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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本想让他多歇息片刻,但他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去寻人。
凌霄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
韩府,孟旭向韩嵩禀报,欣梓动用了大量的羽林军,全城搜索什么人,且欣家上下也在找人。
韩嵩愣了一瞬,脑海里闪过半月前谦王楚昊回京这件事,立马便想到了欣斓,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浮了上来,他急忙出府,骑马直奔安王府而去。
到了安王府,管家出来迎接,告诉他,安王已好几日都不曾回过府了。
韩嵩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告辞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管家便急忙进去向楚畅回禀韩嵩上门的事。
出了安王府,韩嵩来到京畿府衙,直接去到大牢。
王宏杰看到韩嵩,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韩将军,今日怎么来这大牢里?莫非是要放小老儿出去了?”
“王同有没有捎过信进来?”韩嵩不答反问。
“没有啊,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王宏杰诧异地问道。
韩嵩哑然,自己这是急昏了头,王同若是想救回王宏杰,回来之后,必然会先来找自己,断然没有越过自己先与身处牢狱的王宏杰联系的道理,因此,王宏杰肯定不会比自己还先得知消息,想到此,他扭头便往外走。
“韩…韩将军,小老儿究竟何时可以出去?”王宏杰急忙大声询问。
韩嵩站定,回身说道:“虽说上次那事,已查出王同并非主使者,是可以释放你的,但你却将被服采买事情给本将军搞砸了,那你便只得在此多待些时日!”
两年前,绑架严力的案子,最终查到严齐头上,王宏杰本应释放出去,但楚昊手下人查出,他在军需供应上以次充好,所以又关了进来。
因事情是韩嵩交予他办的,所以韩嵩很是气恼。
王宏杰连连喊冤:“韩将军,冤枉啊,那不能怪王某,采买来的棉絮本来是上品,只因路途连天降雨,才使得棉絮受潮发霉。”
无商不奸!韩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王宏杰望着韩嵩离去的背影,沮丧地坐回到地上。
出了京畿府衙,韩嵩站在衙门的门楣下,略微想了一下,便上马径直往城外奔去。
她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见自己躺在床榻上,穿戴整齐,并没不对劲的地方,便放下心来,起身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一番。
这像是一间下人居住的厢房,只有简陋的几样家具,一张床榻,一个柜子,一张矮几,几上一盏油灯。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眼神精明,大约十八九岁的姑娘。
“醒了?醒了便起来做事,这里不养闲人。”那姑娘睨了她一眼。
她有些愣神,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并非这家的下人,为何要去做事,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莫非…自己被当成奴婢卖给了这家?想到这里,她大吃一惊。
“瞪着我干嘛?没听见我的话是怎么的?”那姑娘大声训斥起来。
她顿了顿,疑惑地问道:“做什么事?”
“夫人和公子晚上要吃豆花,你随我磨豆子去。”那姑娘说罢,便往外走。
“你稍等片刻。”她忙叫住了她。
那姑娘回头,不耐烦地瞪着她。
她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来到此处的?为何要我同你去磨豆子?”
那姑娘又瞪她一眼,道:“这里是落晖庄园,至于你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到了这里,做事才有饭吃,就这么简单。”
她嘴上哦了一声,但并不知道落晖庄园是哪里,心中来回打了个转,大致猜出了点儿什么,便顺从地跟在那姑娘身后。
她知道,现下只能乖乖地听话,她说什么便做什么,先摸清状况再说,盲目行事未必救得了自己。
两人来到厨房旁边的一个杂物间,那屋子一大半堆放着杂物,另一边放着一架石磨,石磨上页直径便足足有一尺半,四寸来厚,可想而知它有多沉。
“你来推,我添豆子。”那姑娘端来一盆泡好的黄豆,往那石磨旁边的凳子上一坐,便往石磨孔里添了一勺豆子。
她见状,只得挽起袖子,抓住摇柄,使尽全身力气,才让那磨盘转起来。
半日下来,她的双手已经动弹不得,加之又冷又饿,她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那姑娘像是良心发现,起身同她交换了位置,把剩下的豆子磨完了。
“看你这样子,怕是个养尊处优,从未做过事的人,”那姑娘鄙夷地瞅她一眼,又道:“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姐姐能否告诉我,这是谁的庄园?”她望着那姑娘,勉强绽开一个笑颜。
那姑娘撇开脸,将石槽里的豆浆赶到盆子里,淡淡地道:“别叫得那么亲热,叫我香秀,这里是当朝相爷,严相的庄园,不知你是得罪了公主还是相爷,竟被赶到这里来了!”
