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玘见状,又说:“小楼的事情也过去将近百年了,总会有烟消云散的一天。”
高阳道:“小楼还没找到,别说这样的话。”
听见这话,玘又变得无语,他已经帮高阳找了小楼一百多年,一百多年的蛛丝马迹,小楼音讯全无,他竟还不放弃。看高阳如此执着,玘的心中无奈又复杂,从前让高阳收敛,他不听,如今让他取舍,他又不干。
自己真是拿高阳没办法。
半晌,玘只好说:“罢了、罢了,这是个机会,你若实在不想,只和那子桑族长周旋周旋也是好的。”
“呵,你太高看我了,就算我真的想娶,那母系氏族的神女,凭什么嫁我个父系氏族。何况,我的身份,哪配得上北地大族的族长。”
高阳自嘲,一边说话,一边收起图纸起身。
话虽有道理,可玘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不干,都还没试就说出这种丧气话,一点也不像高阳。玘不好再劝,只得作罢。
两人各自回了领地,高阳也继续忙碌北地的各项事物。
许是白日里和玘的谈话,又激起了高阳心中小楼的浪花,高阳握着笔,脑海里全都是小楼。小楼的笑,小楼的声音,小楼的面容。高阳无法静心沉气,只是努力压制心魔,可水的力量力至柔至刚,高阳越是用力,浪花越发汹涌。
高阳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惊讶,无奈,他放下了纸笔,独自出了宅邸,去往后山拼命的练功。法力掌控的水花,四溅泼散,被寒冷冻得形成一幅又一幅的冰棱横图。
许久许久,高阳累的精疲力竭,终于腾云,往宅邸的方向归去。可刚到门口,高阳却看见了意外的一幕。
自家的宅邸门前,有一匹十分英俊的战马,那战马的马辔、马鞍、马缰绳,全都是蓝色的冰晶制造,整匹马被衬得幽蓝,格外炫丽和好看。
可让高阳惊讶的不是马,而是那马上坐着的人。
那人单枪匹马,立于府邸门前叫嚣,高阳在那人身后,只能判断从身形和声音判断,她大概是个年纪尚小的女娃娃。
女娃娃手上拿着一把蓝色的冰凌枪,身上穿着蓝色的盔甲,头上戴着蓝色水晶打造的头盔。这身装扮看似威风凛凛,可她一开口,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让人好笑。
她指着高阳府邸门前的仆人,大声叫骂:“你们那个族长,叫什么高阳的,快给姑奶奶滚出来!”
来找我的?
高阳心中诧异,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听那口气,似乎来者不善,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么个小孩?
诧异下,高阳并不出声,只变换了个平常的装扮,静静躲在一边观望,又用法力传音吩咐仆人。
仆人接到高阳的示意,面对女娃娃时底气多了几分,连忙圆滑的说:“不知阁下是谁,有何贵干?族长有事出去了。”
仆人正和她说话,高阳见机,便从她身后绕过,渐渐看清她的侧脸。
她的容貌异常稚嫩,大概就像人族的少女,只是身形太过小巧,所以看着像个娃娃。
那女娃娃
嗯应该说,那少女似乎察觉到了高阳的靠近,忽地转身,一把大刀唰的指了过来,带动着周边的雪,顿时架在了高阳的脖颈边,威胁着高阳的命。
原来是个练雪系法术的姑娘,嗯长得不错!
高阳终于看清了少女的脸,心中判断一番,浑然没把这刀放在眼里,同时还用眼神示意赶来的玄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高阳装作好笑而疑惑的样子,试探着和她搭话:“这位、妹妹,刀枪危险,还是放下吧。”
那妹妹立于马背上俯瞰高阳,一双眼放出怒火,唰的用大刀割破了高阳的脸,口中稚嫩的声音略带威严:“你叫谁妹妹,找死吗!”
高阳感受到脸上的疼痛,判断出了面前人的法力,心里有了不可思议,不再随意说话。毕竟单枪匹马前来,要不是太傻,便是太有把握。
空气安静下来,隐隐有了对峙的意思,那少女盯着着高阳,半晌,还是收起了大刀,只拉着马来回审视。高阳不知其用意,也是盯着她,来回的看。
突然,那少女又举起大刀,又是唰的一声,一片雪花遮掩,高阳又被大刀架住了脖子。
“我问你,你是什么人?”那少女理直气壮的问到。
高阳心中越发好笑,她来我的府邸,倒是先审问起我是什么人。高阳不答,少女更加气急,只用大刀逼近了一些,眼神凌厉,大声吼道:“你敢看你不起我!”
高阳心下无奈,打量了自己的装扮,随意的答到:“我是个读书人。”
那少女一听,哈哈大笑,像个没长大的孩童。高阳不打断她,只是沉默,脸上带着适合的笑。不一会儿,那少女笑够了,又一脸不满意的说:“我不信!”
高阳奇怪:“那你要如何才信?”
