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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奖,等着看效果吧。”凌霄挑了挑眉。
“还有,你须得将斓儿看住了,不要轻易让她出府,若是非得出去不可的话,你得保证她的安危,否则,我拿你是问!”楚昊正色道。
凌霄狠狠瞪着双眼,咬牙道:“既要做小贼又要当乳娘,本公子的形象全毁在你手里了!”
“你说干不干吧,不干,我找别人,镜花台又不是只有你凌霄一人。”楚昊懒得理他,回头自顾同楚宇说话。
“好好,遵命还不成吗?!”凌霄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慵懒地往柱子上一靠,嘀咕道:“那本公子又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侧了?!”
“凌霄!胆敢再说,信不信本王废了你!”楚昊沉声道
众人哄笑起来。
……
半夜子时,凌霄翻墙进入皇宫,按照楚昊指点的方位,找到武宁宫,巧的是,楚畅今夜正好宿在宫内。
凌霄潜入武宁宫,一个飞跃上了武宁宫寝殿屋顶,揭开琉璃瓦,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得宫内如有鬼魅幻影。
楚畅横卧于明纱帐内,身侧躺着一个容颜娇美的女子,床前散落一地的衣物。
凌霄乐了,这倒方便,直接捡取一件楚畅的内衣即可。
他放下带铁钩的细麻绳,刚到一半,屋内便响起一些声响,他急忙收回铁钩,往下看。
只见床上那女子醒转,起身下床,到矮几旁倒了一杯水喝,然后回身将地上的衣物全数拾起,搭在床侧的衣架上,随后,便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凌霄暗咒一声‘该死的婆娘’,气恼那女子将衣物都收到了不方便勾取的地方,再要取他贴身衣物,须得进屋去。
等了片刻,屋内终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滑到房檐边上,反手勾住屋檐下的横梁,向后一翻,落到走廊上,轻手轻脚地进入楚畅的寝殿。
他忽然忍不住低笑,自己好歹还是镜花台的宗座,竟被楚昊驱使来做这梁上君子,风流倜傥的形象全给毁了。
他放轻脚步,进到内殿,肆无忌惮地挑眉打量眼前的一切,包括床上的瑰丽春色。
他牵唇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缓步来到桌边,拎起茶盘里的水盂,灌了一大口,然后踱到床头,伸出小手指,从衣架上勾起楚畅的中衣,那中衣下角绣着一朵火红的木棉花,十分打眼。
“就它了!”
他满意地收了起来,回头,看着床上的两人,突然起了玩心,狡黠一笑,上前将他们散落在被子外的头发,拧在一起,打了一个结,又拿来梳妆台上的胭脂,给那两人面颊上各拍了一团丹红,看着自己的杰作,凌霄满意地笑了。
天要亮的时候,楚畅被尿憋醒,猛地起身坐起,头皮一紧,险些扯掉一缕头发来,那躺着的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啊!好疼!”
他大怒,反手一掌抽在她脸上,骂道“蠢货!”
“王爷,您为何打贱妾啊?”那女子委屈地捂住被打的地方,呜咽起来,将二人缠在一起的头发解开。
楚畅这才发现有些不对,急忙下床四下查看,发现除了一件中衣,并未丢失贵重物品。
正因如此,着实令他感到一阵阵后怕,若来人是来取他性命的,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具躺在床上的死尸了。
宫女和内侍闻声跑进来,一见楚畅那张两颊图了胭脂的脸,以为是他在同女子闺房之乐时画上的,立即有人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谁知,这声笑,却要了自己的性命。
楚畅正处在极度恐惧之中,居然还有人敢笑出来,他怒极,拔剑便刺向那几个宫女和内侍,即刻,武宁宫哀嚎声响成一片。
他的近身侍卫,庞文冲进来,一看这情形,大惊失色,忙上前制止他,“王爷,您快住手!”
楚畅杀红了眼,反身又刺向庞文,庞文一边格挡一边大声喊道:“王爷!住手,卑职是庞文。”
楚畅这才清醒过来,住了手,怒喝道:“该死!本王宫中昨夜进了贼子,你可知道?”
庞文大惊:“卑职不知,卑职也才刚进宫来,王爷宫中可有丢失贵重物品?”
楚畅咬牙道:“正是因为不曾丢失贵重东西,本王才觉得可怕,若那人要取本王性命,易如反掌,可他没有,只拿走了本王的一件中衣,你想一想,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告诉你,他是在向本王示威,在威胁本王!警告本王!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说罢,挥剑将尚还活着的两名内侍,斩杀在剑下。
庞文楞了一瞬,垂头道:“是卑职失职,卑职该留在宫中,王爷,您能想到是何人所为吗?”
