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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
看到高阳这失态的样子,玘忍不住呵斥他。
玘有些生气,将高阳一把扯了回来,又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带你去,你的颛顼族呢!你的准备呢!你清醒点!”
玘的声音很大,直直冲进高阳的心神,高阳回过神,深吸了几口气,连忙点头:“对!我要安排好,若小楼真记不得我,我也要做好准备,我出去几天,一定要仔细的安排好”
高阳独自念叨,想了一会儿,算是恢复了常态。他连忙唤来玄冥等人,一顿吩咐和部署,终于放放心心的和玘走了。
坐在坐骑上,高阳望着南山的方向,又茫然的问玘:“现在的小楼是何样?”
玘乘着青鸟,自带清风,开口亦是冷淡:“她现在唤作西楼,是个村民,家里也是酿酒的,脖子上有个金色的胎记,大家也会叫她小楼。”
“金色的胎记!”
高阳惊讶,他记得原先的小楼,脖子上也有个金色的胎记。所以,自己才送了她一座金楼。
西楼、酿酒、胎记
“这肯定是我的小楼!”高阳寻思了一阵,心中越发肯定,忍不住激动起来。
玘接着说:“不止如此,西楼从一出生,就很聪明懂礼,也会酿酒,最喜欢酿青梅酒。她家原先也在少昊境内,不知何故搬来了南山。”
高阳欣喜的笑了,小楼似乎就要失而复得。
玘说的对,如果人族有转世,那这个西楼肯定是小楼。想到这,高阳恨不得立刻飞到那村落里,亲自抱住小楼,好好分辨。
终于到了南山,一下地,高阳着急的四处查看,玘无奈,给他指了指方向。顺着那方向,高阳悄悄朝前走去,渐渐看见了房屋,也听见了人语声。
南边天光大亮,不比北地的寒冷,四处都是湿热的感觉。
那房屋有个大大院子,院子上爬满了不知名的青藤,青藤下,坐着一长一少两个女子。
长一些的,是个妇人,看起来三十好几,少一些的是个姑娘,看起来二十出头。两人坐在青藤的阴影下乘凉,互相唠着闲话,和谐的让人羡慕。
长一些的说:“小楼啊,你也二十了,平常的姑娘早就做娘了。那王家的小伙子,阿娘看着十分的好,人也俊俏,也能干,可你就是不动心。这也就罢了,媒婆给你说了好几家,还有城里的富家公子,你说你”
那少一些的小楼,似乎听得头疼,连忙打断:“哎呀!阿娘,说了不想嫁嘛,小楼就想陪着你。”
说完,小楼甩开手里的活,往阿娘的怀里钻去。
高阳站在远处,静静看着,渐渐红了眼眶。这模样、动作,说话的语气,和自己的小楼一模一样!
第127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7)()
高阳脸色泛红,不安的整理了衣着,缓缓朝那边走去,等看清了小楼,他愈发情绪激动,像是即将落泪,克制轻柔地问:“可是小楼?”
那小楼和她阿娘,听见高阳的声音,一起抬头,眼中都有惊讶。尤其是小楼,她惊讶地张着嘴,像是奇怪的愣住。
最后,阿娘起身,犹豫的点了点头,又打量了高阳,疑惑的问:“这位公子,你打哪来?”
高阳看见小楼的神情,情绪已经克制不住,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笑着大喊:“小楼!我的小楼!”
小楼惊呆了,似乎是被吓到,一动不敢动,眼神也无半分神采。
阿娘见状,连忙去打高阳,又大喊:“来人啊,有人非礼我家西楼啦!”
玘站在一边,一听,这还了得!
顾不得许多,玘连忙飞身现出,一把拉开了高阳,又对阿娘讲:“大娘莫高声,我和我兄弟都不是坏人。”
说完,玘又回头,将高阳推远:“你冷静些,别吓到小楼!”
玘稳住局面,风度很是和煦,阿娘看见他,渐渐停了喊叫,疑惑的问:“你是神族?”
看着高阳逐渐冷静,玘慢慢地放开了他,又对阿娘抱歉道:“大娘,实在得罪,我和他都是神族,此番是来找人的。”
阿娘看看玘,又看看高阳,将信将疑,她将小楼护在身后,又说:“你看着像,他,看着不像!”
玘无奈,看向高阳,法力传音:剩下的交给你了,你可注意,这家人很好,别再轻浮,吓坏了她们。
高阳知道自己鲁莽,可他仍然不敢置信,眼睛一直盯着小楼。小楼此刻缩在那阿娘的背后,像头受惊的小鹿,曾几何时,小楼也这样缩在自己的怀里。
可现在
高阳心中有些凄凉,可他看着颇复敌意的阿娘,还是欠了一礼,又说:“望二位恕罪,只因小楼姑娘太像故人,因而冒犯,实属无意。”
阿娘看着高阳,心中十分不愿,又问:“你找小楼做什么?我们不认识你。”
听到这话,高阳下意识的去看小楼,小楼眼神闪躲,显然还在受惊中。
无奈,高阳又道:“在下无意冒犯,可否问小楼姑娘几句话?”