严相?她更是一头雾水,自从自己离开过严府过后,便与严府再无瓜葛,严齐也不至于因为旧恨,将她掳劫到此。
而且,以严齐现在的状况,大概是没办法直接将她从王城掳掠到这里来的,看来,掳掠她的应该了另有其人。
可是,那人为何要将她送到严正的庄园来呢?莫非另有什么企图?
她和香秀两人,将豆浆抬至灶房里,倒入一个大盆之中。
第171章()
灶房里有两个老妈子正在做饭,旁边另外有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已冒着热气。
香秀将锅里的水舀进豆浆里,搅匀,再舀到一旁支好的滤帕中,滤除豆渣,又将豆浆倒进锅中,煮开,再缓缓加入石膏水,待锅里的豆浆全部凝结成块,她又将其舀起来,倒入模具中,包上白布,盖上一块木板,再在上面压上一块石头。
看到她眼中露出欣喜的神情,香秀脸上有了一丝笑纹,她问道:“你叫什么?”
她冲香秀笑道:“我叫欣斓,香秀,你可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做豆腐,以前只知道豆腐好吃,却不知工序这样的繁琐。”
“欣斓?!”香秀目瞪口呆地楞在那里,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你是少夫人…”
另外那两个妇人也楞住了。
她摆摆手,讪笑:“早已不是了,我现在还不如你们,是个囚犯。”
香秀和那两个妇人,都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忙活着。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确实很尴尬,她左右瞧了瞧,却不知道做什么,想帮忙,反而给她们添了乱,便退到一边看着她们忙。
一会儿功夫,饭菜做好了,香秀拿来两只托盘,将饭菜分别放上去。
香秀端上其中一只,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端那只吧,跟我一起给夫人和公子送过去。”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她忙端上另外一只托盘,跟了出去。
她见香秀口中称夫人,有些纳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严府还有哪位夫人,于是问道:“香秀,那柳叶不是姨娘吗,怎地称她夫人。”
香秀脚下不停,小声回答:“她喜欢别人都叫她夫人,有那么一种人,得不到的,却喜欢过干瘾。”
听到香秀这样说,她忽然想笑,感觉这香秀太有意思了,嘴上不饶人,心底下却并不见得有多坏。
饭厅内,柳叶和严齐面对面分坐在厅屋两侧,面前各人一张案几,身后各有丫头服侍。
看到她,柳叶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语气极尽挖苦地道:“你也有今日?”
她看着柳叶,盈盈一笑,道:“柳姨娘,虽说你我都是被赶出严府的,但我却与你们不同,我是自由的,你们母子现今的处境,还不如我!”
柳叶听到她叫她姨娘,已很是不痛快了,反唇相讥:“至少我们不像某人,是因行为不检才被赶出来的,再说,你今日不还是在我落晖庄园侍候我?”
她冷笑一声:“哈!至于我是怎样才被赶出府的,难道你柳姨娘自己还不清楚吗?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什么,用我来提醒吗?”
“够了!”严齐用力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香秀和另外两个丫头惊悚地望着这三人。
“怎么着?严二公子还害怕揭短?早知如此,当初便别做那些下作的事,我想,那严萍儿独自在严府里,日子未必好过……”她睥睨着严齐。
她话音未落,便见严齐忽然起身欺近,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一记耳光便打在她的脸颊上。
即刻,她白皙的脸庞便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哈哈哈!严二公子,你就这点本事!?也就只能在女人面前逞点儿威风,有本事你再回严府啊,有本事你让你老娘坐上严府主母的位置呀!”她忍着痛哈哈大笑。
严齐气急,咬牙切齿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一按,她即刻跌倒在地,严齐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地上撞去。
严萍儿是柳叶心中的痛,当初被赶出来的时候,相爷不让她带走严萍儿,令她母女俩一年多时间未能相见,她那句话,直接戳到了柳叶心窝,她气急败坏地指点着,胸腔剧烈起伏着,叫嚷道:“齐儿,给我将她往死里打!”
“柳叶,当初在严府,你不是很贤淑的吗?原来,贤良是装不出来的!你是个不择不扣泼妇,悍妇!”她一面护住头部,一面大喊:“严齐,听你姨娘的,有本事便打死我,到时本姑娘化作厉鬼,再来找你娘俩报仇,有我的,还有青山的!”
严齐反而住了手,依着他的个性,此时的她,可以死上一百次,可是,安王曾打过招呼,必须留她一条命在。
他咬牙道:“香秀,将她关进柴房,不许给她东西吃,饿她三日再说。”
香秀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