“当然,想想之前我做过的事,不难猜出是谁的手笔,本王还真是大意了,从现在起,你时刻守在本王身侧,另外,派人处理一下这里,对外便说昨夜进了刺客,丢了一些贵重物品,还杀了人。”
楚畅黑着脸,踢了地上尸体一脚,回头望向躲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那女人浑身一颤,慌忙滑下床榻来,跪在地上,哆嗦着道:“是刺客偷了东西,还杀了人。”
楚畅收回视线,冲庞文挥了挥手。
庞文会意,转身出门,吩咐内侍进来处理后事。
第二日,宫内谣言四起,说武宁宫昨夜进了刺客,打死数名宫人内侍,偷了不少贵重物品逃走了。
皇帝听闻之后异常震惊,警备森严的宫内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是禁军失职,当下便传令下去,将当值的一应兵士,杖责一番,又罚了韩嵩和左右统领每人半年俸禄,以儆效尤,另,着韩嵩重新安排宫内巡防部署。
第179章()
午时,谦王府内,她和楚昊,还有凌霄,正在用餐。
凌霄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在宫内的杰作,以及将楚畅那件中衣挂在秀水街牌坊上之后引起的轰动效应。
楚昊给她夹了一箸菜,浅浅笑道:“动作不大,效果不错,隔两日再去一趟,不过,估计皇宫里已加强了戒备,你可没那么容易得手了,这次我要你拿的东西有点难。”
凌霄不屑地撇嘴,将手中酒盏望案桌上一顿,“你这是看不起我?”
“是吗?你真能办到?那这次不妨再搞大一点?”楚昊瞟他一眼,故意激他。
“你是要我将皇帝老儿的玉玺弄出来?”凌霄抬眼睨了楚昊一眼。
她笑了起来,道:“香儿姑娘,随便玩玩可以,不该碰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去碰,小心被擒了无人能救得了你。”
听到她叫他香儿,凌霄顿时来劲,将坐垫往她这方挪了挪,笑道:“还是小斓斓好,知道疼我。”
楚昊面色顿时一沉,一记狠历的眸光射了过去。
凌霄只感觉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乖乖地又将坐垫挪回原处,幽怨地看了楚昊一眼,道:“昊,别那么狠,你没听见是她先那样喊我的?”
楚昊又一记寒光射过去,直到凌霄乖乖地收回眸子,闷声吃饭,他才提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玉玺便不劳你费神了,我父皇寝宫龙榻背后有一张画,画背后有一个暗格,里边有个紫檀木盒,里边装着两颗紫色珠子,你给我弄出来。”他忽然说道。
“你怎如此清楚你父亲寝宫里的事情?那珠子有什么特殊用处吗?”凌霄不解地抬眼看向他。
“你不用管,给我弄出来即可。”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她听见紫色珠子,心头不禁一愣,好奇地问:“什么珠子?”
楚昊回头地看着她,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微微勾起唇角,展露一个笑意,道:“那珠子叫紫炎珠,听说是上古神物,至于有何用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用以作为皇位传承的象征,和祭天之时必须的介体。”
紫炎珠!
是缇姒费尽心机要寻找的那个紫炎珠吗?莫非缇姒也不知道这世上不止一粒?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手上也有两颗呢?
它究竟有什么用途?为何缇姒会对它志在必得,真的只是为了修炼道行?
皇宫里的那两颗,与自己手中的这两颗,会不会是一样的呢?
她想了许久,最终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反正自己手中的这两颗紫炎珠,迟早是要交给缇姒的。
这几日,为了找到楚昊的病因,她一有空便去楚昊的书房,翻阅一些关于医理方面的著作,期望能找到一点儿有用的内容。
她住在离王府书房最近的西院,来去书房倒是便易。
用过午饭,楚昊又头疼发作,程风来请她的时候,她正在书房看书,等她到楚昊卧房时,楚昊已是满头大汗,她忙上前给他按压穴位,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稍微缓解一些,渐渐昏睡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楚昊醒来,见眼前一片灰暗,便出声相问:
“斓儿,我睡了多久,怎么天都黑了,你怎不叫醒我,我还约了严正他们说事。”楚昊从床上坐起来。
她顿时愣住了,看着正摸索着下床的楚昊,心中大惊:外面明明还是大白天,他为何说天黑了?难道他看不见了?难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她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眼中慢慢升腾起一层雾气,她上前牵住他冰凉的手,将他搀扶到外间坐榻上坐定,柔声道:“别怕,我这就去把灯点上。”
她一句‘别怕’,令他心头一颤,这是她从心底表露出来的怜悯,他岂能不懂,但,她心底除了怜悯,还有怜悯以外的东西吗?
他渴望她心里真正有他,可又担心,若她真的心中有他了,看着自己一日日地虚弱下去,岂不是更难过和痛苦。
看着眼前逐渐恢复明亮的天色,他立刻明白方才只是自己短暂失明,之前还从来未出现过这种现象,一定是病情加重了。
他不禁心中哀叹一声,看来,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反握住她的手,道:“傻瓜,我只是逗你的,此刻尚未