阿娘看看高阳,又看看玘,心中不愿,不自觉退后了几步。神族太过强大,若要做坏事,自己的闺女肯定不保。
高阳心中叹气,一脸的失望和难过,只能呆呆望着不愿露面的小楼。可过了半晌,小楼却探出半个身子,躲闪着看了高阳几眼。高阳见状,眼神又闪起光彩。
小楼垫着脚,轻轻对着阿娘耳边低语,阿娘一听,连声否决。小楼一看,又对阿娘撒了个娇,不停地摇着阿娘的手。
阿娘最疼小楼,终是耐不住她的祈求,点了点头,回屋去了。
小楼见阿娘走了,小跑到高阳身边,高阳一欣喜,又激动的伸出手去,玘站在一旁,连忙出声提醒。
高阳被提醒,还是艰难的放下了手,只能期切的盯着小楼。
小楼指指高阳的手臂,声音和原来一模一样:“公子,你的手受伤了。请跟小楼进屋,小楼替你包扎吧。”
高阳一听,连忙疑惑的去看,原来自己没有注意,先前被拷打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血迹殷红,可却给高阳带来一些转机。
小楼笑笑,带头往屋里走去,屋里有些闷热,原先的阿娘已经泡好了茶水,也准备好了伤药。
高阳的伤势,人族其实并无办法,可他为了能接近小楼,绝不会愿意拆穿。小楼心地好,得村口的王大夫看中,略懂得些药里,此时,小楼拿了点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抹在高阳的胳膊上。
阿娘端坐在一边,满脸戒备,看着小楼和高阳。相较于高阳,阿娘显然对玘更加客气,玘站在屋里,面色平淡,只是听着高阳和小楼的对话。
小楼道:“阿娘是担心我,所以才伤了公子,可公子这伤,好像不太寻常。”
高阳伤口红肿发炎,可他听到小楼的话,却满心都是欢喜,说到:“不碍事,多谢小楼的照顾。”
小楼抬起俏丽的脸庞,又朝高阳客气的一笑。
高阳看见笑容,按下心内的情绪,试探的问:“小楼,你真不记得我?”
小楼停下手,认真的看了一会儿高阳,又笑着说:“公子看着面熟,可我天生的眼色差,看谁都面熟。”
高阳心里失望,又问:“那你可记得金楼?”
小楼眨了眨眼,想了想,答到:“金楼是什么,可是城里酒楼的名字?”
无奈的闭了闭眼,高阳压住将要爆发的情绪,又说:“可你叫小楼,又会酿酒,还是西边过来的人。”
小楼不解,只说:“酿酒是学的,名字是父母所取,西边太过潮湿,不如南边温暖。”
这些说辞,像是有所准备一般。高阳胡乱放下袖子,慌张的拉着小楼,往外冲去,小楼被拽的踉跄,玘和阿娘一看,也慌张的追了出去。
到了外面,高阳指着正前的山,大声的朝小楼说到:“小楼,你是不是骗我的!这山,正是我们去找狌狌兽的那座山,还有门前朝院的方向,正是金楼的所在的方向!”
小楼好似被吓坏了,顾不得听高阳的话,她死命的推开高阳,眼泪已经开始掉落。玘一看,连忙上前将高阳拉开,紧接着,阿娘也冲过来,抱住了小楼。
阿娘抱着小楼,显得害怕极了,大声朝高阳叫到:“你找小楼做什么!快点走,你们神族就能随便欺负人吗!”
玘一看,心里无奈,只道高阳怕是待不下去了。
顺着局势,玘连忙叫人,来把高阳拉走,又劝他日后再从长计议。可高阳丧失了理智,没把话听进去,只看到小楼在慢慢变远。他声嘶力竭,用法力挣脱束缚,往前叫喊。高阳极其失态,玘一生气,用法力将他拍晕。
这场面,就好像棒打鸳鸯。
“小楼!”
高阳大喊一声,从梦中醒来,似乎做了个不太美好的梦,他满脸的颓态,让玘看了更加不快,玘说:“我不该带你去的。”
高阳不接这话,自顾自说:“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认我!”
玘又道:“如果我是小楼,看见你这样,我也不愿认你。”
不知高阳怎么想的,他听见玘的话,居然露出惊喜,说到:“你也认为她就是小楼?”
第128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8)()
玘听了这话,满脸的冷意,再不多说一个字,也再不浪费一个眼神,只是淡淡的走了。
志向徒空,毫无气魄,失态和矢志。
玘的心里,他不想和现在的高阳为伍。
高阳看着玘的背影,并没有开口挽留,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打那以后,高阳常常不在府内,经常日日去南边找小楼。他怕吓到小楼,每次都静静站在远处,默默看着小楼的嬉笑怒骂。
后来,高阳抓住了时机,避开了她的阿娘,悄悄约见了小楼。小楼贪玩的性格一点没变,大大咧咧的前来赴约,高阳也克制好情绪,耐心和小楼来往。时间一长,高阳也得了小楼的些许信任。
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