那少女冷哼一声,收回大刀,又说:“读书人最擅长对词,我说一句,你对的好,我便满意。”
高阳来了兴趣,只点头,让那少女连忙出题。
第123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3)()
那少女歪着头,表情执着,认真的想了好大一会儿,又说:“听好啦,我的上联是‘伤心两汉,生灵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话音一落,高阳却是脸色一变,终于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一少女。这少女看似稚嫩,可一言一语间,竟然很有心机和把握,看这诗词,很可能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暗讽自己的装模作样。
高阳心中开始怀疑,可他不敢表态,只得假装无辜:“姑娘说的是啊,读书人最怕,不堪回首,东风还又,野花开幕春时候。”
少女表情愣住,像是将要撒泼的哭脸,很不满意高阳滴水不漏的表现。
高阳看的好笑,故意又说:“姑娘感到何处不满意?”
少女被激怒,突然运气法力,又掏出短刀,立时翻身下马,朝高阳杀了过来。高阳惊讶,可此时动手,显然坏了自己读书人的说辞。无奈,高阳只得闭眼,用性命赌了一把。
可那少女看高阳闭眼,十分不屑,丝毫不带犹豫,瞬间劈开了高阳的变化之术,短刀就指在高阳的心上。
高阳大惊,知道自己暴露了,只得睁开眼应付。可睁开眼的瞬间,高阳却没想到,那少女离自己极近,居然在看着自己发呆。
与此同时,影卫趁少女松懈,连忙往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天不遂人愿,这边的侍从刚要得手,那边的少女却回神了。
她小巧的手连忙握紧短刀,又将刀尖没入高阳,连声大喝:“叫你的人退远些,真以为姑奶奶不会杀你?”
感受到短刀的力度,高阳只得叫停了逼近的侍从。他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轻敌了,还落到现在性命不保的地步。
那少女看看这一片侍从,嘲讽的说:“还说自己是个读书人吗?”高阳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可他不甘心,又问:“阁下究竟是何人?”少女洋洋得意,又逼近高阳说到:“我是个打仗的人。”高阳皱眉疑惑,心中隐隐不安。
少女似乎很不耐烦,看了看高阳的影卫,说到:“这么大阵仗做什么,欺我沧水没有吗?”
“沧水?”高阳疑惑问到,心中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沧水邪魅一笑,朝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霎时间,高阳府邸前风雪大作,吹得众人睁不开眼,法力稍低者已被冻僵。
高阳见状,连忙挥枪既出,朝沧水打去。
沧水仗着风雪和灵活的躯体,左闪右躲,悄悄扯下了高阳随身携带的香囊,还朝高阳扔了把雪,调皮的像顽童。随后,沧水不见了踪影。
风雪逐渐变小,高阳又看见了沧水。她坐在马上,离高阳几里开外,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挥舞着高阳的香囊,像是炫耀战利品。
“我是个打仗人,不破楼兰终不还!”
沧水朝高阳远远大喊,说完便策马飞空,空中隐隐可见一队女侍卫护送。
时间回到现在。
高阳喝下这坛酒的最后一口,眼中带着喜悦的神采。
屿听得目瞪口呆,只说:“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沧水?”
“如何不是,那时的她尤其灵性和大胆,你现在知道她的手段了?”
屿不敢置信,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的后宫将沧水打磨成现在这样,调皮变成了狠毒,活泼变成了性急,聪敏变成了心机。
高阳一笑,又说到:“这辈子,我负了她,她也负了我,这一切未成大错,我们扯平了。”
屿嗤之以鼻,只说:“这辈子,她真不该嫁给你。”
高阳不答,又从榻脚抱出一坛子酒,说到:“这一坛,是青梅酒。”
时间回到过去。
高阳正被族里的大夫包扎伤口,玄冥看得气氛,直骂:“这小姑娘是哪来的刁民,竟然让她跑了。”
高阳嗤笑一声,说到:“你哪有本事抓她,那是子桑氏的族长。”
“什么!”玄冥十分惊讶,子桑族长怎会是个女子,又怎会如此年幼。
高阳道:“你看她周身的打扮和武器,哪样不是稀世罕有,更别说那一队可控雨雪的女侍卫。”
玄冥心下惊讶,可他不得不信高阳所说,只得问:“族长,那接下来该如何?”
说到这,高阳心中也是无奈,这子桑氏果然厉害,真要斗起来,那个鬼精灵的族长也很难应付。怪道让人砸了他的店,果然是女人才能干出的事。
“防不胜防啊。”
高阳无奈感叹,他也不知那沧水脑中怎会有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计谋。再想到沧水那张俏皮稚嫩的脸,高阳越发头疼,这让他如何下手厮杀。
屏退了众人,高阳彻夜未眠,心中只在忧愁如何收服子桑,莫非真要效仿黄帝?高阳无法针对子桑,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又过了几月,子桑氏果然前来挑衅,这回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