开的时间也就到了,两人再不寒暄,只相互道别。
临走之前,高阳又想从玘那再占点好处,只笑着说:“她在颛顼,我照顾她是你托我的,这也要算在你头上。”
玘回看高阳,只说了简单一个字:“好!”玘双手背在身后,腰间带着两块不俗的玉佩,一块彩色,一块透明,看上去气度翩翩。
回到族宫,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